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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圣诞老人,减轻我们痛苦的孩子般的信赖、诗、爱情故事,也许全都没有了。我们人类能体味得到的喜悦,大概只剩下眼睛能看到的、手能摸到的、身体能感觉到的东西了。并且,儿童时代充满世界的光明,说不定也会全都消失了。
怎么说没有圣诞老人呢?
不相信有圣诞老人,和不相信有妖精是一样的。
试试看,诞圣节前夜,让爸爸给你雇一个侦探,让他监视一下全纽约的烟囱怎么样?也许能抓住圣诞老人噢!
但是,即使看不到从烟囱里出来的圣诞老人的身影,那能证明什么呢?
没有人看见圣诞老人。可是,那不能证明没有圣诞老人。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确实的东西,是孩子的眼睛、大人的眼睛都看不见的东西。
帕吉尼娅,你看到过妖精在草地上跳舞吗?肯定没有吧。虽然如此,也不能说妖精是胡编的瞎话。
这个世界上某些看不见的东西,不能看到的东西,绝不是人们在头脑中创造出来的,想象出来的。
我们能分解婴儿的哗啷棒,看它的声音是怎样出来的,里面是怎样组装的;但是,眼睛看不见的覆盖着世界的大幕,不管有多大力气的人,不,即使全世界的大力士一起上,也是拉不开的。
只有信赖、想象力、诗、爱、爱情,才能在某一个时刻,把它拉开,看到大幕后面的、无法形容的、美好的、闪闪发光的东西。
那样美好、闪光的东西,难道是人们编造的瞎话吗?
不,帕吉尼娅,那么确实,那么永恒的东西,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说没有圣诞老人?
哪儿的话!让我们高兴的是,圣诞老人的确存在。不止如此,他大概永远不会死亡。
一千年以后,一百万年以后,圣诞老人也会同现在一样,让孩子们的心高兴起来。”
Number:5427
Title:敬业无涯
作者:从维熙
出处《读者》:总第167期
Provenance:今晚报
Date:
Nation:
Translator:
美国图书馆是电脑联网的,无论多么难以寻觅的书,你想借阅到手,只要去离你最近的一家图书馆办理借阅手续即可。这是高科技在文化领域内的应用,因而方便了从事各种门类研究工作的学者。
笔者滞留在美期间,走访过洛棚矶、加利福尼亚州以及亚利桑那州几座图书馆,深深为其设备之完善,藏书之广而惊奇。在加利福尼亚州图书馆,笔者刚刚走进中文报刊馆,琳琅满目的中国报刊杂志(包括港台),立刻色彩纷呈地展现在你面前。图书馆一位华裔的报刊管理人员,走到我面前,突然对我说道:“对不起,请问您是不是大陆作家从维熙先生?”
我不无惊愕地点头称是。
他说他负责中国期刊杂志的进口和借阅工作,曾经在刊物上见到许多中国作家的照片和肖像,职业的本能,使他辨认出来是我。他又幽默地对我解释,他绝非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雇用人员,但对中国大陆许多知名作家的概况都略短一二,这也是图书馆工作人员业务素质应有的标准。我笑了:“那么,你对我了解一些什么呢?你是中国大陆解冻之后,‘大墙文学’的开先河者。”他笑笑说,“你的作品大都是悲剧性题材,1979年之后你才重新出山。”“我很佩服先生的敬业精神。”我说,“这实在是国内图书经销和图书管理人员最缺乏的素质。”“你的情况,我只讲了历史部分。”对于我对他的赞扬,他似乎毫不在意,继续对我娓娓而谈,“你现在状态我也能说出个基本轮廓来。你的儿孙都在美国读书,具体的地点是亚利桑那州的凤凰城。我没弄错吧?”他见我满面愕然之情,忙为我解疑说:“这是我整理前一段中文报刊时,无意间从一张《南方周末》上发现的,你的两个小孙孙,身穿NBA职业篮球赛‘太阳队’队衫,在欢迎凤凰城的‘太阳队’获得西部赛区的冠军哩!”
经他提示,我记起来了:1994年春《南方周末》约我写一篇家庭生活的文章。我从上中学时喜欢打篮球,并一直是学校代表队队员;我的小孙孙又是篮球爱好者,报纸在刊登我这篇自叙家庭生活文章的同时,配发了小孙孙欢迎美国凤凰城“太阳队”凯旋的照片。
笔者到了亚利桑那州的图书馆,再次受到了图书馆界服务精神的震撼。8月盛夏的某一天,我陪同两个小孙孙,去儿童图书馆还书。还书之际,那位女服务员不仅发给了两个小孙孙每人一个阅读图书的奖品(两个类似中国;“七巧板”的拼接飞机模型);并细心地为两个娃娃打开图书电脑,寻找推荐适合他俩阅读的科幻类图书。那种不厌其烦,那种和颜悦色,突然使我想到好像是圣母玛利亚,为儿童在干着一件虔诚的圣洁工程;孩子如果没从她那里借走图书,如同是她亵渎了职守一般!经她细心诱导,两个孩子各抱着一摞儿童读物回来当时,美国小学生正值暑假,图书馆便以各种办法,用知识充填孩子们稚嫩的心灵!美国各地图书馆工作人员,所以如此敬业,是基于对知识的尊重。在亚利桑那州立大学一座地下图书馆,笔者曾与一位管理图书的美国小姐交谈。她说:“知识里蕴藏着人类的未来,因而我们珍视馆内的每一本图书。”当她知道我是来自东半球的一个中国作家时,便带我去参观东方语言的藏书大厅,并停步在中国文学书架长廊之前。没用我多说一句话,便从书架上找到了我的著作,她用手数了数,一共藏有我的作品14部(集)。令我感动的是,这14部书都包有图书馆自制的精美外壳。其保护知识、尊重知识的良苦用心,似不需笔者多言了。参观过中国文学藏书厅之后,这位小姐执意要我留下图书馆欠缺的我那20部创作的目录和出版社名称,并立刻输入电脑。她说:“欢迎你过两年再来这座图书馆,这里将千方百计补齐你的34部著作。我说:“感谢你们对文学的尊重,回国后我将尽量找齐那20本书,通过海运赠寄给你们,作为纪念!”
Number:5428
Title:我曾是智障者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67期
Provenance:中国人才
Date:1995。1
Nation:
Translator:袁光荣
按弗雷德·J·爱泼斯坦,美国医学博士,纽约大学医疗中心儿童神经外科主任,世界上第一流的脑外科权威之一。他首创了不少高难外科手术包括切除脊柱和脑血管上的肿瘤(在他以前,这两种肿瘤都被认为是无法开刀的)。然而,他在读书时却是一名有严重学习障碍的学生。
至今,那一天还寒气逼人地凸现在我的记忆里:黑板前,我诚惶诚恐地描摹着老师要我写的字;写好退后几步时,同学们的哄笑说明我干的“活儿”糟透了。是什么,那么滑稽可笑?我大惑不解。“弗雷德,”老师训诫道,“你把所有的e都写反了!”
当我在里弗代尔小学上到二年级时,情况越来越糟:不管多么努力,我都弄不懂简单的算术甚至理解2+2也有困难。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上三年级时,父母忧虑日增:“弗雷德会落到什么地步?”母亲苦着脸问。我双亲都是学术界“高成就者”:父亲约瑟夫,毕业于耶鲁大学和耶鲁医学院,是著名的精神病学家;母亲莉莲,是精神病社会工作者,获得硕士学位。哥哥西蒙,上学毫无困难,小弟艾布拉姆,也注定要当一名优等生。
而我,却一直是个拼命干着的“差生”。为了避免上学,我经常装病。到五年级时,虽然很不情愿,我开始自认比别人“笨”,然而,老师赫伯特·默菲马上来纠正这一看法。那天课后,他把我叫到一边,递给我交上去的考卷。我窘迫地低下头:每个答案后面都打着叉。
“我知道你懂这些题目,”他说,“为什么我们不再来一次呢?”他叫我坐下,挨个问考卷上的原题,我一一作答。
“答得对!”他微笑着连连说脸上的光彩在我看来足以照亮全世界。“我知道你其实懂这些题目!”他边说边把每一道题后都打上勾,把分数改成及格。
默菲先生还启发我利用词语间的联系来帮助记忆。例如,从前我每遇到单词social(社会的),不知怎么总读不出来它在我眼里就像凶神一般可怕。“试试用这个办法去记,”默菲先生建议,“假设你有个朋友叫Al(艾尔),他会修自行车,有一天,你的自行车坏了,‘SoseeAl(于是去找艾尔)’把车修好。以后你再遇到social,想一想SoseeAl,就知道怎么读了。”这法子真灵
!后来,我甚至放学后都舍不得离开默菲老师他总是那么耐心、那么会鼓励人。“你很聪明,弗雷德,”一次他告诉我,“我相信你的成绩会好起来的!”然而,我仍感觉在某些方面有难以逾越的障碍。
五年级后,我转到纽约市一所公立学校。新老师肖小姐也看出我学习很费劲,努力帮助我。一天,在我花好长时间完成一篇习字练习后,她夸奖我很有进步,建议我拿去给校长看看她一直是小看我的。好吧!让她也知道弗雷德并不是笨得那么厉害。我兴奋地朝校长室奔去。
不幸,女校长误解了肖小姐让我去的意思,对着我的习字簿足足批评了半小时。“你的问题,”她声色俱厉地说,“在于没有努力,并且满不在乎!”天啦!她一点也不知道我多么在乎并且多么苦恼。
回来后,我没有把事实真相告诉肖小姐,我太难堪也太沮丧了!
但是在家里,我却从一项别人比不上的技巧里得到了力量:超常的记忆力我能清楚地说出三四个星期以前全家吃的饭菜和当时的天气。上初中时,我在学校里也露了一次脸全文背出了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讲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在这种事上这么拿手,而在另外的事上又那么糟糕?我百思不解。
这个阶段给我巨大帮助的是洛蒂姨妈我母亲的妹妹。她是一位小学低年级教师,善良、耐心,乐于帮助学习困难的孩子。上初中时,每逢周末,我都要蹬两英里的自行车到她的家,饭后,她让我在餐桌旁坐下,不厌其烦地辅导我。“不要着急,”不顺利时她总是安慰我,“咱们明天再试,你会通过的!”
我的字写得乱七八糟,因此,洛蒂姨妈常常先检查我上周的作业,如果她不能赞扬我的书写,至少也要赞扬一下书写后面的内容,“那个想法太妙了!”她总是说,“让我们把它再写一遍!”随后是拥抱、小饼干和姜汁啤酒。
慢慢地,我获得了几项小成功:练出了一副好嗓子,被选拔参加学校演出;因为记性好,语文课上背诵诗词独点鳌头;特别是理、化成绩不错,这使我平生第一次萌生梦想将来学医,像父亲一样当精神病研究专家,如果这一步实现,还要研究太空,争取飞到月球上去。然而,每项成功总是伴随新的挫折:此处进,彼处退。这使我对自己更迷惑不解了。
上十年级前,我按父母的意见转到了霍尔斯特德中学一所专门教学习困难孩子的私立中学。在该校我第一次成为“尖子”学生,被推举为学生会主席和校足球队队长。毕业那年,作为“最佳中学生运动员”,还获得一个挺大的奖杯。
霍尔斯特德女校长写了封热情洋溢的推荐信给麻州布兰迪大学沃尔沃姆分校管招生的副校长,我被录取了,但是,该校崇尚竞争,在一大堆学习能力极强的同学中间,我的成绩和自我价值感直线下降。我奋力支撑了两年,最后决定转到纽约大学读三、四年级。
一次重要的有机化学考试后,成绩被张榜公布出来我没有及格,沮丧之极。“只有过这一关才能进医学院!”一位朋友告诉我,他勉励我下决心把这门课攻下来。于是,我请了私人辅导教师,努力使这门课赢得了C+,继续读到毕业。
我知道凭我的成绩进医学院不容易。果然,一个又一个学院都拒绝了。“你不适宜学医,”一所有名的医学院的院长告诉我,“你的学业成绩说明你的情绪不稳定。”(他是指我的各门课的分数悬殊很大)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情绪稳定,只是在某些学科的学习上有障碍而已。最后,在父母帮助下,我进了纽约医学院。“学习将是十分艰苦的,”父亲警告我,“不过我相信你能成功!”
我热爱这一行。第三年,当进入实习阶段,转到神经外科时,目睹受脉管畸形和恶性肿瘤折磨的病人因外科大夫的医术和关心而康复,我明白自己找到了在生活中的位置。更重要的因素是孩子们…他们的天真、脆弱、以及眼神中对疾病的恐惧和对医生的期盼,都深深打动了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