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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二年级学生,喜欢垒球、蹦床和空手道,最喜爱的是一套拼插玩具。
武器:里克有一支步枪,帕蒂常随身携带能喷毒气的喷筒以防身;作为防卫装置,他们家中装有报警系统。
危地马拉的卡拉贝一家
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有着迷人的美丽风光和几千年的历史,几十年来又经历了内战。这些古老的玛雅人的后裔靠着信仰和每人每天价值1。33美元的物质支持而幸存下来。
家庭档案
父亲:维斯特·卡拉贝,29岁,乡村编织工。
母亲:露塞,25岁,家庭主妇。
儿子:马瑞,8岁。
女儿:奥利娃,6岁;玛丽亚:4岁。
家畜:一只叫皮皮的火鸡。
教育:维斯特上过一年学,能读和写。
年收入:1000…2000美元。
居住:102平方米,两间平房。
住房价值:1250美元。
工作:维斯特每周要在他的编织机上工作60个小时,露塞每天要干15个小时,她要缝制手包,还要做家务、照看孩子、到河边洗衣洗菜等。
营养:家庭开支的2/3要用于吃饭,早餐玉米饼、鸡蛋;午餐玉米饼、米饭、豆类;晚餐─玉米饼、辣椒。
财产:一架木制的手工编织机,一台收录机,家中新近添置了一个时髦物件─一个白瓷抽水马桶。
爱好:露塞有一幅漂亮的、表现宗教内容的图画,这是她的心爱之物;维斯特爱听音乐。孩子们每周有5天到乡村学校学习,他们的理想也挺实际,马瑞想当一个像父亲那样的织匠。奥莉娃想长大当一个母亲那样的主妇。
福利:没有医疗保健。由于内战,他们的储蓄金和当地的治安也会受到影响。在国家特别不景气时维斯特有过十分艰难的生活经历。现在他认识到,成功的定义是还活着。
宗教:他们是虔诚的罗马天主教徒,每次都按时去乡村小教堂做弥撒。
运输:到集市要乘两个小时公共汽车,除此之外,外出都是步行。
科威特的阿普杜拉一家
靠着国家的财富石油,他们生活得像皇帝一样。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对政治问题饶有兴趣,不过给仆人的工钱不算多。
家庭档案
父亲:阿普杜拉·萨福,52岁,政治学教授。
母亲:莎耐,49岁,家庭主妇。
女儿:露娜,29岁,美术设计师;莱莉,26岁,海洋生物学家。阿布拉,16岁,高中学生;
儿子:欧玛,22岁,建筑设计专业毕业;阿里,2岁。
仆人:夏威尔和安格妮,是来自印度果阿地区的一对夫妻。他们负责照看别墅,每天干很多活,每月只挣15美元。
动物:3只狗、10只鸡、一大群鸽子和金丝雀。
年收入:8万9万美元(包括露那和莱利的收入)。
居住:1850平方米(住房9间及一个3居室的别墅)。
房价:22059美元。他们在1974年以分期付款方式买下房子,直到1992年政府豁免了他们尚未交完的房费。
奢侈品:父母的住房安装了华贵的意大利式浴室用具,在他们的地下室还有一个游泳池。
营养:早餐鸡蛋、乳酪、面包、蜂蜜;午餐鱼、鸡、米饭、沙拉;晚餐汤、冷肉、沙拉。
运输:有4辆小轿车,车里还装有电话,交通及联络都十分方便。
财产:两台电视机,两台立体声收录机,两台录像机,4台收音机,5部电话。
埃塞俄比亚的戈图一家
原本已十分贫瘠的土地又被过度开垦,使这里的人们生活在世界上最贫困的边缘,这些信奉基督教的农民吃谷类、烧牛粪,并千方百计地应付已经少得可怜的消费。
家庭档案
父亲:戈图,30岁,农民。
母亲:热妮布,25岁,家庭主妇。
儿子:特斯姆,10岁;克布,8个月。
女儿:莱克,8岁;玛姆,7岁;慕鲁,3岁。
家畜:两头牛、两头驴、一匹马、两只羊、8只鸡、一只狗。
年收入:100…150美元(所需物品都是通过实物交换得到)。
居住:110平方米,2间平房。
营养:食品严重缺乏。早餐烧大麦、面包、咖啡;午餐没有;晚餐蘸辣汁的面包和咖啡。
劳作:戈图家有6亩地,他每天要在地里干12小时,妻子则要干18个小时,拉粪、担水、做饭、照看5个孩子,她还常拿着自家的产品到市场上去换东西。
生活观:戈图有三年级文化,能读书,可他没书看;他是个基督徒,可是没有《圣经》;他有一个小收音机,他喜欢听;可没钱买电池;他想送孩子上学,可没钱交学费。尽管如此,他认为自己“不算穷”。
卫生保健:“厕所”就是离家不远的一个小树丛,最近的一个诊所要步行3小时。
以色列的扎克一家
内战和经济上的困难,使得在特拉维夫的生活每天都像是一场拼搏,但是作为战争的幸存者,这对年轻的夫妻已看到希望他们的孩子将在和平中长大。
家庭档案
父亲:丹尼·扎克,32岁,厨师。
母亲:罗妮特,26岁,打字员。
儿子:亚夫,4岁。
女儿:娜尔,9个月。
教育:丹尼没读完高中便因故退学,后来受到18个月的厨师训练;罗妮特高中毕业并学过电脑。
年收入:1。8…2万美元。
居住:280平方米,一套两居室的公寓房。
房价:9500美元。
工作:丹尼上班只要步行10分钟。罗妮特在家上班,每天在电脑上工作几小时,为一家侦探事务所录入资料、打制文件。
营养:一家人在食物上很节俭,丹尼在工作地点吃饭;罗妮特午餐是菜、沙拉、肉;孩子们晚餐吃鸡、乳酪、沙拉。
财产:一台洗衣机,一台电视机,一台组合音响,一台收音机,一部电话,四个防毒面具。没有枪支。
运输工具:有一辆小汽车,但极少使用,因为要使它运转起来花费是很大的。
娱乐:假期是没有的,也没有钱去消遣,但每逢周五下午,全家人都到海边去游玩。
中国的吴巴久一家
三个家庭住在一个大屋顶下,这些工业化了的农民,每年的生活费只相当于富裕的美国一家人一周的收入,可他们觉得比起10年前已经好得多了,很富足。
家庭档案
父亲:吴巴久,59岁,农民。
母亲:高续仙,57岁,家庭主妇。
长子:文得,30岁;儿媳:李建香,28岁;孙子:吴东,8岁;孙女:吴西,3岁。
次子:文波,25岁,儿媳:李蓉,25岁;孙女:吴雪,3岁。
动物:猪、鸡、鱼。
教育:除父母外,都上过正规学校。
年收入:1000…2000美元(全家人)。
居住:2层小楼,包括3个厨房,5个库房。
营养:一家人吃得很好,午饭汤、鱼、芹菜、藕、萝卜、豆类、米饭。
工作:有明确的分工,男人每天在鱼塘干8小时,女人种菜、喂猪、看孩子。
休闲:晚饭后,全家人都看电视新闻,之后便聊天、休息、看电视剧等,一般每天看电视时间超过两个小时。两个儿子都有收录机,吴巴久有一个收音机。他是生产队的前任队长,有时晚饭后还要去开会。
信仰和希望:不信奉宗教,有时供奉他们的先辈,他们也喜欢物质享受,希望有一台30英寸的彩电、一台录放机、一台电冰箱及一些有效的治疗鱼病的药品。
波西尼亚的罗克曼一家
窗外枪炮声不断,子弹在他家狭小的空间飞过,这个退休医生和他的家人正为生存而挣扎。买一小桶胡萝卜罐头要3美元,而全家每月的生活费是21美元。家庭档案
父亲:罗克曼,67岁,退休神经外科医生。
母亲:娜费嘉,65岁,家庭主妇。
女儿:阿瑞娜,26岁,会计和打字员。
女婿:尼亚德,23岁,士兵和理发师。
外孙:奈亚,2岁。
教育:罗克曼医学校毕业,娜费嘉高中毕业,女儿有会计学位。女婿由理发学校毕业。
年收入:200…300美元。
居住:216平方米,一套三间的楼房。
营养:早餐─麦片粥;午餐─没有;晚餐─罐头中的肉制品、土豆、汤、米饭、沙拉。
工作:女儿每天的主要工作是寻找食品,躲过呼啸的子弹,她到市场上去细心地搜寻,因为配给的食品少得可怜。每周还有两次,她推着小婴儿车到一公里以外的井边去打水,要装满15个塑料袋。尼亚德每个月有16天上前线,12天在家开业理发,但城里时常停电,他常为不能用吹风机发愁。
逃命:1992年的一天晚上,塞族人袭击了女儿一家住的小镇,两口子紧抱孩子,抓了一只皮箱逃了出来,步行6个小时到了父母的家,一直住到现在。
袭击:先后有16颗炮弹击中他们住的楼,一颗打坏他家的凉台。步枪子弹经常尖叫着飞进家中,穿透了书本、衣服、砖头,但没人受伤。罗克曼居然能在敌人的眼皮底下镇静地为他种在凉台上的土豆烧水。
燃料:一个烧木柴的炉子,一天的饭菜都是用它来做。把纸用水浸湿后裹在树枝上再晾干就成了燃料。在邻居铜匠的炉子上,他们可以烧工水。
财产:一台电视机,一个收录机,一个收音机。
Number:5550
Title:聂鲁达散文诗选
作者:巴勃罗·聂鲁达
出处《读者》:总第169期
Provenance:黄河文学
Date:1995。2
Nation:智利
Translator:陈实
远方的女子
这女子刚好装满我的手。她皮肤白皙,金发,我会用手捧起她,如同捧起一篮木兰花。
这女子刚好装满我的眼睛。我的目光拥抱她,我的目光拥抱她的时候就什么都看不见。
这女子刚好装满我的欲望。在我的生命的烈火前面,她赤裸着身体,而我的欲望把她像活炭一样燃烧。
可是,远方的女子呀,我的双手、我的眼睛和我的欲望的爱抚,都是留给你的,因为只有你,远方的女子,只有你刚好装满我的心。
英雄
我发现了我的英雄,正好在我去寻他们的地方。仿佛是我把他们装在我的忧虑里一样。起初我不知道怎样识别他们,如今熟悉了生活的布局,我已经懂得给他们赋予本来没有的性质。可是我又发现自己被这些英雄压迫得太累了,只好放弃他们。因为现在我要的是在横逆之下伛偻的人,是挨第一下鞭子就尖叫的人,是把人生看作没有阳光的潮湿地窖、不会笑的沉郁的英雄。
可是现在找不到他们了。在我的忧虑里充满了年老的英雄,昔日的英雄。
为留住记忆而挣扎
我的思想离开我去流浪,现在走上一条友善的小径。我摒除一切激烈的悲伤,停下来,闭上眼睛,在某些遥控远的时间和地点的气味里软弱下来,这种气味是我自己凭着对生活的谦卑挣扎保存下来的。人只生活在昨天里。“现在”只是各种欲望的赤裸期盼,是因缺乏爱而衰老的临时誓约。
昨天是一棵枝叶披离的树。我就在树荫下回想。
忽然,我诧异地看见成列的朝圣者,他们像我一样到这小径来了;他们的眼睛充满回忆的喜悦,他们唱着歌回味过去。反正,我知道他们改变是为了维持不变,他们讲话是为了沉默,他们张开惊奇的眼睛观看星星是为了闭眼记住……
我躺在这新路旁边,我徒然努力留住泛着涟漪流过我身上的时间之河。
沙
这些黄色花岗石的颗粒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超越的。(白色的沙、黑色的沙附着在皮肤和衣服上面,不可感知但充满侵略性。)这些黑岛的金色沙粒就像最微小的岩,似乎来自一个毁灭了的行星,它远远地在上空燃烧,又摇远又金黄。
整个世界沿着这多沙的海岸,伛偻着,搜索着,找寻着,因此有人把这海岸称为“失物之岛。”
海洋永远供应着浸蚀的木材、青色的玻璃珠、水松塞、被波浪打磨过的破瓶子、蚧、海螺和蛤贝的残骸、被吞噬以及因长期的压力而变成残破的物品。蜿蜒的科查育约草在脆荆棘丛或者小刺猬之间,是穷人的营养品,浑圆而无穷无尽的根枝藻,像滑动闪亮的鳗鱼一样,总被无言的浪、被追逐它的海赶上沙滩。已经知道,这是地球上最长的海产植物,可以长至四百米,借巨大的吸盘附着在岩石上面,又借一段浮体支持自己,同时以千万个琥珀色小乳头喂养大蓬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