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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睑,神色黯然而凄婉。
草草地用完餐,我便百无聊赖地找出一本书慢不经心地翻着,心里却在猜测着这位女孩子在这种时候出远门的意图。她显然不像我一看便知是单位里的“出差模子”,行装简便,上了车一躺下就像条死猪。她是探亲?旅游?还是和父母赌气离家出走?想到后面这一点,我有点不安,南方的那座城市可不是孤身的女孩子游荡的好去处。我不安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耳朵里塞着微型耳机,眼睛怔怔地盯着漆黑的窗外,神情像她的心思,令人捉摸不透。但我似乎看出了她内心的一片孤独。
书上写的什么我一句也没读进去,恻隐之心鼓励着我去接近她,和她交谈。可是她羁留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全无理会我的意思。事实上,她曾经给过我一个机会,但我却笨拙发放弃。一种被冷落的感觉升腾而起凝聚成浓浓的孤独,并渐渐化开弥慢于胸中,继而又弥慢于我们这个单元。我突然觉得这种孤独和喧嚣一样让人难以忍受,进而发现,我想接近她,和她交谈的动机中,蛰伏着强烈的想排遣自己的孤独的潜意识。
我决定鼓起勇气给那个女孩一个微笑。但是,那个女孩子已经躺下了,仍用毛毯蒙着头,仍蜷缩着。明天吧,我发誓明天不仅要对她微笑,还要说:“新年好!”
子夜时分,列车启动时重重的“咣当”声把震醒了。远远传来阵阵辞旧迎新的爆竹声。我心头一热,这些爆竹给人们带来了多少希望啊。正是靠着一个又一个希望的支撑,人们才能在孤独中活着。
阳光透过车窗斜射过来。我醒来时发觉后半夜竟睡得很沉。
那个女孩子已经起来了。此刻正坐在弹簧凳子上侧脸看着窗外的景色。列车顺着山坡缓缓拐了个弯后,又钻进一条隧道,出了隧道,阳光正好照在那个女孩子的脸上。从我坐着的角度看过去是一幅很美的剪影,松软的头发和面部的茸毛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轮廓。我静静地欣赏着,觉得像一幅画。女孩子似乎觉察到有人在注视她。突然回过头来。这本是我向她致意的最好时机,阳光下的景色让人愉悦;在这样的心境下,谁都不会拒绝别人的真诚和善意,可我却因猝不及防而掉转了目光。我觉得这个反应糟糕透了,不仅透着小家气,还有点猥琐。整个上午我都自责,再也没有勇气实现我誓言,注定只能在苦涩的孤独中结束这趟旅行了。
午后,我悄悄地在纸上写了“新年好”3个大字想置于她能看到的地方,但最后还是将夹进书。既感到孤独难以忍受,却没有力量自拔;渴望坦诚,又缺乏付出坦诚的勇气,这正是我的悲剧性所在。
当列车缓缓驶进终点站时,夜色已笼罩着这座城市。那个女孩子很吃力地从铺位下面拉着一只装得鼓鼓的大箱子。
看得出,这个女孩子很要强,几经努力终于将箱子拉了出来,微微喘息着转过身来,并惊讶地发现我竟一直站在她身后。我想,我一定是对她微笑了,而且没有强迫的成分笑得很自然,她立即回报了一个羞怯而感激的微笑。
下车后,我帮她牵着那只很沉的箱子,默默无语,并肩而行。我们谁也没有去探知对方,就像芸芸众生中擦肩而过,无须知道他(或她)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只需给对方一个真诚、坦露的微笑就够了,我们就不会再感到孤独,不会再感到寂寞。对此,我和那个女孩子似乎有着一种默契。
出了站,我为她招了一辆出租车,并帮她把行李安置好,她只是默默看着,有些茫茫然。司机已将车发动起来了。等她坐进车里,我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书,抽出那张纸条递给她。她展开一看,有些激动,并且也从包里拿出一张叠得方方的纸条递给我,我感到惊奇的是上面也同样写着“新年好”3个字。
车启动了,我们彼此微笑着挥挥手。这时,她的眼里已噙满泪水。
Number:6107
Title:优劣有别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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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国,理发师是受人尊敬的职业,理发师在社会上也是相当活跃的阶层。在法国南部的一座小城每年都举行一次理发师的自行车拉力赛。这是一种娱乐性的比赛。参赛的理发师们抱着这样的心理:即使不当冠军,也要最后到达终点。因为按照传统,给优胜者的奖赏是漂亮的发式,最后到达终点的人要被剃光头。
Number:6108
Title:最大的出售物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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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Nation:
Translator:
公元193年3月,罗马帝国的统治者珀蒂纳克斯死去以后,没有任何继承人,罗马帝国成了拍卖品。
拍卖的结果,罗马的大富豪迪迪乌斯·萨尔比乌斯·尤里阿努斯·马卡斯,以相当于五百美元的金额中标。价款交毕,罗马无老院向马卡斯宣誓效忠。
可是,当时驻扎在英国的罗马军队听到这个不光彩的交易后非常愤怒,在赛普提姆斯·塞维尔斯将军的统帅下,杀回罗马,把马卡斯从帝位上拉了下来,并且把他斩首。塞维尔斯将军成了罗马的统治者。
Number:6109
Title:跨半球最多的国家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基里马斯共和国是个由300多个弹丸小岛组成的国家,但它的领土却纵横跨越了东、西、南、北四个半球。由于国际日期变更线将它拦腰斩断,所以它又是世界上唯一使用两本日历的国家,从群岛的西部到东间,时间要减去一天,如果是从东部到西部,则要提前一天。
Number:6110
Title:别出心裁的评选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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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劳动妇女协会举办了一项“选举本年度最糟糕的企业主管”的活动。有四位经理“荣登”榜首。一位经理专门派他的秘书去酒吧物色他中意的女郎。另一位经理以“计划受到影响”为由,断然拒绝下属的母亲因心脏病突然发作被送到医院抢救。还有一位经理因为他的办公桌被人动用就把那张桌子进行彻底消毒。最后一们企业主管更是无愧于“最糟糕的经理”的称号,他不惜经常大驾光临厕所,把下属用厕的次数记录在案。
Number:6111
Title:气味收藏家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苏联的克拉斯诺夫父子有一奇特的嗜好:收藏气味。在他们的收藏室里排列着一排排书架,架上是一个个密封罐。主人拨动开关,房里即能弥漫海洋、森林、谷仓、渔场等气味来。更有意思地的是,主人还能随心所欲地放出玫瑰、丁香、桂花、玉兰等一百余种不同鲜花的香味来!
Number:6112
Title:《读者文摘》母亲树
作者:邵泽水
出处《读者》:总第12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那天,又一次从朋友处取到《读者文摘》,那是1984年4月,刚好在我的新婚蜜月里。那本杂志是1983年10月…11月合刊。
最初翻到《母亲的帐单》这篇小说时,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读者文摘》选的小说,一向凝练、清秀,婉约中透着哲理,值得一读。于是,我看了下去。
至今,想起当时的情形就暗自庆幸。假若当时这期杂志到不了我手中,假若当时我不曾对《母亲的帐单》感兴趣……幸运的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认真地读了几遍后,将这篇小说的梗概记入了我的写作卡片。
也许,文摘的一些读者已忘了《母亲的帐单》的内容,在我却永不会忘记。小说讲的是一个孩子因为帮母亲做了点事,便向母亲开列了一张索费的帐单。母亲看这帐单后,什么没说,也给孩子开列了一份帐单,这是一份抚养孩子所付出的财力和爱心的帐单,但是每项帐目的索费均为零。如“孩子十年的吃喝”,母亲写的是“零花尼”(一种德国的货币单位)。这位10岁的孩子在母亲的帐单面前,羞愧得满脸绯红,自觉收回了自己的帐单。母爱的博大,教育了孩子,也感染了我。此后不久,我撰写了《错误施教的良机》一文,盛赞那位母亲抓住孩子犯错误之机,巧施教育;提出孩子犯错误之时,正是父母进行家教良机的观点。这篇文章发表在《中国妇女》杂志上,全文1100多字,美编精心配了插图,文图占了整整一页。
那个时候,我正处在杂文写作的困顿期,大量的稿件泥牛入海,音讯杳无。在《中国妇女》上发表这样一篇有分量的东西,给予我什么刺激,大家会猜知的。不仅如此,我还由此发现我该着力经营的一片新领域写作家庭教育方面的评论和杂文。
这次成功,使我坚信我能行。尔后,我便埋头到家庭教育的学习和评论写作中去,一干就是5年。去年8月,中国妇女出版社出版了我撰写的《教子成才纵横谈》一书,全书15万字,首篇就是《错误施教的良机》,书中大约有十几篇文章的素材,也是选自《读者文摘》。
在我处女作出版的时候,我流下泪水。我的眼前呈现出一株硕大、蓬勃、茂盛的母亲树《读者文摘》。这是一棵孕育了多少人生甜蜜之果的大树呀!我只不过随手从这株母亲树上摘取了一片树叶。够了,一片树叶给了我一片光明、一片绿荫,由此改变了我的一生。
Number:6113
Title:圣诞贵宾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1期
Provenance:福建青年
Date:1990。12
Nation:
Translator:小可
暴雨又肆狂地下了一夜。
窗外一片漆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大雨冲走了,天地间只剩下轰鸣的“哗哗”响。
窗内也是一片漆黑,断电了,安娜大婶紧紧地搂着4个孩子,一家人蜷缩在床上。她们这座破旧的小棚屋坐落在山坡上,所以地上经常是干燥的,可现在床下的坑坑洼洼里都积满水,在黑暗中像无数面镜子一样发出幽光,漏雨了。
天亮时,雨住了,安娜大婶轻轻地为4个刚入睡的孩子盖好被子,下床开了门。
呀,山坡下怎么变成了这种景象?村子里一片汪洋;村边那条原来缓缓流淌着的小溪,已变成一条浊黄湍大河,好像一夜之间上帝从天外扔下了另一条密西西比河。
安娜大婶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匆匆掩上门,急急往山坡下赶去。
这个村子有20几户人家,家家的日子都过得挺艰难。年轻力壮的男人剩下不多了,都上前线去了。安娜的丈夫也上了前线,他可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在一个寒冷的深冬的夜里,一个人敲开了半坡上的小屋,给她带来了那份阵亡通知书。她家的日子,比谁都艰难。
晌午时分,疲乏不堪的安娜大婶回到了木棚,右手抱着一个小女孩,左手牵着一个小男孩。
“妈妈!”小女儿高兴地扑上来,“你把波迪和杰克领到咱家跟我玩,是吗?”
“他们以后就和你一起睡了。”安娜叹了一口气,说,“可怜的孩子,他们家昨天夜里叫大水冲走了,可怜的海伦大婶让塌下来的屋梁给砸死了。”
她边说着,边打开床边的大皮箱,给那两个小孤儿找出两套干净的衣服。
“妈妈,那是我圣诞节要穿的外套!”一直在一旁迷惑不解地看着的大女儿突然大声抗议道。
接着,大女儿又嘟哝着:
“我再也没有更好的衣裳了。”
安娜转过身,抚着大女儿的头,慈爱地说:
“孩子,他们可是咱们家的圣诞贵宾呀。”
“圣诞贵宾?”4个孩子异口同声地问。
“是的,“圣诞贵宾。”安娜大婶把两个小孤儿揽在怀里,用母亲所特有的目光把自己的4个孩子依次看了一遍,然后说道,“来,孩子们,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25年前,在密西西比河畔,在妈妈小时候住过的那个小镇上,住着一位可敬的波莉姨妈,她有很多孩子,就像咱们家一样,可她的丈夫已经死了,是在上一次大战中死的,你们说,她们的日子难不难?哦,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圣诞前夕的下午,大雪纷纷地飘。波莉姨妈在外面累了一天,回家了,手里只带着一小包面包和奶酪。看到孩子们失望的面孔,波莉姨妈说:
‘孩子们,看我给你们带来什么?’
“孩子们一看,从波莉姨妈身后走出一个7岁的小姑娘,她是那样的单薄,瘦弱,小脸儿冻得发青,浑身冷得直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