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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搔它的头,抚摸它的肋部,我用没带手套的手轻轻地在它温暖的毛皮上滑动。它的鼻子拱着我的肩膀。它甚至都不颤抖。你知道还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把最后的一块三明治喂给它吃了!不错,我知道一头公鹿通常吃什么东西,可是这头公鹿吃了我的三明治。
它终于走了,走下山坡,沿着那条鹿的小径走上去。向它开枪吗?我不干。如果你经历了刚才发生的事,你也不会干的。我只是看着它走掉一头长着极其威武的八个角叉的公鹿,高昂着骄傲的头走掉了。
没有更多可讲的了,我捡起我的暖瓶和包三明治的碎纸,然后把枪夹在胳膊下,向我的汽车走去。
我走到大约一半路的时候,听到了枪响,两声枪响。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去几秒钟后又是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如果你曾多次打猎,你就会明白两枪,像那种间隔的两枪,通常意味着射杀。(当然,我可能猜错了。我真希望我猜错了!)我已经忘记了那天在那片森林里还有其他猎手。那些猎手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原可以搔它的头的……
Number:6160
Title:称出地球质量的人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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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知道地球的质量是597600亿亿吨。然而,在二三百年前,人类还不知道自己居住的地球质量有多大。
十七世纪的权威人士断言:人类永远不会知道地球的质量。因为在当时的条件下,要知道地球的质量必须用体积和密度相乘计算出来,而地球的构成相当复杂,各部的密度差异很大,无法求出它的平均密度,所以无法得出地球的质量。到十七世纪末,物理学家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他想用测定引力的办法来计算地球的质量,但最终没能成功。1731年出生的英国物理学家卡文迪许,发现英国剑桥大学知名科学家约翰·米歇尔用石英丝横吊磁铁的扭转,来观察磁引力,但靠肉眼看不到石英丝的变化。一天,他看到一群孩子拿着小镜子,用来反射太阳光玩。小镜子微微一动,远处的光点会发生很大的移动。这个游戏给卡文迪许以极大的启发,他在石英丝上固定一面小镜子,用一束光线去照射它,结果,石英丝极小的扭转被放大了,提高了实验的灵敏度。卡文迪许用了几十年时间,一直到1798年,才通过测量计算出了地球的平均密度,算出了地球的质量。他也因此被誉为“第一个称出地球的人”。
Number:6161
Title:珍贵的邮票
作者:李昌芳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光明日报
Date:199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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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在德国邮电部举办的邮票展览上,人们见到被称为“稀世珍品”的邮票蓝色毛里求斯和桔色毛里求斯。德国统一后,这两枚邮票漫游漂泊45年后重新回到德国。
尤其是这枚蓝色毛里求斯,是目前最珍贵的邮票之一。现已查明,世界上一共只有4枚未用过的和8枚用过的这种邮票。行家估计,这枚邮票现在价为150~200万马克。这枚蓝色珍宝贴在原来使用过的信封上,虽年久纸色已经有点发黄,但邮戳字迹仍清楚可读。
蓝色毛里求斯面值2便士,桔色1便士,它们的巨大价值在于一个错误。1847年,英国驻毛里求斯的总督夫人戈姆要举办一次舞会,为了寄发聚会邀请信要自制邮票。这在当时英国很是髦。她让一位钟表匠刻制邮票印板,但钟表匠把“PostPaid”(邮资已付)刻制成“Postoffice”(邮局),各印制了500枚。发现后立即往回收,但已有一小部分收不回来了。这在当时是一件很尴尬的事,今天却成了惊人之举。
大约在本世纪初,德国邮局从一位美国收藏家手里用大量的殖民地邮票换来了这两枚邮票,一直收藏在德意志帝国邮政博物馆里。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后,为了避免空袭损失,邮政博物馆把收藏的大部分邮票存放在帝国银行的保险柜里。1943年,又转移到维也纳邮政储蓄银行,后来又从维也纳转移到德累斯登,最后存放在艾斯勒本的两个铜矿井里。1945年,美军占领了这个地区,暂进把这些邮票看管起来了,到1949年移交给德国当局。但在战乱中大部分邮票都丢失了,包括这两枚毛里求斯邮票在内的最珍贵的邮票收藏品不见了。
直到1976年,一名美国军官在费城邮票展览会上要出售这两枚邮票,但著名的珍藏品是不能出售的。这位军官称,他是从一位朋友送给的礼品中得到了这几枚邮票。1977年,他把邮票交给了美国海关。当时联邦德国要求拥有这几枚邮票,但民主德国也要求得到,而且帝国邮政博物馆是在东柏林的莱比锡大街上。两个德国的邮电部、联邦德国的两德关系部以及美国国务院为此交涉了13年,因继承权不清楚,一直封存在美国海关。
两个德国在1990年10月3日统一后,争议没有了。10月底,美国海关把封存的邮票移交给德国驻华盛顿大使馆,除了两枚毛里求斯外还有6枚也是比较珍贵的邮票。这些邮票运回波恩邮电部,并在波恩和法兰克福展览。最后仍收藏在柏林邮政博物馆里。
Number:6162
Title:梅香正浓
作者:白桦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随笔
Date:1991。1
Nation:
Translator:
我自幼酷爱诵读中华民族英烈们所给我们遗留的诗文,如岳飞、文天祥、史可法、夏完淳、秋瑾……也酷爱诵读他们的同代人或后人关于他们的记述。只要有可能,我都要去探访他们的故居、墓地和留有他们血迹及深深脚印的土地。我以为和他们相关连的风物倍加亲切,虽然每一次都有一种悲愤苍凉的思绪久久不能释然,我还是要去寻觅、登临,并感念他们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伟大气概。
人,知炎凉、知利害,易;知耻,却难;知耻而后洁身至死,更难。我想在这里披露一件我9岁时遇到的一件事。我出生在河南省信阳市,就是京剧里的宋士杰住的那个信阳州,他的小旅店开在西门之外,我家住天西门之内。1939年,苦难中原已经被日本侵略军占领了一年。一个深秋的傍晚,一小队日本宪兵牵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年轻抗日志士,押往西门外的乱尸岗,那里是历朝历代行刑杀人的屠场。一群无知的顽童(其中也有成人)呼啸着尾随在这些刽子手的背后去看热闹,我被这股愚味、无聊和癫狂的冲动所吸引,被卷进他们的行列。刚刚走到西邻豆腐坊王大娘的门前,我的胳膊突然被一只非常强有力的手抓住,一把就将我从那群人中间拉了出来,我差一点被摔倒在臭水沟里。抬头一看,是王大娘。她怒不可遏地问我:
“你去哪儿?……你起什么哄?你爹被他们活埋才几天?……你!怎么能这样……”她的话如同当顶霹雳,使我在一陈颤栗之后失去了知觉。在以后的很长一个时期,我都不敢在街坊邻居们面前抬头,我开始知耻了。每当我在多乖命运的途中走近污秽泥潭的时候,那位可敬而严厉的王大娘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并及时伸出有力的手把我牢牢抓住。
今年我才有机会访问苏北文化名城扬州,5月的最后一个上午,当我登上扬州广储门外的梅花岭,站在高大的银杏树下,立即想起我曾熟读过的两篇散文。一篇是清桐城学派的创始人方苞写的《左忠毅公逸事》;一篇是清乾隆年间因文字狱治罪幸而免死的学者全祖望写的《梅花岭记》。前者并未直接记述史可法,写的是史可法的宗师、明末东林党人左光斗。文章以左光斗“视学京畿”起笔,描写他在风雪古寺之中偶见一书生伏卧案头,他读了书生刚刚写就的文稿,立即脱下自己的貂裘盖在书生身上,并为他关上门户。和尚告知他:那书生名叫史可法。不久,左光斗主试,当他听到门史唱出史可法的名字的时候,“瞿然注视”,当即“面署第一”。并召见。在史可法拜见左夫人的时候,左光斗说:“吾诸儿碌碌,他日继吾志事,惟此生耳。”文章紧接着就写到左光斗被阉党陷入牢狱,史可法朝夕在狱外无门可入。当他听说左光斗受了炮烙之刑,命在旦夕,立即筹了50两黄金,“涕泣谋于禁卒”,禁卒受到感动,让史可法化装为掏粪者进入牢房,史可法跪着抱住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在光斗呜咽不止。左光斗听出了他的声音,奋臂用手拨开自己溃烂的眼皮,怒目注视史可法,喝斥他速去:
“老夫已矣,汝复轻身而昧大义,天下事谁可支持者!”
史可法才“不敢发声”,悄然退出。后来,史可法常常流着泪向人叙及此事:
“吾师肺肝皆铁石所铸造也!”
应该说,从那时起,铁石肺肝的左光斗也铸造了史可法。
“顺治2年酉4月,江都(即扬州)围急,督师史忠烈公知势不可为……”这是全祖望《梅花岭记》一开始的两句话。史可法召集众将表明自己将“与城为殉”的决心,他希望有一个人在最后帮助他完成大节。副奖史德威“慨然任之”,史可法当即认为义子。“25日,城陷,忠烈拔刀自裁,诸将果争前抱持之,忠烈大呼德威,德威流涕不能执刃。”终于为清兵俘获,史可法“大骂而死”。前一篇文章写史可法未敢昧大义而轻生,后一篇文章写史可法未敢昧大义而惧死。
南明最后一位兵部尚书大学士史可法受命于危亡之秋,内忧外患,情势正如“史公墓”前抱楹联的上联所述:“时局类残棋杨柳城边悬落日。”当时福王朱由崧昏聩荒淫,权奸马士英、阮大铖等把持朝政,大将左良玉病死于军中,其子左梦庚兵败降清。清兵大军压境,各镇兵马又不听史可法的调度,困守孤城,清兵破扬州后屠城10日,尸山血海。风雪寺中苦读的史可法所以能成就为永垂不朽的史可法,难道和不成人形、血肉模糊的左光斗的厉声喝斥没有关系么?!史书里写道:史可法每上书福王论及国事,必再三朗读草稿,涕泪满面,部将与士兵均为之动容。这就是为什么扬州城破之后,全军将十无一降敌的重要原因。史可法的精神光焰烛照孤城扬州,并点燃了每一个军民胸中的正气。
史可法生前遗言:“我死,当葬梅花岭上。”但史德威“求公之骨不可得,乃以衣冠葬之”。因而生出许多“史可法未死”的传说和众多冒史可法之名起兵抗清的事来。全祖望接着写了一段明末第一号大汉奸洪承畴与被俘的吴中义军首领孙光奎的对话。洪问孙:
“你在军中,知不知道史可法是果真死了?还是活着?”
孙反问他:
“你从北地来,知不知道在松山殉难的洪承畴是果真死了?还是活着?”
洪承畴狼狈不堪,急令斩杀孙兆奎。全祖望感叹说:
“其气浩然,长留天地之间。”
左光斗之前,中华先烈灿若繁星;左光斗之后有史可法,史可法之后,有孙兆奎,有夏允彝父子,有秋瑾、李大钊、方志敏……依然是群星璀璨。
史可法墓前的飨堂上有一幅当代人撰写的七言楹联,使我吟哦良久:
“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红梅如血泪,明月是冰心。“二分明月”出自唐代诗人徐凝的诗句“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瞻仰了史可法的衣冠冢以后,西向步入史公祠,祠内挂有史可法坐像。这位出生于中原的乡里先贤似在审视我,使得我顿时由伤感而肃然。一位中年女解说员走过来,主动向我介绍史可法的生平事迹,虽然这些解说词她讲述过何止千百遍,但依然声情并茂,激情溢于言表。馆长走进来对她说:“你不要给白先生讲解了,他不需要你讲解。”其实不然,我很想听她讲下去,虽然她讲的一切我都知道。于是,她递给我一本简陋的中学生练习簿,要我留几个字,我有些踌躇。翻开练习簿,看见已有许多景仰者的留言,其中甚至有几位大名鼎鼎的将军和文化人。思索再三,只好恭恭敬敬在练习簿上写下这样几句发片肺腑的感慨:
“每当我们民族处于危亡之秋,总会出现两类人。一类人有邦国而无自身,敬畏史笔,体恤民苦,壮怀激烈,视死如归。另一类人则重私利而轻大义,色厉内荏,寡廉鲜耻,戕害同胞,践踏故土,只求一时富贵权柄,置世世代代之唾骂于不顾。每念至此,感慨系之,不能自己……”
伫立梅花岭下,依依不忍即去,虽非梅花开放季节,大地却久久沉浸于浓郁的梅香之中……
Number:6163
Title:平民的饮食
作者:张长
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