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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方按照所要的重量下刀割取。有时一头驴子要卖一两天,直到把驴身上的肉割得差不多了,才把奄奄一息的驴子开膛破肚,驴子这才死去。
上述种种虐食之法,当然只是极少数人的行为。从古至今,大多数民众不赞成使用这种极其残忍的手段。古代文人记述此类故事时,都把它列入残忍酷虐一类,并说这些虐食者常常是不得善报的。如,钱泳记载那位吃烙鹅掌的相公,在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复包子起兵叛乱时被俘,人们用铁子把他烙死,认为这正是他吃烙鹅掌的报应。而苏东坡买得鲤鱼,一定要等到它死去才烹食,这种做法受到后人称赞。用现代的观点来看,人们会认为“君子远庖厨”不过是表现了儒家道德的虚伪,那么,吃“红烧活鱼”、吃“活猴脑”是不是一定属于文明行为呢?
Number:6309
Title:打油诗谈趣
作者:逸兴
出处《读者》:总第124期
Provenance:大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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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谓诗之俚俗、滑稽者为打油诗,始于唐人张打油。明·杨升庵《升庵外记》
载其《咏雪》诗云:
江山一笼统,
井上黑窟窿。
黄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由于这种“不入流”诗本身的通俗,人皆可为,所以流传颇广。某医士也仿作一首咏雪诗:昨夜北风寒,
天公大吐痰。
东方红日出,
便是化痰丸。
三句话不离本行,恰似医者口吻。
名胜古迹,题咏颇多,某人见粉墙内外皆俚语,亦缀一绝云:
放屁在高墙,
为何墙不倒。
那边也有诗,
被它撑住了。
语虽粗俗,构想却奇。
打油诗不仅平民喜作,就连皇帝亦喜为之。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登基之晨,满怀喜悦,不禁诗兴大发,朗声吟道:
鸡叫一声撅一撅,
鸡叫两声撅两撅。
这也叫诗?群臣欲笑不敢。朱元璋接着吟道:
三声唤出扶桑来,
扫退残星与晓月。
众臣大惊:毕竟是皇帝声口,果然气魄不凡。据说此诗曾载入史籍。
武人之诗,大多俚俗率直。清道光时,官封一等昭勇候、陕甘总督的杨遇春在京之时,游卧佛寺,咏卧佛云:
你倒睡得好,
一睡万事了。
我若陪你睡,
江山谁人保。
诗意甚好,语带机锋。有此诗才,有此意境,足令文人气短。
Number:6310
Title:苛法难行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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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盗贼太多,隋文帝想用重刑抑止,因而下令,凡窃取一文钱者处死刑;三人盗瓜一个,事后如被发现,也要处死。因此,行旅客商都早睡晚起,以免招来无谓的麻烦,造成人人自危,民心不稳。
不久,有一伙人劫持了执事官史,说:“我们不是为了金钱,是为了那些枉死的老百姓。请你奏明皇上,自古国家立法,从来没有因窃取一文钱而被处死的。如果你没有奏明,我们还会来。”随文帝获悉,也觉得此法太苛,遂下令停止。
Number:6311
Title:生日快乐和感伤的抒情诗
作者:刘湛秋
出处《读者》:总第124期
Provenance:三月风
Date:19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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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特别的气氛中或者喧闹、或者热烈、或者平静,在或多或少的人群中,你突然成了中心,无论你是美丽的还是丑陋的,无论你是有权的还是没有权的,无论你是才华出众的还是毫无文化的,无论你是年迈的还是童稚的,此刻,你都能享有一次成为中心的权利。因为,这是庆贺
你的生日!
生日是纯粹个人的节日。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节日和辉煌的纪念日,那是属于整个国家的、民族的、社会的,或并非寻常人物的。无论哪一个社会性的节日对你都可能很重要,但作为一个人,天赋的人,你能拥有一个你自己的节日。这就是生日。
庆贺生日,这真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和古老的文明。哪怕所有的节日都不存在了,每个人都还有生日这个节日。这是不可抹掉的、无可争辩的节日。
在温馨的灯光下,一支支蜡烛点亮了。空气里弥漫着松软的奶黄色的气息。你兴奋而胆怯地扫视那些为你而焕发的脸,你一口气吹灭了象征你年龄和希望的蜡烛。于是,快乐的潮水荡起你和所有人的思绪。
紧张的工作吞噬了你所有的闲暇,你差不多像机器上的零件下意识地运转;突然,你上班后,发现经理给了你一封生日的祝贺信和微薄的礼品。你的笑容轻轻撑开了,浑身上下像被云擦洗过那般轻松。
你孤独地到远方旅行,为一件公务或写作,你滞留在滨海的一个小城;傍晚,你总是孤独地散步,然后在屋里听反复一个曲调的涛声。黎明,你发现地上塞进一份电报:“生日快乐”。啊,还是有一个人在惦念你!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你平静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默默地数着你的一生。也许弥留的时刻已经到了,不必感到痛苦。你竭力想搜索那几段你异常珍惜的往事。宁静在陪伴着你。门轻轻开了,一束鲜花送到你的床头。在人们祝贺后,你不禁想:“即使面对死亡,生日也是欢乐的,强大的。”
是的,生日一年一度陪伴着每个人。对多数人说,它不构成历史,没有任何意义;但它的价值正在于它对其他人没有价值,这种渺小正是个性的巨大价值。
它是强大的,因为它代表一个人的降临和存在。
它是美丽的,因为它展示着一个活脱脱的生命。相貌可能有美丑之分,但生命本身却永远是美丽的。
它是那样充满人情,含情脉脉;它是一份永远属于个人的财产,既不会被出售,也不会遭抢劫,也不会破产。每个人庆祝自己的节日不可能也不需要妨碍他人。
它与生俱来,与生而去。你拥有它,直至生命结束。
但是,这个美好的日子对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期往往唤起不同的感觉。
毫无疑问,生日对童年是最富于诱惑的,是名符其实的“生日快乐”。在生日的前后几天,都会有各种美好的幻景包围着他们。但是,人过了二十岁,生日就开始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滋味,童年那种渴望长大的兴奋感渐渐消失了,尤其是女孩子进入二十五个生日后就慢慢地尝试忧伤了。大概她们永远只过二十几岁的生日。对未婚的女人来说,三十岁生日犹如宇宙的黑洞。当然,事情就是这样,一旦迈过门槛也就又进入轻松状态了。也许,女人过了四十岁生日会重新忆起三十岁生日的美妙,虽然那一天她曾有意地淡忘。
我曾在一首诗中写道:
中年的生日像橄榄果
尝试过的人生就不大像人生
所以,中年人对待自己的生日往往是最漫不经心的。这一天,他们既不快乐,又不感伤。也许,要到老年,重新因“寿”而发现自己存在的价值,才会又渴望生日那一天,并期望在这一节日中表现出自己的强大、满足和威严。那么,是“寿桃”了;那么,是“寿酒”了;那么,是该接受种种“称号”了,是该享受前半生功勋所承颂的果实了。
但是,我们如果认识到生日这一纯“个人性”的非凡价值,我们会拒绝社会新闻式的表演。我们宁肯体验另外一种风景:不管我们拥有多少物质上、精神上、权力上的财富,当我们拥有自己节日的这一瞬间,我们依然远离那浮华,只在个人和亲密的人中,平静而欢快自然地度过。这就是自己抒写的诗无论快乐还是忧伤。
随着年华的消逝,我也往往有意淡漠自己的生日。人在走生命下坡路的时候,会寻找另一种心理的平衡:忘却年龄,再努力一程。当然,生性自由坦荡的我,也倦厌于那世俗的生日方式。
但是,我依然为世界每天有千万人在过生日而兴奋,为世界上每天有千万个节日而感到生命的有趣。
那么,让世界充满热热闹闹吧!
Number:6312
Title:读夫
作者:应雪梅
出处《读者》:总第124期
Provenance:文汇报
Date:199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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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卷书易懂,一夫难读。
初识后来成了我丈夫的他,是在工作半年之后。同宿舍的女友告诉我二楼有位男孩很不错,此后虽不与之相往,但一举一动已注入些许关心。
又半年,已把稳重、细心、宽容、善良这些德性贴加在他身上,渴望能有深交。恰在此时,他出任班主任,与我直接接触。不久谈开,才知彼此神往已久。
恋爱中,他体贴入微,少有市侩气,极合我意。于是,将人生新的一页揭开。不料蜜月尚未度完,丈夫即与先前判若两人,一如冬眠的熊,安祥、知足。诸事能拖则拖,时时端坐电视机前,吟唱明日复明日,甚而有时我疲惫不堪,以为路人见此都会相助,他仍巍然不动。心寒至极,时常冷言刺他,眼神未免刻毒。丈夫生气之余,总还有些改进。也在此时,曾光彩照我的他那书生英气开始在现实面前失色。一日,送礼给一位曾在我困难时很帮了些忙的同事,不料丈夫在彼处结结巴巴,令我大窘,回来不免和他大吵一场。如此这般,乍睛乍雨、雨后还晴地过了几个月,感到婚姻是天堂,亦是地狱。
不久,丈夫出外进修。家中冷清,独自孤眠,再读夫,竟有千般妙处。想丈夫原是倒头就睡的人,我因为神经衰弱难以成眠,便每晚“雪地里开满了梅花,有一群鹿儿在跑,还有老虎在打瞌睡,一个哈欠,又一个哈欠……”引我入睡;夜里又要时常惊醒,为睡相不好的我拉盖被子。忆起以往每每和同事不愉快,回到家便向丈夫撒气,他满脸是笑耐心劝解,要我学会宽容。又想“秋高风怒号”时,并无有半件毛衣给丈夫,他毫无怨言……思忖间,浓浓情意便不由从心底升起,转而又自责不该如此苛刻、寡情。想来家是最宁静、最温馨、最舒适的避风口,丈夫才会自我松懈,把本性显露,我何苦苦苦逼他家中也套上面具和枷锁?他原是一介书生,我大学时代曾苦苦追寻脱俗,又为何因他送物不老练而闹别扭,岂不违我初衷?……历数我之种种无理,才明白丈夫极宽容,忍我许多,容我许多。或许他一直在等我醒悟?
一梦初醒,我深感丈夫即是一本名著,有平淡,有精彩,横是岭侧为峰,巧妙因时而不同。只因距离太近,我一直不肯正视,未曾去读、去思,错过许多赏析机会。
好在,我悟得还不算晚。
Number:6313
Title:老麦的心愿
作者:宋成伟
出处《读者》:总第1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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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麦是我的一个战友,一个有九年多一点兵龄的老兵。我还在喀喇昆仑山哨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很“铁”的哥们儿了。他来自陕北高原一个贫穷的小村庄。档案里记载他的文化水平是初中,其实他远远没有达到那个水平,这是他生前亲自对我说的。那时我还是个新兵,第一次进哨卡,就是老麦开车接我的。老麦虽没有高深的知识,但为人却很和气,不几日,我们便混得很熟。随着我断断续续地小豆腐块文章的发表,老麦就羡慕得不得了,有事没事总愿到我宿舍里和我聊上一阵子。时间久了,他有什么心里话,也都毫无保留地对我说。
一日,老麦对我说:“你看我这水平,要想学写作,是不是也能发表作品呢?”听了老麦的话,我委实吃了一惊。我本想告诉他,写作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更不是头脑一热,想写什么就能写出什么来,可我又怕伤了他一颗诚实的心,就说了些鼓励的话,并且找了几本写作方面的书给他看。几天后,他又来找我,说:“看你那些书很吃力。原来写作也不是件容易事。”不过老麦对我桌子上放的几本《读者文摘》倒是颇感兴趣。于是我就对他说:“你也可以试试呀!《读者文摘》是专摘优秀文章的刊物,如果你看到什么好文章,也可以给他们投稿。”又过了几日,老麦真的摘抄了一篇散文送给我看。那篇散文我以前看过,叫《生命的意义》,一位外国作家写的。老麦的字虽写得不算漂亮,但抄得认真,显见是颇下了一番功夫的。我笑他:“你也想出名?”这时的老麦就有些不好意思,涨红了脸,腼腆起来,眼睛里也有一种我猜不透的恍惚神色。他说:“不是我想出名,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