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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蚁丘的时候,有时需要一批一定规格的细枝,这时,所有成员立刻着魔般搜寻起正合规格的细枝;后来,外墙的建筑就要完成,要盖顶,细枝的规格要改变,于是,好像从电话里接到了新的命令,所有的工蚁又转而寻找新型号的细枝。如果你破坏了蚁丘某一部分的结构,数百只蚂蚁会过来掀动那一部分,移运它,直到恢复原来的样子。当它们觉察到远方的食物时,于是,长长的队伍像触角一样伸出来,越过平地,翻过高墙,绕过巨石,去把食物搬回来。
白蚁在有一个方面更为奇特:群体变大时,其智慧似乎也随之增加。小室里有两三只白蚁,就会衔起一块块土粒木屑搬来搬去,但并没有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建造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白蚁加入,似乎达到了某种临界质量或法定数,于是思维开始了。它们开始把小粒叠放起来,霎时间竖起一根根柱子,造成一个个弯度对称的美丽拱券。一个个穹顶小室组成的晶状建筑出现了。迄今还不知道它们是怎样交流信息的,也无人明白,正在建造一根柱子的白蚁们怎样知道停止工作,全队转移到一根毗邻的柱子,而时候一到,它们又怎样知道把两根柱子合拢,做成天衣无缝的拱券。一开始使它们不再把材料搬来搬去,而是着手集体建筑的刺激物,也许是在它们的数目达到特定阈值时释放的外激素。它们像受了惊一样作出反应,它们开始骚动、激奋,然后就像艺术家一样开始工作。
蜜蜂同时过着几种生活:既是动物,又是动物的组织、细胞或细胞器。离窠外出寻找花蜜的单个蜜蜂(根据一个跳舞的小蜂给它的指令:“去南偏东南700米,有苜蓿——注意根据太阳偏转调整方向”)仍然是如同有细丝系住一样属于蜂窠的一部分。工蜂在营建蜂窠的时候,看上去就像胚细胞在构成一片发育中的组织;离远一点看,它们像是一个细胞内的病毒制造出一排排对称多边形晶体。分群的时刻来到,老蜂王打算带着它的一半家口离窠而去,这时的景象就像蜂窠在进行有丝分裂。群蜂一时来回骚动,就像细胞液里游动的颗粒。它们自动分成几乎一点不差的两部分,一半跟着要离去的老蜂王,另一半跟着新的蜂王,于是,像一个卵子分裂一样,这个毛茸茸晶黑金黄的庞然大物分裂成两个,每一个都拥有相同的蜜蜂基因组。
多个单独的动物合并成一个生物的现象并不是昆虫所独有。粘菌的细胞在每一个生命周期都在做着这样的事。起初,它们是一个个阿米巴状细胞在到处游动,吞吃着细菌,彼此疏远,互不接触,选举着清一色的保守党。然后,一阵铃声,一些特殊的细胞放出聚集素,其他细胞闻声立即聚集在一起,排成星状,互相接触、融合,构成动作迟缓的小虫子,像鳟鱼一样结实,生出一个富丽堂皇的梗节,顶端带一个子实体,从这个子实体又生出下一代阿米巴状细胞,又要在同一块湿地上游来游去,一个个独往独来,雄心勃勃。
鲱鱼和其他鱼类的群体有时紧紧挤在一起,动作如此协调,以至于整个群体从功能上似乎是一个多头鱼组成的巨大生物。成群的飞鸟,特别是那些在纽芬兰近海岛屿的山坡上做窝的海鸟,同样是互相依存、互相联系、同步活动。
虽然我们无论如何也是所有群居性动物中最具社会性的——比蜜蜂更互相依赖,联系更密切,行为上更不可分,我们却并不经常感到我们的联合智慧。然而,我们也许是被联在一些电路里,以便贮存、处理、取出信息,因为这似乎是所有人类事务中最基本、最普遍的活动。我们的生物功能,或许就是建筑某种丘。我们能够得到整个生物圈中所有的信息,那是以太阳光子流作为基本单位来到我们这儿的。当我们知道这些东西是怎样克服了随机性而重新安排成各种东西,比如,弹器、量子力学、后期四重唱,我们或许对于如何前进会有个更清楚的概念。电路好像还在,即使并不总是通着电。
科学中使用的通讯系统应能为研究人类社会信息积累机制提供简洁而易操作的模型。齐曼在近期《自然》杂志上著文指出,“发明一种机制,把科学研究工作中获得的片片断断的知识系统地公布于世,一定算得上现代科学史上的关键性事件”。他接着写道:
一份期刊把各种各样……大家普遍感兴趣的知识,从一个研究者传递给另一个研究者……一篇典型的科学论文总是认为自己不过是一条大锯上的又一个锯齿——它本身并不重要,但却是一个更大项目的一个分子。这种技术,这种使得许许多多以微薄的贡献进入人类知识库的技术,乃是17世纪以来西方科学的秘密所在,因为它获得了一种远远超过任何个人所能发出的共同的、集体的力量(着重号是本书作者所加的)。
改换几个术语,降低一下格调,这段话就可以用来描绘营造白蚁窝的工作。
有一件事让人叫绝:探索(explore)一词不能适用于探索活动的搜索一面,但却起源于我们在探索时发出的声音(英文explore,源于拉丁语explorare,有“喊出”之意——译者)。我们愿意认为,科学上的探索是一种孤独的、静思的事。是的,在最初几个阶段是这样。但后来,或迟或早,在工作行将完成时,我们总要一边探索,一边互相呼唤,交流信息,发表文章,给编辑写信,提交论文,一有发现就大叫起来。
Number : 9679
Title :一只泪流满面的猴子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9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这只猴子没有父母和亲人,缺乏管教成了他最大的缺点。当他日益强大的时候,这个缺点给了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他被一个叫释迦的和尚用一座大山压了五百年。
我在一本名叫《西游记》的书里读到关于这只猴子的故事。他后来被另一个姓唐的和尚救了,他被用来保护姓唐的和尚去取一本据说要经过很多艰险才能取到的经书。经书当然取到了,而他据说也成了正果。
这个故事具有很强的趣味性,几乎欺骗了我整个童年。
多年以后,我给我的孩子又讲这只猴子的故事,讲到他被救了之后,保护师父历尽艰险去西天取经。孩子忽然对我说:“孙悟空真可怜。”
我有些不解,问孩子为什么。孩子说,他干吗要跟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笨师父去取一本不知道拿来做什么的破经呢?他应该再大闹天宫。
那一夜,我整夜都不能入睡,黎明的时候,我似乎又看到那张小时候经常出现在梦中的脸,他当然还是一张猴脸。
他泪流满面。
Number : 9680
Title :科学名人妙语中的哲理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90期
Provenance :新民晚报
Date :1997。1。30
Nation :
Translator :
在世界科学名人中,有许多精彩绝伦的妙语,闪烁着科学真理的光辉,博大深邃的哲理。
英国物理学家汤姆孙被选为剑桥大学卡文迪什实验室讲座教授时,年仅28岁。他谦逊而又幽默地说了这样一段话:“我觉得自己像是个渔夫,偶然在一处不像会有鱼的水面上用轻便的钓竿垂钓,竟钓着一尾大鱼,它大得使钓竿提不起来。我从像瑞利勋爵这样的大人物那里接过讲座的职位,遇到的是渔夫式的难题。”
瑞典化学家塞夫斯特穆在1830年发现了元素钒。对这一重大发现,他以轻松风趣的科学童话般的笔调写道:“在宇宙的极光角,住着一位漂亮可爱的女神。一天有人敲响了她的门,女神懒得动,等着第二次敲门,谁知这位来宾一敲过后就走了。她急忙起身打开窗子张望,是谁家的冒失鬼呀?她自言自语说:‘啊,一定是维勒!’如果他再敲一下,维勒不是就见到女神了吗?过了几天,又有人来敲门,一次敲不开,继续敲下去,女神开了门,是塞夫斯特穆,他们相晤了,钒便应运而生了。”这是塞夫斯穆给他朋友维勒信中的一段话,在幽默、友好中饱含深刻的哲理。
此外,被誉为“数学世界的亚历山大”的德国数学家希尔伯特在讲述无穷集合的性质时,比喻说,爆满的饭店把一号房间的旅客移到二号房间,二号房间的旅客移到四号房间,三号房间移到六号房间……这样把所有的单号房间都腾出来了,新来的无穷多位客人就可以住进去。这段话对有限和无限两个不同概念作了生动而又形象的说明。
Number : 9681
Title :意林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9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借 口
●安 妮
美国职业篮球协会(NBA)1994年至1995年赛季的最佳新秀杰森·基德说,他心目中的英雄偶像是他父母。父母教诲他勤奋、耐心等种种美德,这种话听来可能像陈腔老调,基德却似乎真能按照这些教诲身体力行。
“小时候,父亲常常带我去打保龄球。我打得不好,总是找借口解释自己为什么打不好。我父亲说:‘别再找借口了。你保龄球打不好,是因为你不练习。’他说得对。现在我一发现任何缺点便努力纠正,绝不找借口搪塞。”
达拉斯小牛队每次练完球,你仍会看到有个球员在球场内奔跑不辍一小时,一再练习投篮。那就是杰森·基德,他是不找借口的。
(任 爽摘)
冒 险
●〔美〕坎菲尔
春天到了。两颗种子躺在肥沃的土里,开始了下面的对话。
第一颗种子说:“我要努力生长!我要向下扎根,还要‘出人头地’,让茎叶随风摇摆,歌颂春天的到来……我要感受春晖照耀脸庞的温暖,还有晨露滴落花瓣的喜悦。”于是它努力向上生长。
第二颗种子说:“我没那么勇敢。我若向下扎根,也许会碰到硬石。我若用力往上钻,可能会伤到我脆弱的茎。我若长出幼芽,难保不会被蜗牛吃掉。我若开花结果,只怕小孩子看了会将我连根拔起。我还是等情况安全些再做打算吧。”
于是它继续瑟缩在土里。
几天后,一只母鸡在庭院里东啄西啄,这颗种子就这样进了母鸡的肚子。
Number : 9682
Title :姓名的幽默
作者 :小厂
出处《读者》 : 总第 190期
Provenance :海外星云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任何一个到美国来的华人,在生活上或其他方面,必定都会遇到许多趣事,而与姓名有关的趣事,又占了其中相当大的比例。
的确,由于中西有别,也许本来是一个不足为奇的姓名,一旦以对方的文字或发音去看它,就会变成非常有趣的了。
基辛格:正在接吻的人
美国这个融合了几乎世界上所有民族的大国,所拥有的姓氏真是千奇百怪。除了与我们华人同样有各种颜色、动植物、矿产五金的姓外,还有以各种行业为姓的。“铁匠”史密斯是美国的第一大姓,“厨子”库克、“屠夫”布契尔等,在我们华人看来,也是有趣的姓。
美国有数不清字尾带有“曼”(Man)的姓,随便举几个例子:固特曼、佛利曼、瓦特曼、克莱曼和佛莱曼,把它们译成中文,意思分别是“好人”、“自由人”、“水人”、“泥人”和“油炸人”。
我有一个老美朋友姓“基勒”(Kyller),但他告诉我他的姓原来的拼法是“Killer”(杀手),后来连自己也觉得太可怕了,经与兄弟们商量,整个家族的姓都改用现在的拼法,但维持发音不变。
另外有些姓氏,如以中文来解释,也会觉得很有趣。如前总统候选人及参议员高华德是“金水”;越战时美军司令威斯特摩兰将军(Westmoreland)的姓是“西边更多的土地”,前国务卿基辛格(Kissinger)的姓不但有趣,而且富有罗曼蒂克的味道,甚至还是大家所羡慕的呢!因为按照字面解释,意思是“正在接吻的人”。
再说我们这些在美国的“老中”,所使用的名字不外乎下面两种:一种是取一个洋名放在姓的前面,如彼得陈、大卫王、玛丽黄等,这种方法非常方便,也易于被老美接受与记忆;另一种就是把原名字直接拼音,这种方法照说也不应有什么不对,日本人便都是如此。但问题出在我们中文都是单音字,老美对这种发音很不习惯,且绝大部分的中文字按拼音读起来,怎么也无法读成我们正确的华语发音。
陈(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