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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了。
干这种活最使人难受的是你总觉得自己不属于生活的一部分,总要把自己藏起来。你进门时,守门人冲你直笑,他知道你来干什么。你让出租汽车司机把车开到某条马路,他很清楚你晚上十点钟去那儿干什么。完事了,你回来了,可是回到什么中间呢?真的,什么中间呢?回到一片空虚里。你口袋里有那么多的钱,可是没有一个你真正疼爱的人。
赚同样数目的钱,到街上去找生意就比当应召女郎艰难多了。我记得有人拿刀子逼过我,拿枪对准我,有人在我头顶挥舞破酒瓶。我被强奸过,有些客人还把付给我的钱偷回去,我曾经从二楼窗户跳下来逃命。
做这种低级生意不需要像应召女郎那样演戏。为那么一丁点儿钱不值得给他们表演。当应召女郎我要装得春心荡漾,要假装有快感高潮。现在当这种串街姑娘我才不那样卖劲哪。我干脆躺着不动,头枕着双手,心里有解数学方程式,或者背打字机字盘。
(你为什么不当应召女郎而上街去呢?)
因为吸毒。毒瘾越来越厉害,我开始变得难看了。挣来的钱全买了麻醉品,没钱保养自己,没钱上美容院,也没钱住高级住宅。
逐渐地你就像张烂钞票,不再流通了。
我越来越丑。初次上街拉生意我要价20美元,他们都笑话我。每天晚上我要挣100美元才能买麻醉品和付房租。那就是说一个晚上要接七、八个客人。九点钟我就上街,干到凌晨四点。我再也坐不起出租汽车了,只能乘地铁,再不能在大饭店吃饭了,只能吃汉堡包。
我开始要冒被警察逮捕的风险。
法律规定,以卖淫罪逮捕一个女人,必须是她提出要钱,并表示收了钱后她会陪你干那种事。我们是绝对不违反这条规定的,倒是警察常常不按法律行事。
我曾经好几次落入警察设下的圈套。
头一回其实倒不算圈套。那是早上三点钟,我在唐人街遇见一位老主顾。说好了,他先回家,我随后就去。路上经过一辆卖香蕉的手推车。我不够机灵,没想想凌晨三点钟会有谁卖香蕉呢?我在那人家里呆了大约20分钟,把他付的钱塞进鞋子里。刚一开门,我就被一股大力推回来,撞到墙上。卖香蕉的人原来是个警察。他一直站在果皮箱上扒着窗户朝屋里偷看呢。我蹲了三年教养院。
有一回我是真上当了。一天夜里十二点左右,一个男人走过来,自称是个邮电工人,刚下班。他说身边带了多少多少钱,想要我陪他怎样怎样。我把他领到我的房间。按规定警察执行这种任务不能等到自己脱衣服。如果你能讲出他的内裤是什么颜色,逮捕就算无效。可他不光让我看到他的裤衩,还同我睡了一觉,然后才掏出一枚证章和一支手枪,把我逮捕。
他还骗我说,他只是个反吸毒的警察,不想以卖淫罪逮捕我,如果我能告诉他那一带还有谁做这种生意,他就放了我。我对他乱编一气,可还是他聪明,逼着我带他去找我的姐妹们。我领着他胡走一趟,到了警车跟前他就把我扔进去了。真有意思。我为这又蹲了四年监狱。
你的人变成了你的职业。我变成了我干的活。我成了个妓女。我变得冷漠,我的心肠铁硬,我像个死人,我麻木了。即使我不接客,我还是个妓女。那些在流水线上每周工作四十小时的人,回到家里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毫无知觉,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同我又有什么两样?人生来可不像水龙头,叫他开就开,叫他关就关。
监狱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它使你觉得不可怕。你很快就适应了,就像卖淫一样,已经成了我的生活。现在如果要我去正正经经同一个人来往,关心他,体贴他,那实在太难了。
我连自己都不关心。我讨厌干这一行。一切都颠倒了。那些个男人整夜在你身上折腾。我就躺在那儿,脑子里在做数学题,背动词变位,或者用西班牙文背诗。他们却在发泄兽欲。天哪!天哪!我还能硬撑下来是因为我精神恍惚头晕加上麻木。
妓女的社会其实是整个社会的缩影。那种力量抗衡,那种权术手腕,完全一样。如果我想成为我自己,我就什么也得不到。作为一个聪明、自信的女人,我没有力量。作为一个老练的妓女,我是强有力的。我知道我在演戏。可是社会不是对多数女人说要投入角色吗?我干这一行只不过是把美国妇女的真正地位具体地表演出来罢了。
①据《圣经》路加福音第8章2节,抹大拉是地名,马利亚是个淫妇,后向耶稣悔罪得救。
Number:1701
Title:帅门家风
作者:郭殿成、孙茂庆
出处《读者》:总第86期
Provenance:大众日报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最近,记者在刘伯承元帅家的电话间里见到一张纸色已经发黄的“告示”:
儿女们,这些电话是党和国家供你爸爸办公的,你们私事绝对不许用这些电话。假公济私是国民党的作风,不许带到我们家里来。
妈妈
这张“告示”引起我们的极大兴趣。我们访问了刘帅夫人汪荣华和她的几位子女。帅门家风给我们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与群众同甘苦
进城初期,刘帅就对夫人汪荣华说,战争年代,我们与人民群众同甘共苦;现在解放了,我们的国家还很穷,人民生活还不富裕,我们的生活,特别是子女的生活,要大体同群众的生活相当。
五十年代,刘帅在家里穿的衣服,经常是袖口磨破,领口洗得发白,不肯做新的。他还亲自关照炊事员:“黄瓜、西红柿这类菜,初上市的时节不要买来吃。”
在这位开国元勋的家里,夫人汪荣华布衣布鞋,穿着十分朴素。孩子们小时候,衣服也往往是老大穿了给老二,老二穿过给老三。孩子们读中小学时,家里基本上不给零用钱;上大学时,每月给两元。
刘帅早在子女结婚之前就立下规矩:结了婚的子女一律到自己的工作单位去住。他为此多次向儿女们解释:我这里生活条件优裕,这是党和国家为照顾我而安排的。你们结了婚,再也不要住在这里。
1970年以来,刘帅的6个子女先后结婚,他们都住在自己的工作单位,节假日才回家看望父母。
刘太行是刘帅的长子。他同工人的女儿肖玉兰结婚后,住在工作单位分配给他的一间9平方米的房子里,厨房、厕所公用。肖玉兰生了孩子,她的妈妈从湖南老家来照顾她。这时,领导上给他们调换了一个18平方米的套间,厨房、厕所依然公用。
一天,汪荣华同志和康克清大姐一起来这里看望肖玉兰和孩子。太行在延安上幼儿园时,由康克清照管,太行是喊着“康妈妈”长大的。康大姐同太行情同母子。
肖玉兰的妈妈是一位来自小城镇的退休工人。她对两位大姐来看望非常高兴,对两位大姐说:“您看这么挤,没地方坐,没地方站。”
汪荣华拉着亲家的手说:“单论住房子,城里甚至不如乡下,现在群众还有三代人同住一间房子的哩!”
康大姐也笑着对两位老姊妹说:“这比延安时候好多了。那时候我把太行从幼儿园领回来,还不是我和朱总睡床,他就睡在拼起来的椅子上。”
肖玉兰在北京西郊的一所军队医院工作,每天上下班光乘公共汽车就得3个小时,丈夫又不能天天回来,生活上有困难,她要求搬到医院来住。她去找领导,一次、二次、三次、但是领导也有难处。
肖玉兰见自己提出的要求不管用,想请婆婆出面。她试探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婆婆。汪荣华听了态度很坚决:“这种事我不能管!”
肖玉兰只得再去找领导。医院领导体谅了她的困难,借给她一间15平方米的住房,安排她母亲住在集体宿舍里。这样,她一家人一住就是六七年,直到1984年才分到一套房子。
当普通一兵
刘帅要求自己家人当普通一兵。他言传身教,不让子女有优越感。
1962年,他看到教育部的一个通报后写信给儿子太行说,这次教育部通报了一个高等学校的调查,“成绩优良者十人:8个是高级知识分子的子女,一个是农民的儿子,一个是右派之子;而干部子女则一个也没有可能这是不全面的调查,但要警觉的是,干部子女生活优裕,自由散漫,看不起人,认为学习没有意思,自甘落后这必须大力教育扭转某些落后的干部子女的坏意识,才能继承发扬革命传统。”就在这封信中,刘帅问儿子:“谦虚谨慎习惯在修养否?”
刘帅总是要求自己的子女要脚踏实地为人民服务,但不一定要当官。他严肃地告诫子女们:“没有那个大德大才就不要去当那个官,即使当上了,也不能很好地为人民服务。”
刘帅的一个女儿入党前,她所在单位的党组织派人来家里征询刘帅的意见。刘帅非常认真地说:“如果你们要了解孩子在家里的表现,我可以向你们介绍;你们问我她能否入党,这完全是党组织的事,我不能发表意见。”
刘帅的二女儿刘弥群的丈夫是一位技术人员的儿子。他们结婚时,只在机关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事后,刘帅提出用一个星期天,全家欢聚,庆贺弥群夫妇新婚。不巧,弥群所在单位利用那个星期天组织义务劳动。弥群有些为难地把这事告诉了父亲。刘帅风趣说:“家规依从国法,个人服从组织嘛!”
在生活上,刘帅对子女们更是严格要求。一次他去南京,儿子阿蒙同行。在招待所就餐时,刘帅坚持让阿蒙到普通住所人员那儿去吃,并对接待人员说:“这样对他本人有好处。”
刘帅的长孙降生时,他已双目失明、年满八旬。当时他正住院治病,听到喜讯非常高兴,给孙子取了名字,并催着老伴去把名字告诉儿媳妇。家里人每次把孙子抱到刘帅面前,他都慈爱地抚摸孩子。但就是全家的这样一个宝贝,刘帅一家也严格要求,使他和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孩子在妈妈医院的幼儿园里长大,在一所普通小学上学,随后又考进西郊一所普通中学,口袋里揣着月票,脖子上挂着钥匙。
自强不息建功立业
刘帅要求子女既有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又有真才实学。他告诫子女:我这里没有什么私人财产好继承,你们也不能靠着爸爸这块牌子生活。你们要自强自立。
刘帅双目失明后,一次扶着三儿子太迟的肩膀在院子里散步。他走得很快,边走边对太迟说:“这叫什么?这叫自强不息。你们年轻人更要自强不息。”
刘帅的六个儿女没有辜负父辈的期望。他们都大学毕业,在各自的岗位上为四化建设做贡献。女儿解先、雁翎是医生。二子阿蒙在军事机关当参谋。他参与了《刘伯承传记》的编写工作,并同他人一起创作了电影文学剧本《刘伯承青年时代》。太迟在军事机关做技术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他30多岁了,朴实得象个农村小伙子,同记者谈话时拘谨得不断掏出手帕擦汗。
刘弥群是空军司令部的一名技术干部。同她一起工作过的人都说她能吃苦,工作泼辣。1978年,领导上把改进某种型号的导弹的任务交给她。她废寝忘食地钻研,做了大量组织工作。几年里,她几十次外出学习,十几次去西北某地实验,终于获得成功。她多次立功受奖,荣获“三八红旗手”称号,去年光荣地出席了党的全国代表会议。为了更好地做好技术工作,她正在一所大学进修英语。记者来到她家访问时,她正听着课堂录音做作业。泡茶时,她在屋子里找了半天才凑起三个大小不一的茶杯。记者看到,在她这间既接待客人又是吃饭地方的卧室里,除了学习用的录音机和一台小电视,就没有什么“现代化”的东西了,只是床头、桌边堆着一堆堆书籍和各种文献。
刘太行是“哈军工”早期毕业生。他朴实、憨厚,待人亲切,在家里他也是弟弟妹妹的榜样。他原是空军一个研究所的一名工程师,1984年到军事学院高级指挥系学习。在学习结束重新分配工作时,他向领导表示:我爱我的本行,我爱我的事业。于是,他又回到研究所。他现任副所长,正为本所科研成果的开发和应用奔忙。
刘帅夫妇爱子深切,教子有方,令人敬佩。最近,69岁的汪荣华被评为北京市1986年度的“好家长”。
Number:1702
Title:电学天才斯泰因梅茨
作者:费罗依德·米勒
出处《读者》:总第62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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