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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去随便散散步,又有什么不对的呢?在你生活中,为什么不能仅仅去做一些事情,而并不“尽力做好”呢?“尽力做好”这种误区心理会使你既不能尝试新的活动,也不能欣赏目前的活动。
我曾接待过一位18岁的高中生,名叫卢安。她满脑子都是想要成功的概念。她是个标准的全优生,踏进校门以来就一直如此。她每天花大量的时间拼命读书、做作业,因而没有时间过自己的生活。她简直就是一架储存书本知识的计算机。可是,卢安非常羞于和男孩子接触,长到这么大还从未同男孩子拉过手,更别说约会了。她养成了一种神经性抽搐的习惯,每当我们谈及她性格的这一方面,她的面部就会抽搐。卢安一心想做一个成功的学生,并因此而忽略了全面发展,在询诊中,我问她,在她生活中什么更重要一些,“是你的知识,还是你的感觉?”──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尽管她是个出类拔萃的优等生,但她却缺乏内心的安宁,而且实际上非常不幸福。在询诊之后,她开始重视自己的情感,她用学习课程的顽强精神来学习新的思维方法。一年之后,卢安的妈妈打电话给我,说她女儿在大学一年级英语考试中有生以来头一次得了个3分,她非常担心。我告诉她,这是件大好事,正说明她女儿在其它方面开始有所用心,说明她在全面发展;当妈妈的应该带她到饭馆里好好庆贺一番。
温斯敦·丘吉尔曾讲过一句著名的话:
“唯尽善尽美者为上”,这句格言的含义就是两个字:瘫痪。
是的,事事追求完善、都要拼命做好,这会使你自己陷入瘫痪。不要让尽善尽美主义妨碍你参加愉快的活动,而仅仅成为一个旁观者。你可以试着将“尽力做好”改成“去做”。
尽善尽美主义意味着惰性。如果你为自己制订尽善尽美的标准,那么你便不会去尝试任何事情,也不会有多大作为,因为尽善尽美这一概念并不适用于人。它也许只适用于上帝,但你作为一个人,不必以这个标准来衡量自己的行为。
你如果有孩子,不应要求他事事都要努力做好,因为这种要求会使小孩产生精神瘫痪和怨恨情绪。“去做”,要比“尽力做好”更为重要。例如,应该教小孩打排球,而不是让他们站在一旁说“我不行”。只要孩子喜欢,就应鼓励他们去滑雪、唱歌、画画、跳舞等等,而不应仅仅因为他们可能做不好某件事就不让他们去做。不要教孩子们去竞争、去努力甚至去尽力做好。相反,在孩子们重视的那些活动方面培养他们的自尊、自豪和兴趣。
如果你将自己的价值与成败等同起来,必然感到自己是毫无价值的。想一想托马斯·爱迪生。如果他以某项工作的成败来衡量他的自我价值,那么他在第一次试验失败之后就会认输,就会宣布自己是个失败的探索者,并停止用电灯照亮世界的努力。然而他并没有认输。失败是成功之母,它可以激励人们去努力,去探索。如果失败指出了成功的方向,人们甚至可将其视为成功。正如一位作家说的那样:
“我最近修改了一些名言,其中之一便是将‘一事成功,事事顺利’改为‘一事成功,事事失败’,因为我们从成功中学不到任何东西。唯一给我们以教益的便是失败。成功仅仅坚定我们的信念。”
Number:2116
Title:语丝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7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饥饿是世上最好的调味品。
──塞万提斯
取悦于一个熟人比取悦于上百万陌生人更困难。
──丁·尼达姆
希望是一顿美好的早餐,但却是一顿糟糕的晚餐。
──培根
没有爱的生活不是生活,而是生存。
──高尔基
如果你知道有人象期待节日似的期待你恢复健康,这样甚至患病也是愉快的。
──契诃夫
如果当时认出它是灵感,那就不是真灵感。真灵感总是悄然而来,要过些时候才能充分认识到它的重要。
──伯特勒
Number:2117
Title:沉默的金婚
作者:叶稚珊
出处《读者》:总第70期
Provenance:人民日报
Date:1986。12。16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能够共同庆祝金婚的夫妻是不多的,因此凡有幸赶上这个日子的家庭,都会有一番隆重的庆祝。今年秋天,是著名新闻工作者徐盈、彭子冈的金婚纪念,全家却是在默默中度过的,虽然谁也没有忘记,却没有一个人提起……
50年前的秋天,在上海“生活书店”的一间宿舍里,徐盈、子冈没有请一个朋友,没有摆一桌酒席,没有任何仪式而正式结为夫妻。当时他俩都已经崭露头角,一个是《大公报》的记者,一个是《妇女生活》的编辑。忘年与同辈的朋友肯定极多,然而一个也不请,目的就是向旧的习俗挑战。这在“五四”以后的新型知识分子中,也算是一种风气。
在此之前,他俩有过五六年的相识和恋爱过程──在中学时代就都向叶圣陶主编的《中学生》杂志投稿,继而是在北平和苏州之间传递书简。一个严寒的冬季,徐盈乘火车从北平去往苏州,手中举着几串子冈爱吃的糖葫芦,因车厢里温度较高,他把手伸到窗外坚持了好长好长一段路……
从那以后,直到解放的13年中,他俩作为《大公报》的知名记者、中共地下党员,战斗在“国统区”的重庆和北平,无暇给自己营造一个安稳的家,在奔忙和危险中献出了自己的年华。建国之后,大业伊始,他俩在党组织指定的岗位上勤奋工作,同时也在北京西城的一个小院安置了一个温暖的家,和一双儿女共享天伦之乐。但这样的日子仅有7年。1957年他们双双被打成“右派”,随即开始了长达22年的苦难历程。家的概念已不同往昔,他俩几度离开又几度回来,小院里留下了不尽的酸辛。
1975年秋天,我作为儿媳进入这个小院。这时见到的公公婆婆,已没有了我想象中的风采和敏锐,昔日“无冕之王”的影子也不复存在。公公除每日黎明即起勤奋读书之外,还要参加街道上诸如给家庭妇女念报纸、打苍蝇之类的活动。有一次我看到他在填写街道落实计划生育措施的表格,那严肃劲儿不亚于在改一篇重要的文稿,真难为了他。而婆婆则更热衷于和我讨论红烧鱼和米粉肉的做法。她虽是苏州人,但已经北方化了,爱吃饺子,而每吃一次饺子,全家都要从早饭后一直忙到中午。在这项集体活动中,公公的动作虽然笨拙,但态度却极认真。最后上桌的盘子里常常夹杂着许多面片丸子,但大家的兴致不减,面片丸子一扫而空,饺子却经常剩下。在这忙碌和谦让中,我们每个人都分享了家庭的温暖、和谐。但在过后,我常常能从公公和婆婆的目光中看到一种怅然若失的神情。我知道,习惯于工作、习惯于“跑新闻”的他们,在为这时间的无谓流逝而痛心。
1976年底,我的女儿伴随着粉碎“四人帮”的未尽的喜悦降生了,给这个寂静而萧瑟的小院带来了生气。我和爱人当时都在外地,留在爷爷奶奶身边的小孙女儿把全家人的心紧紧地拴在一起。婆婆大约每周都要用孙女的名义给我写两封信,信的开头都是“亲爱的小叶妈妈”,接着是汇报孩子如何蹬着爷爷的肚子爬上肩膀,又如何踩着鼻子上脸,如何在小竹车中“鲤鱼打挺”,如何在爷爷的书和稿子上乱画,如何尿了爷爷一身。每封信对于孤身在外的我,都像一股甘泉,滋润了我焦渴的心。从那意识流般滚动着童心的笔触中,我第一次亲身感受了婆婆的神妙文笔和昔日风采,也更加认识了她的善良、慈祥。一次探亲回京,我不禁当面盛赞起她的文笔,记得她是那样天真、坦诚而得意地一笑:“这是我的看家本事。”
难忘的1979年底,他们双双得到“改正”,恢复了人的尊严。随着一些老朋友的欢聚,小院里一度又有了欢声笑语。就在这一年,婆婆为《文汇增刊》写了一篇优美深沉催人泪下的散文《熙修和我》,虽为忆旧之作,却也饱含着“第二次解放”后的激情。然而这却是她亲手动笔的最后一篇文章了。
1980年秋天,婆婆突患脑血栓,因愈后恢复不佳致使半身瘫痪。于是六年来,她便一直静静地躺在这小院之中。她的语言功能受到了障碍,老朋友来访,她只能用流动的目光和艰难的笑容表示谢意。但有一天,浦熙修的追悼会过后,她的女儿冬林来探视,婆婆忽然仰天大恸,嚎啕哭道:“我动也动不了,没能去参加追悼会……”在场的人无不震惊。然而,从此她却逐渐衷微下去,在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痛苦与欢乐,连思维也几乎消失了。一位老朋友把诗笺送到她的床头:“沉醉花香与蜜甜,城西静卧一女贤。一枝塞外江南笔,续写风流梦里看。”邓颖超同志送来的鲜花和糖果也曾摆在她的枕畔……多少老朋友在床前深情地凝视……这一切,她都无力回报了。
公公的焦虑和难过是谁也代替不了的,他时常无言地坐在床边,望着那张静静的脸。我分明从那张安静的脸上,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累累伤痕。她从未有过抱怨和牢骚,但她的心肯定流过血,淌着泪。现在,当生活把一切美好和公正的东西还给她时,她却已经太累了,她要关上心灵的窗休息了。但我看得出,在她心中还有一小块绿地从未受到过践踏,那就是五十年来与公公共同开垦,又一起用生命之泉浇灌而得到的爱情。六年来,这块绿地也已经习惯了静谧,它已经不起任何喧嚣,甚至连过多的快乐和美好的祝贺也承受不住。
婆婆的生命力相当顽强,医生说这种病人维持6年是少见的。她的感情变得脆弱而敏感。今年春天,公公外出参加了十几天全国政协会议,回来后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婆婆那近乎呆滞的目光陡然一亮,马上涌满了泪水,嘴动了几动,却没出声,那目光分明在说:“这么多天,你到哪儿去了?我一直在盼、在等……”在这之后,公公每天都要在她的床前,手拉着手坐好久,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好像捧着一支将燃尽的红烛,怕吹灭它;好象拥揽着港湾中的一叶小舟,怕碰沉它;好像在用自己的身躯拼命拦着什么不幸,护卫这一生艰苦与共的老妻。
就这样手拉着手。当婆婆闭着眼睛的时候,他们都在思索、回忆;当他们互相端详的时候,似乎是心灵在交流、倾谈,又像是一同在生命的“金色池塘”边优游漫步……
这金婚时的沉默,这沉默的金婚,令人心碎。我默默地祝祷:愿天下有情人都能共享金婚,但再也不是这沉默的金婚。
Number:2118
Title:爸爸娶老婆
作者:萨瓦达
出处《读者》:总第7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
爸爸在留着两撇大胡子,样子凶狠狠的时候,他把相片寄给妈妈,两人开始通信,目的在于婚姻。那里他没想到要告诉她,她将是他第五次娶的妻子。妈妈复信时附有一张照相馆拍的相片,她的头发松松地卷上,衬托着她苍白的脸,鬓边两朵乌云盖住她的耳朵。她也忘记告诉他自己是未婚妈妈,已有个17岁的儿子。
爸爸第一次结婚时24岁,松只有17岁。那年的干旱情况,他至今记得清清楚楚,酷日对他种的那些长不大的小麦、稻米和甘薯每天照晒。翌年也很少阴天。
再过一年,村里的男子大都已前往城里找工作,女孩子则卖给艺妓馆。一个招募劳工的人来到,跟爸爸谈到加里福尼亚州,那地方有的是黄金和机会。爸爸向松许下诺言,说他会在那边勤奋工作三年──最多五年──攒了钱便衣锦荣归。他要为加藤家族增光,他家的人以后永远不愁没饭吃。
爸爸爬上马拉的板车前往铁路尽头的熊本市时,松哭了,她痛心疾呼的那一声:“我们定会团圆。”是恳求而不是预言,爸爸搭了三星期的统舱到旧金山去,始终一直记着这句话。
爸爸一到了就做铁路工人,每天工作辛苦,时间又长,但毫无怨言。六年中,他每个月前往旧金山和丹佛之间的小镇两次,去嫖、赌和喝酒、把赚来的钱都花光了。他的合约还没到期,承包商便来到,叫他再签一份合约。爸爸身无一文,只好续约。他惭愧没有钱寄回家,所以没写信给松。
后来爸爸痛改前非,在加州当收获工人,把钱攒下。四年后,他在圣他巴巴拉务农。他租下的橄榄园和菜园产量很丰,可是他需要伴侣,他要一个老婆。
爸爸辛勤工作,省吃俭用,加上四年丰收,终于储蓄了1000元。这是日本移民局规定男子从日本接新娘往海外须备的款额。爸爸只勉勉强强会签名和计算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