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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是欧洲立国较晚的国家,历史上长期受外国人统治。1813年拿破仑失败以后,英国又强使比利时并入荷兰。1830年10月,比利时获得独立,一时没有合适的君主人选,议会便于翌年请来了德国的利奥波德亲王登基,成为比利时王国的开国君主,史称利奥波德一世。现国王博杜安一世是这位德国人的第四代孙。
挪威是一个古老的王国,但14世纪中叶国力衰落后,一直被弱肉强食。1897年与丹麦、瑞典组成卡尔马联盟,以丹麦为首。后瑞典脱离联盟。1814年,丹麦被瑞典打败,丹麦遂将挪威割与瑞典,瑞、挪结盟,由瑞典国王查理十三世任联合王国国王。1905年,联盟解体,挪威成为独立王国。因过去的91年间,国王一直是瑞典人,议会请瑞典国王奥斯卡二世派一位王子来挪威登基。瑞典国王没有答应。挪威议会转而求助于丹麦,丹麦国王同意派其次子查理斯去挪威。经公民表决,查理斯王子成为国王。是年11月18日,查理斯正式登基,称号哈康七世。他,便是挪威现国王奥拉夫五世的父亲。
Number:2139
Title:疯狂的“邮迷”──一个神秘的地下王国的黑幕
作者:石南汾
出处《读者》:总第70期
Provenance:法律咨询
Date:1987。1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投石问路一青年
1984年11月的一天下午,一个年轻人急匆匆走进上海邮票公司的店门。他凑近柜台问营业员:“猴子邮票有?”营业员用惊愕的眼光看着他,反问道:“你说什么?”男青年以为对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这下营业员笑了,说:“这人真有意思,‘猴子’是生肖票的第一枚,5年前发行,现在已经卖到‘老鼠’了,哪里还有‘猴子’呀!”
男青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愣了一会又问:“嗳,假如有卖的话,多少钱一张?”营业员已经发现眼前站着的绝不是一个集邮爱好者,因为他问出来的话真让内行的人忍俊不禁,但看他还挺老实的,便认真地回答他:“假如有卖,应该是1角2分一枚。因为这枚邮票已经增值了。”
“1角2分一枚?”男青年喃喃自语地出了店门。他没走几步,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朋友,是不是要猴票?”男青年猛一惊,回头见是位中年人,便问:“你怎么知道?”“嘿嘿!刚才你问营业员时我就在边上。”“那么多少钱一张?”中年人见寻到了“户头”,来了劲:“你是要单张呢还是要方连?”男青年又愣住了:“什么叫方连?”“喂,你这个小阿弟怎么连方连都不懂?方连就是四张邮票连成一个方块,又叫四方连。”“噢。那么各是什么价钱呢?”“单张的8元,方连么36元。怎么样?”
男青年听了中年人开的价吃惊。但奇怪的是,他的眼光里却有一种喜悦的神色。“现在市面上都是这个价,如果你想要,隔壁弄堂里谈谈。”中年人有点迫不急待地催促道。男青年站着不动,却又发问:“一个单张是8元,一组方连有四个单张,应该是32元呀?”中年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这个人呀,真拎不清!方连比单张吃香,所以价钱要贵一点。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你看看,我这组方连还带着版名呢!”说着,中年人摸出一本小邮册,又从上衣袋里拿出镊子,小心翼翼地将一组四方连猴票夹到男青年的眼前说:“你看看,品相绝对是好的。”男青年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一会儿,摇摇头叹口气说:“买不起啊!”说完突然一转身,迅即离去。
三版猴票有来由
这个男青年叫曹伟奇。他既不是个邮迷,更不懂集邮知识,他1979年高考落榜,1980年春节过后,便到在贵州省某地一个邮电所工作的哥哥处去玩。
曹伟奇在黔日子久了便要回上海。临走前哥哥送给他三版邮票──就是前文提到的猴票。一版猴票共有80枚,三版共240枚,若撕成方连的话,共有60组。当时曹伟奇完全不懂这些邮票能干啥,心想寄信的话使用到哪一年哪!哥哥告诉他说:“这是我国首次发行的十二生肖系列邮票的第一枚,以后每年的1月5日都要发行一枚新票。今年是猴年,所以邮票上是只猴子,明年是鸡年,邮票上必定是只鸡,以此类推。一直到1991年,这套邮票才发行完毕。集邮的人能将这套邮票收齐后是很珍贵的。反正我这里有,你拿三版去,以后要是喜欢上集邮,可以拿出去同人家换。”哥哥的一番话曹伟奇似懂非懂,但邮票他收下了。
曹伟奇返沪后不久,参加招工考试被某建筑公司录取,当上个挖土机司机。1984年3月,他所在的施工队到南京承包一项大型工程,临走时他撕了20枚猴票随身而带。
在半年多的时间里,一封封贴着猴票的信,从南京曹伟奇的手里飞向上海。等到他回上海后,竟有几个收到过他信的同学,先后上门来索要猴票。起初他不介意,随要随送,但见来人神色喜悦,不觉暗生疑窦:“这些人怎么了,几张邮票竟乐成这般模样!”他存心打听了一下,结果却令他瞠目结舌。但他还是信疑参半:一张8分钱的邮票怎么会卖到8元钱呢!这当中可是100倍的比价哪。
曹伟奇为了证实这件事。于是便出现了邮票公司门前投石问路的那一幕情景。
跨向深渊第一步
从集邮公司回来,曹伟奇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他从抽屈里找出那些沉睡五年的邮票,仔细地数了数,还有两版多,共197枚。他情不自禁地心算起来:一枚8元,嗬!要是真拿出去脱手,该值一千五百多元哪!一股强大的诱惑力终于迫使他作出选择:脱手,捞现钱。
休息日,他撕下几组方连,夹在工作手册里,又来到邮票公司门前。南京东路上人流如潮,他该找谁脱手呢?就这么傻乎乎地站了刻把钟,不料又有人找上门来。“朋友,邮票要,随便侬捡。”来人说着摊开一本集邮册。这回曹伟奇内行了,说:“边上去谈谈。”两人来到江西路上的一条小弄堂,曹伟奇突然问对方“侬猴子要?”来人明白自己被别人当作户头了,本有些不高兴,但见曹似乎有些来历,便问:“啥价钿?”曹伟奇想了想,憋足口气说:“8元一只。”他原以为对方一定会还价,谁知此人十分爽快,说:“有多少?我统吃。”曹连想也不敢多想,连忙掏出工作手册。来人逐一看了邮票品相,说:“20只,160元。”曹伟奇这时缓过神来,轻声说:“我这是5只方连呀,价钿要高一点。”对方没答话,掏出钱,点给他170元。然后又问:“侬还有?要是有到太原路寻我。”曹顾不上问太原路是怎么回事,拿起钱赶快走了。
他接连转几个弯,一口气跑到福建路桥才停下来。他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心咚咚直跳。虽是冬天,却连衬衣都汗湿了。
不久,曹伟奇想方设法打听到了太原路的一个自发集邮市场(据报载,直到1986年7月,徐汇区公安分局才将这个非法市场取缔)。这里的邮票交换、买卖格外放肆──都是公开叫价的。
曹伟奇一打听行情,猴票早就涨到9。5元一枚了,难怪那天人家要统吃他手中的邮票。他有些后悔。好在他虽有贪心,但耽心更足,以38元一组方连的价格,当场将余下的猴票全部兑换成现钞。
回家一结算,曹伟奇的那些猴票总共卖了1800多元,简直是做梦一般的奇迹!欣喜之余,他提笔给哥哥写了封信,请他让人捎些生肖票来。至于原因,他吹牛说,单位里成立集邮协会,要派用场。
神秘老太语惊人
曹伟奇的猴票全部脱手之后,已经是1984年的岁末。1985年1月5日,全国发行第6枚生肖票──牛票。反响热烈,盛况空前。但是,这一切曹伟奇竟然不知道。隔了十多日,从贵州寄来一卷双挂号杂志。打开一看,里面卷夹着5版簇新的牛票。只是因为这五版牛票,曹伟奇才又来到集邮市场。
这一回他傻了,真是傻了!一版猴票的价格已经涨到1600多元!相隔20几天,价钱却翻了整一倍。按那天的市价,曹伟奇手中的牛票扣除面值,脱手后可赚100多元。然而他没心思兑换这区区100多元,呆呆地靠在铁栏杆前胡思乱想。
曹伟奇想了一会儿,才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时,又有人上来兜生意。曹伟奇准备将手中的5版牛票以28元一版脱手。双方正要成交,突然一个矮个子老太婆插进来,口气梆硬地说:“阿弟,29元一版,卖给我。”矮老太抢得生意,便把曹伟奇领出花园,走到一僻静处,神秘地说:“阿弟,我看你人蛮好,一定是碰到难堪事情等钱用,才急于放票的。我告诉你,压一压,3天之内有大老板来收,价钿要跳几跳哩。
矮老太相貌平平,却出语惊人。曹伟奇暗想,此人必有花头,不如讨教个究竟。于是将自己卖猴票的事一五一十抖出来。老太听罢不禁笑道:“这要怪你自己罗。你不是白相票子的人。你走进市场时心里肯定很害怕,心里一怕,东西急于出手,怎么能卖出大价钱呢?你懂得邮票的行情吗?”
曹伟奇摇摇头,那矮老太又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做邮票生意的口决是:低收高放。低收还比较容易掌握,高放就难了。价钱天天在涨,那么啥时放最合适呢?我告诉你一个窍门,就是:只要涨,就不放。今天涨,不放;明天涨,也不放;等到价格开始跌的那一刻,马上抛出。因为这说明价钱已经涨足了。你那些猴子,放得太早了,看样子还要涨。我叫你今天不要放牛票,也是同样道理。”
曹伟奇简直听呆了。没想到这邮票黑市竟有这么多名堂。矮老太自称姓蒋,家住南京夫子庙。她告诉曹伟奇,晚上,她在中华路小学。
恰似股票交易所
过了两天,曹伟奇按图索骥,找到了这所学校。一间大厅和几间教室里挤满了人,场面比太原路市场更大。曹伟奇心中暗想,“真有点像股票市场呢!”只见一张张课桌椅上,摊满了各式各样的邮票,最多的仍然是整版的生肖票。大厅正中的乒乓台前围满了人,当场叫价拍卖。卖主报道:“牛,挺版,32。”没人应,又叫:“31。5。”也没有人应,停了一会再叫:“30平!”“好。我吃。有多少。”买主说着挤到台前,看品相,交现钱。这里的场面何以如此,因为当时对邮贩子并未明确打击,邮电部、工商总局、公安部等几家,直到1986年2月才发出打击邮贩子的通告。
曹伟奇在人群中找了好一阵。没见着蒋老太。心里嘀咕着:都卖到30了,放还是不放?想来想去,蒋老太那句话又在耳旁响起:只要涨,就不放。于是,看了一阵热闹打算回去。刚走到校门口,迎面却碰到蒋老太。老太连忙同他打招呼,一边拉他到花坛前机密地说:
“你手里有多少牛版!”“一共15版。”“全部放掉。明天牛版准跌。”曹伟奇再次挤进交换大厅中央的乒乓台前,依样报道“挺版牛,32!”刚报完价,边上几个人劝他:不要太吃力了。实实在在,30元一版成交蛮好了。果然,此时邮市已近收盘时间,30元一版没人要。等了好一会儿,有人还价29。8,15版统吃。曹正犹豫,蒋老太已挤进来,说声“好!成交。”
出了校门,两人沿中华路缓行。曹问:“你怎么知道牛版明天准跌?”蒋老太答道:“我有信息。白相邮票不掌握信息肯定要吃亏。”“靠得往吗?”“那还用说。”接着,蒋老太又话匣大开──“邮票价格忽高忽低,表面上看没有规律可寻,实际上它是有人操纵的。几个大老板,就能决定黑市场上的价格。这些大老板手中握有大量紧俏邮票,价格要上要下,只需做点小手脚就成了。我曾在上海沪西某地见过一个老板,他压票压到怎样的程度?叠起来的各类挺版邮票有1米多高!这种人就是百万富翁哪!”
“他们怎样做手脚呢?”曹伟奇问。
“花样可多了。最紧俏的邮票,价格最容易控制。只要谁压的票多谁就可以定价,因为东西都在他手里嘛。对像牛版这样的新票,通常的做法是,先派人到市场上去收,一收价格就上涨,涨到一定程度,赶快抛出;收进的是小数字,抛出的则是大数字。等到一般的人醒悟过来,大老板们早已赚好了钱。做邮票生意,要发点小财很容易,如果你有时间,每天白天到太原路去收一些票子,晚上拿到中华路一小去放,每版可赚0。5~1元;绝没有风险;要是想发大财,就要沉得住气,压票子。乱压不行,要摸老板们的动向。所以有些人经常用长途电话通情报,紧急时飞机来往。因为各地都有市场,有时价格有差别。我告诉你明天牛版要跌,就是因为我已经得到消息,南京的大老板明天到上海,他们一抛就是上千版,价格准跌!”
蒋老太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