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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站在这位老相士的帐幕旁边,听到一个刚经他算过命的女人对她的同伴说:“这个人真灵,他说我上星期和乔治大吵了一场。他怎么会知道?”
我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那副脾气暴躁的面孔,不用她说我也知道。
Number:2772
Title:印度土匪女王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72期
Provenance:东方世界
Date:1987。2
Nation:
Translator:黄大林
印度的土匪活动由来已久,成分也极为复杂。其中既有为反英、反恶霸而揭竿起义失败后退避山林的农民,也有横行乡里、拉帮结伙欺压百姓的恶豪,还有因种姓间世仇而行劫动武的强人……
历史上,英国人统治印度时,就曾因土匪作乱大伤脑筋。印度独立后,尽管政府采取了一系列顺应民意的改革,民间对社会不满的人大大减少,但土匪活动却始终未见休止。据印度一位剿匪专家估计,目前只有10%的土匪受到应有的惩罚。在印度的一些地区,土匪甚至猖獗到动辄要挟警方,使之狼狈不堪。更有一些地方,土匪团伙拉拢、贿赂警方,与之串通一气,使中央政府根绝匪患的工作难以开展。
新闻人物
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子,头扎鲜红的三角巾,身穿草绿色“戎装”,脚蹬软靴,精神抖擞地把一支乌黑锃亮的步枪捧交给印度中央邦的首席部长阿尔让·辛格。她走下特别观礼台,挥舞双臂向在场的2万名观众致意。接着,她从腰间解下佩刀,神态端庄地把它交给一位瘦小的警官。她身边站着她的“丈夫”一位与她同样装束、满头长发、虎彪彪的壮汉。
数日前,这个芳龄20刚出头、嘴角常挂微笑、举止谈吐酷似印度传奇电影中巾帼英雄的女子,就是称霸一方、为非作歹、令人胆寒的土匪首领。她曾率领群匪,幽灵般活跃在北方邦和中央邦交界处的昌巴尔山谷,凭借当地的复杂地形,神出鬼没,杀人越货,使警察顾此失彼,疲于奔命,使周围村镇的百姓闻风丧胆,惶恐不安。当孩子们吵闹不休时,大人只要说声她来了,小孩就会吓得面色如土,缩作一团。她的头曾被张榜悬赏15万卢比。而今,她体面地投降了。转瞬之间,她从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变成了全印度家喻户晓的新闻明星土匪女王普兰·德维。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普兰·德维的大名占据着各家报纸头版的显要位置。这位昔日女匪的各种活动和生活的大幅彩照更为众多的杂志竞相刊登。善于投机的商人也忙不迭大作起“普兰香水”、“普兰唇膏”一类广告。
劫运难逃
普兰·德维出生在朱木拿河岸边的一个小村庄,家境贫寒,兄弟姐妹甚多。15岁那年,普兰被一伙土匪轮奸。突如其来的横祸严重摧残了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的身心。普兰哭天抢地,痛不欲生。一向逆来顺受的父亲强咽苦果,不敢声张,只是赶紧为失身的女儿找了一户殷实人家。亭亭玉立的少女就这样嫁给了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农。不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结婚才两天,得知其不幸经历的丈夫便把她轰出家门。对于一个印度农村姑娘来说,再也没有比被丈夫赶回娘家更大的耻辱了。一时间,她成了人们讥讽嘲弄、鄙视疏远的众矢之的。她实在无法忍受这一切,就和一个表弟结伴出走,过着一段自己一生中平静安然的日子。
当一伙土匪洗劫她客居的姑妈家所在的村庄时,普兰刚满16岁,但已经出落成一个姿容俊秀的大姑娘了。两个浑身泥垢的土匪头子同时向她射出狡黠贪婪的目光,脏手肆无忌惮地在姑娘身上摸来摸去。突然,其中一人猛地揪住普兰的鼻子,拔出明晃晃的匕首,欲毁她的面容,另一个家伙居心叵测地劝阻了他。在土匪们的软硬相逼下,普兰以确保表弟和姑妈全家生命和财产安全为条件,同意做土匪头子维克拉姆和吉贾尔共同占有的“压寨夫人”。
土匪生涯
普兰入伙后,很快就“才华”横溢,大显身手,两位“丈夫”对她更是刮目相看。为了博得她的青睐,土匪头子维克拉姆和吉贾尔终于由口角升级到动武。最后,维克拉姆干掉了情敌和对手,成了美貌姑娘的唯一“丈夫”。,后来维克拉姆死于非命,他的喽罗便服服帖帖地转而效忠于女主人。此时,普兰的胆大心细、刚毅果断、心狠手辣已令众匪“心悦诚服”。
普兰执掌大权之后,又独具慧眼地从同伙中选拔了一个最死心塌地、最肯卖命的彪形大汉曼·辛格做自己的“压寨丈夫”。于是,土匪团伙中最为年轻的一个女子开始指挥这群亡命之徒干了整整四年烧杀抢掠的罪恶勾当。
为寇期间,土匪女王始终严格遵循自定的“原则”,其中之一是决不伤害马兰种姓(音译,意为船工)的人,因为她自己出身于这一种姓。但她对属于泰库尔种姓(音译)的人却恨之入骨,正是这一种姓出身的人毁了她的童贞。在贝哈米村,普兰和她的同伙一次就极其残忍地杀害了20名泰库尔种姓的人。
投降前后
警察局方面在屡次清剿均不得手的情况下,及时改变策略,通过各种途径努力接近普兰一伙。经过一番旷日持久的“友好谈判”,土匪女王终于同意自愿下山向政府投降,但提出了27项要求。其一是要求当局保证不处她绞刑,其二则是保证给她的弟弟找一个工作。
土匪向政府集体投降的仪式举行得格外隆重,盛况空前。土匪女王始而在万人注目之下虔诚地在神像面前躬身行礼,继之俯身用一只手轻轻抚摸首席部长阿尔让·辛格的鞋,然后毕恭毕敬地给部长的脖子挂上一只艳丽的大花环……鼓声喧天,人海沸腾,欢呼声在会场上空久久回荡……
在收容降匪的格瓦利奥尔监狱,普兰坚决拒绝把自己羁押在女监。警方在慎重研究之后破例把她留在男监,与她的伙伴们关在一起。普兰及其同伙入监伊始,一向冷清的格瓦利奥尔监狱便成了门庭若市的所在。数十名记者、众多的亲朋密友乃至著名的剧作家和电影导演纷至沓来,成了探监造访的常客。
不久前,美国好莱坞一位电影名星,千里迢迢专程拜访了普兰。事后,该女演员以“激动和自豪的心情”向外界宣布:她已与普兰结拜为“姐妹”。普兰非常爽快地同意由自己的结义姐妹在银幕上“再现印度土匪女王的风姿”。
“不公正社会的牺牲品”、“自豪的复仇女性”、“敢于向世界挑战的女强人”……这仅仅是众多描写土匪女王的专访、特写、记实、评论文章的作者赋予普兰的几个头衔。民众的反应更是强烈。据报道,(有数不清的人)在中央邦政府举行的受降仪式上,为普兰从容大度的举止感动得热泪盈眶;还有不少人对普兰的“远见卓识”赞不绝口;更有人在四处奔走呼号,要求政府宽恕她因为年轻而犯的过错……
余波未息
如今,当轰动一时的惊人消息所引起的强烈反响和激昂情绪渐渐平息下来后,善良的人们开始了理智而冷静的思索。的确,普兰的童年很苦,可怕的厄运驱使她走上了犯罪的道路,然而,这一切能成为歌颂双手沾满平民百姓鲜血的女魔王的理由吗?人们似乎忽然醒悟到,无论是土匪集体向政府投降的隆重仪式,还是随之而至的对普兰“功绩”的大肆渲染,或是变格瓦利奥尔监狱为政府的宣传“沙龙”(投降的土匪在其中过着舒适自在的生活,每日忙着接待络绎不绝的本国和外国的来客,回答各种提问),不仅没能取得预期的社会效果,却适得其反,于无形之中给社会带来了巨大损失。那些单纯幼稚、缺乏分析鉴别能力的年轻人,完全可能把普兰走过的邪恶之路当成以抢劫杀人来谋求荣誉的捷径。
人们并不杞人忧天。据报道,前不久在印度北方邦距坎普尔不远的地方的的确确又杀出一个名叫库苏玛·纳茵的女土匪。她打扮得与普兰一模一样,额头上系一块红色三角巾,穿一身草绿色衣裤,率领自己拉起的队伍四处打家劫舍,搅得当地鸡犬不宁。
不过,法律的卫道士警察们仍然坚持认为:普兰一伙体面的投降有利于感化和影响那些尚在为非作歹的匪徒改过自新。何况,长期生活在高度紧张疲劳、无固定住处和充满血腥的环境中并非惬意。如果执法当局恩威并施,在严厉打击的同时给土匪们网开一面,相信他们是会放下屠刀的。作为这一观点的佐证,最近已有消息说,出没在昌巴尔山谷的另一伙土匪的头子拉梅斯·西卡瓦尔,在完成了75起重大犯罪案之后,有意效法普兰向中央邦政府集体投降。目前,警匪双方正在进行紧张的磋商。
Number:2773
Title:英国绅士和爱尔兰女工恩格斯的爱情故事
作者:解力夫
出处《读者》:总第72期
Provenance:时代青年
Date:1986。5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隆冬的英国曼彻斯特,铺天盖地的雪包裹着这片冰冻的世界。在市郊一块小小的沟谷里,几百间摇摇欲坠的破旧茅屋周围尽是瓦砾和垃圾。这就是爱尔兰人聚居区。在那狭窄拥挤的街道上,一位年轻的姑娘一个劲地在规劝一个上了年纪的醉汉回家,可他说什么也不走。老人喝干了杯中的酒,对他的酒友们喊道:“打倒英国的吸血鬼!”随后,他傲慢地把一枚银币扔在桌子上大声喊道:“弟兄们!喝、喝!”
姑娘飞快地把钱抓到手,想夺门逃走,满脸胡子的父亲暴躁地追上来,因用力过猛,栽了一个大跟斗。他抓着姑娘的衣襟,喊道:“给我钱,玛丽!给我钱,玛丽!”姑娘把父亲扶了起来,又把钱还给了老人。“谢谢,小玛丽,我的好女儿!”酒友们大叫起来:“太棒了,我们又可以喝了!”
姑娘忧郁地离开店堂,头巾掉在地上也不知道。这时,从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名叫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的小绅士,他是旅居曼彻斯特到贫民区来探望一个工人朋友的。恩格斯从地上捡起头巾,追上那个姑娘。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嘴唇直哆嗦。突然,她双手掩面,放声大哭起来。恩格斯把头巾递给她:“小姐,您的头巾!”她机械地接过头巾,揩干了眼泪。
“我可以帮您的忙吗?”
姑娘没有看他一眼,眼泪汪汪地说:“你看见他了吧?我可怜的父亲,把整个一星期的工资都拿来喝酒,以酒解愁。可母亲在家有病,小弟弟小妹妹们哭喊着要面包,老奶奶在床上呻吟,小房间里生不起火,冻得要命。这个该死的小酒馆!……”
她突然抬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人,充满敌意地叫起来:“您是谁!您想干什么?”
“我是罗伯逊先生的朋友。”
“真的?!”
“您认识他吗?他现在在哪里?”
姑娘点点头说道:“这儿的人都认识他,资本家逼着他们搬家了。他们被逼得走投无路,却单单把孩子们留下,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们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她盯着恩格斯的脸,眼睛里射着愤怒的光:“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贫穷!要是一个母亲不能给自己饥饿的孩子一块面包,您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心情吗?”还没有等恩格斯回答,她就转身钻进一间破烂不堪的茅草棚里。
“我们的车去哪儿,先生?”在雪地中等得不耐烦的车夫询问着。他的车上装着满满一车木柴、粮食,这是恩格斯专门拉来救济罗伯逊夫妇的。
您就到那个姑娘家,把车上的东西都卸在那儿,这些东西她家也是急需的。
说完,恩格斯就独自顺着一条弯曲的小路去寻找罗伯逊夫妇去了。山路又陡又滑,恩格斯走了半天,又饥又渴,不安的感觉促使他一步一步地在雪地上机械地走着。
一声狗叫,把他从遐思中惊醒过来。一只小狗从前边一个小山洞里跑出来,嘴里衔来一条头巾。恩格斯吃惊地拿过头巾,顺着狗引的方向走去。他擦着火柴,照亮了这个洞穴。这时,他发现罗伯逊夫妇脸色呆滞,互相依偎着。用手摸摸他们的前额和脉搏,早已断气了。原来他们吃了砒霜。
“自杀,自杀!”恩格斯愤愤不平,他们是被万恶的剥削制度逼死的,他们是资本家害死的!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全城、全国的人都应当知道这一对无辜的夫妇在绝望的情况下采取的行动。“我坚决相信,他们的死,不会是毫无价值的!”
恩格斯雇了一辆马车回曼彻斯特,路上要经过沃尔斯利,那个对这对夫妇的死负有罪责的人就住在这儿。忽然,他从衣袋里摸到女友珍妮·格雷格送给他的珍珠项链。他决定把项链送回去!她和她的父母应当知道这个死讯。
格雷格家的别墅里灯火辉煌,门前车水马龙。恩格斯按了电铃,男仆开了门,说主人正宴请贵客,拒绝通报。恩格斯擦身而过,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