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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的地窖属于较宽敞的一种。里边有灯可以照明,她把孩子放在背上坐定,身下是那一大包现款。……
男人在镇子上探寻家属下落的时候,有人说曾见母子在起火之初离开家门,男人怀着希望找遍灾民聚集的地方,也没找见他们母子,只好又回到自己家。房烧了,四壁仍在,找开地窖,只见女人依旧背着孩子,母子眼睛呆直,身子僵硬,身下两万元仍在显然是因为空气断绝窒息而死的。
悲壮的故事
之一:
这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名叫原则,坚持原则的原则。他个头适中,两眼明亮,即使现在蓬发垢面,你也不难想象他平日的风采。
一听见大火警报,他舍命似地向漠河县消防队跑,因为他是消防车司机,火情便是命令。
浓烟大火剥夺了专门同它作斗争的消防车的作业条件,无处汲水,道路不通,四周是黑烟,四处是大火,四下是逃难奔突的人群。
然而,原则的消防车仍在火海中奔突,给人们以力所能及的鼓励与帮助,疏导逃难的人流。消防车几度开近自家门口,老母、妻子出来了吗,现在哪里?他只扭身看了那烈焰吞噬的屋顶,便又踏大油门。
午夜火势稍缓,大风已停的时候,原则的消防车在西山脚下为梁老汉的房子喷一车水。天亮了,他没有想到回家,因为家已没有了,原则仍在车上。
第三天清晨,同事们来到消防队上班,各自述说找到家人的经过,“你也去找找看吧,”同事们提醒原则,“查一查家人现在在哪里。”
在解放军某部那里,原则找见了老母和女儿。妻子和刚满两个月的儿子呢?母亲只能述说分手的情形。
大火压城的时候,原则不在家。婆婆和媳妇商议应急的措施。其他事都不紧要,唯一要紧地是保护好60天的孩子,这孩子是因为姐姐大脑发育不全才取得出生资格的。小家伙长得白白胖胖,刚刚会向大人报以甜甜的笑眼。“你想办法找点奶粉来吧!”婆婆让儿媳为孙孙准备吃的。媳妇买来奶粉,准备好奶瓶,大火进镇的时候,她背起孩子,口袋里还带上了钱、粮票、国库券,小包包里是喂孩子的奶瓶。
婆婆拉着女孩,媳妇背着男婴出了家门,解放军某部的营房没有起火,就向那里投奔吧,但那里有弹药库,随时有爆炸危险,军人们正耐心劝导群众,让他们向西山和已着过火的地带疏散。慌乱之中,婆婆与媳妇走失了,再也没能碰面……
县城呈现出劫后的平静,镇里镇外都没有妻子的身影。7日夜间有几百人乘车疏散到东南方向100公里的内蒙古满归林业局,就到满归去找吧,寻找结果,没有此人。
“在一个地窖里,好像死了一个妇女和孩子。”一位老乡提供了这样一个线索。
原则飞跑过去,清开残砖断瓦。地窖的木盖早烧光了,里边根本没有人形。一副蜷曲的尸骨背后是一个小小炭团,那是女人和孩子的遗灰。
他扯出一块未燃的布块,可以辨出里面裹着钱币的灰烬,那个熟悉的掉在地上的奶瓶,证明了这是原则的妻子和儿子!这,已经是大火后第五天了。
欲哭无泪,欲喊无声,可爱的妻子、儿子一去不复返,身边剩下老母和呆滞的女儿。
之二:
当大火进城,人们奔逃夺路的时刻,平素里被视为优越的汽车方向盘更显示出无法比拟的优势,汽车司机可以于慌乱中拉上自己的家人和财物远走他方,在漠河确有少数人是这样做了的。那么齐明福呢?这位曾出席省、地优秀人物表彰大会的共产党员齐明福呢?这场大火,是判明他这优秀分子真伪的关头了。
5月7日下午6时,齐明福的车还在一线山上执行灭火任务,不一会从镇上传来消息,大火进城了,还有一个十分具体的消息告诉齐明福:“你家媳妇和孩子困在火中没有出来!”
“快,开回镇上拉运群众脱离险区。”上级向他发出命令。
汽车在颠簸中飞驰,齐明福一颗心紧缩,火光映着他那铁色的脸。车向那里开?方向盘往哪里打?他没有思索多久,便决定不回家门,向群众最多的地段开去。
一趟,二趟,车后坐着的没有自己家人,10趟,20趟,300多名群众被汽车拖离了火区。群众疏散完毕,他才驾车开往家的方向。
孩子已被烧死,妻子下落不明。
他,把车又开进了防火指挥部,请求分派新的运输任务……
之三:
某守备师的部队正奉命开往西部火场。部队从一片正化为废墟的村镇经过,有四名战士望见了自己的家门,大火燃烧着他们的心,要不要回家看一眼,问一问?不,前方火势正猛,他们的目的地是西部火场。
这一支队伍中,有一位名叫刘刚的第二连的战士。
部队开到漠河县城,刘刚和战友们走在街上,那一片片烧焦的瓦砾,一股股窜动的青烟,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剧。我的家是不是也这个样子呢?父亲、母亲今在何方?刘刚在极短的间隙中想到了家人。
啊,前面那老人是谁?好熟稔的身影,难道是父亲?父亲应在百里外的图强,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没有,那老人分明已向这边走来,愣了一下,便扑在刘刚身上放声大哭!
“爹!是您老人家!快告诉我,家里怎么样,娘怎么样?”
“全烧光了,你娘没能跑出来,她死得好惨啊!”老人家已经泣不成声。
“娘啊,”刘刚止不住大声哭叫,几年来,鬓发已白的母亲惦记着当兵的儿子,可到处奔波的儿子没给老人多少安慰。此刻,还有比儿子失去母亲更令人心碎的吗?
“爹,您怎么跑到漠河来的?灾民都是向东面撤的。”
“我人老胡涂,慌不择路。爬上了火车跑到这里,这可怎么办呢?”
多说几句话,为老人探问归路,都会给一颗孤寂的心带来安慰。然而,军号响了,兵车将行了。
“爹,您老保重吧!”儿子登上兵车,开赴火场,为了更多的父亲和母亲!
Number:2878
Title:“狂人”画家凡高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74期
Provenance:文化译丛
Date:1985。2
Nation:
Translator:刘世忠
荷兰后期印象派大画家凡高,是一位以其独树一帜的画风、荒诞不经的行为、令人悚然而惊的举止和对艺术的热烈追求闻名遐迩的传奇式人物。塞尚曾称他为“狂人”。意大利艺术评论家小文杜里认为:“凡高对后来的野兽派和表现派都有极大影响,他的艺术成就比马奈和塞尚对后继者有更大的作用。”
然而,这样一位艺术大师生前却备受社会的冷漠。长期的恶劣条件下无休止的作画,严重损害了他的健康。萦绕心头的忧愁和郁闷使他患了精神病。除艺术之外,他得不到一丝人间的温暖。最后,他终于毅然决然地自己结束了那短促而宝贵的生命。
爱情的破灭
温桑·凡高1853年3月30日出生于荷兰北部布拉邦特省的一座小市镇,父亲是一个牧师。笃信宗教的父母企望让他承继父业,凡高却秉性孤僻,急躁易怒;其貌不扬,却有一颗仁爱之心。父亲送他去邻近城镇的一所寄宿学校上学,学校生活十分清苦,但他从不戚戚于粗粝薄衫的生活,喜欢独自一人收集植物和昆虫标本,或躲在一旁发呆,同学视他为“小野兽”而对他避而远之。
1869年秋天,因家境日趋贫困,16岁的凡高不得不独自谋生。经叔父介绍,在海牙的古比尔美术商行当一名小职员。他诚实可靠,聪颖勤奋,不久成为一名模范职员,被晋升后派往伦敦分行。在伦敦,他突然对房东太太的女儿厄休拉一见钟情,这位姑娘在郊区一家卖洋娃娃的商店工作,兼任幼儿园的保姆。单相思的凡高认为她是位绝代佳人,对她一往情深,为之神魂颠倒。
凡高外表丑陋,大脑袋上满头红色短发,大鼻子,高颧骨,紧蹙的浓眉下一双深陷的绿色小眼睛,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一副凶狠的模样;额头上布满了皱纹,走路时佝偻着背,活像一个小老头。这样一副面孔自然不会使姑娘喜欢。厄休拉用冷言冷语和讪笑回答他的追求,使款款深情的凡高初恋破灭,精神非常痛苦。他满怀忧伤地离开伦敦去巴黎。凡高工作了6年后,1876年美术商行老板嫌凡高神经过敏而将他辞退,更增添了他内心的痛苦。
一位热心的小教士
在巴黎,他住在蒙马尔特大街,受失恋和生活无着的煎熬,夜间孤身一人,形影相吊,便不断地吸烟,读《圣经》、狄更斯和左拉的作品以解愁。1876年春,他返回伦敦,在贫民区的学校教法语。旧情依依,感情笃厚的凡高仍去找厄休拉,发现她已出嫁。绝望的凡高无心继续教书,接受了一位卫理公会教士的邀请到怀特柴泊贫民窟做慈善工作。这工作使他目睹狄更斯笔下所描绘的贫苦人的悲惨处境,使他第一次萌生了想利用绘画表现心中所感受的愿望。弟弟提奥建议他去学画,但他突然决定象父亲一样做个牧师,便来到布鲁塞尔神学院。1878年夏天,他在比利时南方一个矿区传教,他对矿工的悲惨生活深感同情,他教孩子读书,安慰老人,照顾病患者。当时正值疫病流行,他不顾个人安危,日夜守护着工人,并将自己的衣食用具等分给穷人,自己宁愿睡在草袋子上。这种做法越出教规,惹怒了教会,1879年7月被解除教职。
1880年,27岁的凡高在忠实的弟弟的帮助下,决心去学画,便开始去博物馆临摹伦勃朗、米莱的画,渴望能去布鲁塞尔美术学院学习。这时他依靠在画店工作的弟弟提奥的接济,但这点钱只够他糊口,没有多余的钱购置衣服和绘画材料,不得不常常只吃栗子充饥。这年冬天,他一直努力学画,去博物馆学习荷兰风俗画。长期节衣缩食,使他的身体日渐衰弱。
对生活的憧憬
1881年,他回到埃登和父母住了半年。他已厌倦孤寂的独身生活,对新寡的表妹吐露了倾慕之情,但遭到了拒绝。这时他对宗教也改变了看法,一次竟与父亲很动感情地吵了起来。他喊道:“对你们资产阶级的宗教我领教过了,你们全是些伪君子,我和你的宗教永远分手了,我追求的是艺术的福音。”他毅然弃家去海牙跟他的堂兄毛威学画,但他不满意毛威让他不断去画石膏像的那套古典式教授方法。一天,他把石膏像摔个粉碎拂袖而去。他写信给弟弟提奥:“我要画的是人性!人性!是人性!”
有一天,他在街头偶然遇见一个怀孕的不幸女子,便把她带回家做模特儿,他不断地画她,并答应一旦有钱便娶她为妻。但那女子是个酗酒无度、一张麻子脸、一嘴恶臭的不可救药的妓女。凡高却对她亲如手足,为她节衣缩食,热心照料,在画室放上摇篮,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给新生的婴儿洗澡。那女人却偷他的钱去酗酒取乐。如果不是弟弟提奥出头帮他摆脱困境,他或许会断送在那寡廉鲜耻的女人手里。最后,他写信给她:“再见吧,我虽不相信你会改邪归正,但你至少要诚实,即使你不过是个不幸的妓女,只要有了孩子,你就是一位真正的母亲。”
后来,当他住在布拉邦特省时,又爱上一位女子,这次他被爱神之箭第一次射中了。那女子年长于凡高,她看中了凡高的好心肠,两人幸福地过了数日,但终因那女子父母的干涉而只得分手。
美的追求
1885年,凡高进入渴望已久的安特卫普美术学院,但这座美术最高学府却令他失望。在上课时,他随意吸烟,大声讲话。有一次画维纳斯雕像时,他竟然给这位女神画了一双荷兰主妇般的肥腿,使教师大为气愤,将他的画笔夺去。他便对教师喊道:“你不知道女人是啥样子,一个女人必须有大腿、臀部和骨盆才能生孩子!”凡高被赶出了学院大门。
此时他正患伤寒病,贫病交加的凡高已经33岁了,刚刚开始学画就遭受挫折。他决定去巴黎寻求弟弟的保护。1886年初,他再次来到巴黎,结识了许多印象派画家:劳特累克、毕沙罗和修拉等人,特别是从开始就对他有很大影响的高庚成为他心目中的偶像。他从高庚那里学到了毕沙罗的技法,吸收了印象派明亮的色彩和对外光的表现,一扫荷兰时期那种阴暗的色调。他尤其欣赏德拉克罗瓦的浪漫主义和日本的浮世绘,他采用点线结合,不象印象派那样准确再现眼前所见事物的手法,而采取浪漫派那种用色彩表达思想感情的方法,这也就是凡高的艺术理想。
巴黎这座大都市的市尘声嚣和光怪陆离的生活令他厌倦,他渴望回到荷兰恬静的大自然中去,渴望明媚的阳光和温暖的天气。在弟弟的帮助下他来到法国南方的阿尔城,住在小客店里疯狂地作画,有时一天就画出十几幅油画。凡高作画时往往很激动,除画笔外,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