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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7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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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又向前移了几步,进到它套索的长度之内。

  它一动不动,我的心跳得快把喉咙都堵住了。但还是进到了离它几步之外的地方坐了下来。此时,只要它巨大的前爪向我一击,就足以把我的胳膊乃至脖颈折断。我披上毯子,慢慢坐到冰冷的地面,在度过了很长一段紧张时刻之后,我终于入睡了。

  清晨,我被小狼崽们吃奶的声音吵醒,我轻轻地俯身拍拍它们。母狼躺着一动不动,我说了声“朋友,早晨好哇。”慢慢把手伸过去,放到它受伤的脚上。它缩了一下,没有发出那种威胁性的呼噜呼噜的喉音。这时我想:“这不可能吧!”但是,它终于可能了。

  套子的钢夹实际上只夹住了两个脚趾,两个脚趾都撕裂了,肿得很厉害。但是,只要能尽快松掉夹子,这两个脚趾看来还可以保住。

  “好嘞,我这就放开你。”我对它说。

  我把夹子弹簧用力压了一下,夹子就弹开了。母狼呜咽着,在我面前一颠一颠地走了几步。我料想它会立即带上它的崽子消失于丛莽之中,但它却警惕地向我走过来,小狼崽也跟着它,一起来到我身边,在我肘部、胳膊和手上嗅了一阵,最后舔了我的手指头。这种亲热的表示与我所了解的大灰狼凶猛的习性相比,是多么格格不入!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又是那样自然。

  片刻之后,小狼崽围着它乱跑起来,看样子它也准备跛着脚跑进森林。我看到它转身向着我。“是不是要我跟你走?我一边这样问,一边收拾东西,很快就跟着它出发了。

  沿科霍溪走了几英里,来到了柯帕里扬诺夫山一处森林环抱的高山草场与一个狼群相会。这个狼群大约有9只成年灰狼,还有4只是接近成年的小狼,这从它们滑稽的玩耍动作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我们来到后,狼群用一种受惊的嚎叫来欢迎入群的新来者。从低声呜咽到用假声尖叫,叫声回荡了好几分钟。

  入夜,我驾起帐篷。借着我燃起的篝火的火光和朦胧的月色,可以看到一只只狼影悄悄地出进我的帐篷的阴影,一双双狼眼在暗中发着光。但我并不那么恐惧,我看那种眼光不过是一种好奇。

  天蒙蒙亮我就醒了。是让它归入同类的时候了。我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它们,往草场的尽头走去。在草场的尽头,我又回头望了一下,看到母狼和小狼崽们依然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我。我真无法得知狼的头脑中的东西,但我不自觉地向它们挥了挥手。这时候,母狼向着清新的晨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号。

  时隔4年,1945年秋,我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服过役之后,又回到了科霍溪畔。在经历了残酷的战争生涯之后能够回到阿拉斯加莽莽丛林之中享受山间的林涛与清风,这无疑是生活中的一大乐事。旧地重游,在一棵寻松上我发现当年从母狼爪上解下的套夹已经锈迹斑斑。此情此景使我产生了一个奇特的念头。于是我重攀柯帕里扬诺夫山,到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那片林间草地。草地上空荡荡的,我站到一处向山坡突出的高地,像多年以前那样,学着狼嚎发出了长长一声低吼,待我的吼声消失之后,我清晰地听到远处传来了回答。我又再次发出低吼,远处又有回答传了过来。这次回答比前次近了些,大约在半英里之外的一处山岗后边。

  停了一下,我看到一头深色的狼正慢慢向我的方向走过来,那是一头凶猛的阿拉斯加大灰狼,我全身一阵寒战。尽管已经时隔4年,但是当它来到草地时,我依然可以辨认出它正是曾被我所救的那只母狼。“你好哇,狼妈妈!”我以温柔的声调向它致意。它徐徐向我靠拢,两耳直竖,姿态有些紧张,在离我几码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此时,它那浓密粗毛的尾巴在微微摆动。

  片刻之后,母狼就走开了。此后不久我也离开了柯帕里扬诺夫岛,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但是,在我的脑海里,它那栩栩如生、不能忘怀而又略带一点可怖的形象将永不磨灭。同时,这也是一种永久的启示,说明自然界还有一些东西存在于人们的认识与常例之外。

  在那短暂的瞬间,这只受伤的猛兽和我都以某种方式穿越了各自的世界,跨过了从未被意识到要去跨越的壁垒。而且,由于它是如此奇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因而更使我铭记不忘。

Number:3014

Title:合欢树

作者:史铁生

出处《读者》:总第77期

Provenance:探索小说集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但丁

  10岁那年,我在一次作文比赛中得了第一。母亲那时候还年轻,急着跟我说她自己,说她小时候的作文作得还要好,老师甚至不相信那么好的文章会是她写的。“老师找到家来问,是不是家里的大人帮了忙。我那时可能还不到10岁呢。”我听得扫兴,故意笑:“可能?什么叫‘可能还不到’?”她就解释。我装做根本不在意她的话,对着墙打乒乓球,把她气得够呛。不过我承认她聪明,承认她是世界上长得最好看的女的。她正给自己做一条蓝底白花的裙子。

  我20岁时,我的两条腿残废了。除去给人家画彩蛋,我想我还应该再干点别的事,先后改变了几次主意,最后想学写作。母亲那时已不年轻,为了我的腿,她头上开始有了白发。医院已明确表示,我的病目前没法治。母亲的全副心思却还放在给我治病上,到处找大夫,打听偏方,花了很多钱。她倒总能找来些稀奇古怪的药,让我吃,让我喝,或是洗、敷、熏、灸。“别浪费时间啦,根本没用!”我说。我一心只想着写小说,仿佛那东西能把残疾人救出困境。“再试一回,不试你怎么知道会没用?”她每说一回都虔诚地抱着希望。然而对我的腿,有多少回希望就有多少回失望。最后一回,我的胯上被熏成烫伤。医院的大夫说,这实在太悬了,对于瘫痪病人,这差不多是要命的事。我倒没太害怕,心想死了也好,死了倒痛快。母亲惊惶了几个月,昼夜守着我,一换药就说:“怎么会烫了呢?我还总是在留神呀!”幸亏伤口好起来,不然她非疯了不可。

  后来她发现我在写小说。她跟我说:“那就好好写吧。”我听出来,她对治好我的腿也终于绝望。“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文学,跟你现在差不多大的时候,我也想过搞写作。你小时候的作文不是得过第一吗?那就写着试试看。”她提醒我说。我们俩都尽力把我的腿忘掉。她到处去给我借书,顶着雨或冒着雪推我去看电影,像过去给我找大夫、打听偏方那样,抱了希望。

  30岁时,我的第一篇小说发表了,母亲却已不在人世。过了几年,我的另一篇小说也获了奖,母亲已离开我整整7年了。

  获奖之后,登门采访的记者就多。大家都好心好意,认为我不容易。但是我只准备了一套话,说来说去就觉得心烦。我摇着车躲了出去。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迷迷糊糊的,我听见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的心得到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在树林里吹过。

  我摇车离开那儿,在街上瞎逛,不想回家。

  母亲去世后,我们搬了家。我很少再到母亲住过的那个小院子去。小院在一个大院的尽里头,我偶儿摇车到大院儿去坐坐,但不愿意去那个小院子,推说手摇车进去不方便。院子里的老太太们还都把我当儿孙看,尤其想到我又没了母亲,但都不说,光扯些闲话,怪我不常去。我坐在院子当中,喝东家的茶,吃西家的瓜。有一年,人们终于又提到母亲:“到小院子去看看吧,你妈种的那棵合欢树今年开花了!”我心里一阵抖,还是推说手摇车进出太不易。大伙就不再说,忙扯到别的,说起我们原来住的房子里现在住了小两口,女的刚生了个儿子,孩子不哭不闹,光是瞪着眼睛看窗户上的树影儿。

  我没料到那棵树还活着。那年,母亲到劳动局去给我找工作,回来时在路边挖了一棵刚出土的绿苗,以为是含羞草,种在花盆里,竟是一棵合欢树。母亲从来喜欢那些东西,但当时心思全在别处,第二年合欢树没有发芽,母亲叹息了一回,还不舍得扔掉,依然让它留在瓦盆里。第三年,合欢树不但长出了叶子,而且还比较茂盛。母亲高兴了好多天,以为那是个好兆头,常去侍弄它,不敢太大意。又过了一年,她把合欢树移出盆,栽在窗前的地上,有时念叨,不知道这种树几年才开花。再过一年,我们搬了家,悲痛弄得我们都把那棵小树忘记了。

  与其在街上瞎逛,我想,不如去看看那棵树吧。我也想再看看母亲住过的那间房。我老记着,那儿还有个刚来世上的孩子,不哭不闹,瞪着眼睛看树影儿。是那棵合欢树的影子吗?

  院子里的老太太们还是那么喜欢我,东屋倒茶,西屋点烟,送到我跟前。大伙都知道我获奖的事,也许知道,但不觉得那很重要;还是都问我的腿,问我是否有了正式工作。这回,想摇车进小院儿真是不能了。家家门前的小厨房都扩大了,过道窄得一个人推自行车进去也要侧身。我问起那棵合欢树,大伙说,年年都开花,长得跟房子一样高了。这么说,我再看不见它了。我要是求人背我去看,倒也不是不行。我挺后悔前两年没有自己摇车进去看看。

  我摇车在街上慢慢走,不想急着回家。人有时候只想独自静静地呆一会。悲伤也成享受。

  有那么一天,那个孩子长大了。会想起童年的事,会想起那些晃动的树影儿,会想起他自己的妈妈。他会跑去看看那棵树。但他不会知道那棵树是谁种的,是怎么种的。

Number:3015

Title:养育五胞胎的甜酸苦辣

作者:卡伦·安德森夫人

出处《读者》:总第77期

Provenance:新民晚报

Date:1987。8。30

Nation:美国

Translator:蒋成红

  1973年4月26日我被推进产房,那天还是我28周岁生日。据说我怀的是4胞胎,虽然孕期只有7个月,可非去产房待产不可了。一切准备就绪,乔治医生命我用力。所有眼睛都盯住我,我用劲推挤下压,但毫无结果。肚子太大了,我就是伸手臂也无法触摸腹部,腹肌由于拉伸,变得纤细而缺乏韧性。腹部皮肤中央绷得像层透明纸,青紫色脉纹依稀可见。一名护士把手放在腹部上方,随着阵阵肌肉收缩,她尽力帮我向下推压,不多时,第一个孩子降生了。

  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婴儿

  “是个男孩,他叫罗杰。”乔治大夫的妻子高声喊道。她已55岁了,特准进入产房观看她丈夫产科医生生涯中的重大时刻。我答应过她,若第一个降生的是男孩,就以她丈夫的名字命名。乔治大夫笑吟吟地一手将罗杰举起让我看。“噢,不!埃里克。”我转向丈夫埃里克说道:“他太小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小的婴儿。他能活吗?乔治大夫语气肯定地说:“他的确很小,但肤色正常,而且能自己呼吸了。”说罢将他放入早产儿保育装置。

  第二个孩子出生了,也是男孩,起名为欧文。两分钟后:乔治叫道:“第三个是女孩!”我们叫她奥德莉,她和两个哥哥一样大小,一身粉红。这时乔治大夫招呼了一下他的助手,两人嘀咕了一会后,乔治大夫走到我的跟前,一手按住我的腹部,清了清嗓子说:“卡伦的子宫还能容纳两个婴儿,我想还有两个小家伙在里面呢。”随即他命令助手:“立刻把最好的儿科医生找来,并且再准备一个早产儿保育装置,马上行动。”

  医生和我丈夫惊奇不已

  我和丈夫埃里克相视无言,惊奇不已。不是说4个孩子吗?怎么又多了一个?“用力!卡伦。”乔治大夫说道。我别无选择,又一个孩子将呱呱坠地,我得重新振作起来,护士和我用力一致,又一个男孩斯科特出生了。当时是下午2点50分。至此,这4个孩子约每隔2分钟产下。不出乔治大夫所料,我肚子里果然还有个小生命。“女士们,先生们。”乔治大夫宣布说,“我们有幸接生一胞5胎!”产房里响起一片掌声,医生和护士都挤到手术台前,在我最后一次用力之下,她出生了,是个很小的姑娘,起名为戴安娜。她皮肤呈灰白色,看上去毫无生气,我不由心惊胆战。产房里一片死寂。医生迅速给她套上一个银色小盘,开始了嘴对嘴的复苏术。一位儿科医生在听诊她的心脏,另一名医生将输氧气面罩盖在戴安娜那纤小的鼻子上。我目睹这紧张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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