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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虚构的人物,在很大程度上再现了作者本人。
塞万提斯五十岁时动笔写这部书。这之前,他一直在“与风车作战”。他当过兵,为寻求荣誉在莱帕多海之战中负伤,失去了左手;曾有六年时间,他是阿尔及尔海盗的俘虏;之后,他写过书、担任过公职,但都无所作为;他有两次因帐目不清坐过牢。在十分贫困的情况下,他苦心创作,终于在死前六个月完成了《唐吉诃德》的写作,享年68岁。不平凡的经历使他得以写出这样的历险故事,写出那个视失败为家常便饭的传奇人物。
我们不敢作新的尝试,就象我几年来一直不敢迈出那一步一样,那是因为我们害怕失败,害怕会带来肉体上的损伤,害怕会导致破产和遭人讥笑。唐吉诃德和他的创造者一样却知道各种各样的失败。
风车历险是唐吉诃德第一个也是最出名的失败之一。一天清晨,唐吉诃德由侍从桑丘陪着穿越拉·曼却平原。桑丘是个大胖子农民,骑着一头毛驴。他脚踏实地,与其想入非非的主人恰好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时,唐吉诃德发现了四周竖立着的许多风车,并认定是些“不法的巨人”。虽然桑丘坚持说那是些风车,他仍然不加理会,手持长矛,策马向前冲去。一阵风吹来,把风车刮得飞转。其中的一个风车把这位骑士连同他的马一起抡倒在地。骑士耸耸肩说:“这就是战争。这一定是哪位魔术师的作为,把巨人变成风车,剥夺了我战胜他们的荣誉。”
唐吉诃德有一大秘诀:要把“梦”变成现实,就要一心一意,不顾别人的嘲笑和怀疑。西班牙哲学家奥泰伽·加塞特在《唐吉诃德想到的》一书中写道:一些人不愿满足现状。他们要改变事物的规律,逆传统的习惯势力而行。我们称他们为英雄。他们为掌握自己的命运所表现出来的意志就是英雄主义。
有时,为实现一个“梦”而进行的专心致志的努力在人们看来是愚蠢可笑的。但是,一个人是为实现自己的梦而作努力,并在某种程度上有益于人类,那末,他的愚行是可以原谅的。一次,唐吉诃德和桑丘遇见一队带着手铐脚镣的人,被卫兵押往大帆船上当奴隶。谨慎的桑丘说,他们是罪犯,应该受罚。冒失的唐吉诃德问过罪犯之后,认为惩罚过重,于是举起长矛冲向卫兵,引起一场混战。罪犯们趁机赶走卫兵,抢了他们的救星及其侍从的钱,剥光了他们的衣服,还用石块朝他们乱扔了一气,然后,逃之夭夭。
唐吉诃德有过胜利吗?当然有。他羸得过人们最为之垂涎的胜利战胜自己。
一天,他和桑丘遇见一辆马车,载着两只狮子,分别关在两个笼子里。唐吉诃德命令看狮人打开笼子。他要看一看自己是不是也会被狮子吓倒。他下了马,站在关着较大的那只狮子的笼子前面。看狮人看到这位身穿盔甲、如疯似狂的怪人,早已有了几分畏惧,便打开了笼子。笼子里的狮子则毫无表现自己的兴致,转过身去,背对着唐吉诃德,静静地躺下了。
唐吉诃德十分失望,他让看狮人捅那猛兽起来应战。这一次,看狮人拒绝了。他说:“大人的盖世神威已经有目共睹,依我说,决斗的人该有勇气出场等着交手;他还该怎么办呢?对方不出场,那是他出丑,胜利的桂冠就让那个等着交手的人羸去了!”
“桑丘,你听见了?怎么样?”唐吉诃德问桑丘,“魔术家敌得过真正的勇士吗?他们可以夺掉我的运气,可是我的力气和胆气是夺不掉的。”
我把这一点牢牢记在心间,而且常常从中吸取力量。我已不再为别人所左右,任凭他们去评价我的冒险是成功还是失败。对于别人把我称为“唐吉诃德式的”我也不以为然。我已经自豪地接受了这个形容词。
Number:3270
Title:送行
作者:麦克斯·伯尔比姆
出处《读者》:总第4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英国
Translator:陈演平陈依群
对我来说,给朋友送行似乎是天下最难的事情了。我实在不擅长于干这种事,或许你也有同感。
在房间里,甚至在门阶上,我们都能与朋友十分成功地告别。那么为什么不就这样相别呢?要上路的朋友总是恳请我们不必劳神在第二天一早去车站相送,而我们却总是对这种恳请置若罔闻,认为这不过是客气话。我们及时赶到车站,可是,到那时,哦,到那时,竟出现了一条多么大的鸿沟啊!我们的感情被隔开了。我们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象不能说话的动物看着人那样地互相呆视着。我们想方设法寻话说,而又能说出些什么来呢?只能巴望着站警早点吹响哨子,来结束这令人发窘的场面。
上星期一个阴冷的早晨,我准时到达尤斯顿车站,为一位去美国的老友送行。
前一天晚上我们曾为他饯行,席间欢乐的气氛与感慨的心绪融为一体。他这一去得许多年才能回来,我们中的一些人也许将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了。我们很幸运能与这位朋友相识,想到今后不能与他在一起,大家心中深感惋惜。别离的悲欢之情洋溢着整个宴会,这真是完美的送别。
可是现在,我们来到了车站,在月台上僵硬地站着,一副不自然的样子。我们那位朋友的脸从车窗里露了出来,几乎像是一张陌生人的脸。
“东西都带上了吧?”我们中的一位打破沉默问道。“是的,都带上了。”那位朋友轻快地点了点头。“都带上了。”他又心不在焉地重复了一遍。
“您可以在火车上吃午饭。”我说,尽管这话早就说过多次了。
“哦,是的。”他表示赞同。接着他又说火车直达利物浦。我们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了看“难道在克鲁不停吗?”我们中的一个人问。
“不停。”他简短地回答。接下去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我们中间有一个人朝车上那位朋友点了点头,作出一个笑脸,“唔”了一声。这点头,这微笑,这意义含糊的单音词都得到了对方一丝不苟的回报。随之,沉默又被一位送行者的一阵咳嗽所打破。这咳嗽显然是做作的,但倒也能打发掉一点时间。然而,月台上依旧是一片拥挤与嘈杂,火车没有丝毫要开的迹象,我们和我们朋友的解脱时刻还没有到来。
我东张西望的目光落到了月台上一个相当壮实的中年男子身上,他正与邻近车窗里的一位女郎在依依惜别,我对他那漂亮的侧影感到有点眼熟。那女郎一望而知是个美国人,而他显然是英国人。要不是这一点,那动人的神情真要让我把他们当成是父女俩了。我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他注视着女郎,眼中流露出深沉的慈爱之情,十分感人。我相信他给予那位旅客的一定是最美好的嘱咐。当他最后向女郎话别时,他显得如此富有魅力,就连我站在那儿都能隐约感受到。这吸引人的力量就如同他那漂亮的侧影一样令我似曾相识。我在哪儿见到过?
我恍然回想起来了这人是霍伯特·勒·洛斯!但是和最后一次见到他时相比,他的变化多大啊!
那是七、八年前在斯特拉德时的事了。当时他没排到什么角色,向我借了半个克朗。借东西给他似乎是一件令人荣幸的事,他总是那么富有魅力。为什么这种魅力从未能使他在伦敦的舞台上走运?我始终弄不明白。他是个出色的演员,过着严肃的生活。不过,与他的许多同行一样,霍伯特·勒·洛斯不久后就流落到了乡间,于是我就象别人一样地不再记着他了。
时隔多年之后,在尤斯顿车站的月台上见到他如此的阔绰和壮实,不能不令人惊异。使他难以被认出来的不仅在于他发福了,而且还在于他的装束。当年他总是穿着一件仿羊皮的上衣,如今他衣饰庄重,华而不俗,使人肃然起敬。他看来是个银行家,有这样的人为自己送行,任何人都是足以自炫的。
“请站开”火车就要起动了。
我向我的朋友挥手告别。勒·洛斯却没有站开,他的双手仍紧握着那美国女郎的手。
“请站开,先生。”
他松开了手,但随即又冲上前去,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女郎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他目送着列车远去,热泪盈眶。
他转身见到了我,一下子又开心起来,问这几年我都躲到哪儿去了,同时掏出半个克朗还我,好像是昨天刚向我借的。他挽起我的手臂沿着月台慢步走着,一边告诉我他是如何在每个星期六爱不释手地读我的剧评的。
我也告诉他,我是多么希望能再在舞台上见到他。
“啊,对了,”他说,“我现在已经不在舞台上演出了。”
他把“舞台”一词说得特别重。
“那么您在哪儿演戏呢?”我问。
“在站台上。”
“您是说在音乐会上朗诵?”
他笑了。“这个站台,”他悄声说,用手杖顿了顿地面,“这就是我所说的站台。”
难道他那神秘的发迹使得他神志不清了?我感到迷惑,但他看上去十分清醒。我只得请他解释一番。
他递给我一支烟,替我点燃之后就说开了:“我猜想您刚才是在为一位朋友送行,是吗?”我说是的。他又问我认为他刚才在干什么,我当然认为他也在为朋友送行。“不,”他一本正经地说,“那小姐不是我的朋友。我今天早上才第一次见到她,就在这儿,”他说着,再次用手杖顿了顿地面,“离现在还不到半小时。”
我觉得自己被弄糊涂了,他却笑了笑,问我:“您可曾听说过英美社交局?”我没听说过。他解释说:“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美国人到英国来,而许多人在英国是举目无亲的。过去他们总是靠介绍信,但英国人并不好客,开那些信只是在糟蹋纸头。所以,”勒·洛斯继续说,“英美社交局就来满足这个长期的需要。美国人喜欢交际,许多人有的是可花的钱。英美社交局为他们提供英国朋友,收取的费用百分之五十付给这些朋友,其余的归局里。可惜我不是头儿,要不我一定是个阔佬了。我只是一名雇员,但就这样,我也混得不错我是一名送行者。”
见我还没搞懂,他继续解释说:“一些美国人付不起在英国雇朋友的钱,但请人为自己送行这点钱是谁都付得起的。一个单身旅客的费用才五英镑,两人以上的团体是八英镑。他们把钱交给局里,讲好离开的日期和让送行者在月台上辨认他们的标记。然后,嗯,然后,就有人给他们送行了。”
“但是值得这样干吗?”我喊道。
“当然值得。”勒·洛斯说,“这可以使他们在离别之际不会感到被人冷落,使他们在站警面前身价陡增,可以使他们赢得旅伴们的尊敬。这里说的旅伴是指那些还要在一起坐船的人,这次送行为他们的整个航海旅行开了个好头。再说,送行本身也是够味儿的。您是看到我和那小姐告别的,难道您不觉得我做得挺动人吗?”
“动人极了,”我承认,“我真嫉妒你,而我……”
“是的,我能够想象得出,您站在那儿,从头到脚地不自在,茫然地看着您的朋友,没话找话说。我懂。在我费功夫学习送行术并把这作为自己的职业来干之前,我也是和您一样的。即使现在,我也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仍然会有怯场。您知道,火车站是一切地方中最难演戏的地方了。……”
“可我不是在演戏,我的一切感受都是真的!”我忿忿地说。
“我也是在真正地感受呢,我的朋友。”勒·洛斯说,“没有感情是演不成戏的。那个法国人,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叫狄德罗,他说得很漂亮,但他真懂得这个吗?火车开动的时候,您不是看到我眼里的泪水了吗?这不是装出来的,我是真正地动了感情的。我敢说您在送行时也和我一样动情,但您却没有一滴泪水可以证明这一点。您不会表达您的感情,也就是说,您不会演戏。”他又补充一句:“至少,您是不会在火车站演戏。”
“教教我吧!”我叫起来。
他望着我,若有所思。“唔,”他终于说,“送行的季节快要过去了,好吧,我可以给您开个课。现在我手头学生不少,不过,”他掏出一本精致的笔记本翻了翻,“我可以在每星期二和星期五给您上一个钟点的课。”
他要的价,我得承认相当高。
Number:3271
Title:经验之谈
作者:威廉·萨洛扬
出处《读者》:总第41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吕淑湘
麦立克要坐火车打佛勒斯诺去纽约旅行。临行前,他的老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