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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尽管去查。”甫获自由的嘴巴立刻像连珠炮似地,发射出一段话来与古苍
铎撇清关系。
不用问也知道她会被绑架全是拜某人所赐,可恶的某人不懂得广结善缘也就
算了,为何总拖她下水?难道她真倒楣到注走要被古苍铎害死?
不要!她还没谈过恋爱,亦没尝过接吻的滋味,连由古苍铎那衰人身上赚来
的五千块都没花过,岂能轻易死去?
呜……她不要死,如果真要死的话,最起码也该让她在临死前见心上人最后
一面,否则太不仁道了。
李盂儒会知道暗恋他的人在临死前仍挂念着他吗?唉!大概不会吧!因为他
的心已被欧涵霓夺走了,说不定在她受苦时,他正与欧涵霓逍遥快活呢!
想到这儿,她不禁神色黯然,大叹歹命。
大汉没理会她的解释,反正他是听令行事,哪管她与古苍铎是否有关系,那
全与他无关。
轿车穿过树林、花园,终于来到优雅的万家大宅前。
“下车。”大汉对朱丹毓命令道。
朱丹毓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开门下车,没心情欣赏万家大宅典雅的外观
与美丽的庭园。如果不是遭人强押来的,相信她会拥有好心情去观赏这儿的景
致。
现今她最关心的是项上人头保不保得住,其余琐事一律不入她的眼。怀着紧
张心情,她跟在大汉身边步人门禁森严的万家大宅。
一踏人大厅后,她立即失望的蹙起眉头,连她这种没艺术细胞且担忧性命的
人都觉得室内摆设俗丽至极。的确,里头的摆饰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但予人的
感觉就是主人纯粹是暴发户的炫耀心态,想让客人见识他的财力雄厚。
朱丹毓可惜的摇摇头,她还以为有钱人都很有品味的呢!原来也有例外的。
万圣豫的脸像浆过般,毫无表情地拿着雪茄前端坐在客厅中。带回朱丹毓的
消息,他早由电话中得知,朱丹毓不是主要目标,他要的是古苍铎自个儿送上
门来。
朱丹毓见着威严的万圣豫不禁全身寒毛竖起,顿觉眼前的中年人是个很可怕
的人,她打个冷颤,不敢出声地紧盯着万圣豫。
“朱小姐,请坐,把这当成是自己的家,别客气。”万圣豫摆出长者慈祥的
面容招呼她。
尽管如此,朱丹毓仍无法放松心情,她皮笑肉不笑地向万圣豫道了声谢,乖
乖地坐下。说得好听,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她家穷归穷,可也没这么俗气,
随便打破一样东西恐怕要陪上所有家当,所以她万分小心,正襟危坐,深怕打
破骨董。
“朱小姐既年轻又可爱,听说你还在就读大学是吗?”万圣豫与她闲话家常。
佣人端上两杯咖啡,旋即退下。大汉与斯文男子则立于一旁,随时等侯万圣
豫的差遣。
“是……是啊。”朱丹毓牙齿打颤、僵着脸回答。
“怎么,朱小姐很冷吗?役关系,我要人将暖炉的火开大些。”万圣豫故意
将她的寒颤解释为很冷,使个眼色要人将暖炉的火开大。
“不——”朱丹毓想谢绝万圣豫的好意时,发现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万
圣豫向来享受独揽大权的滋味,问她不过是问好听的,其实压根没打算听取她
的答案。
“喝咖啡。”他端起香气四溢的咖啡说道。
万圣豫光以眼神就让人不敢对他的话不从,若她说不喜欢喝咖啡,恐怕会有
人掏枪抵住她的额头,逼她喝下。她哪敢造次,双手捧着咖啡杯,咕噜、咕噜
地大口饮下。
万圣豫含笑地看着她顺从的表现,他并未将抓她来的目的开门见山地对她说
明,她不过是他手中用来逼迫王牌出马的棋子,无需知晓太多内情。
三口饮尽苦涩的咖啡,朱丹毓的丁香舌被烫着了,但碍于万圣豫在场,她没
敢叫出声来,不然早四处乱跳找冰水喝了。
万圣豫垂首看了眼腕上的表,距离他的手下跟古苍铎通话的时间已经过了一
个小时,他等待的主角约莫快到场了。
“对不起喔,先生,你请我喝的咖啡我已经喝过了,现在应该可以回家了吧?”
她委婉的提出离去的要求,皮皮的佯装不知对方不是真的请她前来喝茶了事。
“时间还早得很,况且我很喜欢你,不如你就留下来再喝一杯吧!”他一示
意,女佣又快速上前为朱丹毓的空杯注满咖啡。
“不好意思,我没跟我妈咪说我今天会晚点回家,我——”朱丹毓找寻藉口
试着脱身。
“坐下!”万圣豫低喝一声,朱丹毓马上坐下,动都不敢动。
“这里我说了算,我要你留下来,你就得留下来,有任何异议吗?”。
朱丹毓摇摇头,没胆反抗万圣豫。目前她对自个儿的头挺满意的,而且这人
太凶了,是她所遇过最凶的人,由他命令属下当街绑人可以得知,杀人一事对
他而言不过是芝麻小事,他做得满顺手的。
突地,由外头走进一名男子附在万圣豫边说了几句话,便见万圣豫嘴角扬着
得逞的笑容。
“请他进来。”他得意地命令道。
谁?朱丹毓狐疑地想,除了她之外,姓万的又抓了谁?疑问未经大脑,答案
直接浮现心头——是古苍铎!
说穿了,他们绑她来的目的在于古苍铎,主角理当要出现的,否则他们大费
周章绑她来,岂不是浪费时间与精力?
“我来了。”古苍铎洒脱的走进来,冷冷地看向万圣豫。
主角现身,朱丹毓狂喜不已,不假思索地举步欲躲到古苍铎身后寻求保护,
歼细的手腕却遭人用力箝制住。大汉不知何时晃至她身后,紧抓住她的手让她
脱不了身。
“放开我!”可恶,差点她就能逃走了。
万圣豫微颔首嘉许下属机灵的表现。
“既然我人来了,你该放人了不是吗?”
今日他初接到万家打来的电话,不加理会便直接挂掉,万家不死心再打第二
通,他以为万家是想采用人情攻垫,结果他料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万家用
了最卑鄙下流的手段,挟持不相干的人要胁他,本可以不顾朱丹毓的生死拒绝
妥协,但他的心肠毕竟不如万家来得阴狠,没办法见凡不救,所以他依约前来
换人。
“古先生,请坐,你站着说话,我必须仰头看你,太累了。”万圣豫笑里藏
刀,像只狡诈的老狐狸。
古苍铎见朱丹毓并无生命危险,亦未遭受非人虐待,也就没有顺从万圣豫的
要求,依旧笔直地站在原地。
“呵!年轻人脾气挺烈的。”万圣豫好笑几声。
他的笑声刺耳,朱丹毓紧锁双眉,万家不愧为商界大老,光看万圣豫的表现
即可得知他是奸商之最。
古苍铎冷眼觑望万圣豫,据他侧面了解,万圣豫对于掌管万家一事是誓在必
得,无论他如何拒绝为万圣豫作画,万圣豫终会想出法子逼他屈服,不如今天
将所有事情一并解决,免得日后再添麻烦。
“你晓得我今日找你来的目的,我在等待你的回答。”万圣豫没有拐弯抹角,
直接问出重点。
“人在你们手中,你说我能不从吗?”古苍铎讥笑着他们低下的行事手段。
“莫把话说得如此难听,该给的我还是会给,一毛钱都少不了。”万圣豫再
度咧嘴笑了笑,自认为他开出的价码够丰厚了。
恶心!朱丹毓暗骂在心底,痛责万圣豫的恶行。
“就算你要我书白幅我亦无话可说,放人吧!”古苍铎懒得再与万圣豫信等
小人交谈,破坏自身的格调,淡淡地下命令。
他的语气与无形的威严令万圣豫大开眼界,闯荡商界多年,还不曾遇过能不
被他的气势压倒的,尤其是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古苍铎算是第一人,好样的!
“很可惜,为了避免你敷衍我,朱小姐必须留下,直到你将画完成为止。”
占得优势的人是他,万圣豫颇为可惜的看着古苍铎,小伙子想跟他斗还早得
很。
闻言,古苍铎也不意外,早在来的途中,他已推算出所有的可能,其中当然
包括万圣豫会言而无情坚持不放人这一项。
“姓万的,你说话不算话,难怪你会肥得像猪一样。”首先发难的人是朱丹
毓。尽管受人箝制,她仍有法子又叫又跳,指着万圣豫的鼻子叫骂,虽然她很
怕阴狠的万圣豫,但满腔怒火烧熔恐惧,热了她的眼,使她泼辣本色重现,全
然忘记害怕为何物。
若非身处的环境非常危险,古苍铎肯定为朱丹毓的比喻拍案叫绝。说得太好
了!万圣豫走样的身材确走是满像猪的。
万圣豫无法接受朱丹毓无礼的叫骂,气黑了脸,双手紧握住咖啡杯。古苍铎
倘若不是她的保护者,他铁定要她吃不完兜着走。他最最痛恨有人取笑他的身
材,想当年他也是一个翩翩美少年,不过是年过四十忘了克制口腹之欲罢了。
所有嘲笑过他的人皆被他整垮了,至于朱丹毓这笔帐他会记在心里,等想要
的家产到于后,他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奉还。
朱丹毓浑然不知万圣豫已对她怀恨在心,依然嚣张的大骂特骂。非骂到心中
爽快为止。
“你可有意见?”万璧豫故意忽略她的叫骂声,抬高音量问。
“没有。”古苍铎耸耸肩,很认命地接受他的命运。
听到占苍铎的回答,朱丹毓气得想痛揍他一顿,瞧他说那什么话?好似她活
该留下来陪他一起受难,他应该为无辜的她据理力争啊!
“我要回家,我不要留在这里。”既然投人顾及她的权益,她只有愤恨的发
表己见。
可惜她的意见不被采纳,每个人皆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听过就算。谁理会
她的意愿为何?她充耳量不过是用来控制古苍铎的小棋子。
“小陈,领客人上楼。”万圣豫朝抓住朱丹毓的大汉喊道。
“是。”大汉必恭必敬地抓着朱丹毓,带领古苍铎上楼。
路上朱丹毓双腿攻击大汉,嘴巴不忘吐出连串所有她听过最难听的字眼。
她那可怕的诅咒让在场所有男士敢不苟同地紧锁眉峰。天!她是他们所见过
最“敢言”的女孩了。
朱丹毓是被扔进房的,古苍铎则是优雅的跟随在她身后进门,在他进入房门
后,大汉立刻由外头上锁,显然打算将他们俩关在一块儿。
幸好地上铺着地毯,否则她一定跌破皮。朱丹毓吹吹有些红的膝盖,听见外
头上锁的声响,当下顾不得疼痛,箭步冲上前去拍门。
“喂,开门啊,难道这是万家的待客之道吗?”任凭她如何拍打叫嚷,外头
的人仍然无动无衷,想是早离开了。
古苍铎与她的处事方式不同,他环顾四周,欣赏着万圣豫安排给他的“牢房”。
整体看起来给人清爽的感觉,与楼下的摆设截然不同,可想而知客房仍是万
老爷子生前的模样,至于搂下便是万圣豫的杰作了,着实符合他低俗的品味。
既来之,则安之,古苍铎好不舒服地躺在房内的唯一大床上休息。
叫骂一阵子不见回应的朱丹毓见他恍若无事之人,舒服的躺在大床上逍遥,
便有一肚子火,她双手抡拳地跑到古苍铎身畔,强悍的揪住他的衣烦,却不见
古苍铎有所反应。
“你给我醒来!”如果可以,她希望狠狠甩他十巴掌泄恨。
算她流年不利遇上他这恶煞,好不容易远离噩运可以安心过活时,他的阴影
却又笼罩她全身,让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强行押来这里,她怎会那么倒楣?莫非
真要死在他手中,天老爷才肯放过她?
古苍铎随意瞥了她一眼,随即又合上双眼。
“可恶!我跟你有仇吗?”见状,朱丹毓松开他的衣领,右手用力捶向他的
肚皮。
谁知拳头尚未碰触到他的肚皮已于半空中遭到拦截,她不死心地祭出左拳,
大有非捶到他不可之势。
左拳的下场与右拳同样,还是没有得逞。
“叫了一整天,你不累吗?告诉你,我可是很累了。”他快受不了她刺耳的
叫嚷声了,活像正要被宰杀的猪只。
“我不管你累不累,总之你给我起来就是了。”他累关她何事?她只想好好
对始作俑者发泄满腔的不满。
“好,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可以了吧?”被她缠得受不了,古苍铎
认命地起身承受她的炮轰。
“我问你,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得罪过你?”她冷着声音问,一脸严肃。
“没有。”古苍铎诚实回答。
“很好。那你想会不会是我在前世抢了你的情人,或是虐待过你?”朱丹毓
满意的颔首迫问。
“你疯了!谁晓得有没有前世今生这回事?你究竟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何
必拐弯抹角?”他被她打败了,居然胡扯乱扯也能扯上则世今生,她是连续剧
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