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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科现在的成绩不出挑,但贵在年轻,家里也称得上门当户对。
大夫人本为云华的婚事已焦头烂额,现在来了王宁科,大喜过望,完全超过了她的预期,很有迅速把云华推出去嫁了之势。
张敏远没发表什么意见,他对云华的归宿问题关心程度远不如大夫人,标准自然也很模糊。既然大夫人陆氏说这人不错,那他便觉得是可以的了。
夕锦正在房中练字,等她晓得前院这些个消息时,云华已离开屋子了。
云华对王宁科左右说过的话没超过十句,他们两个委实算不上熟,自然是不会忽略“增进了解”这个步骤的。
而这种男女之间的事,大夫人也不会再让夕锦掺和。她虽到了年纪却没有议亲,也不便让她晓得。
张虞的家书又刚到,也有给夕锦的部分,她又一个人在屋里看得专注,张虞最多再有三日就会回来了,便没有多注意外头的事。
夕锦正是家里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不知为何,这种组合总有种很令人不安的气息。
夕锦右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云华今天过得不会特别愉快呢。
……
昨晚琼枢回家了,一直窝在梳妆盒里补眠,疲惫的要命,一副白天出去做贼了的样子。夕锦心里感到踏实了很多,昨夜好眠。
琼枢睡到上午才起,仍是懒洋洋的,身上的光也特别柔和,浮在半空中的样子很闲适。
生活似乎走向了正轨。
夕锦默默坐在旁边看着琼枢变成人身,然后拖拖拉拉地漱口洗脸,拖拖拉拉地顺他那一脑袋长毛,拖拖拉拉地收拾一下了他的卧室——“梳妆盒”,最后拖拖拉拉开始擦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形状怪异的银白色兵器。
终于,琼枢被看的受不了了……
擦着擦着,琼枢猛然转头:“你今天不太对劲啊,一直盯着本大爷干什么?!本大爷还以为你看着本大爷这么多年,本大爷的英俊潇洒你早就习惯了!”
“……只是,”夕锦这才迟缓地歪了一下脑袋,干巴巴地道,“觉得有点不真实。”
琼枢什么也说,大步向夕锦走了过来,没等夕锦有什么表情,就一把将额头顶在了夕锦的额头上,细长的眼睛凝视夕锦的眸子,脸上奇异地滑过红晕:“还记得本大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会陪你一辈子的吧?”
夕锦突然发觉她最近和琼枢的肢体接触好像有点略多。
就着琼枢的思维,夕锦回忆了一下,然后点头。
琼枢面无表情曰:“那是骗你的。”
夕锦:“……”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的说出来啊喂。
琼枢稍微将头后撤了一些,很随意地顺了顺乌黑亮丽的头发,向夕锦炸了眨眼:“不过本大爷在你十六岁之前绝对不会离开的,至于十六岁以后……你也差不多不需要本大爷了吧。”
琼枢笑着说这话,眼睛一闪一闪的,但不知怎么的让人听着却有些寂寞。
夕锦迟疑,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不能留下来吗?”
“本大爷要是有办法留下来就没黑名单上那十几个混蛋什么事了。”琼枢一用力,又把自己刚梳好的毛揉得乱七八糟,“而且仔细一想,如果本大爷停留不动的话,这个世界会崩坏吧?因为游戏一准爆了……”
“……琼枢,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系统吗?”夕锦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最近总是跳出来的那个框,犹豫地问了一句。
琼枢的身形微微一颤,但旋即恢复了常态,很鄙夷地道:“本大爷当然是独一无二的!”
“……那,你最近没有弹选项给我?”夕锦不死心,又问。
琼枢敏锐地发觉夕锦话中有不对劲:“当然没有……怎么,你最近有做到选项?!”
琼枢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夕锦老实地点头,便将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她本来也没有瞒着琼枢的意思,只是没找到好时机告诉他罢了。
谁料琼枢听完,整张脸竟然凝滞了。
夕锦忐忑地试探:“……很、很严重?”
“相当严重,本大爷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琼枢神色阴沉,但很快扭转过来,带上了某种诡异的笑容,“总之!以后如果再有这种选项,看着要和本大爷有一腿……不对,是有关系的,就优先选!”
“不管什么选项都要?”
“什么选项都要。”琼枢的态度很坚决,而且看上去竟然很高兴的样子。
夕锦之前的猜测又浮了起来。一般选择和谁的选项就是加谁的好感,那么选琼枢就是加琼枢的好感?可是琼枢又没有在人物关系好感度的面板里面出现过……说琼枢是男主候选的话,似乎也太奇怪了一点,毕竟他自己不会不知道的吧……
饶是如此,斟酌一番,夕锦也还是答应了:“……嗯,那我以后尽量。”
……
过了午时,云华总算是回来了。夕锦的眼皮跳得依旧欢畅,便有些担心,跑出小屋前去看看,琼枢留在梳妆盒内打盹。
云华容貌惨白,没精打采的很。
夕锦凑过去:“姐姐……”这上午没发生什么事吧。
云华有气无力地瞥了她一眼,旁边的嫩竹亦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夕锦,那日我们果然不该对那种人这么客气,撕破脸才好。”云华勉强抬了抬下巴,好让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些,口气很是悔恨,“你猜他登门……拜访的理由是什么?”
云华咬牙切齿,显然对王宁科登门的目的说不出口,勉强换了个词。
见云华这般作态,恐怕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理由,夕锦摇了摇头,不想妄加猜测,越猜就会越偏。
“他说我那日如此虚心听那些废话,”云华也不故弄玄虚,满脸菜色地道出了原委,“实在是多日来他所见女子的典范,门第又还算相当,就……”
云华讲完,又啐了一口:“早知当日就该甩他两个巴掌,叫他晓得晓得什么才是真女人。”
“……那伯母怎么说?”夕锦听完也苦笑,云华虽只是说说而已,但显然极是后悔。
“我娘……”云华愁云浮上,“她觉得这人不错,打算让我尽快定下来了。”
夕锦哑然,云华此刻的心情她不能全部理解,却也能想象一二。
云华看了她一眼,闪过些辨识不出的神色,道:“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到了现在,想要退缩也来不及了。”
“若是有需要,我……”夕锦张口想要帮忙。
放在早几年,她会心有疑虑视而不见,而现在她和云华的姐妹情谊远胜当年,她唯唯诺诺的个性也不再同过去一般,该下定决心的时候,就不能往后退。
云华摇摇手,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还是不宜过多牵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就好,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你的竹马算着也回来了,如今和匈奴一战,只怕无论是二叔还是你家那位地位都会今非昔比。到时……是非要多。希望是我多心才好。”
夕锦听得心中一顿。
的确,虽然现在还未曾下封赏,但总有一日会下的。琼枢会有自己的府邸、身份,又是年轻未婚男子,皮相甚好,更别说看上去前程似锦。
……张虞带了她这么个拖油瓶,倒还让人不得不多思量一番,琼枢则毫无顾虑,连家长都没有,甚至省掉了婆媳关系的烦恼,不可谓不是一个金龟婿。
那日,平乐公主不是还提到和南华有意联姻的事,暗示的不正是天子属意琼枢?琼枢和公主成婚,就是一国驸马,还是用娶的,而不是入赘,地位远远不同。
夕锦心口发闷,却不只是因为琼枢要联婚,还是琼枢日后会离得越来越远。
“不过,你那竹马不远千里从宁州追你到京城来,也极是有心,应是不会和寻常男子一样见异思迁的。”云华见夕锦恍惚不定,便安慰了两句,“你也愿意嫁他,不正是锦绣姻缘?”
说着,云华还摸了摸夕锦的头。夕锦最近抽了个子,云华也比她高不了多少,但看上去好像比夕锦沉稳许多似的。
夕锦猛然从云华话中惊醒。
她方才在想什么,怎么就自己代入了?她又没有准备嫁给琼枢,考虑这些做什么?!
等等,琼枢好像可以听见她的心里话,刚才那些东西,不会被听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定点日更第一天=3=
=皿=如果我坚持不下去了请你们一定要爆发S属性使劲抽我,我会化身M接受鞭笞的。
爆发吧小宇宙!!!
顺便打滚求个评求个收什么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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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想法若是真的被琼枢知道了……夕锦脸上发热;觉得好丢人。
稍微等了一会儿,琼枢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夕锦侥幸地想;他应该还是在睡觉吧?所以大概没有听见……
暗示了自己几句,夕锦心里好受了些。也镇静下来,可是再看云华;张了张嘴;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她所谓的计划是什么。
云华看上去有主意;却是不想让她插手的主意。
夕锦好像猜到了什么,却无从劝起。
云华这般的倔性子;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
张虞归京这天;气势比之上次更加热烈。若说上一仗只是将匈奴揍出了鼻血,这一仗是彻底将它打残了,就算能修复;也得伤经动骨好些日子,其中需耗费的人力财力自不必说,边关看来是能安稳个十几年了。
围观人群有不少是对那位神秘参将好奇的,可到城门口才听说,人家参将早就提前低调进京了,现在早就在宫里等着,是不会在这里出现的。
有人便懊恼失望起来,好在大部分人对张虞这种传奇男子的热情也很高,气氛还是很活跃的。
云华最近很忙,没什么兴致,自然没有再去挤那个热闹,整日一个人窝在房中,不晓得是在筹划什么。
这些落在大夫人眼中,倒叫她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云华对那王宁科也有几分心动,乖乖为嫁人做准备,没有非分之想了。只是虽然大夫人暂时落了点心,却丝毫没有完全放下戒备,时不时还往云华屋里跑跑,就怕她有点异常举动。
云华瞧着无比安分,大夫人稍稍宽心。
云华不去,夕锦便是想去也难开这个口,她终究是个寄人篱下的姑娘,年纪不大,也没什么话语权,也只得在家里待着,等张虞回来。
琼枢一大早也去皇宫里蹲点领赏了。为了彰显大栖天子皇恩浩荡,封赏之前的长篇大论自然免不了,先得感谢一下先祖在天之灵保佑大栖风调雨顺,接着还得借大臣之口拐弯抹角地表彰自己的业绩,让史官记得漂亮点,最后才是给功臣们家加官进爵。
夕锦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
当然是因为听得很不专心的某人一直在实况转播。
琼枢语气很是欢乐:“真可惜你不在,这老头子的胡子一翘一翘的,看着好好笑。”
夕锦惊恐:“你没有真的笑出来吧?”
“放心,本大爷控制表情的能力可是一流的。”琼枢自得地回答,“本大爷现在表面上看绝对是这一溜人里听得最认真的一个。”
夕锦对琼枢的话表示怀疑……
敢把天子称为老头子的不要命分子,大概把整个大栖掀了也只能找出琼枢和一堆小角落里的疾世愤俗真勇士吧。
夕锦本人正坐在屋中,手里捏着绣花针,一副认真刺绣的样子,其实一门心思都扑在琼枢的声音上,就没在绣屏上扎下几针。这么几个月下来,她对原本小张府里温馨自由的环境甚是想念。
她觉得甚是忐忑,之前平乐公主说过要和南华联姻的事,究竟挑中的人选是不是琼枢?夕锦心里七上八下,说不出是一番什么滋味。
琼枢哪里会听不到她这点小纠结,却避而不谈,倒明里暗里地说了好几次一定会陪在她身边,显然是怕夕锦尴尬,但又下了承诺。
夕锦很是感动,琼枢这般,不可谓不是为她考虑到了极致。
……
琼枢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朝堂上的对话和小响动夕锦都听得一清二楚,好像自己本来就在宫殿里似的。最开始夕锦还图新奇怀着敬畏之心专心听了几句,后来就越来越听不进去,确实十分无聊,尽是些有的没的的空话。
还有天子身边那个太监,拍马屁拍得响亮,简直是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兴致,每一句都奉承地恰到好处又圆润周全,恶心得要命却又挑不出错来。
伴君如伴虎,果然离君最近的,都是人精。
絮叨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开始最后的重头步骤了。
琼枢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