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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冷如冰,寒意逼人!
阴森!
恐怖!
气氛凝重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了!
一幕血淋淋的惨剧,就将要上演!
“云龙三现赵亦秋”神态有些近乎失常,嘶声道:“恶魔,你留下名来!”
“残肢令主!“
“甘露帮的事和你有什么关联?”
“嘿嘿嘿嘿!”
笑声冰冷阴森,那丝丝如发自极地冰窟似的刺骨寒气,使厅院之中有如冬日遽临,寒意
慑人。
“本令就是‘甘露帮’帮主!“
此语一出,群雄一个个心寒胆颤,面面相觑。
“云龙三现赵亦秋”,一听对方自称是“甘露帮”帮主,恍若焦雷贯顶,自知今天难免
一死,顿生拼命之心。
但又慑于对方的威势,不敢贸然出厅,正在犹豫不决之时,眼前一花,一个美赛天仙的
妙龄少女,已现身面前_
只见她,青锋倒提,满脸悲愤之色,颤声叫了一声:
“爸爸!“
身形一晃,就问厅外院中射去。
“云龙三现赵亦秋”不由骇得亡魂皆冒。他生平只有此女。爱同掌上明珠,他早已吩咐
她,无论如何,不许现身,想不到她竟在这紧要关头,仗剑出手,急叫道:“珍儿不可!”
就在此刻,院落四周的灯火,突然全部熄灭,人声一阵嚷乱。
厅中群雄,纷纷亮剑举掌,忘其所以的向院中纵去。
接着——
厅内的灯火也换地告熄灭,四周顿时一片漆黑。
助拳的群雄,顿时感到事情不妙,回头又向厅门扑去,就在这灯熄回身的电光石火之间——
一声凄厉惨绝的哀嗥,突自厅中传出——
这一声惨嗥,显示着惨事已无法避免的发生了!
月落星沉,这惨嗥声在万籁俱寂的空气中,传出老远,庄外埋伏的无数江湖人物,也告
心头巨震,纷朝庄内驰来。
庄中顿时人声沸腾,齐往厅中涌去。
就在这众人忙乱惶恐的当中,一条灰色人影,捷若鬼魅般的飘出“飞龙庄”,消失在天
亮之前的黑暗中。
待到灯火复明,一幅惨绝人寰的画面,映人众人眼帘。
“云龙三现赵亦秋”,倒卧在血泊之中,那刺目的鲜红液体,流得满厅俱是,厅内四壁
和桌椅之上,也被溅满点点鲜血,腥味扑鼻,两只手臂,整齐的齐肩削落,胸前一个血窟窿,
还冒着阵阵的血水。
惨!
惨!
惨!
那被唤作“珍儿”的美艳少女,抚尸悲痛而绝。
这一幕充满血腥恐怖的悲剧结束了!
“残肢令!”又一次得手,连前共是六次,六个名噪武林的高手,在“残肢令”下毙命
。
天亮了——
无数的武林人物,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情,离开了“飞龙庄”,惊恐之中,带着一丝失望
。
因为他们仍然没有看到“残肢令”主人的面目,甚至是什么样的身形,都不曾瞥到。
他们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了这恐怖而神秘的“残肢令”主人,是二十年前,被黑白道
高手五十多人,在一夜之间,弄得冰消瓦解的“甘露帮”帮主。
道上——
那些离开“飞龙庄”的武林人物,在热烈的谈论着“甘露帮”帮主,神秘而恐怖的“残
肢令”!
“甘露帮”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年,现在竟然死灰复燃,出了这么一个神鬼莫测的恐怖
人物,清理血债。
预料中,昔年参与“甘露帮”这一个血案的黑白道高手,恐怕没有一人能幸免这残酷的
报复。
根据江湖的传言,二十年前“甘露帮”自帮主以下,二百多人非残即死,逃生的寥寥无
几!
而且帮主“古道热肠杨震寰”本人加上全家大小八口,也全部惨死,而这“残肢令”却
自称“甘露帮”帮主,岂非是奇绝天下的事。
这真是奇怪透顶,令人无法想象。
“甘露帮”帮主据说昔年已经丧命当场,难道传闻不实?
或许“残肢令”假借“甘露帮”帮主的名字而行凶?
或许,这其中另有文章?
或许——
总之,这恐怖而神秘的人物,令人无法想象。
他留给武林中的人是:
谜!
谜!
谜!
第一章 血泪未干话当年
朔风怒吼,地冻天寒,嘘气成冰!
一天一夜的大雪,把大地妆点成一个琉璃世界。
入目一片耀眼的茫茫。
远山近树,溪路洼丘,宛如一幅粒琢银妆的立体大图案。
行人绝迹,鸟兽无踪。
除了触肤如割的刺骨寒风,无休止的呼号外,整个大地,在皑皑白雪的掩盖下,似乎已
丧失了生机。
天空老是一片蒙蒙的灰色,时间似乎也停止了它的运行,使人分不出这是白天还是夜晚
。
武陵山像一尊全身编索的巨灵之神,静静的蹲踞在一个绝大的水晶盘中,不言不动,巍
然矗立。
这时——
一个小小的黑点,在雪地之上如弹丸跳掷般,向武陵山侧的一个峡谷奔去,在雪光掩映
之下,分外醒目。
奇怪——
在这种地冻天寒,人兽绝迹的地方,竟然还有生物出现,而且是奔向雪锁冰封的荒山僻
谷。
渐渐,可以看得出来,那小黑点竟然是一个人,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顶着硬骨的北
风,一个劲的狂奔。
他是谁?
由于他戴着风兜,脸孔凡全被遮没无法辨认得出来,但从他疾行的速度和身形看来,显
然是一个武林健者。
那人影似乎对这一带的地形,极为熟悉,在一片茫茫之中,仍然速度不减,径朝谷口驰
去。
峡谷曲折幽回,两侧是壁立千仞的森森岩壁。
由于谷壁陡峭,积雪不留,仍现出苍苍岩壁。
峡谷尽头,是一片陡峭磷蛔的森森巨岩,那人影行到岩脚,仰头向那十余丈高处的一块
突出的岩石看了一眼。然后,足尖微微一点地面,身形暴射而起,这一冲之势,足有七八丈
高下,升势将尽,身形也忽的一窒。
就在这一窒的当口,足尖斜斜一喘岩壁,身形又疾逾鹰隼般的凌空射起,又拔高五丈,
然后拧身变势,曼妙轻灵的在半空划了一道半弧,轻如一根羽毛般落在那半壁中突出的那块
岩石上面。
突岩的后面,是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直径约一丈上下。
那人影到得洞口,摘下风兜,露出面目——
哦!
竟然是一个绝世风标的美少男,看年纪至多在十六、七岁之间,只见他生得丰头!
“额,五官均匀,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目如点漆,清澈如两泓秋水,厚薄适中的嘴唇
。挺秀的鼻梁,不啻潘安再世,宋玉重生。
这俊美绝伦的少年,解下背上的大包,提在手中,面上透出一丝喜色,向洞口高叫了一
声:“师父!“
“师父!“—
是洞壁的回音。
他又提高了嗓子,高叫了一声——但,回答他的,仍然是那空洞的回音。
少年面上,喜色顿收,代之的是紧张和惊疑。
他飞步抢入洞中——
洞并不深,约莫二十来丈的样子,迎面是间!“大的石室,石室正中对着洞口,是一个
石榻,进洞就可看到。
现在,他师父惯常打坐的百榻,却空空如也。
少年心中一紧.一个纵步,窜进石室。
突然——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面来!
星目转处,不禁魂飞魄散,宛如焦雷贯顶,顿时,全身发麻,耳鼓内嗡嗡作响,几乎不
能支持站立的身形。
眼前呈现一幅惨绝人寰的画面。
石室地上,尽是一摊摊凝结了的血水,已变成了紫黑之色,血泊中,倒卧着三具四肢不
全的尸体。
“哗啦!”一声,那少年手中的大包袱,掉落地上,抖落开来,竟是些盐米肉食等日常
食用的东西。
那俊美少年,这时的面容扭曲成了一个怪形,两眼直瞪,如醉如痴,泪水,如两道细流,
汨汨不断。
石室之中,充满了凄凉、死寂、恐怖、阴森!
久久之后,那少年似从一场噩梦中醒来,悲嘶一声,就向居中的一具白发尸体扑去,哺
哺的唤着:“师父!师父您老人家和两位叔叔,是遭了什么人的毒手,徒儿要为您复仇,
师父!您说呀!”
这泣血断肠的嘶唤,令人不忍听闻。
少年一面悲声呼唤,一面用手翻开白发老人的衣袍,这白发老人,赫然只有一条胳膊,
身上的创口,竟然有十一处之多,创口皮肉翻转,尚在渗着血水,形状惨不忍睹。
突然——
那白发老人的尸体动了一下,少年一惊之后,忖道:“难道师父他老人家还没有死?”
用手一探胸际,果然尚有余温,少年心中不由一喜,但一喜之后,又愕住了,他不知道
该如何办才好!
以他粗浅的内功修为而言,他无能为力。
如果此刻,有一个功力深厚的人在侧,以真元内力,注入伤者体中,可能会挽回一条垂
危的生命。
但,这石室中,除了他,便是另外两具尸体。
少年急得涕泪滂沱,心如油煎,不停的团团打转。
他又向另外的两具尸体走去,两个都是头发灰白的老者,其中一具两臂齐肩断去,另一
具则失去双腿。
用手一触之下,冰冷僵硬,显然已死去多时。
这两个本来就是残废的老者,浑身上下,剑痕累累,可以想见这下手的人,心肠是何等
的毒辣凶残。
想不到他离开这石室,下山采购食粮,只这大半日的工夫,竟然遭此惨变,他恨得用力
的绞扭着自己的头发。
于是,他深深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往事的帷幕拉开了,一切如在目前:他身世凄迷,无名无姓,无父无母,自小在乞丐群
中长大,从他有记忆的时候起,他便是一个小乞儿。
在。。。。。。
童年的过程中,他做过牧童,当过小厮,受尽了折磨、凌虐、冷眼,备尝人世的艰辛
。
他常常问自己:“我是谁?”
别人有父母,有温暖的家,最低限度,也有一个姓名,而他,什么都没有,好像在人世
间,他是一个多余的人。
他没有享受过爱,也不懂得“爱”为何物,由于从小一直在别人的打骂歧视之下长大,
他倒深深体会了“恨”。
五年前——
和今天一样,也是个大雪天,他被一群豪奴,打得遍体鳞伤,倒卧在雪地之中,奄奄一
息。
一个独臂老人救了他,把他带上山来,收他为徒,那独臂老人,就是现在倒卧血泊中的
白发老人。
他身世凄迷,无名无姓,于是他跟从师父姓杨,他师父给他取了一个别致的名字,叫
“志宗”。
志宗的意思,就是要他永志不忘去发掘自己的身世。
同住一起的,还有两个残废老者,一个没有两臂,一个没有两腿,他管他俩叫为叔叔。
三老一少,相处得有如家人父子。
五年来,在师父的苦心教导,和两个叔叔的口述诀要的熏陶下,加上他的奇资异秉,身
手可以列入江湖的一流高手。
唯一遗憾的是,内力不足。
三个老者,使他懂得了“爱”,他体会到人世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样冷酷,无情,温暖
仍然存在。
而现在,此刻,面对这一幅血淋淋的惨景,使他心中刚萌芽不久的“爱”,又告灰飞烟
灭,点滴不存。
“恨!”又在他心中产生。
他恨这冷酷的人生,他恨这鬼蜮险恶的江湖,他甚至恨苍天无眼,剥得了他在世上仅有
的三个亲人——师父和两个叔叔。
一声低沉的呻吟,把他从迷惘中唤醒。
俊目扫处,那白发老人竟然活了过来,正睁着一双暗淡的眸子,一不稍瞬的紧紧注视着
他。
他悲惨唤了一声“师父!”人也跟着扑爬过去。
老人暗淡的眸子,渐渐透出一丝亮光。
“师父!您您老人家”
“宗儿听我”老人费力的张开了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叫,由面部肌肉的抽
动,可以想见他说话是如何的吃力。
“师父!让宗儿扶您到石榻上?”
老人费力的摇了摇头,眼睛睁得更大了,胸部在急剧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