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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那里,所以没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俞智丽想,也许我应该再找他谈一次,叫他不要这样了。可她觉得她已没有勇气了。现在她觉得他真的很可怜,看着他孩子气的眼睛,她感到自己愿意为他干任何事,来补偿她的罪过。
这之后,只要俞智丽在家里,那个人都会站在楼下的电线杆边上。俞智丽总是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但俞智丽的心老是牵挂着楼下的那个人,即使她不去看他一眼,她也知道他站在那里。俞智丽自己都为这种感应而奇怪。有一回,俞智丽感到那人不在楼下了,她打开窗子往下看,那人真的不在了。这天,俞智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好像她的某一部分丢失了一样,可是究竟是哪一部分她没有搞清楚。这天,她至少在窗口张望了十回。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他生病了吗?他一个人生活,生了病谁照顾他呢?她又想,也许他觉得无聊了,他不会再出现在楼下了。
然而,过了一天,他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他翘首企盼的样子就像一个专业情人。现在,俞智丽已经完全断定他跟踪自己是没有恶意的,除了这个判断外,她不想深入去想他这样做的目的。
一阵雷声过后,天下起了瓢泼大雨,窗外充满了水汽。俞智丽突然觉得心头发紧,她知道那个人还在下面。她想,他怎么那么傻,这么大的雨他应该跑的呀,他站在那里干什么呀。她在屋子里茫然地来回走动。她坐立不安。她在心里绝望地喊,你走吧,你走吧。她绝望地向窗外看,那人还在那里。她其实没有站在窗前,她其实没把他的样子看真切,但她认为自己看清了他的样子,他的表情。她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她对自己说,再过十分钟,如果他还在雨中,我就……
十分钟过去了,他还在那里。俞智丽拿起雨具,向楼下冲去。
第二部分:高价偿还再次强暴
第23节:再次强暴
23
当俞智丽站在他面前时,刚才的那种温柔突然消失了。相反,她感到恐惧。她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一种混乱而邪恶的气息。看到她下来,他转身在前面走。他没再往后面看一眼,就好像他知道她会跟随着他。她跟着他,他们之间保持着距离。她还是穿着套装,是她平时上班穿的。她决定下楼时想过是不是穿得漂亮一点,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制服。好像穿制服她才可以得到安全。
雨已经不下了。他的衣服还是湿的。他湿润的短发一根一根竖着,看上去有那么一点霸气。看着前面这个冰冷而强悍的背影,她感到自己的行为十分荒唐,也十分疯狂。她清楚这一次她得付出什么。她知道他的欲望。他会把她带到哪里去呢?他会如何对待她呢?他强暴她一次吗?如果这样能让他平复她愿意。那么如何才算是强暴呢?去共青路吗?那条曾经危险的街道现在已经拓宽了,变得车水马龙,他根本无法实施所谓的强暴。那么去公园吗?或者任何一个无人的角落?她已准备好了,如果他想,让这个可怜的人强暴吧。然而,这样出于她自愿的强暴算是强暴吗?
虽已过了下班高峰期,但街头行人如织。这世道人是越来越多了。周围的热闹对俞智丽来说是不存在的,她感到自己是一个孤单的人,是被抛弃在这热闹之外的人。没有人能理解她的行为。她竟然会答应这个人的非分要求。
他在往城西走。一会儿,她就看到了铁轨。她知道他住在这儿。当她知道他被她冤枉后,她曾到这附近来打听过他。他的邻居告诉她,这小伙子一直挺有礼貌的,没想到干出这样的坏事来。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她感到时间过得如此慢,她希望〃强暴〃早点来临。好像唯此她才能得到解脱。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老屋,老房子中间有几幢半新不旧的楼房,他就住在其中的一个单元里。她的神色大约有些异样,坐在街边的老大妈们不时地看着她。她在重新确认这个地方。
他上楼了。他上楼时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真是非常古怪,眼眶发红,好像正在为某件事生气。他的眼中有一丝锋利的意志,但又似乎十分脆弱。脸上挂着一丝轻微的自嘲。他走得很慢,她同他接近了一点。他走到门口,打开门,然后在那里等她。他显得非常冷静,只是他脖子上的筋脉跳动着。那是他内心的秘密吗?她曾看过一部电影,名字忘了,电影里男人杀人时,脖子上的筋脉就这么跳着,然后就举起刀刺人,越刺越疯狂,把那人刺死了。刺到后来,那男人都哭了。现在,他跳动的筋脉好像是一把刀子,透着一些凶险的气息。
她走进了他的房间。她是害怕的。自从她出事以来,他已在她的思想中伴了她八年,但毕竟,他对她来说依旧是陌生的。她一点也不了解他。除了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一些信息,她不清楚他的想法。
他站在那里。她看到他眼中的仇恨。她想,这就对了,他应该是恨她的。她让他坐了八年牢,让他失去了自由,让他在那个狭小的天地里受尽折磨,他是有理由恨她的。他现在的眼神不是伴着她八年的那种眼神,同她想象中的那种孩子式的充满渴望的眼神不一样,他现在的眼神是冷峻的。这就对了。如果他有仇恨,就发泄吧。
她开始脱衣服。慢慢地,一件一件地脱。她这不是挑逗他。她没有这样的心情。她有点慌乱。为了掩饰慌乱,她只能耐心一点。
当她在这么做时,他感到非常吃惊。眼前这个女人的行为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她竟然真的会跟他走,并且在她面前脱光了衣服。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在很多人的眼里,她是一个少有的好心肠的一尘不染的女人,可现在,这个女人主动地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她的身材非常好,比他想象得要好。她的肌肤洁白得耀眼,几乎把幽暗的房间给照亮了。她腰部的弧线非常紧凑,使腹部显得小巧而精致。看着她的身体,让他奇怪的是,他升起的不是恶念,而是柔情。面对她的完美,他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卑琐,好像他此刻的行为失去了正当性,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强奸犯。他想起八年前,她穿着裙子的样子,那时候,他多么想抚摸她柔软的腰肢啊。他有一种重回八年前的幻觉。
他对女人没有经验。在监狱里,他碰到过一个女犯。那是在监舍不远的麦地的深处,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事后女犯告诉他,她是见到麦子晃动才不顾一切钻过铁围栏,来找男人的。她说她受不了啦。她见到他,迅速脱光衣服,然后,张开腿,等待他的碾压。她不漂亮,可以说长得很丑陋,但她的身体丰满,浑身充满了欲望。他伏在她的怀里,感到自己快乐得想死去。这样的机会只出现过一次。后来,他甚至怀疑这仅仅是他的幻想。总之,他对女人没有太多的经验。在里面,他曾无数次想起俞智丽的身体,但他对她身体的想象犹如空气一样抽象而不成形。
因为刚才的回想,他感到欲望在体内增长。他想,他得冒犯她。不管她有多么美,多么神圣,他有权冒犯她。他站了起来。她还挂着文胸。他一把撕去了它。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没去看他一眼,她感到他眼里的贪欲,还有某种残忍的气息。她闭上了眼睛,像一只羔羊一样等待屠夫的宰杀。他动作粗鲁地剥去了她的裤子,她的内裤几乎被撕裂了。她想,他真的想强暴她。现在,她完全赤裸地呈现在他面前。他离她如此近,她听到他呼出的粗气,那粗气中有着混乱的痛苦。她等着他发泄,如果他感到不平,感到屈辱,或者满怀仇恨,那就发泄出来吧。如果他想伤害她,就伤害她吧。
然而他没有进一步动作。他紧紧抱着她。有一些滚烫的液体滴在她的背上。那是他的眼泪。他在流泪啊!她的心在那一刻变得温柔起来。她闭着的眼睛也湿润了。她感到他在自己的裤裆里摸索。她一直厌恶男人的那个东西,可这会儿,她在等待它。她知道它是粗暴的,它总是粗暴的,这是她至今对它的唯一的认识。她知道它的进入会令她疼痛,令她身心俱碎,可她在等待着,怀着一种奇怪的温柔的心。
他没有进入。她感到奇怪。她睁开眼。他的一只手死命地搂着她,就好像他害怕一松手她就会逃走,他的另一只手在抚摸它。它是软的。他的眼睛专注地瞪着它,脸上有一种软弱的表情。她非常吃惊。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以为他会充满暴力,可现在他如此软弱。她有点心疼他,伸出手去,抓住了它。
他的眼睛惊恐地扫过来。她凄惨地对他笑了笑。他的脸色大变。她的目光是怜悯的,这目光令他低得像尘埃,好像他变成了一个可怜虫。他因此充满了愤怒。他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抓得很痛,她只好松手。他一把抱起她,然后把她重重地摔到床上。让他奇怪的是当他愤怒的时候,它有了反应。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由于用力太猛,有两颗纽扣崩裂。现在他也赤身裸体了。她看到它已昂然挺立,它的样子丑陋而恶心,像某种奇怪的古代动物。他向她压迫过去。他想要进入。也许因为慌乱,不得其门而入。还是她帮了他,他才猛然进入。
她是干燥的。她痛得想叫喊起来,当然她忍着。他在她身上乱冲乱撞,好像要把她碾碎。但没一会儿,他就不能动弹了。他泄了。他这么快。他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他感到无脸见人。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她的眼睛,她觉得她的眼睛里有一种既像是嘲笑又像是怜悯的神情。当然他还看到她的眼神里还有一丝痛苦,但痛苦已远去,就像天边慢慢退去的云彩。她的嘴抿着,好像在尽力克制自己会笑出声来。他觉得自己被击垮了,他赶紧从她身上退了下来。
她抚摸着他的背,他的背上都是冷汗。她心里涌出一种类似母亲的情怀。但是他对她是有敌意的,他挪开了她的双手,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的脸上是沮丧的表情。他走出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点上一支烟。
傍晚的光线从窗外投射到屋子里,他没有体味到安静的黄昏气息。也许是窗外的市声喧哗破坏了傍晚的安宁。他的心很乱,因此对这市声有一种莫名的愤怒。是的,他感到失败,刚才发生的一切同他想象的相距太远。在里面,他几乎时刻想象着这一刻,无数次把她的衣服撕裂,无数次想象着她的身体,想象如何强劲地占有她。他没有想到,当这一切真的来临时,会变成这样。他竟然连强暴一个女人的能力也没有。要做一个流氓是件不容易的事。
她感到有点冷。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她有了羞耻感。她坐了起来想穿衣服。衣服在客厅里。她不想再在他面前裸露。她的心情有点复杂,本来结束了以后她应该马上离开的,她却还坐在床上。她有点可怜他。她拉了毯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此刻,她觉得这事整个儿有点怪异,像一个梦境。发生的一切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没想到他这么弱。她甚至想再次安慰他。总之,她的内心是混乱的。她想,他如此匆忙和失败,真的可以平复他的内心吗?她不知道该不该走。
她裹着毛毯,从床上站起来。衣服在客厅,她是来捡衣服的。他想,她是想走了。他感到屈辱。她以为可以走了吗?她以为这样可以抵消他八年来受的苦吗?她这样走是对他的公然轻侮。他想,她一定瞧不起他。
他猛然站起来,把她拦在房间门口,然后又一把推她到床上。他的眼神非常可怕,脸色漆黑。她紧张地支撑在床上,身姿歪斜,她的头发早已凌乱,模样是那种被突然袭击了才有的惊恐。
她的惊恐令他产生快感。他的下身迅速有了反应。他不顾一切进入了她。她痛苦地叫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忍住了叫喊。她确实是干燥的,连他都感到有些痛。他疯狂地冲撞她,并在冲撞过程中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他因为这种力量而欣喜。这是他想象中的力量,是他八年来积聚的力量。他感到每个动作都联系着他曾经受到的伤害和屈辱,就好像他曾经承受的一切因为他此刻的粗暴而得以减轻。他看到她的脸一直是那种隐忍的痛苦的表情。她睁开了眼睛,他不喜欢她的眼神,为什么她的眼神总是这样充满承受的力量,充满宽容,充满怜悯,她的眼光像是从天上投下来。他不喜欢这从天而降的眼神。她以为她是谁?难道她自以为是上帝?他加速冲撞她。他并无多少生理快感,体力消耗也很大,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