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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例行公事咧!风波更是火上加油。“我管你公事私事,我说我要下车,听见没?”
“风波,你别这样——”
“停车!停车!”风波伸手就抓方向盘,吓得千寒一头冷汗,只得在慌乱中切进路边将车停下来。
“你疯了是不?大马路上开这样的玩笑,就算生气也该有个限度,犯得着玩命吗?”他也跟着火冒三丈了起来。
现在两人之间犹如抱着一座小火药库,随时引爆。
风波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推门便下车。
“回来!”他也追下车,用自己身体堵住她去路。“一个女人家脾气这么冲,”不高兴就甩头走人,你是不是太过份了?“
做贼的喊抓贼?居然还反指她过份!
“我走岂不正好?你也不必容忍我的过份了。”她推他一把。
千寒再出手拉住她。这么纠缠不清的实在难看,往来的行人又不是没长眼睛,他已感觉到许多纷纷投注而来的视线。
“先上车再说。”他可不想陪她丢脸。
将她塞进车里之后,他绕过车头欲到驾驶座。只见风波像条滑溜的鱼又不安份的偷跑下车,千寒机灵的火速折返拦截。
“你到底想怎样?”风波气急败坏的嚷。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未免她再次窜逃之虞,他由她腰间一揽,两人同时进到后座,旋即上锁。
“你——”风波使劲的扳着门把,只差没将它拆了,但是仍不得其门而出。
“除了我手上的遥控器,否则你是开不了锁的。”他得意洋洋的声音从她后头传来,更引人火大。
“我不觉得我哪里做错了。我推算应该是没问题才对,但有些事毕竟——”他仍不知死活的硬说下去。“有些事我该问清楚,对吧?就好像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男朋友,这些难道我不能问吗?”
风波真是让他给气到头昏了。“黎先生,你之前怎么没想到要问?你不是还兴冲冲的陪我去医院?不是还口口声声说孩子你有份?你当时神智不清吗?”“我从没多心是因为我知道那晚是你的第一次,你怀了孕自然是我的孩子。”
“那现在呢?我有什么把柄被你给逮到了吗?”风波不屑的冷瞅着他,她那种挑衅中带有示恶的态度颇教千寒不以为然。
他一时冲动便脱口:“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有孕快三个月了;况且这段日子我们都没碰过面,我更不知道你——”
一掌热辣的耳光不偏不倚掴上他面颊,‘啪’一声之清脆响亮,力度可想而知,千寒在疼痛与错愕中呆住了。
“更不知道我有没有和其他男人上床,对不?这就是你接下来想问的,对不?风波几乎快吐血了。
这个黎千寒太可恶了!他当她是什么?不过,最最可恨的是下一句话:“那你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他真的是被打不怕。
‘啪’!又是迎面而来一大巴掌。哇噻!这女人打人还会打上瘾,随手就给他两个耳刮子,他感觉自己的脸颊阵阵发烫,直接延烧到他每根怒意神经。
“有啊!怎么会没有呢?挑中你做孩子的爹是因为我看上你的愚蠢,你比较好骗嘛!你说,我不挑你挑谁?”风波被激怒的口不择言了,意气用事的乱掰一通。
“你再说一次!你有胆就再给我说一次!”他气疯了。
搞不懂自己是为风波曾经和他以外的男人上床而发火,还是为她所说的欺骗;总之他听了很不舒服就是了。
“何止一次?我可以说上千百次!我说你是傻瓜、白痴,天下第一字号大笨蛋。”风波的个性偏偏是吃软不吃硬,她天生就犯硬碰硬这坏毛病。
“好,既然你要说——”他捉住她双臂将她提向自己。“你倒说说,他是谁?
他竟认真了?愤怒之余的风波简直哭笑不得,她还真是骂对了,他的确是笨蛋没错。
“我不说,你逼死我也没用。放开我啦!”她扭动着身子挣扎。
“你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否则我绝饶不了你。”他有些发狠,两手力量更为使力。
风波痛得放弃挣扎,失控嘶吼:“说!说!说!你要我说什么?问这样莫名其妙问题的人是你,你现在却逼我说?黎千寒,事情很简单,如果你觉得孩子不是你的种,你大可别认,反正打从一开始我就不曾对你有所冀望。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后悔了?放心,一切都还来得及,从此刻开始,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怕我会死缠着你。”
他猛的一窒。事情真有她说得如此简单?隔着近距离端详风波,清晰的愤怒写在她脸上,愠色染红了剔透无瑕的肌肤,伶俐的眼眸跳跃着两簇火焰,粉唇因倔傲而紧抿,几撮零乱的发丝散落前额,那抹淡淡的风情在情绪激动的突显下,仿佛使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他的心隐隐轻颤,为她。
结果她却说现在一切还来得及。来得及吗?在他心动之后。
他有些懊恼。本来不是好好的?他为什么忽然犹豫了起来?全怪医院那一对‘挑拨离间’的男女!
“告诉我,你刚才说的话只为了气我,那都不是真的。”他放缓声音。
休想!高兴损人就信口开河,你当我天生受气包吗?风波心里依旧愤愤不平。
“黎千寒,你要是对我有所怀疑,大家不如趁早撇清关系;说实话,我风波不是非你不可,就算再替孩子找个爹也难不倒我。”她朝他冷笑。
他的呼吸变得混浊——这个可恶的女人!
“你到底是为自己找老公还是为孩子找爸爸?”他沉着嗓说。
“有差别吗?只要是男人都能担任这两样工作。”她不屑的‘哼’了一声。
“除了你说的‘工作’,我对你还有什么特殊意义?”
她别过头。“没了。”
“没了?”他毫不客气扳回她的脸。“你太健忘了,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说。“是谁在背地里偷窥了我好一阵子?是谁一个不小心就暗恋上我了?又是谁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不计后果,当下决定以身相许——”
“停!”风波情急之下,出手捂住他的嘴。“黎千寒,你够了吧!”
吵不赢人家就用挖苦的,真是卑鄙!
他拉下她的手之前,顺带在她掌心印上一个吻。揶揄的道:“你也会害羞?刚刚不是很凶悍、很大声吗?怎么现在脸红得像颗柿子?”
风波更加恼羞成怒了。无故挑起事端的人是他,冷嘲热讽的人又是他,她没道理一直屈居下风吧!
“你想耻笑我就大大方方的笑啊!你以为我在乎?女人上男人的床就一定吃亏吗?你要搞清楚,是我在享用你,而不是只有你快活的份,真正占便宜的是谁还不知道呢!你用不着洋洋得意。”
风波这次真的有些口不择言了,言词大胆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千寒约有三秒钟脑筋不得运转——头一回听见女人当着他的面说‘我在享用你’,他突然有种自己像极了男妓的感觉。
“你还是不是女人?这样的话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他气得脸红脖子粗。
“为什么不好意思?女人就不能有性欲上的需求?或者有也不被允许表现出来?难道只有男人才可以四处猎艳?你这个迂腐、自私自利的变态沙猪!”
妈的!竟说他是变态沙猪?再任她嚣张下去,只怕祖宗八代都不够她骂了。
“既然你这么懂得享受,为什么这几天都不让我碰你?还说什么男女一旦有过肌肤之亲,每次见面就只会急着上床,你不要这样空泛的关系。全是屁话!你要真像你自己所说的那么豪放,就拿出几分本领让我见识见识——”
他的怒吼未尽,只觉整颗脑袋突然一沉,直扑上两片柔软的唇瓣。他猛一大震——他怎么也想不到风波竟会压下他的头强吻他。
他真的被强吻蹂躏了。风波又咬又啃的,他几乎要怀疑嘴唇是不是快破皮了。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接吻呀!谁会像她用这么烂的技术吻人?
不过,技术虽烂,也有点痛,但——嗯,感觉不坏,被女人‘饿虎扑羊’的滋味还挺新鲜的,他不介意就这么让她强暴得逞。
风波可能一时找不到以最残暴的方式‘欺凌’他,不断忙碌的调整自己角度,两具躯体就这么产生多次的磨擦,千寒都快被她搞得欲火焚身了,只有她还在那儿不得其门而入——叩叩叩——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敲车窗的样子。车窗?他们两人随即默契十足的弹开来。
对哦,他们现在是在车上,大马路边呀!
车窗上贴着一张皱巴巴的脸孔,瞪大的眼仿佛里头的人是怪物那般。
顾不得早已羞得无地自容的风波,千寒赶紧开门下车。
“喂,少年耶!这是收费车位,你要付钱的啦!”欧巴桑操着台湾国语的口音说。
“是,是,我马上付。”千寒像个听话的乖学生连声答应。
“阿你素要停多久啦?”欧巴桑一边说话,一边探头探脑的窥视车内的女人。
“我已经要走了。”千寒随便拿出一张钞票塞给欧巴桑。“歹势,歹势,我这就把车开走。”
欧巴桑握着钞票还不忘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免歹势啦!前面就有一家汽车旅馆,那里卡后啦!地大路边卡拍看,麦安内啦!”
千寒除了傻笑还是傻笑,狼狈的跳上车急驶而去。
风波仍缩在后座不发一语。天啊!这辈子还没丢脸丢得如此彻底,她到底在干嘛!
偏偏正当她羞愧得想死时,居然又听见千寒说:“你要去旅馆吗?现在针孔摄影机这么猖獗,太不保险了。我看还是回我家比较好一点。”
风波气得浑身发抖,几乎想杀人——这只大色狼!谁要跟他上旅馆!
“黎千寒,你慢慢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是要回家没错,回我家。”她咬牙切齿的说。
“你!你又反悔了!你把我当猴子耍吗?”千寒差点没激动得拆了整座方向盘。
“我怎么会当色狼是猴子呢?”她冷笑。
“我是色狼?你说我是色狼?”他哇哇大叫,她简直是含血喷人。“是你先侵犯我的,起头的人就要负责收尾,你不可以一走了之!”
“我管你那么多,我说要回家就是要回家。”
“你想得美!我今天就负责教会你什么叫‘有始有终’。”
“黎千寒,难不成你想霸王硬上弓吗?”
“如果有必要的话。”
“你——我要告你强暴!”
“彼此彼此,你刚才咬破我的嘴唇,我还有验伤证明。现在不是只有女人才能提出控告,我很荣幸成为台湾第一个男性受害人。”他居然还笑得出口。
结果,风波就这么被‘绑架’了。
昏暗简陋的屋子,吆喝声、洗牌声此起彼落。
几张麻将桌一立起,发财梦正式运转。跃跃欲试的赌客,就等着大展身手,极度的兴奋腥红了他们一个个的眼。
愈陷愈深的年轻人天天前来报到,喜煞了一帮人——“大哥,鱼儿已经上勾,差不多可以准备收线了。”
“嘿嘿,当初放多少水,我今晚连本带利一块儿讨回来。天下岂有白吃的午餐?这小子还是太嫩了,给他一点好处,他得意的连自己姓啥名什都忘了。”
“是啊!是啊!大哥您放心,全都安排好了,今晚我特地派两个小兄弟伺候他。大力鼓吹他借钱翻本,保证没两天就让他一屁股债。”
“好,好极了!”
恶魔的笑声由地狱深处传来。凡是与恶魔交易,即使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都是必需付出代价的。
窗外,暗夜笼罩,纷飞的细雨仿佛为年轻人堕落的灵魂哭泣着。
风波都已经走过斑马线了,越想越不对劲,还是决定跑回头。
一个年轻人半垂着头,像是失意潦倒的坐在石阶上。“嗨,你是羽瑶的老公对不?我记性不坏吧!一眼就认出是你。”
孟凯死气沉沉的瞄她一下,应付的答:“嗨。”
是那天在千寒家的女人。又如何?孟凯现在哪来的心情理她?输得就快脱裤子了,前不久给羽瑶的生产费也让他偷来赌个精光,现在的他除了三天没回家换过的臭衣服,什么都没了。
羽瑶一定发现柜子里的钱没了——唉,他怎么好意思回家呢?
这女人干嘛?居然还蹲下来观望他。“你脸色很难看哦!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你是不是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