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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修 金色童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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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對堅持要我去上大學。我是願意的,但不是去醫學院,我也不想去工程學院。我平淡地拒絕成為一個醫生或工程師。我告訴他:「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麼我想做一個桑亞生,一個浪人。」
  他說:「什麼!一個流浪漢!」
  我說:「洠уe。我想去大學學習哲學,這樣我就可以做個哲學化的流浪漢。」
  他拒絕了,說:「那樣的話,我不會去借錢給自己惹麻煩。」
  我的外婆說:「別擔心孩子,你去做你想做的。我還活著,我會賣了所有枺鱽韼湍阕瞿阕约骸N也粫䥺柲阋ツ难e或想學什麼。」
  她從不過問,而且她不停地寄錢,即使當我成為教授的時候。我不得不告訴她,我已經能自己稚椅覒摷腻X給她。
  她說:「別擔心,我留著這些錢洠в茫o你用才妥當。」
  人們常常覺得奇怪,我買書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因為我有成千上萬的書。
  甚至我在高中時就有幾千本書在房子裡。我的房子堆滿了書,每個人都好奇我的經濟來源。我外婆告訴我:「永遠別告訴任何人我給錢給你,因為如果你父母來要錢我很難拒絕。」
  她不斷寄錢給我。你會驚訝地知道,即使是她在去逝的那個月還寄錢給我。在她死去那天的早上,她簽了那張支票。你還會驚訝地知道,那是她在銀行裡最後一筆存款。也許她知道自己洠в忻魈炝恕
  我在很多方面都很幸撸钚疫的是擁有如親生父母般的外公外婆。。。。。。。。還有那些金色的童年。
 


第七章 上帝指示一個詞語
 
  戴瓦蓋德?有時候你對阿淑說「好」,我會铡猓何乙詾槟闶菍ξ艺f好呢。所以她會笑。不過我在內心深處依然會說,除了笑?什麼也洠в小D憧梢月楸晕业纳眢w,一切,但是不能麻痹我。那是超越於你的。
  你的情況也是這樣。你最內在的核心超越於所有的化學藥品和化學手段。我聽見戴瓦蓋德在咯咯地笑。聽見一個男人咯咯地笑是件好事。男人幾乎從來不會略略地笑。咯咯地笑已經成為女人的唯一領土。男人要嘛大笑,要嘛不笑,但是他們不會咯咯地笑。咯咯地笑正好處於大笑和不笑之間。那是中庸之道。中庸之道就是道。大笑可能是暴力們。不笑是愚蠢的。但咯咯地笑是好的。
  瞧我多麼能說出意味深長的話來,即使是闢於咯略地笑:「咯咯地笑是好的。甚至不用擔心我是否能把話說對,那只是一個老習慣而已。我甚至在睡覺的時候都能說話,所以這麼說話洠в袉栴}。
  古蒂亞知道我睡覺的時候說話。但是她不知道我是跟誰說。只有我知道。可憐的古蒂亞!我是在跟她說話。她卻左思右想,擔心我為什麼說話、跟誰說話。唉!她不知道我是在跟她說話。就像現在這樣,睡覺是一種自然的麻痺狀態。生命太艱難了,人們不得下在每天晚上失去知覺,至少幾個小時。她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在睡覺。我能理解她的困惑。
  我已經超過四分之一個世紀洠в兴X了。載瓦拉吉,別擔心。普通的睡覺……我比全世界任何人睡得都多:白天三侗小時,晚上七、八、九個小時-相當於任何人所能承擔的。加起來,我每天總共睡十二個小時,但是在表層的睡眠之下,我是醒著的。我在睡覺的時候看著自己,有時候夜裏太孤單了,我就開始跟古蒂亞說話。但是她有許多困難。首先,我睡覺的時候講的是北印度語。我睡覺的時候不能講英語。我不願意講,雖然我可以講,要是我想講的話。我曾經試過,而且成功了,但是那種快樂洠в辛恕
  你們肯定注意到我每天聽挪迦罕(Noorjahan)的一首歌,她是著名的鳥爾都語歌手。我每天進來之前,都會反覆聽她的歌。那簡直會讓你發瘋。你們知道什麼是打鑽嗎?我知道打鑽的意思。我每天都把耶首歌鑽到古蒂亞裏面去。她不得不聽,洠в修k法迴避。我的工作一結束,我就放同一首歌。我熱愛我自己的語言……不是因為它是我的語言,而是因為它太美了,哪怕不是我的語言,我也會學。
  她每天都會聽到而且不得不反覆聽的那首歌唱的是:「無論你是否記得,我們之間曾有過信任。你曾經告訴我:『你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我不知你是否認得出我。或許你已忘卻,但我記憶猶新?我忘不了那信任,和你對我說過的話語。你曾說,你的愛完美無缺。你還記得嗎?或許你已忘卻,但我記憶猶新。當然不是字字清晰,歲月已將我侵蝕。」
  「我是一座荒廢的宮殿,但是如果你來察看,仔細察看,我依然如故。我依然記得那信任和你的話語。那信任曾在你我心間,如今你是否依然記得?我不知道,但我記憶猶新。」
  我為什麼不斷地放挪迦罕的歌?那就是一種打鑽。不是鑽你的牙齒--盡管如果你鑽的時間足夠長,也會鑽到牙齒的:而是把一種語言的美鑽到她裏面去。我知道她很難理解或者欣賞它。
  我在睡覺的時候,跟古蒂亞說話,我又說北印度語,因為我知道她的無意識裏依然不是英語。她在英國只待了幾年。在此之前,她在印度,現在她又在印度了。我一直試圖把橫在這兩點之間的所有枺鹘y統抹掉。此後,等時機成熟了……
  今天我打算談談耆那敦。瞧這個瘋狂的人!是的,我可以從一個山頂跳到另一個,中間不需要橋樑。但是你們必須忍受一個瘋子。你們已經愛上他了,這是你們的責任,我對此洠в胸熑巍
  耆那敦是世界上最講究苦行的宗教,或者換句話說,是最自虐和虐他的。耆那教的僧侶拼命地折磨自己,你會懷疑他們是不是發瘋了。他們洠в邪l瘋。他們是商人,而且耆那教僧侶的追隨者也都是商人。這是件奇怪的事情,整個耆那教團由清一色的商人組成,但並非真的奇怪,因為這個宗教本身就是以另一個世界的利益為其根本驅動力。耆那教徒之所以折磨自己,是為了在另一個世界獲得某些枺鳎@些枺魉拥啦豢赡茉谶@個世界獲得。
  大概在我四、五歲的時候,我第一次看見裸體的耆那教僧侶被邀請到我外祖父家裏。我忍不住笑出來。我的外祖父對我說:「別出聲!我知道你是個討厭鬼。你讓鄰居們討厭,我可以原諒你,但是如果你想跟我的古魯淘氣的話,我可就不能原諒你了。他是我的師傅,他點化我進入宗教內在的祕密。」
  我說:「我才不管什麼內在的祕密呢,我關心的是外在的祕密,他已經清清楚楚地展示給我們了。他為什麼不穿衣服呢?難道他不能至少穿一條短褲嗎?」
  我外祖父也笑了。他說:「你不懂。」
  我說:「好,那我就自己去問他。」我於是問外祖母:「我能問這個瘋子幾個問睿龁幔克尤徊淮┮路蛠淼绞缗图澥棵媲啊!
  我的外祖母笑著說:「去吧,別管你外祖父說什麼。我允許你去。要是他說什麼,就來告訴我,我會敚剿摹!
  她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勇敢、無條件地給我自由。她甚至不問我打算問什縻問睿K皇钦f:「去吧……」
  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到我外砠父家裏,參加耆那教儈侶的達顯。當所謂的傳教講到一半的時候,我站起來。那大概是四十年以前事了,從那時起,我便開始不斷地跟這些白癡鬥爭。一場戰爭在那天打響了,直到我不在的時候,它才會結束。或許到那個時候也不會結束,我的人會繼續戰鬥。
  我問了幾個簡單的問睿麉s答不上來。我被弄糊塗了。我的外祖父很難為情,我的外祖母則拍拍我的背說:「太棒了!你成功了!我知道你行的。」
  我問了什麼問睿兀亢芎唵蔚膯栴}。我問:「你為什麼不想再次出生呢?』在耆那教裏,那是非常簡單的問睿驗殛饶墙滩皇莿e的,就是為了不再生而做出的努力。它是一整套防止再生的科學。所以我問他的是耆那教的基本問睿骸改銖膩頉'有想過再生嗎?」
  他說:「不,從來洠в小!
於是我問:「你為什麼不自殺?你為什麼還在呼吸?為什麼吃枺鳎繛槭颤N喝水?直接消失好了,自殺好了。幹嘛把簡單的事情弄得那麼大?」他當時的年齡不超過四十歲……我對他說:「如果你繼續這麼做,你可能還要再活四十年,甚至更長。」
  少食的人活得長,這是-個科學事實。戴瓦拉吉當然也會同意我的說法,實驗一再證明,如果你餵養某種生物超過它們的需求量,它們就會發胖,當然也會覺得舒服,當然也會長得漂亮,但是它們會很快死亡。如果你按照需求量的一半餵養他們,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它們看起來不漂亮,它們也不舒服,但是它們的壽命差不多是平均數的兩倍。一半食物導致兩倍壽命:兩倍食物導致-半壽命。
  所以我對儈侶說--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些事實--「如果你不想再生,那你為什麼還活著?不去死?那你為什麼不自殺?」我想洠в腥碎g過他那樣的問睿T谥v禮貌的社會中,洠в腥藛栒嬲膯栴}。而自殺的問睿撬袉栴}中最真實的問睿
  馬賽爾說:自殺是唯-真正的哲學問睿N夷菚r候完全不知道馬賽爾。或許那時候還洠в旭R賽爾,他的書還洠в袑懗鰜怼5覍﹃饶墙躺畟H說的是:「如果你不想再生,你所說的是你的願望,那你為什麼還活著?為了什麼?白殺吧!我可以告訴你怎麼做。雖然我對世界上的事情知道得不多,但是就自殺來說,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你可以從村子旁邊的山上往下跳,或者你也可以跳河。」
   河離村子三英里遠,又深又寬,從水裡游過去對我來說是件極大的開心事。好多次我在渡河的時候都認為這下可完了,我游不到對岸了。它很寬,特別是茌雨季,有好幾英里寬。看起來幾乎像-片汪洋大海。雨季的時候甚至看不到對岸。它漲滿洪水的時候就是我想跳下去的時候,要嘛淹死,要嘛游到封岸?更大的可能性是,我將再也游不到對岸了。
  我告訴耆那教僧侶:「你可以在雨季的時候跟我一起跳到河裏去,我們可以相伴一會兒,然後你就可以死了,我再游到對岸去。我的泳技夠好。」
  他惡狠狠地看著我,怒氣沖天,我不得不告訴他:「記住,你會不得不再生的,因為你還有那麼大火氣,這不是敚摕⿶朗澜绲姆椒āD隳屈N生氣地看著我幹什麼?心平氣和地回答我的問睿R鞓返鼗卮穑∪绻愦鸩簧蟻恚驼f:『我不知道。』但是別生氣。」
  那個人說:「自殺是罪惡。我不能自殺。但是我不想再生。我會通過慢慢放棄我所擁有的-切來達到那個狀態。」
  我說:「請你給我看看你所擁有的枺鳎驗椋抑豢匆娔悴淮┮路闶颤N也洠в小D阌惺颤N呢?」
  我的外祖父試圖阻攔我。我指著外砠母對他說:「記住,我是得到那呢許可的,現在誰也不能阻攔我,你也不能。我跟她說過你了,因為我擔心要是我打斷你的古魯和他所謂的破爛傳教,你就會生我的氣?她對我說:「你就指我好了,不用擔心,我看他一眼,他就會不吭聲了。」奇怪……真是這樣!他不吭聲了,甚至都不需要那昵看他一眼。
  後來我的那昵和我一起開壞大笑。我對她說:「他甚至都洠в锌茨恪!
   她說:「他不能看,因為他肯定怕我說:『椋ё欤e干涉孩子。』所以他就迴避我。迴避我的唯一方式就是不干涉你。」
  事實上,他是把眼睛椋Я似饋恚孟裨诰毝U定似的。我對他說:「那那,真行!你雖然生氣了,氣得冒煙兒,怒火中燒,你卻坐在那裏椋е劬Γ孟裨诰毝U定似的。你的古魯也在生氣,因為我的問睿菒懒怂D闵鷼馐且驗槟愕墓鹏敶鸩簧蟻怼5且牢艺f,在這裏傳教的這個人完全是個笨蛋。」那時我不過四,五歲那麼大。
  從那時起,那就成了我的語言。我一眼就能把白癡認出來,不管他在哪兒,不管他是誰。誰也逃不過我的X光線的眼睛。任何智力遲鈍或者諸如此類的枺鳎乙谎劬湍芸闯鰜怼
  前幾天,我把一支鋼筆給了我的一個桑雅生,我是用那支筆給他寫新名字的,為了讓他記住這支筆,我曾把它用在他的新生命、他的出家的開始。但是他的妻子在那兒。我甚至邀請他的妻子也成為桑雅生。她表示願意,而又不願意--你們知道女人的方式:躊躇不定;你永遠不可能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甚至當她們把右手伸出車外,你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真的向右轉。她們或許是在感覺風向,或者誰也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麼--什麼都有可能。那個女人猶猶豫豫、舉棋不定……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個完美的女人,她想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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