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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时辰后,前卫百十骑也是到达大营,带来了实战告捷的消息。顿时所有听说之人都是欢呼起来,虽然血骑以众凌寡,千人战败百余骑并不算什么精彩的战斗。但是初战告捷,全歼了百余骑,这也是一桩开门红。对于士气的提升,也是有极大的好处。
对于还停留在良乡镇的老弱们,镇西军也是一人给予了一份饮食,虽然不多。但是对于这些在绝望中待死之人,也是充满了感。数月之后,镇西军爱民之军的名声也是随着这些老弱其中侥幸未死之人之口也是传扬四方。
而此时,易飞虽然也是一脸镇定和从容,但是心中却是飞到了昌平。历史上,卢象升这次入卫可以说是自投死地。不仅建奴将目光锁定了他,更是在朝中也是有无数之人为难,堂堂天下诸镇援兵总督臣,最后被高起潜与陈新甲二人分得只剩下数千兵,最后更是南下千里求粮,却是在饥寒交迫之际,完成了人生最后的光辉。
第287章如此彪悍
崇祯十一年十月十七日,芦沟桥。
芦沟桥在后世可谓大名鼎鼎,但是于此时却是一座普通的石桥,更是算不上什么交通要道,因此,更加不要说什么名声了。
而此时驻扎于此桥的也只是正白旗的不满编牛录,从这也可以看到建奴是多么的骄狂。距离石桥不到二十里便是宛平县,而过了宛平县就是就是近郊了。而在大明首都如此近的距离下,竟然只安排了这区区一个不满编牛录,这种心理蔑视可想而知。
当魏志远呼啸而至之时,这些建奴的表现与方才遭遇的一伙建奴没什么两样。两百建奴,说是驻守于此,实则是路经于此。抢劫也是一件十分耗费体力的行为,尤其是他们这种奸淫掳掠无所不为之辈,那更是消耗巨大的体力。
此时,天色已晚,这些人也是毫不在意的留于此地歇息,等待第二天的继续抢劫。
没有营帐,只有几个懒洋洋放哨之人。而营地内则是升起一堆堆篝火,十数人围坐一个篝火,边取暖边烧着抢来的各种牲畜。而精力特别旺盛之辈,更是还在女人身上发泄着体力。听着这些女人悲惨的哭泣声,再看到这些在她们身上卖力耸动着的族人,许多人也是心中欲火大盛。但是他们这次的运气实在不好,明国百姓基本上都逃光了,抢来的女人数量委实不足以分配,许多人也是提着裤子,排队等候。
“娘亲!你们这些坏人!”
突然,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也是被几个淫笑着的建奴从人群中拖了出来。但是她的七八岁的孩子却是六神无主的扑了上来,边哭边牢牢的抱着他的母亲。
“小杂种,去死吧!”
虽然听不懂这个孩子的话,但是这个孩子一脸的愤怒却是个人就看的出来。这人一把拨出长刀,一个反撩,在这个母亲凄厉的惨呼声中,这个小孩的左臂已经被削了下来!这个小孩似乎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还在紧紧抓着母亲衣服的左臂,倒在地上不断的翻滚哀嚎着。
一帮建奴见状,都是哈哈大笑,而这个建奴刚想再补一刀时,一边的建奴却是拉住了他,嘿嘿淫笑着道,“别杀,这样不是更加刺激一点?”
一众建奴都是会意的淫笑起,几人纷纷出手,直接将这个小孩母亲的衣服撕开。东一块,西一块的扯下一块块布条,却是不急着扑上去。似乎看着她不断的惊叫和痛哭,也是一种享受。
“你们这些天杀的,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位母亲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片刻之间,失血过多的孩子已经渐渐没了声息。她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绝望,痛哭了一句之后,便直接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娘的,臭贱货,你以死了就完了么?!”一众建奴大骂晦气,但是依旧是扑了上去。
而一众动作慢一点的建奴顿时将目光转向已经只有不断抽搐的孩子,怒火大盛之下,乱刀齐下,片刻间便将之剁成了肉泥。
“他娘的,又是一批送死的!弟兄们,冲上去,一个不留!”魏志远稍稍看了一眼桥对岸的情况,已经得出这伙建奴人数在五、六百左右,又是一盘到了嘴边的肉。
芦沟桥南面是平阔的原野,就算静悄悄的掩上来,那哨兵只要不是瞎子便瞧的见。更别说魏志远这种大摇大摆,几乎无视于他们的大军了。
“站住,你们是谁?!”远远的,桥对面的建奴哨兵也是高声喝道,更是向自己后方发出警报。
“要你们命的祖宗!”
魏志远一声爆喝,催马而进,身先士卒的冲了上来。
“明军偷”这个哨兵话还未说完,便被身后急驰而来的魏志远劈飞了脑袋。
“杀!速战速决!”
魏志远策马冲在最前,他马术娴熟,手上端着一根精铁制成的马刀,他身材魁梧,厚重的斩马刀端在手上,仍是毫不费力。在他身后,是四个旗手,手持马队大旗,随后又是八个护卫紧紧策马跟随后面。接着各队的队官伙长们,背上都插着背旗,镇西军旗帜尚红,一大片火红的旗帜飞舞。
几百骑兵滚滚而来,以魏志远为首,连战连胜的情况下,士气更是不断攀升。尤其对面已经是一片混乱的情况下,在一片欢呼中,除了魏志远和他的护卫们,其他的血骑都等不及的从官道右侧坡地冲下河道,然后从河岸那边上去官道。
终于,田启明看到一杆白色镶红边的大旗出现在自己眼前,随后一大片红白旗帜紧随而来,寒风中猎猎飞舞。在密密麻麻的旗帜下面,尽是慌慌张张想翻身上马,身披白色盔甲骑士,乌黑尖高的盔顶上,火红的盔缨飘扬。
“鞑子兵正白旗的军队。只有五、六百不到!”
不过他心中在骂,眼中却是看得仔细,对面约有五、六百个鞑子兵。看他们兵力不多,打着甲喇章京的官纛大旗,据夜不收抓到的舌头曾说过,现在鞑子出征,由牛录章京统兵的,会加甲喇章京衔,看来对面就是一个加衔的牛录章京了。
魏志远估计对面只有一、二百个披甲兵,其中最多八十个左右马甲兵。鞑子统一军制后,每牛录抽巴牙喇兵十七人到巴牙喇营,抽噶布什贤兵几人到噶布什贤营,抽步甲马甲几十人到阿礼哈超哈营,由各旗原来的牛录章京与甲喇章京领兵。大至五十人一队,军官仍称分得拨什库,十人设什长,称壮达。
对面最多三百个披甲兵,余者是跟役辅兵,估计一步甲有一辅兵,一马甲有两辅兵,辅兵中一些显然是身着不镶嵌铁叶棉甲的旗中余丁,这些人虽也持刀拿抢,但在自己突然出现的千骑偷袭更兼猛烈打击下,只有送命的份。
更有一些各兵家奴,阿哈、包衣啥的,只是作为杂役、炮灰使用,根本没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
盘算到这里,他知道这仗已经不用置疑了。他也是没兴趣再冲到最前,有些惊讶地看着对面清军骑兵,那些披甲兵个个有马不说,连他们身后那些跟役杂兵,也个个有马,这些鞑子很富啊。
而此时,两支同样骄傲的军队也终于撞在了一起。虽然没有骑阵配合,但是相互之间的配合却是已经磨砺出来了,这时候的血骑才算的上真正的骑兵。他们可以不用再靠密集的骑墙阵来进行进攻,却也是可以达到骑墙而进的效果。数人一小队对上一个建奴,自然是大占便宜!
两支同样信心十足的军队撞在一块,那只能说是无比惨烈,一瞬间便是血肉横飞,不断的有着骑兵倒撞下马!但是靠着人数优势和与之差别不大的单兵作战能力,更兼默契的配合之下,血骑几乎在一开始便压着建奴打!
几乎是建奴倒下两三人,血骑才会倒下一人!
可以说,这种交换比例是建奴从来没有想过的。他们习惯的战术便是,一开战便拼着数十人的伤亡,以命搏命,将最擅战,也是最敢战的明军前排一扫而空!然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再杀上一小部分,明军就会逃的漫山遍野。
但是今日他们却是有些慌乱的发现,他们好不容易才取得一个战果,却是立即有人补了上来。这些人都是戴着铁制面罩,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有一双狂热的眼神配合着狰狞的鬼脸,不断的向前,再向前。
人数伤亡,他们似乎都看不见,从他们身上,似乎有一种气质。那是一种不共戴天的气息,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几乎只是一个照面,清军的伤亡就超过二十人后,而剩余的清军再坚持片刻,就绝望的发现,要战胜这些明军。以往的经验根本不管用,他们都是有一种感觉,击败这些血骑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全部杀光他们!否则,只要还有一人,他们就会不计生死的扑上来!
也不知道谁先转身,清军发一声喊,直接崩溃。说到底,他们是来抢劫的,不是来拼命的。所谓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以前的明军可以说是软的,所以在他们面前,清兵一向是十分的骄横。但是突然遇到这种不要命的,清军也是一下子变成了软蛋,在做梦中也没有想过的溃败也是真实的发生在他们身上。
清军披甲兵也是为他们的骄横付出了代价,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肥羊却突然变成了狮群,处于最前方的他们自然成了最悲惨的对象。数十人直接死于对攻之中,而剩余之人想要逃走,却是比不过直接冲撞过来的血骑的速度。
一片惨叫声过后,披甲兵几乎一个不存!而各兵家奴,阿哈、包衣啥的,原本做为炮灰的他们,这次由于站的位置靠后,更兼有着战马,这次却是运气最好的。眼见情形不对,大半人都是顺利逃脱。
不过,对于这些逃离而去的炮灰,魏志远却是发出了不死不休的追击!除了从地上死尸上搜集而来大量的金银之后,更因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汉奸和棒子国之人,这些人更是易飞痛恨之辈。而受到易飞影响比较重的魏志远更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二鞑子!
在留下了一百余人打扫战场之后,其余血骑并未停留,直接催马而过,穷追不舍!
半个时辰过后,宛平县城之上的明军也是看到了这让他们有些目瞪口呆的一幕,数百建奴居然被数百明军追的如同丧家之犬!如此彪悍!这是城头之上数千明军以及百姓中征召而来的青壮的一致想法。
第288章多尔衮
崇祯十一年十月十九日,通州。
通州,这个大明漕运北方终点站此时也是狼烟滚滚,换了一个新的主人。城内如今的抵抗已经基本结束,零星的抵抗已经无足于大局。占领通州意味着,北京的粮食漕运供应已经被一刀切断,对于北京敢是敲山震虎,更是对于继续攻伐大明京畿好处多多。
此时,通州城外树立着无数的营帐,放眼望去,一大片或纯白色、或白色镶着红边的旗帜似乎遮盖了大地。而更有无数的清军阿哈们也是不断的将城内的粮食和城外渡口上未来的及逃走的漕船上的粮食,一泼泼的不断的向着大营之中搬运着。拿下通州,未来两个月大明京畿附近的粮草就已经有了,更是解决了这次伐明大军的粮草不足的问题。此次主攻的正白旗与镶白旗的两位旗主也是眉开眼笑,这次伐明第一功,便是被他们两兄弟给拿到了。
但是他们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两股溃兵也是接连而来。远远看着这些狼狈不堪的败兵,多尔衮、多铎都是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他们也是认出了其中一股溃兵的旗帜,那是他牙的甲喇大旗,他牙甲喇虽然实际只是一个牛录,但是却也是有着近二百三四十人的披甲啊!哪路明军竟然可以打的他们如此狼狈?就算打不过,也不至于让其中披甲都几乎不可见了!
吩咐亲卫亲叫住这两股溃兵,从中挑出几个机灵的前来问话。但是,看着连续两拨溃不成军的麾下奔来,多尔衮二人原本拿下通州的兴奋心情也是消散了大半。
回到大营,多尔衮阴沉着脸,静静的听着前面所跪之人不断的述说着。
“三日之前,奴才等刚刚抢得明国百姓数千,粮草、钱财无数。但是在押解路上,这伙明军却是突然从南方出来,奴才等措手不及,虽然奋力杀敌。但是奈何明军人数多于我等十倍,一番苦战之下,牛录章京当场战死,我部更是仅有寥寥十数人逃得出来”
“粮草钱财损失略尽,披甲几乎战死一空,仅余甲喇额真带着数骑白甲而回。但是甲喇额真伤势沉重,半路便已经不治,命奴才快马而回,相报主子小心”
另外一个方向,另一个建奴也是将事情发生的情况述说了一遍。
“本王知道了。此次非战之罪,尔等不必畏惧,先下去安心休养!”多尔衮静静的听完,出乎这几人的预料,根本没有任何处罚降下,反而温言安抚道。
“喳!多谢睿亲王!”甲喇额真都畏罪自杀了,但是睿亲王却是如此大度,让他们几个残兵大喜过望,能活命,那就没有人愿意去死。
“十四哥,为何不斩了这几个丧气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