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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群没踢过几场野球的记者指责克鲁伊夫的队友,当首次摸进红灯区的童男痛殴身经百战的妈咪,那是很惹火的场景。
像我这样有自知之明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譬如我知道本版编辑小胖子为了不让我的黄色专栏毒害广大青少年,一般放边栏处理,所以我尽量做短标题以方便他排版。如果我起的标题是“论春药和三鞭酒及哈恩燕尾服或魏晋风度”,那么觊觎头条的野心就昭然若揭了。
抢着上头条的人很多。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凌虐哈恩将成为登陆体育版头条的便捷方式,SM专家小黑和秉烛夜读《O的故事》的何山在这方面比我有发言权。我何德何能,唯一想出的拙劣招数,便是把哈恩绑在床上,请些女记者来高声朗诵足本《金瓶梅》,让他在感受东方神秘主义的同时,好好体会什么叫万针穿心、万蚁上身、万劫不复,不然,他那份薪水岂不是来得太容易了。(2002。12。23)
便宜了那群鸟人
晚上看电视,说是辛吉斯要退役了,这桩新闻让我只啃了一只鸡腿就开始擦嘴了,而平常我一般要吃三只鸡腿才肯罢手,可见这是山河肃立草木含悲的噩耗。辛吉斯的离去,对热爱美的群众是一次重创,毫无疑问,以后我们只能看到两只叫威廉的母狮子在网球场上撒欢了,这将对我们的视网膜造成极大的压力。
1997年,辛吉斯还是个小姑娘,而我是蛰伏乡下的无所事事的光棍,一到夜晚就抱着电
视看辛吉斯。那时她还没有现在的少妇身形,娇俏得像一枝令人垂涎的花骨朵。没想才几年,花骨朵便被摧残成了这样。辛吉斯马上就要淡出我们的视野了,以后她若再出现,除非是像乔丹那样闹了绯闻,或者是像维特那样上了《PLAYBOY》。
辛吉斯开溜,两只母狮一定额首相庆,恨不得点一大串炮仗。一个人的悲剧,往往意味着别人的喜剧。比如大过年的,于敬崟被揪了出来,固然是他本人的悲剧,但对足记们而言却是一大喜讯,因为可以发狠写稿,把春节派送出去的红包钱挣回来。就个人体验来说,我是很热爱黑哨的,去年的情人节那晚,我在故乡的网吧里泡了几个小时,就折腾出上万字关于黑哨的稿件拿去卖钱,很是愉悦,比当晚那些在夜幕下非礼女同志的流氓们还愉悦。
辛吉斯便宜了威廉母狮,黑哨便宜了足记,而这几天美国和澳大利亚妇女摆出的裸体反战造型则便宜了全世界男人的眼球。说实话,我对美国攻打伊拉克的关注远甚于对什么黑哨的关注,现在仗还没打,垫场演出就旖旎得不得了。美国妇女摆出的造型是“NO BUSH〃,澳大利亚妇女摆出的造型是“NO WAR〃,这种看图识字的法子很好,我很想向非英语世界的广大人民隆重推荐。这两个造型的共同点是凉快、省钱,一丁点布料都不用,图片是远景,看不清,或许遮了点树叶也未定。
我个人立场是反战的,但我实在想不通为何要用剥光衣服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唯一的解释就是借机作秀。网上还有一种解释也可以考虑采信——现在澳大利亚正值夏季,那七百五十个妇女正在晒日光浴,本来是横七竖八乱躺的,一不小心就摆出了这幅图案。
以被人吃豆腐为代价来表述自己的政治观点,这真是一大奇观,同时也从侧面反映了美澳两国风化警察的渎职。不过到底谁占谁的便宜,倒是值得商榷,男同志脱裤叫性骚扰,女同志脱裤就叫反战,这是令人费解的。像我这样的柳下惠,如果骤然看到近八百女罗汉剥光猪,一定会捂住眼睛大喊耍流氓啊,当然,如你所知,我的手指缝历来都是合不拢的。
到底谁占了谁的便宜?这个问题就像谁吃谁豆腐一样凝重。巴西队周二要来广州打中国队,中国队能再次获得向世界冠军讨球衣的机会,好像是赚了,可是巴西人在场上跑一分钟就能挣1。4万美金,一场下来就是125万,赚肿了。我横竖也想不明白,花这么多钱请别人来蹂躏自己,于身于心到底有什么益处。 (2003。2)
那一年的初夜
在世界上,中国人的处女情结是出了名的根深蒂固,其病态程度只比某些拿石头砸死通奸妇女的国家略轻。2002年,是中国人处女情结的一次大裸露。世界杯初夜,英超初夜,或者销魂,或者断魂,总之是歇斯底里了一把。
回望这一年,体育界的头等大事当然是中国队历史性地打进世界杯。虽然2001年在五里河已经集体癫狂了一回,但那连前戏都算不上,只能视为一种无意识的兴奋和抽搐——等了
四十四年,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比较怪异的是,出线的时候好像没几个人激动得老泪纵横,这只能解释为老处女的泪腺已经退化得很严重了。
在出线之后,世界杯揭幕之前,是最难熬的一段时光。明明春心荡漾,偏要扮出一副学生妹的模样,恨不得见了另外三十一强都甜甜地喊声老师。不过谦虚只是表象,进入4月,莺飞草长,天气渐暖,准新嫁娘触景生情,便做了些春梦,阎世铎提出了要进十六强。回头再看,固然是春梦了无痕,权当是一次梦遗吧。
然后,为了迎接隆重的婚礼,预演开始。找些乌拉圭、葡萄牙什么的眉来眼去一番。最后当然是被揍肿了,不过问题不算严重,只当在结婚之前在公车上被几个小流氓捏了一把,屁是有点痛,不过贞洁还在。
当时热身的心态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将嫁之前,忽然想起还没学过如何抛媚眼,然后便摸进一些灯光昏暗的酒吧里,找些目光如炬的老淫虫调情。在对象挑选上,坚决只选老淫虫,不选小淫虫,有道是师傅越老越好,老婆越小越好。像乌拉圭这样的老淫棍,情史辉煌,世界冠军都拿过好几次——不过是七八十年前。葡萄牙稍烂,不过菲戈胸毛灿烂,《十八摸》也是倒唱如流,选他们是不会错的。
正常来说,女人实际上在结婚前夕就开始掉价了,附近的小混混们知道泡你没戏,一夜之间都变成了柳下惠。所谓世态炎凉,莫过于此。世界杯前尼日利亚那群鸟人突然变卦,只好拉泰国人救急,这时泰国人就拽起来了,弄了一群冒牌的凑数。这种情况是很恶劣的,相当于你去芭堤雅点最漂亮的人妖,结果上来一群喉结突出下巴铁青明显是没阉干净的劣质人妖,你想不生气都不行。
但这只是阳光间隙的一丝阴霾。盛宴,终究是开始了。
如果在许多年后的一个正午,你在图书馆打开这一年这一月的报纸,依然会被其中的喧嚣和喜庆所震惊。从五月开始,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世界杯的新闻,吾家有女新长成,吾家有女要嫁出,如果没有些锣鼓声是会寂寞的。
许多人都坚信:虽然是初夜,但我们一定能领略到高潮。其实这是违背科学的,这方面的学者早就告诫我们:初夜,除了疼,还是疼。但是人一激动往往就会忘记了科学。
在那个暖洋洋的午后,花轿里有个新嫁娘,而光州有张床。花轿里的新嫁娘同时被幸福和眩晕击中,她在幻觉中打开了身体,然后,在疼痛中醒来。
最为遗憾的是,第一次居然是给了哥斯达黎加,从心情上说中国队其实更希望把初夜留给巴西,而实际上许多年后人们无疑对与巴西的一夜情更为印象深刻。在无数双眼睛的窥视下,中国队和哥斯达黎加队在蚊帐里滚过来又滚过去,滚过去又滚过来,反正最后是惨叫了两声,被一脚踹下了床。
愤怒的羔羊很是不忿,便想复仇,于是瞄上了巴西人。他们也知道硬扛是扛不住的,只能采取焦土政策:先闭上眼睛虚与委蛇,装做嗯啊两句,然后再突然发力,把敌人弄得马上疯。最后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巴西人的体质那么好,哪会这么容易马上疯。舍己套狼,浊泪两行。
令人疑惑的是,塞内加尔人同样是初夜,但他们却娴熟得像妈咪,一上床就弄得法国佬精尽人亡,乌拉圭人也是摇摇欲坠死里逃生,瑞典人那么壮,大战三百回合后被拖进加时赛,末了也是面如土色,举起白色内裤缴枪。
我们只能归结于人种不同、悟性不同。非洲人那腰,能扭得像陀螺,而且都是在法甲坐过台的,虽然身体还算处女,其实心里早不是处女了。反观中国队,首场比赛就开始腿哆嗦,第二场倒是不哆嗦了,但还是有些羞涩,看着对手一双双价值千万的大腿总是不忍心铲过去,眼神正游移间,轻舟已过万重山。
回望这一历史事件,可以窥见许多破裂而矛盾的人性。五里河之后,光州之前,国内媒体空前犯贱,把中国队从村姑描成圣女,那段时间,上至足协下到队员,个个鼻孔朝天宛如玉女,在韩国破身后,这帮人只敢缩在甲A纳鞋底,音调低了很多,一副弃妇模样。
一个老处女萦绕多年的结,包括身体上的结和灵魂里的结,都在2002年夏天被破解了。无结一身轻。从此向淫娃进军。往后的年月,再也不会有那样的痛感了。千帆过尽,那第一艘船早已斑驳;阅人无数,那第一个人早已脚底抹油。所谓初夜,就那么回事。
世界杯初夜就那么回事,英超初夜也是就那么回事。同样敲锣打鼓被放到英超上空的三颗卫星也不过尔尔,李纬峰把板凳捂成了恒温,孙继海当欧文一甩胯就踉跄仆地。有些媒体还整天烧煤烧铁的,拿出一副写《史记》的架势,实在令人心折。
日历翻到2003年,每个人的初夜都成了城南旧事。隐约的钟声里,忽然想起鲁迅的《祝福》,其实祥林嫂又何曾没有初夜,只是那初夜,无非是悲剧的开端。老人家说:不破不立。香港一部影片叫嚷:失身要趁早。中国的足球四十四年才失身,固然不能算早,而以后的祸福,更是云水苍茫,难以看清。(2003。1)
毛片与选帅
最近我很少看体育新闻,一上网就直奔社会新闻点击,浮游于拳头和枕头之间。有一则消息值得推荐:某地有几名便衣民警接到举报后,冲进一对新婚夫妇家中,那对男女正在乐滋滋地看毛片,当即被智勇双全的人民干警生擒于床上。
此事蹊跷之处颇多,而且五个W残缺不全,我估计大致情节是这样的:在一个燥热得让人面红耳赤的深夜,一对老夫妻照例早早上床安息,并且已几乎像庄周那样梦见了半只蝴蝶翅
膀,然后,悲剧降临了。隔壁的小夫妇开始放碟,淫声浪语像海潮般冲击着左邻右舍的门板,哼哼唧唧,嗯嗯啊啊,间或还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大娘烦躁地翻了个身,发现老头也没睡,眼睛直勾勾地射出公猫般的绿光。大娘恼了,想:当年你持棒翻墙砸晕我家狼狗然后入室行凶都没这么激动咧。正悲愤间,对门那狗男女的巫山一日游之旅已逼近巅峰,据耳测红旗行将插上光明顶,老头脑袋一歪,哮喘病吭哧吭哧地发作了。大娘赶紧把一大把药片往老头嘴里塞,病情刚有缓解,又是一阵山呼海啸破门而入,老头的脑袋又是一歪,这回是高血压,而且鼻腔里浩浩荡荡喷出两条血河。
大娘咬牙切齿地拿起电话。先拨120,救人。再拨110,抓人。
于是社会上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大讨论。概括地说,西风压倒了东风,大部分人都认为:俺看毛片,干卿鸟事。何况那是在自己家里,更何况,新婚夫妇正处于摸着石头过河、需要教材指导的阶段。
这件事再扯下去,阿村老师就要毙我的稿了,所以我被迫拐个弯再谈足球。前些天媒体天天在炒国足选帅,而且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一看就犯困:足协选帅,干卿鸟事。一个司局级单位内部人员调整,向外界招聘打工仔,有必要那么卖力鼓吹吗?如果换了社会新闻记者这样干,我一定疑心他拿了红包。
未来的国足主帅不是不该关注,而是要讲究个度。从读者的角度看,我们只关注最后生下的蛋,而不是公鸡和母鸡在丛林里的恋爱或野合过程。
你有权利在家里欣赏毛片,足协也有权利关起大门来处理内部事物。总之都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怎么折腾都行。所以我一直很同情足协,他们想雇个马仔都有那么多人在耳边鼓噪,好不容易去趟欧洲,还老有人盯梢,害得老同志夜生活都不敢过。
所以摄政王沈祥福的上任可以视为足协的一种愤怒反击。把媒体的所有揣测都踢进下水道。
以前在某些民风粗鄙的乡下,流行一种娱乐活动叫“听房”,一群光棍或伪光棍喜欢集体潜伏在墙根下偷听别人洞房花烛夜的台词。你听就听罢,如果胆敢干涉别人家政,竟贴着窗台指导新郎如何迂回作战,新郎肯定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