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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中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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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因为那时候家里穷,看见别的孩子家里有大人给买的洋娃娃,心里羡慕得要死,自己就回去做了一个。我记得,那个有洋娃娃的朋友还想用她的洋娃娃来换我的布娃娃。可是大了之后,就象那《伤仲勇》中的仲勇一样,什么才情都没有了。这回终于可以弥补我失去的爱好了。
  我就如同个小学生似的,三天两头往四姐那跑。四姐见我如此喜欢,也就不遗余力地教我。这个字念什么,那个字什么意思。这一针该怎么扎,那一针又该如何绣。过了没多久之后,基本上简单的字我都认识了,四姐逢人就夸我聪明。哎!她那里知道,我可是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呀。还有学刺绣,她又说我灵巧,说我这些年傻了是可惜了,要不一定是个一等人的闲妻良母。闲妻良母,可不是我的追求目标,我仍只是想做我的闲云野鹤。
  四姐就算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启蒙老师了。
  过了一段时间,最基本的东西,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四姐就开始一边教我做诗,一边教我学双面绣。做诗吗,当然难不倒我了。虽说这么多年,什么韵律的我尚未弄懂,但是从小背了那么多唐诗宋词,可真没白背。我的一首把《赋得古原草送别》改编成的《咏草》就把四姐震蒙了,连带着四姐夫也不敢小看我了。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四姐跟我讲诗要讲究平仄,说是让我既景做诗一首。我灵机一动,看着远处的一片草地,心里想,不能给她背太难的,于是我就吟出‘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结果,四姐就称我为天生的才女,还说我生为女儿家是可惜了。从那以后,她就不大同我谈诗了。自见她那样之后,我也就不再敢在别人面前显露我会做诗的能力了。因为说来惭愧,我也只是借用别人的才能来装饰自己,此行不可取。
  这一天,我坐在园子里的石橙上绣着一朵并蒂莲。突然,后面有个人抱住了我,开始我以为是那个姐妹同我闹着玩呢,可一看又不对,这是一双男人的手。我的下一个反映是赵佳,忙拿手打上去,“去、去、去,一边玩去,别烦我,没看我在绣花吗?”可是那双手却动也不动,脖子后面有粗重的喘气,微热的鼻息喷进了我的衣领。我的心一惊,忙喊道:“谁,是谁?快松手,不松手的话,我就扎了。”说完,我拿着绣花针向那双手扎去。“呀”一声尖叫从后面传来,我胸前的手终于松开了。
  我腾地转过身去,戒备地看着那人。只见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握着刚刚被我扎到的手,说道:“表妹还真狠,怎么刚几个月不见,就这样招呼我呀!”表妹?他既然这样称呼我,必然是表哥了。可我从未见过他,自然是不认识他了,于是又坐回去,说:“我又不认识你是谁,都是你自己找扎。”“对、对,是我自己找扎。哎呀,没想到表妹好了之后,是这样一个美丽的人呀!”我对那个象是见到蜂蜜的熊似的表哥白了一眼,没再睬他,接着绣我的花。
  他又凑了过来,看着我绣的花,“表妹绣的是什么呀?绣完了送给我可好。”我心想,你算是那根葱呀,凭什么送给你呀,要送也就送你个大白眼。我又瞪了他一眼,而这个没眼力价的家伙还往上凑。我拿起针照他的脸比了一下,他果然唬得躲开了。然后却又笑道:“表妹,这么长时间不见,不说同表哥亲近亲近,怎么竟想着扎我呀!”我道:“你是那里来的表哥,只怕是个骗子吧。”见我语气不好,那位表哥讪讪地道:“我怎么可能是骗子呢,表妹以前可是最听表哥的话了,表哥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怎么跟个仇人似的,你这么说可真是伤透的表哥的心呀!”他边说还边用手抚着胸口,好象是真受了伤的样子。我一听他如此说,就仔细地打量起他来。
  一双高挑的凤眼,皮肤有点黑,脸上有几个小麻子,也算是长了副好皮囊。可是一见他看我的眼神,气就不打一处来,便冲他说:“以前是以前,以前我是个傻子,你别老用以前来糊弄我。”“哎,我怎么糊弄你了,不信,你去问我姨呀。”“谁是你姨?”我又问他。“当然是二夫人,你的二娘呀!”我终于知道了,这是那来的表哥了,我还当是亲表哥呢,原来是八杆子也打不到的人呀!但是样子得装装,人家都自报家门了。
  于是我福了一福,“表哥好。”“哎呀,表妹多礼了。”我在他伸出的手还没碰到我时就起身了。见他还定定地看着我,又问;“表哥还有事吗?”“没事。”“没事,我可有事,我走了。”我绕过那个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的那个白痴,转身走了。“哎,表妹等等,等等,谁说我没事了。这次我听说表妹好了,特意前来看看表妹。”他一边说还一边拦住了我。我见他罗七八嗦,又如此无礼,就生起气来。“看都看了,快让开。”“阿哟,表妹,你就不想跟表哥再聊聊吗?”聊你个头,混蛋,快滚开,别让我出手。我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可这个笨蛋却当我是不好意思,就上前来拉我,这下我可是真的生气了。我推开了他的手,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就听啪的一声,这一巴掌似乎是把他给打蒙了。我二话没说,甩完巴掌,转身就走了。
  转眼,五月到了,园子里的花都开了,有月季、芍药、水仙、玉兰花,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的花。开得最好的,要数三夫人院子里的牡丹了。我从四姐那里识了许多字之后,才认得三夫人的那个园子叫芬芳院。
  她那里的牡丹品种很多,有红的,有白的,更有那里面是白的,边是粉红色的,我听四姐说过那种叫‘富贵荣华’。但我怎么看都象小时候家里种的大老丫花。四姐还给我介绍了一种黑牡丹。我见那牡丹也并是不真的黑色的,只不过是红得过了火,初一看,觉得是黑的,倒也是稀罕的品种。
  这一日,我追着小点点,来到芬芳院,小点点是一只额头上长了一个小黑点的小哈巴狗。是赵佳前几日给我带过来的,说是怕我寂寞,他不在的时候让小点点陪着我。呸,我寂寞吗?我不知道过得多好呢,我总是能给自己找点事干。还说他不在的时候,好象他是我什么人似的,冲其量他只能算是我的小弟弟。但我见小点点可爱,是一只刚断奶的小狗,就却之不恭地收下了。
  小点点实在可爱,睡觉的时候总喜欢窝在我的胳肢窝里,一动不动,软软乎乎的。又很爱干净,每次都是到外面找个避静的地方拉屎撒尿,从来不用人伺候。于是,我很快就离不开它了。
  可有的时候,小点点却很是逃气。这不,他又跑到芬芳园来了,我只有在后面跟来了。
  “小点点,小点点,不要乱跑呀。”我一边追着,一边喊着。但是小点点根本就不听我的话,它上窜下跳地,就象是在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似的。
  就见它突然跳到了一个花盆的旁边,那花盆里生长的是一株很奇异的牡丹。说是奇异,是因为那花盆里的花长了两朵,一朵是象富贵荣华一样的杂色花,而另一朵是单纯的粉色花。我看见小点点站在那里,以奇怪的表情看着那盆花,大概它也觉得这盆花有些古怪了。
  我屏住呼吸,正要扑上前去,抓住他。却听后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做什么?”我想回头看是谁,可是我的手却收势不住,一把向那个花盆扑了过去。结果,小点点没抓到,却把花盆碰到了地上。
  就听嘭的一声,花盆就阵亡了。接着就听见从屋子里传出来了声音,“谁呀,谁在那里?”我吓得呆在那里,一双手从后面拉着我就跑。我也反映过来了,就随他跑了起来。在我们刚刚逃出那个院子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尖叫:“谁呀!是那个没天良的把三夫人的花给弄坏了。”但是此时的罪魁祸首的我早己逃之夭夭了,连那只始做甬者的小狗点点也随着我们溜了出来。
  我与赵佳相视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我对赵佳说:“都怪你,要不是你突然出来吓我,我也不会把花给打了,这下三夫人该心疼了。”赵佳想了想,只是搔了下头,便不说话了。
  我在想象着三夫人心疼地大叫:“我的花呀,我的双色花呀!”时的样子,便又忍不住趴在栏杆上笑了起来。赵佳不知道我怎么了,忙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吗?”听到这话,我笑得更历害了,只是无声地颤抖着。赵佳急了,忙把我的头搬了起来,想看看我到底是怎么了。可一看见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的样子,是恨也不成,恼也不是。于是,想了想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一笑又是片刻之后方歇。
  我问他:“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他不经意地说:“想你了呗。”“看着我说话。”我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果然,在我的注视下,他不好意思起来,说:“今天是先生家里出了点事,所以不用上学。”“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该照直说。以后不许说那样的话了,不适合你说,也不适合我听。”
  过了一会,他见我还绷着脸,就讨好似地冲我笑道:“你怎么比先生还严肃呀,别生气了。”见我还是不理他,就搂着我的肩膀撒娇,“吟月,好吟月,我的吟月最疼我了,不生气了,啊,不生气了。”我真是无可耐何,真是被他吃定了。我叹了口气道:“你少气我点,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是、是、是,我以后保证绝不气你了,我怎么舍得气你呢,气坏了你,我娶谁做老婆呀。”唉!这个小屁孩,刚说完他,他还是这个样子,大概上辈子是我欠他的,我真是拿他没办法,打又不舍得,骂了又心疼,所以我干脆就不理他了。
  见我真的不理他了,他又讪谟搭地跟我赔理道歉:“吟月,瞧我这张嘴呀,真是该打。”说着,他一边做势打嘴巴,被我一把拉住了。“我刚刚说的话,你当耳边风了,是吧?”说完我白了他一眼,向前走着。赵佳在我屁股后面就象条跟屁虫似的,一路跟着,一路还赔着笑脸,一直回到我屋里。
  一进屋里,就见一个人站在里面,背对着我们,听见我们进来的声音,转过身来。我一看那双眼就知道是谁了,我那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哥——聂芳华。
  他的名字,我还是后来从小笨那里得知的。什么名字不好取,居然叫什么芳华,他当自己是三夫人院子里的牡丹花呀,俗气,俗不可耐。我一见这位表哥就觉得讨厌,“表哥怎么来了?”我不冷不热地问着。就见聂芳华谄媚地说道:“前几天,我见表妹越发地漂亮了,所以,今儿我拿了上好的胭脂水粉来孝敬表妹。”什么‘孝敬’,这样的词语都用得上,你当我是你的七大姑、八大姨呀。
  “不用了,你拿走吧,吟月从来不用这种脂脂粉粉的东西,怕污了颜色。”赵佳替我回绝了他。“那既然这些胭脂水粉的你不喜欢,那这两匹料子却是上好的。表妹留着做两件衣服吧。”我看向那两匹布料,一匹象是皇帝鸾驾上用的黄绸子,而另一匹又象是新人结婚用的红绫子。心想,这头猪是什么眼光呀,他就不能挑点好的颜色。
  我还是没说话。就听赵佳又道:“这两匹料子,一匹适合做帐子,一匹适合掸牌匾。要不咱留着。”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你看着办吧。”我又把球踢回了给他。
  “你……”聂芳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终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小子是谁?”“赵佳。”赵佳一副行不改名,做不改姓的样子。“你是何人?”聂芳华仍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赵佳。”赵佳又用那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聂芳华。“我是问你是做什么的?”聂芳华终于快被赵佳气死了,临死前还不放弃发出最后一股气。而赵佳偏偏又是不气死人不罢休的样子,“不做什么,做人。”此时的我简直要爆笑了,而却有个人被爆气得不得了。“好,你小子狠,等着瞧。”说完,聂芳华转身就要走出去。而赵佳似乎又不太肯放过他,“等等,把你的东西拿走,省得我们还得费贰遍事,扔出去。”
  聂芳华又走了回来,把他的布料和胭脂一股脑地都抱在了怀里,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却被门槛拌了一跤,差点摔倒。见他完全走了出去,我终于忍不住笑瘫在了床上。
  这一笑,真是笑得我不知道该怎么笑好了。我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揉着脸,笑着在床上左右滚动着。赵佳上前来,为我揉着肚子,“你可轻着点笑吧,要是笑坏了可怎么办!”我边笑边说道:“你还跑来装无辜,笑死了也是你害的。”“我是看不惯他看你的眼光,象是猫见到老鼠似的。”我轻捶了他一下,“你就不能用文雅一点的词,谁是老鼠,谁是猫呀!”“我是老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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