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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辉痴痴地看着处长离去,他竟有些傻了,处长这是唱得哪出?
“我们是安全部门的。”其中陌生人突然说话了,他顺手把个盖着红章的证件在裘辉眼前一晃。“你是裘辉吗?”
裘辉下意识地点点头,七八个美国大片的情节在他脑子里闪过,据他自己说,当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你经常用自己办公室里的电脑上网吧?”陌生人继续问。
裘辉又点点头,他对这事已经有个大概感觉了。
“上的什么网?”陌生人的语气很威严。
“什么——什么网都上。”平时能言善辩的裘辉说话时竟有些哆嗦。
“是吗?总上什么网?”
裘辉脑门已经开始冒汗了,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陌生人从一个皮夹子里拿出几张打印纸:“自己看。”
裘辉看到那几张纸上全是自己这一两个月以来进入过的网站名称,他知道这回自己要倒霉了。“我都是上着玩儿。”
“可你是国家公务员,利用政府网络的便利上这种网是什么性质问题?”陌生人几乎是愤怒地说;“我们允许社会上有不同的声音,一般也不干涉普通人的网络生活,但这是我们国家的政府机关。政府机关的电脑经常进这些网站,不得不引起怀疑。”
“我——我什么都没干……”裘辉赶紧解释。
“幸亏你什么都没干,要不你就玄了。”另一个陌生人道,他指着裘辉手里的纸又说:“你应该知道,这里面有些网站内容是极其恶毒的,他们的目的是分裂我们的国家,无论你个人有什么社会理想,一旦背离了你的祖国都是性质恶劣的。”
裘辉频频点头:“对,对,连贝当元帅都一样。”
两个陌生人苦笑着对望一眼。“听说你还是预备党员?”
“是。”
“好自为之吧。”两个人后来就教训了裘辉一顿,倒也没把他怎么着。
陌生人走后,处长和党委书记又分别找裘辉谈了几次,结果是他预备党员的资格是被取消了,由于态度好,公职倒没受什么影响。但裘辉在单位的地位却明显下降了,他也再不敢在单位里上网了。
《千面网虫》 网虫与蛀虫的故事网虫与蛀虫的故事(3)
好象一个月前,笔者和裘辉又见了面。“我当时说的没错吧?图新鲜呀!摔折一条胳膊你都不长记性。”笔者已经知道他的遭遇了。
裘辉冲笔者摆摆手:“别提了,幸亏哥们儿只是好奇,要不真够戗。”
“你呀,本来是一个利用公家电脑上网的小蛀虫,这种人多得是。可你小子天生有偷窥癖所以就得倒霉。”
裘辉一个劲点头:“是,是。现在想起来上那些网也挺没劲的,全是车轱辘话来回说,不少话根本不值得推敲,我不是闲得没事吗?”
笔者哈哈大笑起来,这倒是他的一句实话。这种小蛀虫一般都是清闲得很,要不他们怎么有时间上网玩儿呢?大蛀虫里没准也有网虫,但他们却没时间在网上浪费,网络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捞取金钱的一种手段。
前不久笔者在南方听说了这样一件事,某政府官员受贿50多万,被判10年有期徒刑。这本是件极平常的经济犯罪,但令人惊奇的是他索贿受贿的过程几乎都是在网上完成的。这可能是国内第一笔有案可查的、网络参与的腐败案件吧。
张军是南方某中等城市的建委副主任,由于国家政策是尽量重用年轻干部,1997年只有32岁的张军,凭着过硬的学历和能力以及良好的人际关系被提拔成了副局级干部。
当时他心气很高,一心想干出翻事业来,他在工作上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生活中对自己要求也很严格。当年他主持的几个大型建设项目都顺利完成了,他取得了市里领导的好感和当地居民的信任。
大约是1998年的时候,政绩显著、春风得意的张军多了个新的爱好,他成了网虫。不仅在单位有时间就上网玩儿,回家也一样不闲着。当然他的工作并没有耽搁,主管的项目越来越多,权利也越来越大了。但那时的张军还是很廉洁的,从没动过歪心思。
去年,当地要通火车了。在主管火车站建设的招标过程中,一家民营建筑公司打起了张军的主意。这项工程是当地的重点项目,很多企业都为了能拿到标书而熬红了眼。
民营公司知道张军在项目招标中地位重要,但苦与和张军没有特殊关系,平时接触过程中虽然客气却很疏远。
民营公司里有一位业务经理,脑瓜灵活。他在一次偶然的谈话中得知张军是个网虫,还特别喜欢在网上聊天。这位业务经理也是一个网虫,于是他想尽办法,使尽手段,终于弄清了张军在几个网站聊天室的呢称。
有一次张军晚上在家上网时,忽然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网友要和他单独谈谈。张军好奇心大起,便和他谈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谁,但我们现在都在网上,如果我的话让您不爱听就当根本没这回事吧。”网友说。
“那你要说什么呢?”张军觉得这事很新奇。
“大家交个朋友。”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交朋友吗?”张军说。
“有一个大家都能发财的机会,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我是╳╳公司的业务经理,我们公司的实力您知道,干火车站的工程绰绰有余。我们一直非常仰慕您,如果能与您合作将是我们的荣幸。您可以成为我们公司的董事或者得到其他您需要的东西。”
张军足足沉吟了几分钟,手指才重新回到键盘上。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作为社会中人很难不对酒色财气这类东西不动心的。张军也是一样,如果说前两年,他还一心想做番事业的话,现在他手握重权,功成名就,自然对自己就多了一份自信,少了一份顾虑。
第二天,有一家快递公司给他送来个大信封。信封里只有一张5万块的活期存折。当天晚上,他就把工程招标书的标底用电子邮件给那位“网友”发了出去。
一个月后民营公司在火车站建设的招标中,中了标。张军只是在会议上说了几句,民营公司实力强劲之类的场面话。副主任这么说,他手下几个见风使舵的马屁精自然会站出来,大力促成了。
招标会当天晚上,网友再次出现在张军的大屏上,寒暄之后网友便告诉他,明天还会有人到家去拜访他。第二天,张军又收到了一张5万元的存折。
火车站招标后的几个月里,民营建筑公司在当地各大项目中频频获胜,实力越来越大,在当地建筑业有独占鳌头之势。不少当地人都认定这家公司在建委里一定有人撑腰,要不就是菩萨显灵了。可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和张军有关系。他除了在工作场合,平时即使和建筑公司老板见面连招呼都不跟人家打一个。
实际上他们的交易都是在网上谈妥的,民营公司的经理在网上向张军提要求,张军就把他们需要的资料通过电子邮件发过去。一年多来,张军通过电子邮件一共向民营公司发送了二百多份文件,包括各个项目标书的标底、其他公司的情报、建委内部会议纪要等等。在现实中张军还要扮演一个比较中立的角色,偶尔恰到好处地找补几句,算是画龙点睛了。至于报酬,则是双方心照不宣的事。
张军在这一年中扮演的是一个高级经济间谍的角色,当然他比经济间谍的权利要大,因为他本人还是个决策者。
实际上民营公司承包的几个项目干得都可以,质量、造价也没出什么问题。本来今年当地市委还想把年富力强的张军干脆提升到建委主任呢。但一个“意外”却打破了张军升官发财梦,在当地也引起非常大的反响。
一直与张军联系的那位业务经理认为自己能力非凡,他和建筑公司老板谈了几次,主要是想加薪。老板虽然做了些让步,但显然没达到他的要求,这家伙一气之下就跳到公司的死对头那里去了。
有一次,新单位里会餐,他多喝了几口竟在大庭广众下把这件事说了出去。
他认为这是在新领导面前为自己争面子,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而且商场无情。他当时的老板认为这是打击对手、扳倒对手靠山的好机会,于是收集了一些证据,就把这事捅到了报纸上,连带着把业务经理也出卖了。
消息发出的第二天,就像捅了马蜂窝似的,当地舆论哗然,老百姓义愤填膺,甚至有些人跑到市政府去静坐,要求严惩腐败分子。市政府不敢怠慢,马上派专人调查,民营建筑公司还没来得及把证据全部销毁,就被政府把财务帐封了,张军贪污受贿的证据一点儿没糟践,全给查出来了。
张军整整受贿了50万元,听说公安局去家里抓他的时候,张军把自己的电脑砸了,还一个劲跟抓他的警察说:“都是这东西把我害了!都是这东西把我害了!”
后来张军被判了10年有期徒刑,他一直怪电脑毁了他的前程,实际上这是“拉不出屎,赖茅房。”网络何罪,上网者罪也!
善待网络吧!我们的世界已经够乱的了,如果连虚拟世界都不能逃脱庸俗、罪恶和贪欲,那我们这些上网者简直太无聊了。当然这不过是笔者一届小文人的呼吁而已,笔者倒更愿意相信,随着网络的发展会有更多的社会蛀虫,发现网络这块天地相对安全些,于更多的罪恶会被
移植到网上来,信不信由你。
《千面网虫》 网虫与蛀虫的故事第三类接触的起源(1)
——网上有没有道德?
刘华打发老婆去睡觉了,他在网上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美人鱼。昨天他们在旅馆里共度良辰美景的时刻又显现在他的脑海里,今天看样子她老公又出去应酬了……
其实第三类情感这个命题是笔者抄来的,大概几年前,就有人想深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但这种两性间的话题太过敏感,也太过艰涩。根本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于是他们便放弃了。至于第三类情感到底是什么?大概就是两性间那种苟苟且且的微妙关系吧。这种微妙关系很难把握,也很难被旁人接受,所以一直是为人们所避讳的话题。
关于第三类情感,报纸上权威的定义是这样的:有些已经结婚的男人或女人“愿意在咖啡馆保留的一个角落”,即在婚姻之外为自己保留一个与异性交往的空间,但又不影响婚姻。既忠贞于家庭,又维持一种与有好感的异性之间的感情。通俗点说就是:在婚姻之外维持一种比爱情少、比友谊多的感情。
笔者当时看到这句话时不禁大加赞赏:“真乃高人也!想必能有如此境界者,可以拿到奥运会情场竞技的金牌了。”但实际上听说这种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便宜事,已经蔚为风尚了,不少时髦男女正在酒吧、歌厅、茶艺馆的阴暗角落里身体力行呢。
但避讳也好,厌恶也好,这种现象却时刻困扰着我们,黑格尔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那这种现象存在的合理性是什么呢?
有位叫刘华的仁兄曾异常气愤地对笔者说:“什么他妈的第三类情感?就是道德败坏呗。都他妈是网络惹的祸。”
“你有这种经历?”笔者问他。
“我曾在网上认识了条美人鱼,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性狂热,动不动就约我去旅馆,人家满嘴的现代意识,好象也提过第三类情感这种概念。开始我还真让她迷住了,每天打发老婆去睡觉后,都要在网上找半天才能发现她。这女人的确了不起,我们在旅馆里共度良辰美景的时刻总在我脑海里闪现。她说她那个该死的老公总出去应酬,本来我挺同情她的,可最让哥们生气的这娘们没跟我好几天就又跟别人勾搭上了……”
“你怎么知道的?”笔者奇怪美人鱼在网上勾引其他男人,刘华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有预感?
“我在网上有好几个名字呢,有时候她根本不清楚我在旁边,美人鱼见个男人就勾搭,我都想劝她去医院了。网络这个东西太开放,什么新鲜事都有。”
“拉不出屎赖茅房,还不是你老兄春心不死。”笔者笑道。
刘华被骂了个没脾气:“要是没网络,就是想动那个心思也没机会呀?所以现代科技不是什么好东西……”
笔者当然不能确定这种现象都是从网络上传出来的,但网络的特殊性决定了它肯定是第三类情感存在的热土。
在京城很早就有网迷联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