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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可以放心,柯郎中一家早已离开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王羽平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对老者道:“多谢老人家相告。”老者摇头道:“不要多说,你们赶快离开吧。”王羽平想了想,对老者道:“老人家,不如你和我们一起走吧。”老者道:“我一个将死之人,走到哪里都一样,况且我也不想离开这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走吧,不用管我了。”说着,头也不回,径自向前走去。
等老者走远,王羽平转头对白思雨道:“思雨,你听到了吗?他们没事,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白思雨破涕为笑,说道:“纵然找不到思云,总算知道她安然无恙。大哥,现在我们该去哪里?”王羽平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二人离开平阳镇,到处打听王笑红姐妹与白思云的下落。一路走去,风餐露宿,眨眼已过半月,二人不知走过多少地方,还是没有半分线索可寻。
这些日子下来,王羽平心中开始急了起来,暗讨道:“找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姐姐和小妹的消息,这样要找到什么时候?”白思雨好似看出了王羽平的心事,遂开口说道:“大哥,不用着急,我们慢慢找,总会找到的。”王羽平道:“只怕被柯敏侠他们先找到我姐姐,到那时就什么都晚了。”白思雨道:“在柳林岗时,柳姑娘不是说要帮忙找的吗?也许她能先找到也说不定啊。”王羽平举目远望,说道:“但愿如此。”
将近晌午,二人找了一家小店坐下。要了几样小菜,填饱了肚子,顺便休息一下。这家小店位于闹市之中,生意也很红火。南来北往的行人多在这里吃饭歇脚。就在王羽平和白思雨二人歇脚喝茶之时,从门口走进四个人来,吵吵嚷嚷的不知在争论些什么。王羽平侧目望去,只见当先一人身着白色长衫,腰间扎着一条红色丝绦,与其他三人相比,年纪要稍大一些,此人浓眉大眼,太阳穴高高鼓起,显见此人内力之深。紧随其后一人个头不高,脸色发黑,低着头,絮絮叨叨的向里面走着。在他左首一人是个书生打扮,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眉宇之间略显斯文。王羽平朝最后一人看去,但见此人眉清目秀,年纪在十八九岁左右,手里玩弄着一只竹笛,面带笑容,一双大眼睛时不时的向四周观望。这四人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面色发黑的那人还一直说个不停,却被那书生打断了话头,说道:“我说杜洪彪,就这么一点小事,你都说了一路了,你不嫌累,我听都听累了,能不能让我们的耳朵清静一会儿?”面色发黑的那人站起身道:“姓戴的,你说得轻巧,又不是你遇到这样的事,要是你遇到了,也好不到哪里去。”书生接道:“我可不像你,粗声粗气的,人家一个小姑娘,不生气才怪呢。”杜洪彪一拍桌子,刚想说什么,被那个高个子按着肩膀,又坐回座位上。高个子看了看二人,开口道:“你们两个就不要争论了,人家还没来,我们这里倒先内讧起来,岂不让人家笑话?”手持竹笛之人接道:“大哥说得对,我们还是要一些酒菜,先填饱肚子,等一下就算是动手,也好有力气。”二人果然都不再说话。书生要了些酒菜,四个人只管吃喝,不再多言。
不多时,又从门口进来四位姑娘。王羽平面向门口,正好看得清楚,当先一人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衫,长发披肩,生得清秀脱俗,有如出水芙蓉,年纪不大,还是一脸的稚气,满脸怒容,边向里走边四处观望。身后一位姑娘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上衣,下配一条草青色的裙子,足蹬疾风靴,脸上也是阴云密布。走在最后的二人却也生得娇巧,左首一人身着黄衣黄裙,天生一张俏脸,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眉清目秀,楚楚动人,走起路来脚步轻盈,却像是个大家闺秀。再看右首那位姑娘一身蓝衣,手里提着宝剑,粉面红腮,柳叶弯眉,杏眼圆睁,小巧的鼻子下生得一张樱桃小口,虽说带着兵器,却是别有一番韵味。紫衣少女一进门便指着杜洪彪道:“大姐,就是他,那个黑脸的。”身穿粉红上衣的女子两眼直盯着杜洪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当先向里面走去。其他三人对望一眼,也跟了过去。杜洪彪抬头瞧了一眼,转头对身旁的高个子低声道:“大哥,她们来了。”高个子道:“听我的,不要莽撞。”杜洪彪应道:“我晓得了。”
这四位姑娘来到杜洪彪等人面前站定,紫衣少女开口道:“黑脸的,你要我来这里与你理论,现在我来了,你说要怎么个理论法?”杜洪彪刚站起身,还未开口,高个子却也站起身来,抢先说道:“小姑娘,你们的事我兄弟已经和我说了,这完全是个误会,依我看让我这个兄弟给你赔个礼,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看怎么样?”紫衣少女冷笑道:“就这么简单了事了?哪有这么便宜?”高个子道:“依姑娘说应该怎么样才好?”紫衣少女道:“很简单,把他的手砍下来,本姑娘既往不咎。”杜洪彪一拍桌子,怒道:“小丫头,不要欺人太甚。”高个子训斥道:“洪彪,住口。”杜洪彪手指紫衣少女,对高个子道:“大哥,她们这样不讲道理,还有什么好说的?”高个子道:“本来就是你的错,人家说上两句都不行吗?坐下,不许多嘴。”杜洪彪瞪了紫衣少女一眼,复又坐回座位之上。
高个子看了杜洪彪一眼,对紫衣少女道:“姑娘,我的兄弟虽是粗鲁了一点,不过你当时是女扮男装,也难怪我兄弟误会,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吧?”紫衣少女并没有搭话。
杜洪彪忍不住又站起身道:“大哥,和她这样蛮不讲理的人,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走吧。”手持竹笛之人也站起身道:“大哥,老杜说得对,和几个姑娘家争什么?”紫衣少女冷笑道:“这样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书生接道:“小姑娘,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过节,都是误会而已,如果你不女扮男装,他又怎么能与你动手?虽说他粗鲁了一点,却是很会怜香惜玉的。”紫衣少女道:“我不管这许多,本姑娘今天就要砍下他这只手,方能消我心头之恨。”书生摇头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看来今天只有动武了。”紫衣少女道:“动武就动武,还怕了你们不成?”
杜洪彪离开桌子,二话不说,径奔紫衣少女打去,紫衣少女急忙招架。高个子大声对书生和手持竹笛之人道:“兄弟,和这般人等没什么好说的了,一起动手,先把她们打走。”二人应了一声,齐冲了上去,四男四女,八个人纠缠在一起。在店里吃饭歇脚的行人犹如大祸临头,争先恐后地向外面跑,将店门也挤掉了下来,唯恐走得迟了,横祸落到自己头上。却是有几个胆子大的,远远的站在外面看热闹。
这八人一交上手,可吓坏了店掌柜和店小二。店小儿早已躲到后堂,不敢出来,只有掌柜靠在墙角,却不敢近身,身体不住的发抖,苦苦哀求道:“几位不要打了,你们再打下去,我的店就要毁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这八个人正斗在鼾处,哪会去理会他?仍然是在一起打斗。掌柜一个站立不稳,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哭道:“天呐,可怜我的店,看来是开不下去了。”
王羽平与白思雨仍然坐在那里,并没有离开。白思雨见掌柜哭得可怜,心中不忍,对王羽平道:“大哥,快去阻止他们不要再打了,你看那掌柜的多可怜。”王羽平早已看不下去,再听白思雨这么一说,一拍桌子,站起身,直奔那八个人走去。
只见紫衣少女一拳向杜洪彪面门打到,被杜洪彪伸手挡在一旁,拳头便直向迎面走来的王羽平飞去。王羽平左臂微抬,将紫衣少女的手臂荡开,右手一拍杜洪彪的肩膀,随口道:“靠一边儿去。”杜洪彪并没有注意王羽平的出现,猝不及防,被王羽平打个正着,倒退几步,腿上用力,稳住身形,甚是吃惊的看着王羽平。
王羽平不加理会,迈步前行,来到蓝衣女子和书生近前,开口道:“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话音未落,双手齐出,抓住二人的手腕向外送去。二人不约而同的向后闪去。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王羽平已经转到黄衣女子和手持竹笛之人的身边。二人正在激斗,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发生的变化。王羽平厉声道:“要打到外面去打,不要弄坏了人家的东西。”双手齐出,与二人的手臂纠缠在一起。二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吃了一惊,齐声道:“你是谁?”王羽平道:“管闲事的。”只听“啪”的一声响,黄衣女子向后退了一步,手持竹笛之人的身体却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王羽平微微一笑:“没看出来,有点功夫嘛。”手持竹笛之人瞪着双眼,却没有说话。
王羽平并不停留,直奔高个子和身穿粉红上衣的女子而去。来到二人身侧,见二人四只手相互碰在一起,正在比拼内力,遂冷笑道:“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探出右掌,由下而上直向二人的手掌劈去,又是“啪”的一声脆响,二人的手掌硬是被王羽平分开。
王羽平平息了八个人的争斗,只是在一瞬间,八个人愣在原地,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过得片刻,高个子问王羽平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多管闲事?”王羽平道:“我并不是想多管闲事,你们如果想打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打,这里还要做生意,被你们这么一闹,谁还敢进来?更何况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误会,大家说明白也就是了,何苦要大动干戈?”高个子接道:“这位兄台说得是,可她们根本就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我们有什么办法?”王羽平道:“如各位不介意,能否把事情的经过对在下说一说,谁是谁非自然明了。”高个子道:“也好,兄台就为我们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转头对杜洪彪道:“二弟,这件事由你而起,还是你来说吧。”
杜洪彪应道:“好,我来说。”上前一步,对王羽平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前几天我去外地办事,回来时路过一座独木桥,我便是在那座独木桥边遇见了她。”说着一指紫衣少女,接着说道:“当时她是女扮男装,我哪里知道她是个女儿身?她坐在桥头,刚好挡住我的去路。只因我赶着回家,便请她让路,谁知她却蛮不讲理,说什么也不肯相让。我一急,便与她动起手来,一掌打在她的胸前,这才发现她是个女的。她却不依不饶,非说我有意戏弄于她。这才约定今天在这里见面,来解决此事。”
等杜洪彪讲罢来龙去脉,王羽平这才说道:“原来如此。”转头对紫衣少女道:“姑娘,既然是这样,你就怪不得他了。”紫衣少女“哼”了一声道:“我才不管这么多,既然他碰到了我的身体,我就要把他的手砍下来,这样方能消我心头之恨。”王羽平道:“你把他的手砍下来又能怎么样?留在你心中的阴影是不会被消除的,又会因此而结怨,你认为这样值得吗?”紫衣少女问道:“那又该当如何?”王羽平道:“当时他也不知道你是个姑娘,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让她给你赔礼道歉也就是了,但不知意下如何?”
紫衣少女回头看了看穿粉红上衣的女子,问道:“大姐,你说该怎么办?”穿粉红上衣的女子想了想道:“这位公子说得也有些道理,我看就按他说的办,让这个黑脸向你赔礼道歉也就是了。”紫衣少女一跺脚,狠声道:“算是便宜他了。”待二人对话之后,王羽平开口对身穿粉红上衣的女子说道:“这位姑娘深明大义,令在下佩服。”
书生推了推杜洪彪,低声道:“老杜,你还等什么?赶快去向人家道歉。”杜洪彪拍了拍脑门,傻笑道:“对,我这就去。”说着,来到紫衣少女面前,深施一礼,赔笑道:“姑娘,请恕在下鲁莽,在这里给你赔礼了。”紫衣少女叹气道:“算了,也不能全怪你,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要再提。”
王羽平见误会已消,对众人道:“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何不借此机会交个朋友?以后遇事也好有个照应。”书生接道:“好极好极,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今天便在这个小店里摆上一桌来庆贺一番如何?”杜洪彪附和道:“好主意,但不知几位姑娘肯不肯赏脸?”四个女子相互对望,一一点头答应。
众人找一张桌子坐下,只听书生高声唤道:“掌柜的,把店里最好的酒菜全部摆上来。”这时店掌柜见争斗已经平息了下来,一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面带笑容,一路小跑来到近前,说道:“好嘞,几位稍等,马上就好。”说罢,转身进入厨房,交待店小二置办酒菜。一盏茶时间,酒菜摆上桌面,店小二哈腰道:“客官慢用,转身退去。
王羽平端起酒杯,对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