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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听大家都如此说,便不再说什么。
龙天祥突然指着前方对三人说道:“你们看,那里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围了这么多人?”三人顺着龙天祥所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不下百人挤在一起,时不时从人群之中传出争论之声。再向四周看去,仍不断有人向人群围拢,眨眼之间,已有数百人围在一起,众人无不哀叹连连。
王羽平好奇心起,遂道:“我们也去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等三人回答,独自向人群走去。来到人群外,眼前一道人墙,只围得水泄不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挤入人群。放眼观瞧,见城墙之上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写得明白,户部尚书吴启良在城外招兵买马一事已经查明,于明日午时便要满门抄斩。
王羽平看罢告示,暗讨道:“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若是再晚到一天,吴启良一家老小就要变成刀下之鬼了。”想到此,转身刚想离开,却听得旁边一人低声说道:“这么好的一个清官居然惨遭灭门之祸,以后还有谁敢站出来为我们这些百姓说话了?”另一人接道:“现在朝廷的大权都落在梁文秀的手里,他现在已是之手遮天,吴大人是他的眼中钉,他是一定要置吴大人于死地才甘心的。”前一人忙阻止道:“这种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你不要命了?”“我只是为吴大人惋惜,这样的好官却要死于非命……”“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能做的也只是明天为吴大人送行了,哎……”说到此,二人便不再开口。
王羽平好奇心又起,转身来到说话的二人身旁,对二人道:“二位大哥,小弟刚刚听到你们的对话,这个户部尚书吴启良本是皇上下旨查办的,你们怎么说他是个清官,好官呢?”其中一人看着王羽平,没好气道:“皇上下旨查办?他整天呆在皇宫里,外面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吴大人若不是得罪了太尉,也不会落得个如此下场。”另一人问道:“这位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王羽平道:“正是。”这人点了点头,说道:“难怪你不知道,这位吴大人在百姓的心中可是个大好人,只要我们有什么困难找到他,他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我们办到。吴大人一生清廉,为人又是刚正不阿,不畏强权,在朝中处处与梁文秀作对,这梁文秀早已恨透了吴大人,一心要除掉他,别人又都畏惧他的势力,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吴大人说话,看来吴大人这一次是活不成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又没有好日子过了。”对王羽平说罢情由,二人转身钻出了人群。
王羽平找到龙天祥三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丁文举听罢,很是气愤:“这个梁文秀端的毒辣,若是让他落在我的手里,定将他的心挖出来看一看是什么颜色。”龙天祥道:“我们得想个办法把吴大人一家从天牢里救出来。”王羽平道:“等明天到了法场,官兵定是不少,倒不如今天晚上去天牢劫狱。”龙天祥道:“好,就按王大哥说的,等到半夜便动手。”王羽平转头对白思雨道:“思雨,你去客栈稍作休息,我们三个先到皇宫的天牢转一转,打探一下虚实。”白思雨点头答应,拿着四个人的包袱,径向对面一家客栈走去。王羽平见白思雨走进客栈,对龙天祥与丁文举道:“我们也走吧。”二人应下,三个人直奔皇宫而去。
天牢乃是重地,平日里看守得已很是严密,梁文秀怕发生什么意外,又增加了人手,将整个天牢围得密不透风,就连一只苍蝇也很难飞过。
王羽平偕同龙天祥兄弟在皇宫里一路飞檐走壁,到处访查,宫内来回巡视的禁军却都没有发现三人的行踪。转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天牢所在。三人伏在屋脊之上,向天牢处观看,见到处都是人,王羽平悄声道:“要想救出吴启良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这个梁文秀好像早有预感,知道有人要来劫狱,派了这么多人把守。”龙天祥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试一试,总不能无功而反吧?”丁文举点头道:“不错,我们三个冲进天牢,这些禁军未必就能挡得住我们。”王羽平道:“单单这些人确实奈何我们不得,但我们要救出的是天牢之内吴启良一家五十多口,这样贸然行事,我担心会害了他们。”丁文举问道:“不然我们该怎么办?”王羽平道:“我们先回客栈,再作商量。”二人别无他法,随同王羽平出了皇宫,来到福闲居客栈。
白思雨见三人回还,忙问道:“你们找到天牢了吗?”王羽平道:“天牢是找到了,不过要想救人却难了。”白思雨奇道:“这怎么说?”王羽平道:“看来梁文秀早有防备,安排重兵把守,要想在这种情形下救人,谈何容易?”白思雨道:“先杀了守卫,再去救人不就可以了吗?”王羽平摇头道:“这个办法行不通的,皇宫里到处都是禁军,不等我们闯进天牢,别处的禁军早就赶到了,我们总不能把皇宫里的禁军都杀光吧?”白思雨皱着眉头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救人吗?”王羽平道:“容我想一想,不管怎样,天亮之前我们一定要把吴启良一家救出天牢。”
子时刚过,王羽平三人便已收拾停当,从窗口飞身飘到大街之上,不作停留,直奔天牢。已知天牢所在,不费多少时间便已来到近前。王羽平偷眼看去,见仍然是人群叠沸,各个瞪着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天牢大门,唯恐放进一只苍蝇。
王羽平见人数太多,恐怕在片刻之间难以制服,招来附近的禁军,今晚的事情便要难成。正在为难之际,丁文举弯腰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对王羽平道:“我数了一下,大概有三十人左右。要在一招之内制服他们是办不到的,如果用石子打他们的穴道会不会稳妥一些?”王羽平抚手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妨一试。”三人在四周捡了数十粒石子,准备就绪,六只手同时向前递出,手中的石子有如雨点一般向众人飞去。但见三十余人还未哼一声,便一个个倒了下去。丁文举轻声笑道:“成了,我们去救人吧。”当先向天牢的大门冲去。
来到门前,伸手便要开门,却听王羽平一声轻呼:“小心。”急忙转头看去,一杆铁枪已到眼前,再想躲闪已来不及,心头为之大骇,索性不加闪避,紧闭双眼,立在那里等死。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羽平一个箭步窜到近前,出手如电,紧紧抓住枪尖向外带去,枪尖紧贴着丁文举的额头擦过。王羽平并不停手,伸指向此人左胸中府穴点去,此人应声而倒。丁文举惊出了一身冷汗,对王羽平道:“好险。”王羽平埋怨道:“你太冲动了,不看清情况就乱来,容易丧命的。”丁文举“嘿嘿”笑了几声,复又去开门。
便在此时,从左方的圆柱后面又走出一个人来。只因此人耐不得辛苦,偷偷躲在柱子后面睡觉,才没被石子打中。此人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看见王羽平三人,大吃一惊,身体有如触电一般,睡意全无,高声道:“你们是谁?快来人……”一句话还未出口,中府穴上已重重的挨了一下,登时昏倒在地。王羽平向四周观看,说道:“赶快去救人,附近的禁军少时便到。”龙天祥与丁文举应道:“好。”打开牢门,急速冲到内里。
二人来到里面,左右找寻,不停的呼唤,一直走到天牢的最深处,终于找到了吴启良与一家老小。但见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虽身在天牢,每个人却都没有一丝恐惧。正中的方桌旁端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带怒容,时不时长吁短叹,又无奈的摇着头,此人正是兵部尚书吴启良。
龙天祥几步上前,对吴启良道:“吴大人,你们受苦了,我等现在便救你们出去。”吴启良听得有人说话,忙抬头观瞧,忽见面前出现两个人来,惊诧不已,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的?”龙天祥道:“现在没有时间细说,等把你们救出去之后再与吴大人细谈。”吴启良仔细打量着他二人,问道:“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舍命相救一个毫不相干之人?”龙天祥道:“我们兄弟敬佩你是个好官,不忍见你一家老小含冤而死,这才冒死相救,不要多说,再不走,等别处的禁军赶到,便走不成了。”吴启良拍案而起,高声道:“也罢,与其在这里含冤等死,倒不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民间做个闲散之人,也好过朝中尔虞我诈的生活。”
丁文举走上前,手起鞭落,门上的铁链应声而断。打开铁门,对众人说道:“大家快跟我们走。”当先开路,出了天牢。与王羽平会合,一行人朝着出宫的路快速走去。
眼见宫门便在眼前,王羽平对众人道:“大家跟上,我们马上便可以离开皇宫了。”便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唿哨,从四面八方涌出不下千人,将王羽平等人团团围在当中。
丁文举不由得大呼一声:“不好,有埋伏。”王羽平却显得十分镇静,对龙天祥与丁文举道:“看来他们早有准备,现在别说救人,我们三个能不能活着离开还未可知。”龙天祥道:“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不成?”丁文举忙接道:“不行不行,我还不想死呢,王大哥,你快想想办法。”王羽平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些人定是那个梁文秀埋伏在这里的,他已料定会有人来劫狱,我想他也应该在这里。等动手之时,你们二人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人的安全,我去擒梁文秀过来,只要他在我们手上,不怕这些人不放行。”龙天祥点头道:“王大哥尽可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吴大人一家的安全。”
说话间,便听人群之中有人咳嗽一声:“几位,久候了,老夫在此已恭候多时。”循着声音看去,但见一位老者出现在面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尉梁文秀。但见他身穿鲜红的朝服,头戴官帽,脚蹬朝靴,便如邻早朝一般。倒背着双手,面露奸笑,看着王羽平一干人等。最后,目光落在吴启良的身上,嘿嘿冷笑道:“吴大人,你本是朝廷的重犯,没经过本太尉的同意,便想这样一走了之吗?”吴启良瞪着双眼,便似要喷出火来,哼道:“梁文秀,你坏事做尽,迟早要遭报应。”梁文秀仰天大笑:“死到临头,还来教训我,如果不是你处处和我作对,我又何必费尽心机陷害于你?你又怎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罪名?归根结底,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要怪任何人。”
王羽平左右观瞧,看准方位,趁着梁文秀与吴启良对话之际,飞身向梁文秀扑去。梁文秀突见眼前人影闪动,大叫不好,急忙向后退去。众亲兵忙上前拦住王羽平,将梁文秀挡在身后,长枪佩刀齐向王羽平攻到。王羽平左闪右挡,与众人交上了手。
梁文秀见王羽平一时之间还不能抓到自己,这才撩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吁了一口气,目光复又落在了吴启良的身上。高声喝道:“都给我上,将反臣吴启良一家老小就地正法,不能放走一个人。”众人应声而动,纷纷向吴启良一家老小围拢过去。龙天祥一见不妙,对丁文举道:“兄弟,现在要看我们的了。”丁文举紧握钢鞭,说道:“好,让他们过来,你我兄弟二人杀他个痛快。”龙天祥也拽出铁索,看着快速逼近的官兵,高声断喝:“你们来吧,今天小爷我要开杀戒了。”与丁文举背对相站,将吴启良一家老小夹在当中,一个挥舞铁索,一个舞动钢鞭。铁索挥舞,众官兵无一人能近得身来。钢鞭舞动,碰到的无不骨断筋折。众官兵虽已全力进攻,却还是无法攻破这二人坚固的防守。
再看王羽平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一步步向梁文秀逼近。直把个梁文秀急得高声大呼:“快拦住他。”士兵加紧舞动手中的兵器,王羽平面带笑容,游走在刀剑之间,无论众人如何抵挡,却始终无法碰到他的衣衫,便如入无人之境,与梁文秀的距离已是越来越近了。待与梁文秀已不过两步之遥,高声断喝:“梁文秀,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伸手便向其胸前抓去。
眼见梁文秀已是手中之物,忽听得一阵风声响起。王羽平急忙向旁闪身,但听得“嗖”的一声响,一只雕翎箭擦身而过。与此同时,城墙之上已乱成一片,一排弓箭手搭弓拉箭,向下面乱放。梁文秀摆脱王羽平的纠缠,急忙向人群中躲去,命令弓箭手:“快放箭射死他们,不要留活口,一个不留。”登时,王羽平众人便被包围在箭雨之中。王羽平退到人群前,与龙天祥、丁文举将吴启良一家老小挡在身后,隔挡飞来的箭矢。梁文秀见弓箭手奈何他们不得,遂高声道:“加派人手,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顶到什么时候。”
忽听一女子“啊”的一声尖叫,王羽平回头看去,一个小姑娘肩头已然中了一箭,鲜血顺着衣袖慢慢的向下流。小姑娘手按肩头,秀眉微蹙,痛得不住打颤。吴启良也已听到叫声,赶到小姑娘身边,问道:“秀兰,怎么样?要紧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