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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贾似道在汉阳督战的时候,当朝丞相吴潜采纳了监察御史饶应子的建议,命贾似道移师黄州(今湖北黄岗),而分曹世雄等的兵力以属江阃。黄州虽然是地处长江下游,却是兵家必争之地,地势十分险要。贾似道接到调令只当吴潜欲借蒙古刀枪置己于死地,心中十分痛恨,又无奈军令如山,不得不行。孙虎臣领七百精骑保驾赴任,一行人马刚刚来到苹草坪,先遣的兵士便回来把告:“前面有一队北兵正往此处行进。”贾似道闻知,当即面如土色,体若筛糠,慌慌张张跳下马,磕磕拌拌地逃到路旁的草丛中,痛哭流涕只当自己半世荣华,一日休矣。可等到“北兵”来到眼前,才发现并非什么虎狼之师,而是元人向北方押送在中原劫掠的金帛子女的队伍。江西降将储再兴骑在一头牛上一跛一颠地带着路,孙虎臣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便活捉了储再兴,夺回金帛子女。贾似道虚惊一场,立即擦干眼泪,抖擞精神,向朝廷再报“胜利”的消息,不过他心里算是恨透了吴潜。他私下探听到吴潜在事情紧迫时往往先斩后奏,不禁心头窃喜。叉正逢理宗欲立孟启为太子,吴潜等持反对意见,理宗极为不满。贾似道乘机上本陈奏立皇储事宜,理宗很是赞赏。贾似道又暗使沈炎上章,弹劾吴潜目无君主、用兵失策、措置无方,致使全、衡、永、桂等州县被元兵攻破。理宗皇帝是个耳根子软爱听好话又没准主意的主,四面风哪面风硬哪面倒,当即把吴潜流放到循州。
凡是“得罪”过贾似道的人,他都是睚眺必报。曹士雄、向士壁在援鄂战役中对他尊敬不够,他便诬蔑他们贪污军费、侵盗官钱谪贬到偏远之地。高达在军中凭仗自己武勇过人,根本不理会贾似道的胡乱指挥,一看见他督战就嘲笑他:“巍巾者何能为哉?”每次作战都须贾似道亲劳方出,否则就让士兵在帐前喧哗不止,吕文德为讨好贾似道,就派人呵叱高达:“宣抚在此,你敢怎么样?”贾似道看在眼里恼在心头,他多次在理宗前进谗言想杀死高达,理宗总算没丧尽良心,以为高达作战有功,不曾准允。但论功行赏时,贾似道却把那位军事才能与他本人不相上下的吕文德排在第一,加官检校少傅,把骁勇的高达放在其次。
贾似道把这些不入眼的人一一打发干净,开始清清静静地指使他的门客廖莹中、翁应龙等人编撰《福华编》来颂扬他在鄂抗蒙古军所立的“赫赫战功”。
古今奸海奸诈阴险的丁大全
奸诈阴险的丁大全
丁大全,字子万,宋镇江(今属江苏)人。他人长得极其出众,不过可不是漂亮,一张蓝色的脸配上冷冰冰的五官,令人一眼望去,不寒而栗。当然也有不怕这模样的。来理宗嘉熙二年(公元1238年),他中了进士,被调任萧山尉。去拜谒师间,安抚使史严之见丁大全长得“出类拔萃”,不类凡人,以为日后必有大用,于是等众宾客告退后独留了大全一个人攀谈,而且款待甚为周到。
丁大全出身低微,他的妻子更是成里女婢。这样的出身,使他养成了一种见人总摆出一副想讨好的谦卑态度,不过他的心里更有一种“远大而宏伟”的打算。他极力讨好当时倍受宠信的理宗内待卢允升、董宋臣,果然“功夫不负苦心人”,不久他由萧山尉升职为大理司直、添差通判到饶州。入为太府寺簿,调尚书禁监所检阅江州分司,复兼枢密院编修官。拜右正言兼侍讲,旋即改为右司谏,拜殿中侍御史。
这一来,丁大全终于“扬眉吐气”了,他的谦卑,他的和顺都一扫而空了,蓝脸阴得总象马上就要下雨。他为了进一步荣登要职,开始施展诡计排挤诬陷朝中的大臣。他的目光首先对准了董槐。董槐是嘉定年间的进士,嘉熙年间曾提点湖北荆狱、知江州、潭州,平息常德兵变,救济南来江北的流民,成绩十分显著。淳祐年间,任沿江制置使、知建康府,整肃军纪、加强训练。淳祐六年(公元1246年),任权广西转运判官兼提点刑狱,协和西南少数民族,与交趾建立友好贸易关系。宝祐三年(公元1255年)。任右丞相兼枢密使,以整顿纲纪为急务,这样一来便得罪了许多人,更引来无数妒忌和猜疑。丁大全知道自己入朝以来,并无半点可以在人前夸耀的政绩,想凭劳而苦干压董槐一头比登天还难,想推倒董槐只能暗地下手。他先上疏弹劾董槐功高震主,特权谋私,图谋不轨。奏章呈上去,他急不可待地盼理宗立刻下旨罢董槐的相位,等到半夜不见动静,丁大全没了耐性,竟穿戴整齐调隅兵百余人,持刀露刃地包围了董槐的府第。以台牒驱迫董槐出来,董槐并无思想准备,听丁大全声嘶力竭地叫唤,就出来了。众隅兵一拥而上,围住董槐,丁大全假传圣旨.命董槐随去大理寺,想借此恐吓董槐。一行人出了北关,丁大全又命人弃了董槐,高呼几声散了。董槐缓步走进接待室,过了好久罢相之旨才传下来。从此了大全更加国空一切,倨傲非常。
弹劾董槐之后,丁大全又进升为右谏议大夫、端明股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封丹阳郡侯,进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宝祐六年(公元1256年),拜参知政事,同年四月,拜右丞相兼枢密使,进封公。丁大全任用袁玠作九江制置使。袁玠这个人贪婪而且苛刻,他主管向当地渔湖土豪收纳税银,因丁大全督促得十分急迫,他就拘捕了一些渔湖上豪残酷催逼,结果惹怒了众人,这些渔人竟背弃大宋,把所有的渔舟都用来援助北来入侵的敌兵,给朝廷带来极大的威胁。太学生陈宗、刘黻、黄铺、曾唯、陈宜中、林则祖等六人优阀上书要求,罢免了大全。当时的台臣翁应弼、吴衍都是丁大全的鹰犬,他们钳制太学,颠倒黑白,最后竟贬逐了陈宗等六人。当时宫外丁大全与马天骥专恣用事,壅蔽上听;宫内阁贵妃信得宠爱,理宗无心理会朝政。朝野上下岌岌可危,有人在朝门上题写了“阎马丁噹,国势将亡”八个字。无奈朝廷上有许多人都是丁大全的党羽,他们官官相护,丁大全毫不为此担惊受怕。
开庆六年(公元1259年),蒙古军队攻打鄂州(今湖北武昌),中外震动,边关报急的文书传到朝廷,丁大全隐而不报,以致战事日益转向不利,蒙元帅兀良哈得由云南入交址,从邕州攻广西破湖南。丁大全才上报理宗,理宗如梦初醒,不知所措。中书舍人洪芹上疏:“丁大全人如含沙射影之鬼蜮,行如穿箭之道,引用凶恶,陷害忠良,遏塞言路,扰乱朝纲。臣乞陛下将其罢官远放,以伸张大宋王法,谢天下黎民。”侍御史沈炎、右正言曹永年相继上疏罢免了大全。监察御史朱貔孙也进言:“丁大全奸诈阴险,狠毒贪残,假借陛下的声威钳天下百姓之口,依仗陛下所赐的爵禄笼天下财路干一己之身。”监察御史饶虎臣也指出了丁大全的四大罪状:绝言路、坏人才、竭民力、误边防。理宗大怒,罢免了丁大全,命其以观文殿大学士知镇江府。即而再削其官。景定元年(公元1260年),理宗下诏任他为中奉大夫。大臣们一致建议再将他贬到边远之地,诏送南康军居住。次年,监察御史刘应龙请皇帝再向远发配丁大全,于是理宗又追削两官,移至贵州四练使。丁大全贼心不死,与贵州州守淤翁明在酒桌上商议暗造弓矢,通谋蛮夷以图不轨,被朱禩孙告到朝廷,再移置新州。太常少卿兼权直告人院刘震孙又上疏请求把丁大全发配到海岛。令将官毕迁“护送”丁大全到海岛,舟过藤州,挤之于水而亡。
丁大全这个人不仅专权自恣而且贪财好色。当年,他任淮西知州时,淮西总领郑羽富甲吴门,丁大全见财起异,欲结交郑羽,郑羽深知丁大全为人,婉言相拒,丁大全恼羞成怒,竟令台臣卓梦卿弹劾郑羽,然后抄其家,吞并了郑家的财产。还有一次,他请人为媒为他的儿子丁寿翁求一当地颇有美名的姑娘为妻,女家应诺。后来,丁大全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见到那位姑娘体若惊鸿,美若西子,竟惊得魂飘魄散,于是决定自己要娶她为妾,把儿子扔到了脑后边,一时为知者所耻笑。
古今奸海为虎作伥的韦瑛
为虎作伥的韦瑛
明宪宗时期,政治黑暗,危机四伏,统治阶级内部的斗争异常尖锐,李子龙暗通太监韦舍、鲍石、郑忠等人阴谋刺杀宪宗皇帝,虽然锦衣卫及时发现并法办了叛贼,但这一事件使宪宗深受刺激,很长一段时间还心有余悸,本来自即位之日起就缺乏一种安全感的宪宗,此时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他感到拥有五、六万人的锦衣卫和尽职尽责的东厂特务也难以确保他的安全,于是决定设立新的特务机构——西厂。他从锦衣卫官校中选拔精明强干、善于侦探的人员,成立了约有十多万人的特务机构,直接受皇帝操纵,具体事务由他最信任的大太监汪直主持,主要任务就是保护皇帝的安全。
宪宗为了自己的安全,豢养了一大批特务走狗;一些奸邪小人在保护皇上、缉察逆贼的旗号掩饰下,无恶不做,草菅人命。
锦衣卫百户韦瑛,本属地痞无赖之流,后来为了混出个名堂,就冒充内官,改名换姓,随军征讨延绥。韦瑛本是个心狠手辣不怕死的家伙,作战中他偶一表现,露了几手,便被提升为锦衣卫百户。他渐渐尝到了权力的甜头,野心也就随之日益膨胀,一门心思向上爬。他看到大太监汪直平步青云,志得意满,倍受恩宠,权势日重,便由身投靠汪直,成为汪直的心腹和最得力的干将。二人相互勾结,狼狈为奸,经常密谋陷害无辜之人,大兴冤狱。
宪宗成化十三年(公元1477年)二月,建宁卫指挥杨晔和他的父亲杨泰,在家乡——福建建安县被仇人虚构罪名枉告一状。说起来,杨晔的曾祖父是明少师杨荣,杨家也算是门第高贵的官宦世家;他又有一个在京做官的姐夫。可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杨晔感到大祸即将临头,为了避祸,他同父亲商议后,双双远走他乡。经过几千里的风餐露宿,父子俩来到京城,躲到杨晔姐夫、礼部主事董屿家中。看见丈人与内弟狼狈的样子,董屿深感意外,待问明情况后,董屿觉得事情很难办:罪名虽属莫须有,但只怕三人成虎、弄假成真。想来想去,别无良策,三人相对无言,一愁莫展。最后,董屿决定去找韦瑛帮忙,请他责令有关部门据实详察,秉公办理此案。
董屿找到韦瑛,向他说明杨晔一案的实情,恳请他的帮助。韦瑛眼皮儿也不撩地听完董屿的倾诉,心里盘算着如何打发董屿。论交情,他与董屿没有什么私人间的往来,而且,董屿为人憨直、正派,平日里不肯与汪、韦等人为伍,现在实在没办法了才主动上门求到他。韦瑛心里一气就想回绝董屿,又一转念,自己新近投靠汪直,却“直没办过漂亮的案子在主子面前显露自己的才能,以取得主子的赏识和完全信任,今天可是天赐良机,该我韦瑛立一大功。想到这,韦瑛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他当即答应替杨晔通融,请董屿放心,也请他内弟放心。
送走董屿,韦瑛立即赶到汪直家中,将杨晔的官司添油加醋地密告给江直,说;“杨泰、杨晔父子杀人犯法,携带大量金银财宝畏罪潜逃,躲在董屿家中。暗令董屿行贿官吏,替他开脱罪名以缓其狱。”汪直听了,立即下令逮捕了杨泰、杨晔及董屿,将他们投入监牢,又假造圣旨抄没董屿的家宅。抄家没有得到任何证据,汪直不肯善罢甘休,他指使酷吏动用酷刑,硬行逼供。杨晔被打得体无完肤,死去活来,实在受刑不过,随口编造说曾将一笔钱财寄存在兵部主事杨仕伟家中。汪直得到这个口供,让韦瑛连夜带人闯进杨家,大肆搜查,并逮捕了杨仕伟,打入牢狱,还将杨仕伟的妻子一并捉拿审问。
任凭汪直、韦瑛怎样费尽心机、用尽酷刑,此案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据,无法将杨泰、杨晔父子依法判处,最后,杨晔受尽折磨惨死在狱中,杨泰被枉力罪名处斩,杨仕伟也被贬了官。
韦瑛在杨晔一案中大显身手,立了大功,从此深得汪直倚重,汪直视他为左膀右臂,委以重任,罗织冤案时,往往以韦瑛为急先锋。在追随汪直的日子里,韦瑛也变得更加毒辣、凶残,睚眦必报。
一次,韦瑛向太医院索取药物,太医院判蒋宗武按规定拒绝了他,韦瑛便怀恨在心,找了个借口,派爪牙将蒋宗武逮捕下狱,然后,自己窃取了太医院主事的权柄。
韦瑛为虎作伥,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