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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瑛为虎作伥,横行霸道,最终被江直推出做了替罪羊。在群臣谏罢西厂之时,宪宗不得已下诏撤消西厂,调韦瑛离京到边镇效力;而只不过渡人耳目地将汪直假意责备几句,然后调回御马监奉事,不久,汪直又重掌大权,却始终没有起用韦瑛。
古今奸海恶贯满盈的恶虎刘瑾
恶贯满盈的恶虎刘瑾
明武宗正德元年(公元1506年)正月,不满十六岁的朱厚照继承皇位,成为明朝第十一位天子。皇帝新承天命,总要恩赐臣子,晋封官员,武宗加封了顾命大臣刘健、谢迁,韩文等人,又任命宦官刘瑾为五千营总监军。
诏书一下,满朝文武大臣顿时议论纷纷。晋封刘健等人,群臣们倒是心服口服,而对刘瑾的任命,大臣们深感忧虑。刘健马上联合了谢迁、韩文等老臣,联名上疏,要求收回提拔刘瑾的诏命。奏章送进皇宫,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原来武宗年轻无知,又喜好嬉戏玩乐,奏章都由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和秉笔太监处理,武宗根本不闻不问,听之住之,乐得悠闲。而司礼监的太监们大多与刘瑾相互勾结,朋比为奸,他们见到刘健等几位重臣的奏章,当然就偷偷扣押下来,并暗地里密告给刘瑾。
过了半年多,内阁大学士刘健和户部尚书韩文等几位大臣,又联合朝中六部九卿大臣联名上疏,并发动满朝大臣签名,再一次弹劾刘瑾。刘健等勋臣在奏章中直言揭露了刘瑾专断横行、大权独揽,收受贿赂,扰乱朝纲的罪行,同时也揭穿了刘瑾的本来面目。
刘瑾本姓谈,是陕西兴平县人,原是一个市井无赖,因为在市面上实在混不下去了,便请人阉割了自己,并投靠了一个姓刘的太监,认为义父,从此改了姓氏,叫做刘瑾,夤缘进宫,凭着一点心机和野心,苦心钻营,找了个机会得以入东宫侍奉太子朱厚照。他知道太子是未来的皇上,只要博得太子欢心,自己将来就是功臣,他想方设法投其所好,处处讨好太子,哄着年幼的太子玩尽花样。后来,刘瑾又逐渐积蓄力量,私结党朋,与宦官马永成、高凤、罗祥、魏彬、丘聚、谷大用、张永八人结成死党,号称“八虎”,在宫中肆无忌惮为非作歹。武宗继位后,刘瑾凭着侍奉皇上十几年的功劳、苦劳,深得宠爱,一再加官进爵,更有机会从中弄权,干预朝政。
这次,刘健等人不容刘瑾党徒从中插手,他们当廷进谏,劝武宗以国事为重,不以私情为念,要求严惩“八虎”,为国除害。
看了奏章,武宗龙心郁闷,感到极其为难,一方面是父皇临终托孤的辅政大臣及其绝大多数朝官,另一方面是十几年来寸步不离左右、尽心尽力侍奉他的刘公公,不杀刘瑾,群臣不答应,杀了刘公公,他实在舍不得。武宗思前想后,左右为难,急得他御膳不进,只是哭哭啼啼。后来,身边侍臣给他出主意,采取折衷办法;把刘瑾等人暂时遣送南京,不交刑部法办,这样,既可以稍息满朝文武的怒气,又不会伤害刘瑾。
第二天,武宗临朝时,亲自向大臣们讲情,希望各位大臣暂时宽恕刘瑾,将来再作处治。顾命大臣刘健、韩文,司礼监太监王岳、李荣、徐智等人据理力争,义正词严,不许武宗姑息养奸,迫使武宗不得不作出决定:次日早晨处死刘瑾为首的“八虎”集团。朝臣们闻听此信,奔走相告,互相贺喜说:“这次总算为国除了此害。”
哪成想,刘瑾安插在朝中的私党,吏部尚书焦芳得到这个消息,连夜派人密告刘瑾,让他快想对策。此时“八虎”成员正聚在一起分析形势、研究计策,听了焦芳的密告,都吓得面无人色,伏案痛哭。还是刘瑾先镇定下来,他冷笑一声,阴沉地说:“找皇上去!”
刘瑾等八人闯进武宗寝宫,跪在御榻前放声大哭,叩头不止,高喊饶命。武宗见此情景,心早就软了,立即安慰他们。
刘瑾见武宗可欺,就说:“都是司礼监王岳等人心怀不轨,见陛下恩宠奴才,心生妒嫉,搬弄是非,想把我们置于死地,他好独揽大权。刘健、韩文等老臣,倚老卖老,欺负皇上年幼,企图挟制陛下,肆意横行,为所欲为。”
刘瑾狗急跳墙反咬一口,却十分奏效,武宗当即动怒:“联为一国之君,岂能受制于人?”在刘瑾等人的鼓动下,武宗提笔草拟诏书,撤消王岳等人,的司礼监职务,放逐到南京,命刘瑾独掌司礼监,提督禁军;又命丘聚掌管东厂,谷大用掌管西厂,并擢歼焦芳为文渊阁大学士,掌握内阁实权。
第二天早晨,刘健、韩文等文武官员兴致勃勃地进宫早朝,准备圣旨一下,立即将刘瑾等人拿下,当他们走进朝堂,见刘瑾等人面带得意之色,便觉得有些奇怪,等到宣读圣旨,才知道一夜之间风云突变,眼见大势已去,刘健等人长叹一声,纷纷上表辞官,。武宗早觉得他们忠言相谏甚是逆耳,便顺水推舟降旨应允。
朝臣们深感寒心,上书苦谏,都被武宗固执地一一驳回,有的因此被捕入狱。刘瑾也趁机大开杀戒,残害忠良。南京给事中戴铣、御史蒋钦、薄彦徽等人上疏力谏,写有“元老不可去,宦竖不可留”等语,都被刘瑾派爪牙抓到北京,重技定罪。戴铣被当场打死在大堂之上,蒋钦坚贞不屈,惨死在狱中。
通过这次风波,刘瑾不仅除去了异己,而且大权稳操,在朝廷重要机构中,他都安插了自己的死党,又设立了内厂,由自己亲自督率,侦缉持不同政见之人,大搞特务统治。没过多久,刘瑾便权倾朝野,红极一时,集朝廷、宫内、军队、特务等大权于一握,并操起屠刀,开始了白色恐怖。
他首先对曾经参劾他的宦官王岳、徐智等人下毒手,派特务刺杀了他们。
然后,刘瑾又把屠刀指向起草奏书、上告过他的户部尚书韩文。韩文为人忠正,为官廉洁,又是前朝老臣、顾命大臣,就是武宗也对他敬畏三分,想诬陷他并不容易。刘瑾派特务日夜跟踪,明察暗访,不惜一切手段寻找陷害韩文的机会,终于,在户部向内府输运的银子当中发现了假银,刘瑾以此为借口,弹劾韩文玩忽职守,治吏不严,不能防奸,撤消了他户部尚书的职务,接着,又妄定罪名将韩文捕入诏狱。另外一位为韩文起草诏书的户部郎中李梦阳,开始被刘瑾陷害贬了官,流放到边远地区,不久也被捕入狱。韩文与李梦阳在狱中受尽折磨,就连他们的亲属也不被放过,有多人遭受株连被罢了官。
眼看宦官当道、特务横行,忠臣义士痛心疾首,无私无畏仗义直言。兵部主事王守仁见刘瑾不择手段陷害忠良,愤然上书,痛斥刘瑾误国欺君、为非作歹。刘瑾看后,矫旨逮捕了王守仁,施以酷刑,打个半死,然后贬为贵州龙场驿驿丞。那是一个边远地区,人迹稀少、地势偏僻,王守仁心里清楚刘瑾的用意。果然,他刚一出发,就发现有人跟踪,为防备惨遭暗害,他每天日出三杆才上路,太阳刚偏西他就投宿,使跟踪他的特务无从下手。可是,过了钱塘江,就进入了荒僻崎岖的山区,山高路险、树木蔽日,想逃脱特务的毒手实在困难,王守仁走投无路,便写下一首“绝命诗”,假造了一个投江的现场,逃入武夷山,隐名埋姓,过起野人般的生活,得以保全性命。
心狠手辣的刘瑾恨不得将朝中反对他的异己一下子赶尽杀绝,永世不得翻身。他假造圣旨拟定奸党名单,又假借钦命宣读奸党的“罪过”。刘瑾召集群臣入宫,令他们跪在金水桥边,向他们大施淫威,信口胡说,指责朝臣的“过失”。群臣跪在地上,羞愤难当,却又敢怒不敢言,很多人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摧残,过后纷纷递交辞职书。刘瑾更是正中下怀,马上趁机安插自己的党羽、亲信。不久,刘瑾的爪牙几乎遍及全国。
正德三年(公元1508年)的一天,武宗早朝完毕,驾车回宫,在御道上发现一封匿名揭帖,帖中历数刘瑾几大罪状。武察看后,将信将疑;刘瑾看后,咬牙切齿,立即矫旨将朝中文武大臣尽行拘到奉天门外,让他们跪在烈日之下。一跪就是一天,三百多人当场有一半以上中暑,十多人昏倒,三人死亡。当晚,刘瑾又把他们关进锦衣卫诏狱,直到查出写揭帖之人,才将朝臣放归。
刘瑾当权这几年中,朝廷内外一片乌烟瘴气,刘瑾一手遮天,气焰嚣张,迫害忠良,索贿受贿,卖官鬻爵,一次从党徒刘宇手中接受黄金一万两的贿赂,当即提升刘宇为兵部尚书。地方官员如果想升职或调迁,必得送他两万两白银,才能如愿以偿。有些官员因没钱行贿,不仅难保乌纱,还恐大祸临头,被迫自杀。
因为要向刘瑾行贿,各地官员争相搜刮民脂民膏,给百姓增加了沉重的负担,逼得百姓背井离乡,家破人亡。
就在这黑城压城城欲摧之际,刘瑾终于恶贯满盈,“气数”已尽,右都御史杨一清利用“八虎”之间的矛盾,激励张永反戈一击,告刘瑾谋反,武宗下旨逮捕刘瑾,藉没家产。从刘瑾家中抄出黄金二十四万锭零五万七千八百两,银八百万锭零一百五十三万三千六百两,宝石二斗,八爪金龙袍四件,蟒衣四百七十件,战甲千幅,弓努五百,其余金银财宝不计其数。另有两柄貂毛大扇,里面暗藏机关,以指按动,便弹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武宗看了,也吓得目瞪口呆。
武宗下令将刘形式瑾极刑,押赴刑场之日,百姓欢呼不已,拍手称快:终于除了一大祸害.
古今奸海官瘾十足的焦芳
官瘾十足的焦芳
凡是野心家,必定是阴谋家,为了向上爬,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寡廉鲜耻,可以残害无辜,可以出卖灵魂。这是为奸者的共同特征。但他们又有个性上的区别,包括进身发迹、窃取权柄时所选择和使用的手段的不同,有人阴险毒辣、投机钻营,所谓擅长玩“阴”的,有人蛮横无赖、一副流氓嘴脸,所谓贯于动“蛮”的。明代奸佞焦芳,便是后一种类型的代表。
焦芳是河南南阳府泌阳县人氏,天顺八年(公元1464年),他中了进士,多方奔走攀上了同乡、大学士李贤,他紧紧抓住这个关系不放,极力巴结,被引荐为庶吉士,不到一年,又夤缘进了翰林院。翰林院是封建社会高级文人聚集的地方,进入翰林院的人,个个诗文出众,才华横溢,而焦芳胸无点墨、不学无术,竟也能混迹其间,而且还混得不错,被授予翰林编修,当上了经筵讲官,在东宫讲读。
成化十年,焦芳在翰林院已经混满九年了,按照明朝官制中:侍讲“满九年考,当迁学士”的规定,他正好熬够了年头,应该升为学士。但是,由于他水平相差甚远,几年来未曾赋过一诗,作过一文,同事们很瞧不起他,所以在讨论提升者的候选人名单时,有人直言问大学士万安:“焦芳不学无术,不够提升资格。象这种人,你还打算提升他为学士吗?”不知怎么搞的,这句话竟传到了焦芳的耳朵里,他猜疑这是大学士彭华从中作梗,想压制他。焦芳凶相毕露,摆出一副流氓无赖的嘴脸,以行凶相威胁,咬牙切齿地四处传播危言。“哼!彭华跟我过不去,暗中调拨,想让我当不成翰林学士。日后如果我真的当不上学士,我一定饶不了彭华,要把他杀死在长安道上。不信,咱们就走着瞧!”焦芳气焰嚣张,厚颜无耻,每次遇到彭华都怒目而视、眼露的光。彭华比较了解焦芳这种无赖本性,知道他为人凶狠毒辣,很怕他真的狗急跳墙、挺而走险,于是派人转告万安,反倒替焦芳通融。万安也了解焦芳的为人,为了息事宁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万安只好将焦芳升为侍讲学士。
焦芳终于以蛮横威逼的手段达到了伸手要官的目的。
在焦芳任侍读学士期间,吏部尚书尹旻是权势正盛,他的儿子尹龙也在翰林院当侍讲。焦芳见轻易巴结不上尹旻,便去奉承尹龙,通过儿子的关系讨好老子。为了继续向上爬,焦芳投附于尹氏父子。然而,好景不长,只三、四年工夫,尹龙犯法,被治罪下狱,尹旻也被革职查办。焦芳因一向与尹氏父子关系近密,也被逐出翰林院,贬降为地方官。焦芳找错了靠山,不成想跌了一跤。
但是,焦芳是不会甘心于他的失败的,他日夜梦想东山再起,施展种种卑劣伎俩,千方百计谋求提升,想重进翰林院。每遇升迁机会,他都不肯错过,使出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软磨硬逼,不达目的不罢休,弄得他的上司对他无可奈何,谈起他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