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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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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早已成泥絮,如果不是仙女超度,我大概要做和尚了。但是你的爱使我复苏了,我感谢你。    
    三纸为度,又到了吻你的时候,想想再过23天,我可以抱着你,亲你,吻你,我太高兴了。你知道吗?亲你,吻你。    
    你的二哥              
    1993年10月17日8∶00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10月17日 )    
    亲爱的二哥:    
    给你打完电话回卧室,才发现把自己关在门外了,一定是昨天Jenny和她妈妈发小脾气时,把门钮掀过了,只能从里边开,可大礼拜天的Jenny正熟睡,老阿姨又去买菜了,我从来闹不清钥匙在哪儿,就坐在阳台上理抽屉。天冷了,找了块毛巾系在头上,我太容易头疼了。    
    我已经给Jenny织定一副手套,一只帽子,今天织围巾。织的时候,我把辅助Jenny做功课时捡来的英文单字写在图画纸板上,写得大些,边织边吃英文生字。我总是摸不着在哪个音节上读重音的规律,所以我自学的英文,往往读错重音。而小说看不懂主要因为我词汇量太少,有一搭没一搭地积累一些,记忆力差了,不容易记住。一回生,二回熟,四回五回总会渐渐多认识一些。我织毛线用不着盯着看,这是我十五岁之前在家做姑娘时练的幼工,一秋一冬要给哥哥弟弟和自己织呀,换袖子呀,拆大就小呀,拼花样啊都行。但我决不给你的胖肚肚织大毛衣,那得织到哪年哪月?想了想,没什么给你织的,除非织个镶色的椅垫。    
    张阿姨回家了,我要转移到卧室去,重新考虑今天的杂事计划了。也许临帖,写写隶书试试,好玩。老师要到每张课桌前来批作业的。    
    遥控电视机一定买了吧,大小就依在床上看视觉上舒服为准,不必跟人家比大尺寸,这样我可以偎在你身边或看,或不看,只看我的书,或捣乱了。我还是挺爱看,有选择地看电视的,说不定将来看起午夜电视哩!午夜常常放好故事片,但要等我的睡眠被你治得巩固些之后!    
    我真羡慕你一篇篇地写文章,我按捺住自己不追赶你。我现在做的也都是我该当做的,Jenny从6个月自己坐飞机( 被空中小姐带回 )来上海,就在我身边,我工作时,把她带在身边( 去蛇口、北京 )掼来掼去的,如今又掼到美国。此番来沪,留下读书,又不知何时要走。她在美国跟着小舅舅、舅妈过,人家有自己的宁馨儿,但Jenny永远是个cheerful girl,又明白又不明白,她只跟姥姥说心里话,无所顾忌,想要什么就说想要什么,她自己织的娃娃裙今天也会完工的。    
    吻你    
    你的爱            
    1993年10月17日  


第五部分情书(20)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10月18日 )    
    亲亲的娘子:    
    昨天电话里忘掉一件事,就是你说橘橘要送我们钻戒,这份礼太重大,而且我对我的孩子们说不要送礼。现在橘橘要送礼,我实在不好意思收,而且我平日手上也不带任何东西的,除了手表。所以千万不要送,我收受这番心意了。千万千万。    
    你的电话使我好开心,你能早来我当然求之不得,“深得吾心”,这是幼时常在报上看到的一句广告,套用正好。感谢你,电话也是我的原动力,我昨天就把谈吴欢的那本《 驴唇马嘴集 》文章写了,可惜下午来了个半世纪的老朋友,就来不及收梢了。今天补上即可,这是北京方面要的稿子。    
    昨天来的是一位国际问题专家,是外交部的同学。我们谈了世界大事,我把自己的意见测验了一下,还很正确,没有想得不对头的地方。看来我的脑力尚无问题,不过这样的谈话很累人。他走了,我就连书也不看,只听李斯特的交响诗了。总之一天过得很有意思,更十分快活。今天一早醒来,看看表只有四点多,但过一会儿,立交桥的灯光全熄了,就连忙起来,原来手表已慢了一个钟点,不是慢是停了。实际上已是6∶25了。起身穿衣做早操已是6∶40了。在床上好想你哟。    
    现在是7∶19,刚吃完早饭。孟浪真是倒霉,不知有没有伤骨,你去信时代为致候,我一生是碰到许多好人,但他是好人之最。但在玩政治的人中,我见到的好人,却已灵魂扭曲了,只有在良心发现时,才做好人。这就是普通人与做官人的区别。    
    陆灏已经到北京来了,和我通了两个电话,今天约我们去三味书屋饮茶。原来也有宗江的,但昨天我去电话时,若珊说他已去杭州参加小百花的颁奖会了。今天下午少了他,便少了一个保护我的人。范用等以为你已来京,他们会失望的,因为没闹新婚的对象了。陆灏大概等不到你来,但他要来看看“七重天”新房。    
    收到你10 / 14的来信,编号已到205号了,你夸我写信能手,但你也不弱,堪称伯仲。总之这些都是我们爱的结晶,是我们的儿女,哈哈。如果真的出书,那就要好好地编辑一下,我想将来我们编好,交给一位编者,要他或她设法出版,这也是洋法子。    
    我读完了宗江的《 花神与剧人 》,跌宕不羁。吴欢是学到一些的。他以写电影剧本的方法写散文,另有一工,也是可以传世的。他一年多的文章可以写一本书,我以无事之身,读与写都太少,总想写得好点,事实是偷懒,把时间快快地流逝了。我赞成你留一本“日知录”的办法,这样我们可以相互督促。    
    我现在担心的是考试能否及格,你要有坏的心理准备,我同意你说的我们意不在此,但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可惜我们开始太晚了,如果早十年,当然这是梦呓,因为早十年根本无可能!    
    吻你,紧紧地抱你,我这日夜思念的娘子。    
    永远永远爱你的二哥         
    1993年10月18日7∶59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10月18日 )    
    二哥:    
    别对自己不能早早起身很生气,那以后有得生气哩!    
    昨天晚报秦绿枝写丁聪的文章里提到你——你的提携。    
    已给孟浪寄了二百元,写了封信,告诉他伤脚的严重性,要他必须做X光拍片检查,骨折时并不太痛苦,但必须卧床三个月。又告诉他如好转能行走,请他自己考虑是否北京养伤,生活条件比苏州好,有暖气,有食堂。如想去北京,我把他捎去,让他叫他儿子到机场来接云云。说只是如此。我想我写明白了,不是要他送亲,送亲已有张阿姨( 也写明白了 )。孟浪倒下来后很苦很苦,我们文化界里也有许多老无所养的问题。    
    我们应该对我们的晚年知足,现在你有我,我有你。    
    以上为7∶20am以前写下,每天7∶20am我叫醒Jenny,照顾到她出发7∶40am。    
    今天11am收到你14、15日两封信,喜出望外。    
    糟糕!我织的Jenny围巾花样挺占眼,当然更占手,干不成别的什么事,也只好耐着性儿织完它。以后还是戒掉织毛线吧,可女儿看我织得好,也Order一条围巾。    
    二哥,我看不懂,为什么要阿姨烧水给你洗脸用,你不能用热水瓶里的水吗?你这习惯怎么像民初的少爷呢?!看不懂。我洗脸特简单,一年四季只用水龙头里放出的冷水,偶尔洗热水脸,或是因为化过稍浓些的妆,或是从太冷的外面回来,更为的是用热水焐焐手。我一般不用脸盆,只就着龙头……    
    那对联你喜欢就好,只你编的对联:    
    ?摇?摇排除尘世诸多乱语 适应南北两个蜗居    
    我意太实了些,试改:    
    ?摇?摇抖落尘世诸多忧烦 偏安南北两张书桌    
    我不谙对偶平仄,只这意思,排除很难,抖落有不在意之意也。我们不能算蜗居,只求偏安于书桌也。你别费心去找人,看方便,如苗子肯写当然棒,按照你能挂放的地方的大小再求墨宝。那张借来的对联是改大风堂句,大风堂在哪儿?什么朝代?俺不知道。    
    好啦!我继续织毛线了。吻你。    
    小妹           
    1993年10月18日  


第五部分情书(21)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10月19日 )    
    亲爱的三娘子:    
    一天没有收到信,虽未如热锅上的蚂蚁,至少心里也不胜切盼,但知道第二天一定会收到来书,心里也就释然了。幸而昨天下午去三味书屋出席陆灏的茶会,把这独坐书案前的相思捱过了。    
    昨天到的都是老友,小丁已出现,大谈黄宗英去看他的画展。我车在二环路上被堵,到的迟了。一到舒湮就大叫新郎倌来了,我便说他怎么这样俗,众人也说他,他才默然。    
    一上午把写吴欢书的文章改完了,但没有誊写,预备今天干。自己很得意,我是文章自己的好,老婆也是自己的好。其实你也不需我夸,早已名声在外了。昨天认识了一位人物,即就是毛老头的前秘书李锐,没有他的文章,世人还不知庐山会议的经过呢!这次茶一直到五点多才喝完,范用又鼓如簧之舌,要我们出两地书一本,李辉和陆灏则要说服我在三味书屋举行婚礼,我是笑而拒绝,他们说我如不同意,他们就向你申请。经过昨天的唇枪舌剑,他们也知道不可能,因为一公开举行,那就非150人不可了,还没有算上记者,他们也就知难而退了。在书店里为他们在纪念册上题了几个字“书中自有风味”,书店老板大为高兴。以后当是我们常去的地方。这是处十分雅致的地方,北京的朋友在盼你早来,喝书店里茶座的龙井茶。    
    电视机已经托冯英的舅舅向出牡丹牌的厂家买了,因为他是内行,也是厂的熟人,这样这个问题也解决了。我现在就只盼望你来时已生了火,照去年是不到10号生的。今年除非天气暖和,大概据说也在这个时候,好在太阳已经晒进屋子了,不会太冷,请你放心。    
    朋友们总想说服我举行茶会,他们怕冷落了你,其实我们就是要安静。他们的起哄,是自然的,但是我们只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将来零碎补礼了。一个人得到朋友的爱护,也是件心里舒服的事情,如果没有友情,那真是太可怕了。夏伯今年94了,日内出院,月底( 30日 )生日,大家分批去,我总以为党是不应当冷落这位人瑞的。可是忠言逆耳呀!今年我只能代表你去贺寿,但你来了,我们还要去,他是很喜欢你的。    
    已经想了好几个题目写文章,预备陆续写出来,欢迎娘娘驾到。你大概要婚后再动笔了,写一篇“我们新的生活”如何?这样天津《 散文·海外版 》的文章有了,我们结婚纪念的文章也有了。请你考虑找一个题目。你说你是不会要我画眉的,但我们可以写文章。    
    娘子,还有21天你就来了,我心里唱着歌,欢迎你的歌,吻你,你这宝贝儿,高兴吗?我高兴,我的宝贝要来了,我要你的爱抚,再吻你,深深地。    
    爱你的二哥            
    1993年10月19日6∶34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10月19日 )    
    二哥:    
    我好轻松,昨晚我说服Jenny让张阿姨去织那条围巾了,而且确实张阿姨比我要织得好多了,她是织绒线生活的能手。    
    今晚( 19日 )我得去SAS参加Jenny的家长会,6∶30pm,不知我能不能听得懂,还选举家长代表什么的。Jenny不要她妈妈去,一定要我去,就去吧。    
    如此,我可以渐渐收心来写该写的文章了吧。上次开了个头儿,可那个头儿开在什么样的纸片上呢……重新来过……但往往要搁浅在“头上”,开头难!    
    我不该过问你怎么洗脸,你本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一定是那热水瓶在低的地方,你不方便低头弯腰去拿。不管是为什么,你依旧保持你的阿姨烧水喊你洗脸就是。我以后注意不干涉你的生活习惯,虽然我想笑。    
    今早就写到这儿。吻你    
    小妹           
    1993年10月19日      
    我起先以为是你妻弟赠你的贺仪,所以坚持要与你孩子们共享。既然有“公案”,安娜也会认为合适的吧?    
    前天上街,顺便买了副塑胶手套,因为你信里说起阿姨有时请假、放假什么的,小小不难的家务事,我总也得做做,但我不敢下厨,除非你一个人放大胆子等着吃。    
    你劝我吃水果,北京冬天有我吃的水果类——我爱吃心里美水萝卜,吃了心,腌了皮过早上的粥或泡饭。也爱吃冻柿子,那铜盆大柿子,买了来,先放冻结箱里漤个两天三宿,然后就放朝北窗台上,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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