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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才乖。”段青彦坏笑,视线重新回到那块泛着幽幽蓝光的玄铁。虽说昨日在仓促之下没怎么仔细挑选,但这的确是一块上好的千年玄铁,方才内力斩下的那一刻,他甚至听到了玄铁共鸣的声音,这是极品兵器与其主人之间达到“天人合一”的状态下才会出现的情况。也就是说,这块神奇的玄铁已经认可并接受了自己的力量。想到这里段青彦心中的喜悦又多了几分,抬手间,凌厉的掌风劈下,玄铁应声而碎,一个庞然大物终于被分割成一些玄铁块。
“你打算用这些玄铁来做什么?”唐秀秀托着腮,随口问道。
“这个啊。”被唐秀秀突然这么一问,段青彦也停了下来,“说实话,我还没想好到底用这些来做什么。”
“恩,比如说锻造一把举世无双的好剑。”唐秀秀建议道。“如果你需要暗器的话,唐家堡有很多厉害的工匠,我可以拜托他们为你锻造一些。”
段青彦没说话,像在思索些什么。忽然间,一道灵光从脑海闪过。“对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唐秀秀有些困惑。
“丫头,想不想要一个惊喜?”段青衣望向唐秀秀,一双黑眸好似幽深的古井,深不见底。
“惊喜?”唐秀秀觉得段青彦真是个奇怪的人,一会儿拿蛇吓唬她,一会儿又要送她惊喜,真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你就乖乖等着惊喜吧。”段青彦眸中迸发出耀眼的光彩,仿佛烟火升空。
☆、第二十五章 夜宴(上)
是夜,洛阳城的热闹丝毫不亚于白日,寂静的夜幕为这座繁华的古城平添了几分迷离的色彩。
此时皇宫内也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今日正是当今国主——段青衣的寿辰,按照惯例今夜宫中将会举办一场大型的宴会。名义上是为君主庆生,实际则是朝廷上下一次“大洗牌”,借着如此机会各方势力的从新排列组合,不失为一举两得。
此刻段青衣正端坐在首席,接受各方使者和群臣的拜谒,鬼知道他已经无聊的快睡着了。
“十三王爷到~”太监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段青衣瞬间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臣弟祝皇兄福寿齐天,我景汐万世昌隆。”段青寒俯身拜倒。今夜他身着一件红袍,鲜艳的红色将他衬托的面色如玉。
“快快平身。”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段青衣起身过去扶他。不知为何,宁太后的脸色似乎不佳。
“早就听闻景汐国的十三王爷是位风华绝代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旁的北沧国使者——樊雪冥开口道。虽说北沧与景汐这两国在边境战火不断,可表面看上去两国仍是一团和气,明白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两国在暗中较量。
“使者过誉,小王惭愧。”柔和的笑意在段青寒脸上浮现,北沧国的人也来了?看来今日定会是个“热闹”的夜晚。
随着段青寒等人的入席,宴会在一片丝竹钟鸣声中开始了。段青衣举杯,朗声道:“众位爱卿,今日有一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为朕祝寿,让我们共同举杯,敬北沧国的贵使一杯!”
众人齐声应诺,樊雪冥急忙起身还礼。段青寒从他目光闪动的眸中里看出,他对段青衣的客气感到意外。他的诧异也不难猜到,景汐与北沧两国实在称不上睦邻友好,上次的战争只怕在座的官员,大多记忆犹新。
樊雪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走出来行礼道:“我王特意吩咐微臣,将他所珍藏的一柄宝剑作为寿礼,送给景汐王。”一挥手,一个侍从手捧一个描金长匣,走上前来。
“宝剑吗?”段青寒抢着说道:“谢统领!还不快接过来。”这个侍从貌不惊人,却是樊雪冥身边功夫最高的几人之一。前几日在洛阳城的郊外,就是这个侍从护着樊雪冥毫发无伤,从他带着的几十个大内高手的围攻下从容抽身。能从他段青寒手中活下来的危险人物人,怎么能让他轻易靠近段青衣?!
一直站在暗处的禁军统领谢延斌,应声出现,将剑匣接了过来。在离段青衣几步开外把匣子打开,将宝剑取了出来。
“这柄剑名为‘渊虹’,是铁无涯大师最得意的作品之一,可削铁如泥,是除了‘轩辕’外最锋利的兵刃!”樊雪冥颇有些自豪的解释,北沧国除了拥有强大的北沧铁骑,更以盛产各种兵刃利器而闻名于世。
“果然是把好剑!”段青衣将宝剑出鞘,精光四射的剑身让他赞不绝口。段青寒则心里有些嘀咕。五日前在自己和一些大内高手的围追下,樊雪冥逃得那么狼狈,这把剑让他藏在哪儿了?不过有了这把剑,北沧的面子总算没丢尽,比起两国交战,任何事情也都有了回转的余地。现在倒也看不出是不是件好事。
樊雪冥说着说着,竟将话题转移到了段青寒身上。“久闻王上与十三王爷是师承名家,武艺非凡。前几日曾去拜访十三王爷,听闻王爷一直在闭关修炼,想必武艺已经臻至佳境了吧。”
在这种场合,樊雪冥忽然提到这种敏感的话题,傻子也能听出他话里有话。越过皇帝与邻国使臣有来往可是欺君谋反之嫌,这么急着就给我扣罪名?!段青寒冷笑,起身道“贵使说笑了,小王闭关可不是为了什么修行,不过是为了给我王准备一件小小的礼物。没想到连贵使都惊动了,真是惭愧、惭愧。”说着便将一个小巧的玉匣递给段青衣。
段青衣接过“有劳王弟。”说着便把玉匣纳入袖中,樊雪冥好奇的目光被打断。
“今日是朕的生辰,儿臣敬母后一杯。”段青衣举杯,转向一旁的宁太后。
“今日是皇儿的本命年,哀家也有礼物要送给你。”宁太后举杯示意后,吩咐了身旁的侍女,不久伴随着花香一群身着粉纱的舞姬翩跹而至,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回响着《羽霓裳》的柔美旋律,十个舞姬翩翩起舞,娇媚轻盈的舞姿仿若灵蝶展翅,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台下大臣们也开始相互敬酒,也许是久居深宫的原因,唯独段青寒的座前始终是空无一人的。此时,我们的主角唐秀秀的娘娘腔师兄——丞相凌奕轩拿着杯酒走了过来。“下官敬王爷一杯!” 段青寒的嘴角挂上坏笑,端起酒杯道 “果然还是凌丞相对我情深意厚。”
凌奕轩口中的酒一下子哽在喉咙,险些呛死。好不容易将气息理顺,对着段青寒苦笑道:“十三王爷,你就别闹了。现在洛阳城到处都是关于我们有断袖之癖的传言,甚至有赌坊以你我下注,赌我是否能打动王爷的心。在场的大多数官员也参加了这场赌注。你难道没发现其他人的目光都在悄悄往这边瞥吗?”
这次险些呛到的是段青寒!难怪从开始到现在都没人“敢”过来。不过是自己偶尔跟凌奕轩开个玩笑,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动静。诧异之后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索性伸手勾起了凌奕轩的下巴,人也凑了上去。那一刻,不用看也知道,大殿上的人有一半以上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下来了。其中也包括凌奕轩!没等他反应过来,段青寒低声道:“不如你我也去赌上一局,卷了他们的赌资可好?”
凌奕轩瞬间恍然,不由轻笑出声。刚想开口,只听段青衣的声音就传来了。
“十三弟,你从小就琴艺出众,不如今日为朕弹奏一曲可好?”
段青寒依旧笑得随性,朗声道:“往日弹琴不过是为了自娱自乐,今日是皇兄的寿宴,若是弹琴未免不够精彩,不如让臣弟表演些别的可好?”
见段青衣含笑点头,段青寒向乐师走去,短暂的交流后,走到殿前施礼道“臣弟斗胆请皇兄允许我向侍卫借一柄长剑。”
“就用这柄渊虹好了。”说着示意侍者奉上剑匣。段青寒接过剑,抽出剑身,人顺势退到大殿的中央。
四周逐渐安静了下来,一声声简单却又雄浑的鼓声在殿中回荡,仿佛敲在众人心上。段青寒持剑,剑势全开,狂霸之气瞬间而出。
☆、第二十六章 夜宴(下)
段青衣在剑舞开始的刹那,便已震撼的几乎无法呼吸。一个绝美的身影,一袭血色的衣衫,一柄寒光充盈的长剑,在肃穆的鼓声中舞出一片金戈铁马!明明是一件红绡,却在恍惚中变成鲜血浸染的战袍!段青衣的胸口一阵绞痛,这便是你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么,青寒?是当年那个马踏飞燕的少年将领,还是日夜折磨着你的修罗煞?正在难过时,鼓声忽然停止了。狂狷的身影也化作流水,柔缓舞动。
那红衣再不是鲜血浸染,而是晚霞的余晖。舞出丝丝缕缕的惊艳。而后,鼓声再起,剑势已变得大开大阖,豪情万丈冲天!红衣退去了晚霞的柔美,如一团火焰熊熊燃烧,好似要将那衣中的身躯燃烧殆尽,化作飞灰。
就在这鼓最重,舞最急的时刻,一切都如崩断的琴弦般戛然而止!殿中只有一柄立于地面的长剑,和剑后伏跪的红衣。殿中静默片刻,便响起如雷鸣般的喝彩声。段青衣飞身跃了出去,伸手将那仿佛失去灵魂的身体扶了起来。当那熟悉的俊逸面容重新出现在段青衣眼前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无论方才青寒的身形是快时慢,整支剑舞,他几乎没有将自己的面孔展现出来过。展现出来的只有翩若游龙般的身姿,和皎若明月般的眼瞳。那眼眸中,从头到尾就只有他段青衣一个人的身影。仿佛这场舞只为他跳!
段青寒抬头,淡淡的笑容弥漫开“七哥觉得这支舞如何?”低低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讨好。
“天下无双!”段青衣一字一顿的回答,郑重的如同宣誓一般。
“没想到十三王爷竟身怀如此绝妙的武艺,景汐王想必是时常可以欣赏,这天下的国君中,当属景汐王眼福第一!也难怪十三王爷如此受到宠信了!”樊雪冥鼓掌,无比真诚道。
当着所有人的面,挑拨离间么?段青衣一声冷笑:“惭愧!”,用力握了段青寒的手掌一下,示意他别冲动。“过奖!”段青寒笑得虚伪,他才不在乎别人怎样看自己。他们赞叹也罢,轻视也罢,全部与他无关!反正这支舞本就不是跳给他们看的!
或许是没得到预料中的反应,没过多久,樊雪冥便借口酒力不剩,告辞离去。在他将要走出大殿的瞬间,一道寒光从死角袭向站在大殿中的两人,段青寒反手轻挑,那根几乎用肉眼难见的银针被渊虹斩为两截。
很快,大队的御林军将整个大殿包围的水泄不通,空气在瞬间凝重起来,众大臣不知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原本欢声笑语的气氛跌入冰点。
“景汐天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梵雪冥注视着周围面色不善的御林军对自己一干人刀箭相向的架势,不悦道。
“樊雪冥,你可知道,意图谋害景汐国主是十恶不赦的重罪?”丞相凌奕轩的声音冷然从背后传来,樊雪冥大惊,却发现自己像被施了‘定身术’般,无法动弹。身边的侍从皆像石化一样,瞬间倒地。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樊雪冥愤恨的怒视眼前这个弱冠之年的男子,方才他竟然在瞬息之间将自己一干人的穴位全部封住,若是此人欲取自己性命,恐怕自己此刻已经去见阎王了,想到这里樊雪冥不禁脸色数变。
凌奕轩不语,目光投向大殿中。“皇上这是做什么?”宁太后拍案而起,饶是再冷静的人,看到这兵变的一幕也会坐立难安。
“母后何须再问儿臣。儿臣在做什么,您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么?”段青衣与宁太后凌然对视。顿时大殿一片死寂,再傻的人都明白今晚的夺权之战定是个不死不休的局,任何一方的倒下都将意味着新一轮的政局洗牌,这关系着朝野上下成百上千人的命运,饶是谁都无法从这场政变漩涡中全身而退。
“你。。。。。。你们都反了!来人呐!”宁太后怒喝,“我以前不是说过么?若是皇儿好好听母后的话,哀家会让你当这个逍遥皇帝。可如今看来,这个龙椅该换个人坐了!”一双凤目间尽是决绝的狠戾。
“换不换人坐,似乎不是由太后您来决定的。”段青寒冷笑,他至死都不会忘记,面前这个女人是如何残忍的将自己的母妃杀害!话音未落,一队身着黑衣的禁军闯入殿内。
“谢延斌!哀家命你立刻将这两个逆子捉拿,押往天牢受审!”看清来人,宁太后得意的笑了。狰狞的笑意下是掩饰不住的杀意,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这个段青衣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唯唯诺诺的脓包样子原来只是假象,甘愿做自己手中的傀儡,不过是为了将自己从这权力巅峰拉下马。不过今日鹿死谁手,还未分晓!
“微臣叩见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出示虎符,微臣自当遵命。”在重大臣惊愕的目光中,谢彦斌不卑不亢道。倘若宁太后此刻亮出那面可以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