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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谁?她还在这个城市里吗?她在做什么?她是不是和我有同样的感觉?没有说出的爱是完满的吗?我突然在这无限的苍茫里发现了淡淡的诗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己经老了,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成为幽暗的光线的一部分,我对自己说,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的女孩了,有一个人在我心中,就足够了。
快乐红颜第1节 一人分饰两角
卓羽言最近有点烦。
她感觉自己的生活像出演一部编剧拙劣的肥皂剧,演技平平的自己则被逼出任女主角,如此还罢了,更要命的是,在这部看不到尽头的无聊剧集中她必须一人分饰两角。
同事三三两两的跟她说再见,提醒着她下班的时间到了。
她走到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前,在她举手要敲门的一刹那,肖云中拉开门,两人撞了个满怀。
“肖总,还有别的事情吗,我要下班了。”
“没事了,你走吧,再见。”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口气。
羽言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来到电梯口等电梯。
电梯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东西,能将一座摩天大楼夷为脚下平地,在高层建筑办公的人永远不能从楼梯的角度来感受它的高度。而且它还有一个神气之处:短短的几十秒钟时间却能听尽人间悲喜。
叮…咚电梯来了。
羽言走进去。
“哎,这次韩日世界杯不知道我家那人又会怎么样折腾,上一届是搞得家里一蹋糊涂。”
“是呀,你说起世界杯,我倒是想起一件趣事,上一届世界杯,刚好我公公去世,我老公兄弟三人在家守灵,遇上一场精彩的比赛,兄弟三人拍桌子敲椅吵成一团,我婆婆实在看不过眼,走出来对兄弟三人说:你们能不能轻一点儿,你爸刚死。”
叮…咚电梯到了一楼,羽言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毫无特色的两个女人。
走出写字楼,羽言突然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回哪个家?要如何面对何平?
何平。何平。
人如其名,何其平常的一个人,在人茫茫人海里,这个何其平常的人跟很多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对她卓羽言不一样,在她身边他是一个有实实在在身份的人,是她众所周知的男朋友,是她认识三年同居两年的男——朋——友,他们对彼此双方的朋友家人都了解如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她曾将他视为生命之船停泊的最后港口。
羽言看着脚下有两块细小的石块,她用右脚将它们各自踢开,以石头的远近来确定自己的即将去的地方。
结果,是那块名叫肖云中的石头跑得更远。
她扬手叫了一辆TAIX,汽车平稳的驶向如同黑色缎带的内环公路,在城市东郊的一个花园小区停下来。
羽言穿过小区的儿童游乐场,几个天真不解世事的漂亮宝贝在那里尽情的嬉戏,不远处是守候他们的年轻妈妈。唉,这每个妈妈身上不知道都有怎样的故事,就像她一样,羽言暗暗的想。
掏出钥匙打开门,这是一套装饰颇为精巧地两居室,羽言换上凉拖进了浴室。胡乱的煮了个快食面,羽言打开电视机,一个一个换频道,不是广告就是肥皂剧,无趣之极。
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羽言沉闷的点燃一根烟,是烟蒂淡绿淡绿的那种,中文名翻译过来叫“寿百年”。
真是的,抽烟还怎么可能长命百岁呢?
拿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给何平告诉他自己要加班,太晚不回去在公司宿舍住。何平一如往常叮嘱她要注意身体,要早点休息。
羽言最恨这一点,为什么何平永远不会怀疑她的所做所为!
关掉电话,门口发出声响,只有一个可能:肖云中回来了。
今天他怎么会来?羽言并没有告诉她自己来了这里。
“哎,小言,你怎么来了?”肖云中走进客厅,有些意外的问。
“我就不能来?我想你来追寻你的气息不行吗?”再娇媚不过的声音。只要是在办公室之外的地方,羽言对肖云中的语气永远保持这种娇媚,这好像是肖云中激发的属于她的一项特异功能。
肖云中微微一笑,走过来给她缠绵的一吻。
羽言在这种熟悉的气息之中眩晕:肖云中永远都会给她这种感觉,也只有肖云中能给她这种感觉。
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在这出肥皂剧中一人分饰两角的原因之一。
“你今天怎么来了,太太出国了?”羽言调侃他。
“我闻到了你的味道。”又是微微一笑,这是一个成熟且又成功男人的招牌,自信的,微笑的。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出肥皂剧:成功的男上司爱上了她的女下属,女下属正在和他的妻对峙,背景是情调优雅的咖啡厅。
肖云中调换了频道。
“晚餐吃什么?”
“快食面。”
“我还没有吃,陪我出去吃点东西。”
“不嘛,人家都换了睡衣了,冰箱里还有吃的。”羽言盯着电视屏幕撒娇。
“多大了还撒娇 ,不害羞的丫头。”肖云中一把将她抱起来:“最近又没有好好吃东西,轻了。”
羽言乖乖的换好衣服:“你不知道你更老啊,你看你的皱纹,小心哟,要拉皮了。”
“你没听说过,男人四十一枝花,我现在还是含苞待放啊!”
肖云中的宝马载着他和羽言离开小区,又将他们载回来。
这一夜,羽言靠在肖云中的怀里甜甜入睡,她甚至没有想到何平。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羽言洗漱完毕走出门口,肖云中已在楼下等候。
汽车驾驶到离公司约三公里处,羽言离开宝马拦了一辆TAXT。
“卓羽言,准备一下,十点钟通各部门经理开会。”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口气,肖云中将一叠文件交给羽言。
面对他如此精湛的演技,羽言有些气馁,有时候,有些时候,她真希望同事能看出些什么,或者能传些不好听的绯闻到她耳里。
但是人们似乎永远都不能将正经的肖云中总经理和她这个还算规矩的小秘书卓羽言联系起来。
唉,这样也好,相安无事。
十点钟,会议室,灯光通明。根据羽言的经验,这是一个不太重要的会议,只不过是总结前一段时间存在的问题和寻求解决之道。
羽言边敲打电脑记录着会议纪要边胡思乱想。
卓羽言,何平,肖云中,一人分饰两角。这些字眼不停的在她脑海里跳来跳去。
十二点,会议结束,羽言回到座位上整理着会议记录。
桌上的电话铃响起。
是何平。
“阿言,今天是妈的生日,晚上过她那边吃饭,下班时我来接你。”
“噢,不。”羽言本能的反应,她如何能前一天跟另一个男人上床,后一天去拜见公婆。
“怎么了,阿言,你有事是不是?你协调一下嘛,今天是妈的生日啊。”
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拒绝,羽言无可奈何的挂上电话。
每一天重复的动作,羽言走进电梯,走出写字楼。何平已经等候在天桥底下,羽言一眼便看见了何平的摩托车。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平穿得很整洁,气色也很好,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孝子。
“婆家”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似乎都在等他们了。
羽言递上何平准备好的寿礼:“阿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
“妈,生日快乐,看看喜欢不喜欢我和阿言的礼物。”何平妇唱夫随。
“喜欢,喜欢。”婆婆大人拉住羽言的手笑得合不了嘴。
“阿平、阿言过来拿红包了。”公公满脸慈爱。
哦,好一幅人间欢乐图景,为什么自己不好好珍惜。羽言痛苦的想。
切了蛋糕、吃完饭,回到家里已近十点。何平打开电视机搜索体育节目。
“阿言,你先冲凉、休息,我再坐会儿,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我来弄。”两年如一日,这个何其平常的人始终保持着一颗疼爱她的心。
她卓羽言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来伤害他。
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在这出肥皂剧中一人分饰两角的原因之二。
洗澡时,羽方擦了一遍又一遍的肥皂,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咒骂自己。
羽言突然想结束这种生活,走出来坐在何平的身边。
“何平。”羽言鼓起勇气。
“嗯。”何平盯牢电视机。
“何平,你爱不爱我?”羽言心口不一。
“当然。怎么了,阿言,你今天有心事。”何平将目光调转过来。
“噢,不。”羽言的掩饰实在糟糕,“如果我有事瞒着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怎么可能呢?阿言,我相信你,你不想说的事自然有你的理由,你想告诉我时再告诉我就好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信任你,理解你。”
哦,何平。羽言在心里低叹,下文却再也说不出口。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羽言转身走向卧室。
“阿言,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有心事?”何平的声音追随她进了卧室。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我在你心中到底有多重。”羽言灿然一笑。
“傻妹。”何平又将目光调转向电视屏幕。
接下来好一段时间,羽言平平静静的工作和生活, 已经好长时间不去东郊那个花园小区了,也有好长时间不跟肖云中对视。
下班了要么就约上女友吃饭喝茶逛街,闲闲散散的聊些最近的八卦新闻;要么就回到她和何平的家,做着柴米油盐的平常夫妻。她甚至想这样慢慢了断与肖云中的关系,毕竟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只适合出现在梦中罢了。
她想找个时间把钥匙还给肖云中。
九月,一向是公司的旺季,工作忙碌起来。
“卓羽言,准备一下,明天出差上海,带上这些资料。”肖云中的吩咐声。
羽言订了两张机票,又打电话到上海的分公司告知肖总经理的行程安排。飞机起飞了,载着她和肖云中飞向另一个城市。如果在一个月之前,这将是她期望并且乐意的一次行程。
羽言动手系安全带,肖云中伸手过来帮她。
空中小姐穿来穿去端茶送水,羽言要了一杯咖啡静静的望着窗外的白云。
肖云中?云中?这云中似乎什么也没有。
“小言,今天很安静啊?”肖云中微笑的看着她。
“哦,有些累了。”羽言的声音娇媚中略带有疲惫。
肖云中为她理了理头发不再出声,开始闭目养神。
繁华的上海。
羽言拖着行李箱跟随肖云中入住酒店,接下来是紧迫的工作安排。忙碌的一周转眼即过,最后一个晚上的时间,是肖云中送给她的礼物。
“今天想去哪里?小言”肖云中轻轻揽着她的腰。
“东方明珠。”
肖云中微笑。于是他们去看那第一千遍的东方明珠。
坐在东方明珠的咖啡厅里,整个城市的景致一览无余。
“上海,真的很美,很迷人!”羽言低声感叹。
“你也很美,很迷人。”肖云中凝视着她姣好的面庞。
走出东方明珠,黄甫江畔和风习习,三三两两的行人,甚至还有身着旗袍的女子,女子曼妙的身姿和款款的脚步仿佛在演绎着旧上海滩的故事。
羽言靠着江边栅拦,掏出那串钥匙,放在肖云中的手中。
肖云中接过钥匙,却让它轻轻坠入江底。
“你?”羽言惊诧。
肖云中将羽言紧紧揽在怀里,吻她,喃喃而坚定地低语:“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离开我,不许,不许。”羽言再次在这熟悉的气息里眩晕,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