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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羽言惊诧。
肖云中将羽言紧紧揽在怀里,吻她,喃喃而坚定地低语:“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离开我,不许,不许。”羽言再次在这熟悉的气息里眩晕,眩晕……
回到她所在的城市,羽言的生活继续上演着一人分饰两角的肥皂剧。她分辨不出肖云中与何平之间她到底爱谁?一边是长久实在的幸福,一边了无法抵档的眩晕,一边是说不出口的伤害,一边是摆脱不了的诱惑。羽言在夜里恶狠狠地咒骂自己。
圣诞节来临,羽言收到了两份礼物:一份是何平的钻戒,一份是肖云中的金卡。
“阿言,我们结婚吧。”何平诚挚而平实的声音。“爸、妈也崔问我们怎么还不结婚。”
“何平,再过一些日子,好不好?”羽言的语气有些不稳定的恳求。
“为什么?我们还不够了解吗?我会一直像现在这般疼爱你的。”
“哦,不是,不是,何平,再过些日子好吗?羽言的恳求越来越重。
“阿言,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你爱上了别人?”何平的语气有些恐慌。
“阿言,你?”
“哦,不是,不是,过几天放假,我想回家看看妈妈,跟她商量商量,”羽言赠恨自己的谎言:“结婚的事我们再说,好不好?”
“阿言,你要是离开我,我会恨你,永远恨你。”何平的语气受了伤害。
“哦,不,不。”羽言再也说不出第二个词语,她轻轻的抱住何平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元旦节来临时,公司放假三天,羽言对何平说自己回了老家看妈妈。她躲进了东郊花园小区的那套两居室里。她知道肖云中不会回来,他要利用这个难得的时间陪着妻子和女儿,享尽齐人之福的他不能放弃天伦之乐。
羽言要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想一想,她在这一剧集里扮演角色太久,她已经太累太自责,她要好好想想如何摆脱这种一人分饰两角的生活。
在最后一天里,羽言决定:离开。离开何平,离开肖云中,离开这个城市。
假期结束后,羽言没有回公司上班,肖云中联系不上她。
次日,报上有新闻登出:“东郊大案,红颜命陨”。
报道指出东郊某高尚住宅区发生的抢劫命案。死者系一年龄25岁的女子,该女子是本市某某公司职员,声誉良好,容貌秀丽,据警方推测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目前此案正在调查之中……
那套两居室的房产证上写的是卓羽言的名字,没有人知道她和肖云中的关系。
两个月之后,报上跟踪报道这起命案有了结果。原来这是一个犯罪团伙,他们在其他地方作案时被捕,同时交待了这起命案。情节极其简单。原来,他们了解到东郊这座花园小区住的大部分都是大款的小蜜、二奶或私生子。觉得比较容易得手,观察了几天之后发现羽言进进出出始终只有独自一人,便决定从她下手。原来只想入室偷窃,后来却被羽言发现,面对羽言惊恐地指责,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羽言杀害,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弱女子,如何能抵挡得了强匪的袭击,终于是“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羽言就这样离开了何平,离开了肖云中。甚至来不及给任何人留下只字片言,也来不及告诉任何人她的最终决定。她终于用付出生命的方式结束了这出一人分饰两角的肥皂剧。
何平对于羽言的突然离去不知所措,对于羽言离去的方式更是深感痛苦,甚至他从来不知道羽言还有另一种生活方式,没有人能给他任何一种合理的解释,而他自己则想到头痛也找不到原因。只是,他始终不愿意触及羽言曾经背叛过他的可能性。于是每天下班之后来到羽言生前工作写字楼对面那座天桥上,凝望那座高不可攀的大楼便成了他惟一怀念她的方式。而此时,肖云中也静静的站在落地大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回想羽言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和她特有的娇媚的声音。
“我想你,来追寻你的气息不行吗?”羽言如是说。
羽言的座位上始终空空如也。
叮…咚…电梯来了。
“真可惜,羽言那么可爱的女孩子,生命脆弱得叫人伤感。”一个年轻的女性声音。
“是啊,公司这几天张罗着给肖总招聘秘书呢,听说来的那个女孩子有点像羽言的样子啊,你说会不会……”另一个年轻的声音。
肖云中跟在她们身后走出电梯,没有让他公司的员工看见他。
在写字楼前的天桥上,肖云中与何平擦肩而过,只是,他们谁也不认识对方。
快乐红颜第2节 淡红的疤
我的院门前有棵桃树,花光我所有的积蓄,才买下这间会漏雨的平房,太阳当空时,阳光会透过屋顶的瓦照在我的床上,在雪白的床单上开出一朵朵金灿灿的花,有时也会照在我背上的伤痕上,一道道淡红色的疤,床前的那块光滑的镜子能让我清楚的看到,看到疤时,嘴里总会有股带咸味的血腥感觉。对这种味道有一丝的快感,痛,那是曾经的伤,过了,不再痛过,都说很多的事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淡化,但身上的那些疤痕却只是由深红转为淡红后就不再变化,交叉、错位,和雪白的背相映成辉,我的灵感总是用这些淡红色而起,源源不断,思毫不枯竭,在梦中时,总有一双手抚过我背上的伤痕,有点暖和,有点刺痛,不时的让我想起鲜红色的血,梦中的人还有张似有似无的笑容,笑得让人讨厌,却忘不掉。
我很清楚的知道在我梦中,纠缠我不放的人是谁,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他踏着大步向我走来,他那长到背部的长发随着他的步子在风中洒开,像一张网,他有双棕黑色的眼睛,不明亮,却像在隐藏什么,他的五官很俊美,过薄的嘴唇混合着挺直的鼻梁,有点阴郁的美,从没想过会见到这样美丽的网友,说我和他是网友确实不错,我们只用信箱联系,他第一次给我的信是这样:“鱼,我想我认识你,也许你就住在我的隔壁,也许你的长发曾在我的鼻间飞过,我能在人群中嗅出你的味道,不是香水味,是你的体香”,他的文字在所有的信中是我最爱看的,有股玫瑰混合香草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潮湿味道,在看到他之前,我爱上了他的文字。
他站在我的面前,阳光从他的背后照过来,映得我睁不开眼,“我叫昊”,在我半眯着眼睛看他时,他淡淡的说,“我叫什么?”我反问他,“你是鱼”,他答得很肯定,“我认识你吗?”他有股我不喜欢的傲气,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曾经我在天上飞时,看见过你,在亚马逊河流域,金黄色的身躯,优雅的摆尾。”他说得很自然,很真实“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呢?”“在轮回时你选择了遗忘,你说,只有遗忘才能重生;我却选择了记忆,只有记忆我才能在红尘中找到你的踪影”,他递给我一个盒子,红色的包装纸,黑色的长信,很强的对比感,我喜欢这样的色彩,我接过那个盒子,撕掉包装纸,发出“嘶……嘶……”的声音,突然之间明白了晴雯撕扇的快乐,我把纸撕得细小,红色的纸小块小块的散落在地上,像滴落的鲜血,艳丽、残情、纷飞,他看着我的动作,嘴角有抹似有似无的笑,棕黑色的眼睛里有着闪光,盒子里有枚珍珠戒指,不是洁白,晶莹的白色,而是流光,闪耀的黑色,戒指在阳光下也只有表面闪着光,深处是执着的黑,我很喜欢这戒指,戴在左手第三根手指上,很和谐。
在写这段文字时,压在纸上的左手因为那个戒指而显得很漂亮,从来没有去在意过戴在无名指上的意义,我想他也没有注意这个,后来会想起,见他第一面就注定我和他有些纠缠不清的情感,他的片段总是断断续续的,伴随而来的还有背部的疼痛,他总是叫我把我和他的故事用文字记录下来,说这话时他俊美的脸上有点阴暗的笑,那个时候我总是不懂,也许他早就知道结果。
他的思想对我是一个挑战,我总是想方设法的想知道他的思维状态,我学过心理学、分析学,看过弗洛依德,对他还是不了解,不是直线、曲线、射线,也不是弧线,没有起点,更谈不上终点,有时感觉是凭空掉下来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见他时,我以为他该是做模特或者艺术之类的工作,没想到他是个秘书,在一家大型的私营企业做总经理秘书,这又是个怪异的感觉,好像他总在抢女人的饭碗,在他俊美的光照下我更为的平凡、清淡,本来就不挺的鼻梁彻底的塌踏了,他打击了我的自信,我决不放过他。
就在那天晚上,我去了他那间一百多平米的房间,房间很干净,跟他的人一样,很漂亮,摆放着他从各地带回来的纪念品,带有民族特色的面具,优美的花瓶,挂在墙上的蜡染,还有一张仕女图,房间色彩有很强的对比度,但看了却不讨厌,我们在JAZZ中喝了两瓶红酒,他的酒量很好,红色的液体倒入喉咙后,脸上显得洁白、透明,和我脸上的红潮相响应,当我喝得头在旋转时,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孔,他的脸很光滑,肌肤很柔软,柔软得让我嫉妒,我吻他的唇时,他有点凉,但很快的暖起来,回应我,他的吻很香甜,我舍不得放开,我像蛇一样的缠上他的身体,他的长发在我的手中把玩着,棕黑色的眼睛半闭着,双手抚摸着我的身体,手掌罩上我的胸部,我看到他的脸上有丝红晕,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解开他的衬衫,在他的腰间有颗鲜红的闱,像嵌在身上的宝石,我对他说:“我愿做你腰间的这颗红痣,永远的伴随你。”我的舌在那颗痣边轻轻的划着圈,他疯狂的压住我,他的眼里有野兽的味道,嘴里发出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声音,很原始,很难形容。
那张雪白的床上散发着类似罂粟的味道,跟他身体的味道一样,在床边那堆衣物里翻出我的烟,然后点上,他细心的递来一个烟缸,“鱼,你是为我而生的,我们的身体如此的和谐和。”他说话时,脸上还有未褪尽的红晕,我吐出一口气,“是的,我会很快的爱上你的”,手上的戒指闪过一道光芒,他吻着我的手指,呼吸着指间的烟草味,吸着我刚吸过的烟嘴,他的脸溶在阴暗的灯光中,身体一直和我的身体交缠着,入睡前我的最后一个意识是:我喜欢他给我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我想我会喜欢上他是因为他俊美的外貌,让作为女人的我嫉忌的外貌,有种征服的感觉,满足我膨胀的虚荣心,很奇怪的是,看到他的面容时我却没有想过他会不会是同性恋,我接触过几个同性恋的朋友,有这样相貌的人,见他时却没想过,也许就我的内心来说不希望他是同性恋吧。
一周以后我搬进他的房间,带着很少的衣服,一叠白纸和一支写得很顺手的笔,不像去跟他同居,倒像是在渡假,他微笑的给我准备了毛巾、牙刷、杯子、拖鞋、睡衣裳,一件洁白的闪着丝绸光色的睡裙,在他的书房上摆放我的白纸和笔,把他的文件夹放到角落,他没有阻止我,不太喜欢书房那副深蓝色的窗帘,遮住了太多的阳光,于是把它拆下来,丢到柜子里,不一会儿,整个书房已经充满了我的味道,宽大书桌的一边堆着书籍,抬头就能看见外面那片灰蒙的天,偶尔也能看见紫蓝色的夜,那张黑白相间的箱子,刚好能把我全部装下,舒服得不想起来,“昊,我喜欢你的房间”,我对站在门边的他说道,“也是你的房间”,他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他的笑容让我想来冷如冰霜的女子那溶化冰雪的笑容,美得让我不舒服。
他那张美丽的脸直到现在都会时常在我的脑海中徘徊,在我提笔决定写他时,他的模样很快的浮上来,只是因为他在我的脑海里占有太多的空间,写出来,让他从我的脑海里模糊一点,没有想过要完全的忘记他,有这样俊美脸孔的毕竟不多,天生我就对美丽的东西很钟爱,最大的遗憾是自己太平凡,让我不能自恋。
跟他一起的日子很自由,他很细心,也很体贴,以前我每个月的钱大多花在了吃饭和玩耍上,很少买华丽的服饰,跟他在一起后,他会细心的帮我添置衣物,他很少在口头上说些甜蜜肉麻的话,但他的行为让人觉得得体,从文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