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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对方说这里还不属于东方海域，这里是中亚海域。”信号兵说道。
“哼，浮云海军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东方海域，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镇远舰主炮，给我打上一炮。”林思海冷声说道。
482 海战
军舰甲板上的主炮一直都随着一测算出来的结果不停的调整着，尽可能的保证首发命中，对于现在的火炮技术来说，特别是海上平台的火炮，要做出所谓的精准，谈何容易，首发命中更是存在于传说当中，除非运气能好到搂着西方的幸运女神一起睡觉才行。
命令一传下来，早就准备好的主炮炮兵更是捂紧了耳朵上的耳塞，主炮这玩意口径太大，放起炮一动静更是大得出奇，若是没有保护措施，会把耳朵震聋。
“轰！”镇远舰的主炮开火了，炮口处，火焰喷出几十米长，一枚硕大的炮弹也带着尖啸飞射了出去，炮弹这边才刚刚飞身出去，士兵们就已经快速的打开沉重的炮栓，将足有上百斤重的炮弹用弹盘转到了跟前，两个人用夹子夹起炮弹塞进炮膛里，然后封死炮栓。
炮弹飞过几公里的距离，轰的一声砸进了船体前方五十多米远的水里，虽然砸进了水里，但是高速之下，仍然引发了撞击引信，炮弹入水好几米才爆开，炸起冲天的水柱来。
对方的三艘船似乎也被吓到了，半天都没有回旗语，当林思海正想再一次发布命令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三艘船竟然转向，向他们贴了过来，侧弦处的炮也准备好了。
轰轰，对方发炮的时候，烟雾几乎将船体都笼罩在内，这么大的烟，林思海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有黑火药的烟雾才如此之大。
在海上，黑火药的火炮发射实心铁球比爆裂弹的威力还要大上几分，一颗颗黑色的铁球飞射了过来，对方也借着浓烟的掩护飞速的靠了过来。
都是在海上讨生活的，这种海战他们自然是了门清，船没人家的大，炮没有人家的威力大，所以，只有造帮做战了，这年头的海盗仍然停留在靠帮跳船做战的水平上，一旦靠近，立刻会将帆柱放倒，然后直接冲过来，或者直接用绳勾勾住船帮爬过来，这年头，能打靠帮战的，都是最凶悍，技术最好的土海盗。
“他们想贴舷做战？”爬到了瞭望塔上的老河有些发傻，“他们傻了吗？”
“嗯，我看是傻了，正好靠近一点，我们的近程武器就都能派上用场了，可比远程火炮准多了。”林思海说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种做战方式对于浮云海军来说，就是找死。
随着对方三艘风帆船越来近，侧舷的火炮炮口渐渐的放低，只等着一声令下就开炮，而且自动弩机也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林思海与老河下了瞭望塔，一头钻进了指挥室当中，下达了命令，他们的船也在不断的向对方造近着。
“炮击开始！”林思海吼道。
“轰轰……”炮声几乎响成了一片，而在同一时间，对方侧舷黑火药的火炮也响了起来，黑铁球的威力对于浮云的军舰来说，也只能挠挠痒，就算是落到甲板上，也仅仅是撞得咣一声，然后再远远的弹飞出去，那一层铁甲，可不是白蒙的。
反观那三艘西洋风帆船，就不一样了，火炮的炮弹砸到船身上，就腾起一阵火焰来，当距离达到了五百米的时候，自动弩机和榴弹发射器、甚至是火箭筒都可以进行发射了，虽然船一进沉不了，可是对方却没有任何可以还手的机会，海战，除非对方的数量远超于浮云海军，否则的话仅靠质量，实在是难以取胜，甚至一点机会都没有。
混战当中，咣的一声，驾驶舱的玻璃被一颗人头大小的铁球打碎，林思海的身子连晃都没晃，只是用望远镜盯着对方。
“咦？对方的火炮虽然是前膛黑火药，不过这射速可比一般的黑火炮火炮快多了。”林思海向身边的老河大声说道，可是却没有得到回音，耳中却听到一阵阵的呼喝声，扭头一看，却见老河躺在地板上，不停的哼哼着，而士兵们则围着他不知在吼叫什么。
“怎么回事？”林思海冲上去一把拔开士兵喝问道。
“司令，刚才飞进来的炮弹蹭到了老河司马的腿，右腿断了。”医务兵低声说道，紧张的帮着他固定着腿骨，老河咬着牙，甚至牙齿都发出嘎吱吱的声音。
“司令，对方举白旗了！”信号兵从外头跑了进来大叫着，正赶上主炮轰的放了一炮示威，震得信号兵一个跟头扎在地上。
“给我杀！”看着一脸痛苦的老河，林思海腮边的肌肉一跳一跳的，虽然司马是做为战斗指挥官的一种监督存在，有些部队长官与司马的关系并不太好。
但是大家一起在海上飘泊着，甚至大伙一起上一个妞，感情不可谓不好，真的如同兄弟一般，平时在海上，满船的大男人，一起吹牛打屁，聊以解闷，在这种环境下，林思海与老河的关系想不好都不行。
“老林，不可不可，他们既然投降了，就应该受降，这些西洋人的大帆船还有独到之处，而且他们的火炮射速很快，还有，我们对西方的了解，都要通过这些洋鬼子才行。”老河咬着牙忍着断骨之痛叫道。
“靠、靠、靠……”林思海一口气骂了好多声，这才下令接受俘虏。
在那些船上，不但有那些白皮洋鬼子，还有黑猩猩一样的大黑人，看着就透着一种稀奇劲，虽然偶尔也有一些胡商带着一些黑炭似的黑猩猩到浮云做生意，但是像现在这种，一船十几个黑色，着实少见。
“司令，刚刚翻译兵问过了，不知道他们是从哪来的，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是波斯语，也不是龟莫语。”士兵进来说道，“更不是南洋土猴子的土语。”
“不管了，全部带回去，在浮云总能找到几个说他们鬼话的翻译，该治伤治伤，该管饭管饭，别让他们吃饱了，盯住他们，别让这些西方鬼子弄坏了咱们的船。”林思海摆了摆手。
浮云海军海战的时候俘虏抓得多了，抓上几百个西方鬼子自然不算什么稀奇事，这几百个西方鬼子加起来还不如船上的伤员重要。
483 伤
“司令，我们是不是该返航了？老河的腿断了，而且断得厉害，有骨茬子，我这本事有限，只能暂时固定，还要回到浮云医院去做手术才行。”医务兵低着头叹道。
浮云的医务兵都在医院受过训练，包括外科手术，还有一些常规疾病的治疗，骨科复位自然也在其中。
一名高明的骨科医生，可以全凭一双手，将粉碎性骨折一次全部复位，而不用开刀手术，只不过那是最高明的老医生才有的本事，浮云医院就养着几个，享受着高额补贴，传授着这种本事。
海军的医务兵自然是业务水平相当高明的，只可惜离这种水平还差上很多，医务兵只是将大半的骨头复位，却还有一些碎骨无法复位。
“怎么？”
“唉，老河的腿……只怕以后不能在海军效力了。”医务兵叹了口气说道，就算他们回航的话，至少也要十几二十天才能返回海口，或者在十几天之内到达楚国的海岸线寻找医生，可是十几天的时候，已经足以让老河腿部的骨头复位一部分了。
“娘哩！”林思海抓着头上的帽子狠狠的摔了出去，更是骂个不停。
巨大的军舰倾斜得厉害，快速转向，然后鼓足了劲向回行去，他们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往陆地才行。
补给船是最慢的，一艘军舰落在后面随行保护，当他们调头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东方海域，浮云势力最大的海域，只在把旗子一挂，没有人敢对他们怎么样。
林思海没有先去楚国，而是先前往南洋，距离更近一些，只要十二天就可以跑到了，南洋也有高明的医生，特别是骨科，技术同样不错。
只可惜，十二天的时间，太晚了，那个头发胡子雪白的老头只能尽力而为，给老河喂下了浮云配制的麻醉剂，然后老医生对着他的腿又敲又打，不时的发出骨头断裂似的嘎嘎声。
若不是这老头在南洋这一片颇有威名，怕是林思海就要以为这个老家伙是在用刑，几乎要动手杀人了。
“唉，太晚了点，老朽也是尽力而为之。”老头摇着头说道，对浮云人，他的态度是相当的不错，若不是太老了，这身体不行了，他也有资格被浮云医院请去当供奉、教授之类的职位。
“那怎么样？”林思海沉声问道。
“唉，腿倒是保住了，不过，以后怕是要落下残疾，老配以虎骨配了副药，按时吃，可去腿疾，日后阴雨天也不会腿疼，不过走路，总要受些影响。”老头说道，“只要能够挺过断骨处的发炎，就没什么问题了。”
林思海的脸沉了下来，腿出了问题，就意味着老河就要告别军人生涯了。
“娘了个逼的，老子宰了那帮白皮黑皮鬼子！”林思海身边的护卫士兵不干了，老河这个司马极为趁职，在思想上，士兵们与他亲近，但是在战斗上，却又绝对服从林思海，对林思海也极为佩服。
现在他们的司马竟然出了问题，如何让士兵不怒，调头就要去杀人，林思海回身就是几脚，将脑袋发热的士兵踹了个跟头。
“杀个屁，马上把老河抬上船，我们尽快返回海口，还有，通知医务兵，准备静脉点滴。”林思海吼道。
医务兵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静脉滴注的一切器具，这种静脉滴注还处于验证阶段，静脉滴注倒是不难，一些小器具的制做也容易，他们没有纯净水，不过却有蒸馏水代替。
可问题是，无法保证药物的纯净，由于静脉滴注是直接进入血管之内，少了内脏吸收净化这一道，所以还是存在风险的，不过静脉滴注的效果确实比口服要好，特别是对那些无法进食的病人，更是具有奇效。
这一路上，老河已经进行过两次静脉滴注了，医务兵说什么也不敢进行第三次了，对内脏的伤害太大了点，药物在提炼的过程当中，根本就无法保证可以去掉所有的杂质，哪怕多次过滤也不行。
所以现在必须再进行一次，然后将老河用最快的速度送回海口的医院，浮云的医院无论条件还是医务力量，都要比这些单打独斗的郎中强。
小心的抬着老河上了船，其它的受伤士兵直接就留在了南洋的军事驻地修养，他们都不是什么大伤。
返回海口，一边将老河送进了医院，一边与其它的军官进行了一次轮值，第二波海军巡逻队伍派了出去。
“老林，好不容易回来休假了，你不去倭国晃晃，总往我这跑算怎么回事？”老河笑着说道。
“你还有良心说。”林思海笑道，把手上的几颗萝卜放到了桌子上，海军就喜欢这个。
“海口的倭国娘们也有不少，就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林思海笑道。
“你也不怕麻烦？万一把肚子搞大了，我看你怎么收场。”老河笑着说道，在这方面，浮云的军队有个不成文的惯例，在外面怎么搞都行，只要你情我愿，哪怕动点强硬的手段，各级长官护短，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在浮云的内部，真的不能乱来，军事法庭可不是摆设，特别是随着军事的改革，各项军事法规越来越完善，谁都不敢在内部搞出什么问题来，万一真的把女人搞大了肚子，最后只有成亲一条路可走，哪怕是个西方的娘们。
“嘿，我不会射在外面嘛。”林思海说道，“赶紧好起来，最近白皮鬼子来得勤快，还带来不少又白又高的白皮娘们，那身材，没得说，到时候请你搞一搞。”林思海笑着说道。
“唉！”老河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个苦笑来，“行了，你这份情我领了，你们来得这么勤，我也猜出来了，怕是我以后……”
“老河，到哪不是干事情，再说，你可是总参级别的司马，大小也算是上校了，就算是不在军队干，进了警察部，最低也是个副部长，要不咱们把王华那小子顶下去，咱们当局长。”林思海强忍着笑说道。
“在海上飘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海浪迎头浇个湿透，也习惯了生啃海鱼，在陆地上，可没有大鲸鱼可以猎杀。”老河眯着眼睛幽幽的说道，“那鱼，真他娘的大，就咱们的船小那么一点，那肉，比牛肉的味还香，还有那些油，咱们海船用的可都是最好的鲸油润滑脂！”老河喃喃的说道。
484 世界有多大
“老河，你说得我心里都跟着难受起来了。”林思海叹了口气，伸手拿过一个梨子来，拔出腰间的短刀削起了皮。
“嘿，难受个屁，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就算是退役了，最起码也是局长起，估计把王华挤下去不成问题，而且生活稳定了，再娶个西洋大马，生一窝儿子，不过咱们在海上飘久的人，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