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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从善如良文/木九月
作者:
☆、第一章 双绝公子
惠家有女名从善,郝家有儿曰如良。两人都是从小名冠京城,就像这大梁国的倾城花一样,香味弥漫四溢。
只是惠家之女从未如其名从善,而是这京城有名的一霸。所谓这霸在外界并非“她”,而是他。
惠家老爷惠全能什么都能,在商界叱咤风云、权术更是覆手翻云。人都说人无完人,这惠老爷子也有很大的一缺,缺就缺在子嗣上。
惠老爷子妻妾五房也若有所出,可三个儿女都是养在两岁方上就相继夭折了。惠全能三十五岁时,偶遇一道士点化要他多做好事,修桥补路、多积福德,才能造福子孙。
也许真的感动老天了,惠家大夫人郑氏果然在惠老爷积善上的第三年后生下一名女婴。就是这女婴对惠全能也是得来不易,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生产之时,考虑到自己百年以后祖产承袭上好让自己女儿无后顾之忧,便对外宣称生下的乃是一名男婴,而这个秘密也只有郑氏与惠老爷子知道,旁人全然不得所知。因为这是自己从善积德后,感动上天才得来的孩子,便取名惠从善。
惠老爷子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将来好完全继承家业,从小将惠从善当男儿教育。
时光荏苒,如水远流,惠从善也已变成了翩翩佳公子,潇洒如风。不但容颜让人观之如流星明月,就是这经商手段也年少狠辣,很为商界一些老人提之头痛不已。
惠从善在商界之名狠辣,也远比不上她在生活上的放浪形骸。不但喜欢逛青楼,还喜欢到处欺男藏美,这“美”也是藏得家里后院一片绿草青青。
郝如良那谪仙般的人物何许人也,乃是这大梁国丞相的三子,从小聪明绝顶、姿容非凡。就是他上面的两个哥哥也非一般人物,只是比起这弟弟的名气来还是有楼宇之差。
郝君仁更是极为宠爱这三儿子,这也就造成了郝如良的孤傲独尘,再加上人家也确实从小盛名在外,一些闲杂人自不会看在眼里,就比如这与他一起齐名的大梁国双绝公子的另一名惠从善,提起来就如粘了脏污。
就算两人真的不想有交集,可是那自打七年前就传开的名言可是让他们两个名字真正的就并位在了一起,如是就有言曰“梁国双绝佳公子,南有从善、北有如良。惠家富敌国,郝家出栋梁。”
还记得七年前,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十岁节”。十岁节乃是梁国独有的节日,凡是十岁之上的全国男童,无论贫富都可参加由朝廷举办的上挺书院的考试选拔赛。
每年只选拔十名,选上的可以进入上挺书院学习,到弱冠之后直接进入朝廷入仕。而那一年惠从善才八岁,参加十岁节也只是惠老爷子想让这个假儿子出来开开眼界。
那日如往年一样由上挺书院书长顾随风主持,选在了京城近郊的点兵台举行,也宴请了京城很多的儒雅名士作为评判。
经过了前面几期的临选,从全国五千名的十岁优秀儿童里选出了五十人,能进入书院学习的十名也将在这五十名儿童里托选而出。
高台之上的上主位早已定座而入,嘉宾席的右边推首而坐的便是丞相郝君仁与三名儿子,依次是大公子郝如锦、二公子郝如骥,还有被誉为双绝公子的三公子郝如良也列尾而坐。商家一列位于高台左侧,为首而坐的便是富首惠全能和儿子惠从善。二三位分别也是梁国大富之家水家主子水志远、冯家主子冯依山。
自古文人是瞧不起商家的,多有的是轻蔑之视。在这个座位身份明显的十岁节也亦然分得极为清楚,就如左右而坐都是第一的两家。
郝君仁也是那轻蔑之姿态扫了对面的全国首富之家,鼻子里微微地还“哼”了一声。也许别人都未听见,可是这一切却逃不过一边而坐的惠从善。小小的脸庞闪过一丝清冷,明亮的双眸紧盯了对面的丞相一家,露出却是不同于年纪该有的蔑视之色。那快速的精光却也让丞相打了一个激灵,再去寻求那种冷冽之意已查无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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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识之事
小小的从善并未如外人看到的那样单纯无害,早在三岁时就被青紫道人收为徒,学尽了玄衣道学、奇门武术和精深医学。而在十一年前对惠全能的点化也非偶然,全是在青紫道人的推算之下而进行的。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几年之后收了惠从善为徒也只是因循天理而为之。从善的聪慧透顶也是青紫道人最为欣慰的,毕竟是紫星而降之子,又岂会寻常。
经过一个时辰的对试,只剩下了二十名的儿童,其中也有让丞相最为宠爱的小儿子郝如良。小小的年纪站在那里淡定如常,白锦缎的袍子衬得人更是如明月皎兮,浑身散发着点点光芒。列入其中已经是那么的鹤立鸡群,出类拔萃。看着自家的儿子天人之资,丞相郝君仁更是笑眼开花,得意洋洋。
主座位的顾随风也高声宣读最后一个试题,以当今皇上梁景帝出的考题《江山》为题,作出七言绝句一首。
题目一出下面一片哗然,此题看似简单,文人高手却知道其内容却所含涉猎国家未来。答得好名扬天下,答不好杀头的法场就在等着你。
二十名小童都紧锁眉头,思考如何回答,一柱香的时间也燃了半截。
片刻之后,一声童音随然响起“家国如画山长青,君家一笔写天下。若看今世谁若主,我朝绝立美江山。”一诗言下,就引得台上台下掌声阵阵。
郝如良看着一片掌声,傲然的微微而笑。顾随风更是看着笑着,也连忙朝丞相郝君仁作揖恭喜:“好诗,不愧为丞相之子,虎父无犬子啊!”
郝君仁更是听着一片赞扬,拱手答谢:“犬子不才,答谢众位了。”
左角而坐的惠从善也停止了一直敲击的小手,眼睛看着那得意的丞相,忽然站立起身子对着顾随风行了一礼:“书长大人可容从善也试答一题不知可否?”
这突如其来的童音却震住了大片的赞许声。众人皆望着这个看起来才六七岁的孩子,稍愣片刻,台上台下又都一片哗然。
惠全能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从善快回来,不得无礼。你才八岁,不要胡闹。”
听着惠全能的言毕,大家更是对这小儿有种胡闹的神情露出不满。顾随风也打量起眼前的从善支支吾吾了一阵:“这个吗?你还不够年纪,过两年再行参加可否?”
从善闻听并不做罢:“为何还要看年纪,学问不看大小。我若说得出不要奖励,说不出甘愿受罚。”
旁边站立的郝如良也一直在打量着这个弱弱的男孩,看不出他有如何的出彩,可是在闻听从善的一番话之后,不知怎么的就闪出想整一整面前这个不知进退的黄口小孩,想完便弯腰行礼:“顾书长您就让他试试吧!不让他知难而退,他也不会死心的!”一语言毕台上台下竟然也有起哄之声。
顾随风紧了紧眉头看了看丞相郝君仁,郝君仁略微点点头,心里也是抱着想看这梁国首富出出丑的样子。顾随风朝着从善点点头:“那你可以作答了,做出了可以两年后直接进入上庭院。答不出取消你两年后的资格终身不得入仕,你可明白?”
从善微笑着点点头,听得一边的惠全能手心里直攥着冷汗,担心女儿。
在万人的眼光之下,从善捋了一下自己垂下的鬓角,云淡风轻的边笑边轻吟而出:“纵使江山美如画,不比百姓寻常家。君为轻来民为重,无为而治得天下。”
诗出口而转身,淡淡一句:“书长大人小人今日顶撞了,还请恕罪。不管如何我惠从善今日立誓绝不入仕为官。”一礼行完,走向惠全能轻言:“爹爹我们走吧!”待等众人番醒之时,一老一少早已离席走远了。
犹记得那时顾随风听完此诗的愣怔与愕然,心里直叫疼痛,痛惜失掉的人才,悔之当时的过重惩罚之言;犹记得丞相的不相信,掐了自己确实疼;犹记得那淡淡的人影、小小的声音,惊人的杰作让年少的郝如良从此心中充满不服气;犹记得那年开始全梁国上下流传出的那句:“双绝佳公子,南有从善、北有如良。惠家富敌国,郝家出栋梁。”
但如今却非当日,那些流传当日到至今的故事仍然被人津津乐道。而如今的行径却让众人迷了眼,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哪里还有当日的分毫风采。
不要说天下的人不明白,就连当今梁国的皇帝也在龙椅上惊叹:“不对啊!”别说大家不明白,就连当事人惠从善的老爹都不明白,自家的儿子怎地就变成了如今的不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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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银号变故
外面的不堪归不堪,当事人却从未在意过。
葡萄架下的紫藤摇椅上轻晃着的从善悠然自得,手中的书卷早已经当成了遮阳的工具。
就像从善最爱哼唱的一句:“春风吹呀吹,人生当几何!美酒佳人揽在怀,日子悠然过。”
一旁站着服侍着的丫鬟悠然和小侍自得,两人也是面面相视,心里直呼:“自家公子何时才能振作起来,把这丢出去的名声重新给找回来。”
而两人的名字,公子何时高兴了可以重新改过,哪家的人会给自家的下人起这么随性的名字,你看看“悠然自得”。千古从未听说过吧!各位走过的顾客和顺带路过的看官们给评个理呗!
小睡之后的从善悠悠转醒,掉落的书籍之下露出了那如水的星眸。双手举过头顶顺带捋了捋黑如丝缎的青丝,面若如白瓷的皮肤上染上了粉红一片。
一旁的悠然又是一片呆愣,看着自家公子这样的天仙般的容颜又不可自拔。
从善抬眼看着自己小丫鬟的花痴样故意厉声呵斥:“悠然回神了,再听不见就扣这月的月俸。”
悠然听见“月俸”二字马上高呼:“公子不要啊!那是我的命啊!我家上八代和下八代都指着我这点月俸过活呢!”
从善一听小丫鬟夸张的言辞扑哧一笑:“别言过其辞了,还上八代呢!”自得听见公子的呼喝声,也赶紧从瞌睡大仙那回过神来,暗自吐吐舌头:“幸亏公子没有看见”。
正想着,就听见从善高声叱喝:“自得你小子睡醒了,别以为偷懒了公子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还能逃得过公子的法眼,在偷懒你也照扣不误。自得说什么也要陪着悠然吧!”
三人正在拌嘴着,就听见了一声慌张地脚步声。打眼一看,原来是自家银号的账房管事惠增值。
从善赶紧理了理衣衫,一个眼神掠过身边的悠然和自得,两人便会意的明了,一个看茶。另一个站在身旁高喝:“银号账房管事惠总管何事求见少主子?”
惠增值来到自家主子面前,恭敬的长身作揖:“管事惠增值拜见少主子。”从善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抿了两口才慢慢问:“管事这么急何事啊!都快把我这落花轩的大理石地面给震碎了?”
惠增值听见少主子慢悠悠中透着冷意的问话,心中一惊,连忙回话:“主子您不知道,不知何人在外肆意宣言我惠通银号因为生意资金周转不灵已面临兑付困难,快要关门大吉了。现在京城各个分号已经门外排满了长队都要求我们立刻现兑银两,恐怕在这样子下去会出现账房无钱可兑的场面。到时候定然有人上告官府说我们银号欺诈百姓,惹上亏空银钱的官司。请少主子早日定夺。”
说完惠增值抬眼看了看居上而坐的从善,等来的只有自家主子的敲打椅子的扶手的“哒哒”声,看此情景再也不敢多言。
从善听完惠增值的报告,凝神思索:“到底是谁在背后从中捣鬼,肆意放言来毁坏自家的生意。可是却打错算盘了,眼下只有先解决现在的事情,随后在调查是谁在捣鬼。”
想完,缓缓的出言:“管事您也来了银号五年了,也是资深的生意人了,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小阵仗也把您着急成这样子。是不是老了头脑慢了,我该考虑不换人了吧!”
惠增值一听吓得连忙跪下来:“请主子明鉴,小人绝没有害怕。据小人分析这应该是同行做的。”
听了惠增值的辩词,从善语气忽然变得温和起来:“掌柜的别急,我只是随便说说,您老别介意。这样子也不是大事,我一会叫自得拿了我的牌子,去到我的库里提五万两银子先兑着。剩下的我来解决,您先回去吧!”
惠增值听了从善的话,作揖拜别:“小人谨遵少主子的吩咐,小人先回银号了。”
说完疾走如飞地出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