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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蓝一听知道姐姐是真的惦记从善那家伙的,赶紧进了水伊蓝的闺房回道:“姐姐搜山到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未曾寻得从善的尸首,应该是安全的!”
“哦!那就好。从善做事一向很谨慎,我猜也应该无大碍。那样的玲珑剔透的孩子会吉人天相的!”水伊蓝幽幽低语。
水之蓝知道姐姐对从善和他一样,都当成是亲弟弟般的疼着。
说来也怪,惠从善很少亲近人,但是在水府第一次见到水伊蓝这样子恬静的人儿喜欢的不得了,只要得了什么好的东西都会让水之蓝给水伊蓝带回来。
上到外藩的玛瑙翠玉,下到各地出产的绫罗绸缎没少送给水伊蓝,丝毫未有吝啬之举。这倒是把水之蓝别的姊妹羡慕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都在喊着:“惠府的少主是钟情于水家的大小姐,再不过两年就会寻得机会把人给抬了回去!”
水之蓝也一度认为,可是当事人都说是当成了姐姐、弟弟来对待的,这倒是让水家的老爷和夫人很是惋惜。
水致远本来也想着再过个一年就到惠府提亲的,这还没有行动惠从善就出了个坠崖的这档子事。
圆月挂空,寂静的夜里,水伊蓝在屋里对月设炉上香:“愿苍天保佑我那弟弟平安无事!”说完拈香拜了三拜。
这个样子的性情中之人不是人人懂得欣赏的,这只有一个人懂得攀树欣赏了,就是那身耀眼的红衣,这种观望竟然也成了习惯。
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微辣的日头让水之蓝额头渗出些汗珠来,佐尔台住在京城的迎客来不是十分的难找。
问过小二之后水之蓝翩然的上了客栈的二楼,敲过门之后便很快有了回声,是很僵硬的大梁语:“是谁呀来了类,等呀等我就快来了类!”
这几句回答,惹得水之蓝和小厮林欢在门外偷笑不已。
门吱呀的开了,里面出来的人虽不是玉郎之面,但是生的魁梧伟岸,与大梁国的男子周身气韵截然不同,果然是番邦之地。
游牧的民族造就了豪爽的性格,一见门外之人虽不是认识,但是见了水之蓝就熊抱过来:“哈哈哈!欢迎客人,有神马事情么!”
得!还挺时尚的,把现代用语提前了千年就会了。
热情的态度让水之蓝受宠若惊:“您是佐尔台吗?”
“是滴!是滴!你来干什么事?”佐尔太不明的问。
水之蓝连忙回答:“佐爷我是来买你那几匹黄骠马的,可曾卖出啊?”
佐尔太一看是这样子的大家公子来买马,很是高兴:“还没有卖呢!公子若是喜欢可以随我去下面的马厩看一看!”
水之蓝随着佐尔台一起到了马厩,里面的几匹马的矫健身姿的确吸引眼球,特别是那匹唯一的一匹白色更入得水之蓝的眼睛。
只一眼水之蓝心里就为它选好了主人,能配得此马的只有自己的弟弟羽之。
佐尔台只一眼看了水之蓝的眼睛就知道他很满意这几只马匹:“公子可还喜欢的啊!不知道都买吗?”
水之蓝看了一下旁边的林欢,林欢会意从袖中掏出了一万两银票递了上去。
佐尔台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儒雅公子尽然出手这等干脆,还未讨价还价就直接定了,这抬手就要接银票。
水之蓝突然伸出了手拦住了:“佐爷我这银票里还包括那匹白色的白飒,这次不跟你还价。这次与你就算买个交情你看如何?”
佐尔台听得还包括白飒有些犹豫:“这,这,那是留给另一个客人的!”
水之蓝折扇一打,慢悠悠地:“你卖给我,你以后的马源我都包了,而且还给你介绍京城首富惠家也光顾。那匹白马我也是准备留给惠家少主的,只是他暂时不在,我这就带他买了。佐爷意下如何?”
佐尔台早就听说过京城首富惠家,早就想结交,可是苦于没有机缘,猛地听到面前的公子认识而且还可以介绍心里很是高兴,就点着头:“那就卖给你吧!也算今日我多个朋友啊!”
水之蓝禀手:“多谢!我本姓水字之蓝。左爷叫我之蓝吧!”
两人并肩着来到客栈的大厅之内把酒言欢。
正当痛快干杯之时,又来了个不速之客来寻佐尔台。
“佐爷可在,那几匹黄骠马可以卖给我吗?”
水之蓝转眼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水致远最不待见的人。
☆、第二十八章 白飒良驹
要说冯依山还真是善斗好恶的人,走哪斗哪!要把他放在中国七几年就是造反派头子。
这才见得水之蓝和佐尔台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就一个箭步走至两人桌前,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另外一张凳子上:“水家公子来得这里寻佐爷所为何事?”
水之蓝看着强行进入他和佐尔台之间的冯依山厌恶至极:“冯家家主这是说的哪里话,就许冯家家主来这里,就不许我水之蓝来吗?佐爷开开门做买卖,自然是招的是天下的买卖人,做的是天下的生意。这何时只许冯家家主放火不许别家人家点灯了,还真是好笑吧佐爷?”
一句话说得不咸不淡,贬损之意明显至极,除非聋了听不见。
冯依山的脸色早已经由红变紫再到变青,这是一个此刻有关色彩变化的学问。
至少佐尔台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游牧的关外民族甚是对大梁国的文化修为崇拜憧憬,水之蓝说话的高雅素养倒是让佐尔台甚是佩服:“人都能这么高深莫测的,不象他们荒野之人礼仪全无,说不得几句就武力相搏!”
此刻水之蓝不知道自己的完美举止的形象已经在这位马贩子心里一下就树立起来了,看吧!什么叫风流才子、青年才俊,如此便是。
冯依山不再和斗嘴专家继续斗嘴,知道斗了也是输,就正儿转向佐尔台:“佐爷我今天是专门为昨天看中的那几匹马前来的,不知道佐爷可否割爱卖与我呢?”
佐尔台犹豫的摇摇头:“你晚的很狠了,人家水公子全部买了。价钱给的也很高的,你找别人吧!很多人的我们!”
冯依山听完佐尔台的话很是惊异,没有想到面前的水家小子不是光是嘴厉害,连行动也快了他许多。
比嘴不如人家,比动作他也慢,冯依山知道自己彻底没有戏了。冯依山自觉不好再坐下去,也就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
银子付完后,水之蓝就命人把马立刻给水致远送回了家里,除了那一匹马白飒他吩咐林欢直接送到惠府。
好马就是好马,旁人赶都赶不动,佐尔台手下的一个黑脸魁梧汉子只拽着好像是头马的那匹,一个口哨吹出,马群乖乖的跟着走了。
那匹白飒见着生人就甩头尥蹶子乱踢人,还是几个人费了好大得劲把它赶上了一辆运马车才运到了惠府。
惠全能看得水之蓝送来的礼物感慨万分,从善不在家朋友礼物还照送。还是从善最喜欢的骏马,惠全能赶紧吩咐人将马送到了自家府里的马圈。
惠全能倒是有些见识,一看到这匹马的毛色还有身型就知道是良驹,直接吩咐下人另外把它关在了一个马圈里。
这种良驹是很不屑和凡品关在一起的,一般都比较孤傲,这点惠全能岂会不知。
更甚惠全能很是佩服水之蓝的眼光,这马周身的傲气和寒意倒是和自家的闺女十分的匹配。
白飒倒是很适应,没有人打扰它,很是惬意的吃着槽子里的料。
惠全能一直很佩服惠从善交友颇有眼光,很是应验了朋友不在多,而在于知心的有一两个足矣这句话,就像是顺王世子梁锦溪和水家少主水之蓝。
这边的动静又怎会瞒过了石洞里的从善,接到了消息从善高兴无比:“真是没有白结交这个朋友,白飒!倒想好好骑一圈。不知你是同我期盼你一样期盼我这个主人吗?”
月色皎皎,一个白影象云一样轻轻地掠过惠府,一直来到了马厩前。
白影立定,脸上蒙着白帕的缘故,只那双外露的眸子星光灿烂。
白飒本身就是灵敏的,早已经睁开眼打量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影。
白飒似乎觉察到了一丝冷冽,四个蹄子不安的来回走着,马尾巴来回的摇摆。
白影看着不安的白飒:“怎么会觉得我会害你,放心我是最爱你的人你知道吗?”
白影边说边靠近,先是用自己的手试图接近白飒,由着开始轻轻地抚摸耳朵再到马背,一点点像是用心在对待一个孩童,而不是一匹马。
白飒看着陌生的手来抚摸自己,不安的摆摆头很像是写着生人勿进之类的话。虽然马头不停的在躲避,但是白影丝毫不生气,反而由怀里掏出一包松子糖。
白飒在想抗拒也还是抵抗不了食物的诱惑,还是用鼻子闻了闻,犹豫了一阵。
白影一看有戏,更是把松子糖靠近白飒的嘴巴,一来二去僵持了一会,白色的脑袋终于妥协的吃下去了。
白影看着白飒很是配合,笑了几声:“今天只是开始,我会让你乖乖驯服的,再见!”
拍了拍马头白影一跃而起离开了马厩,月色之下,白影用奇快的速度移动着,堪比幽灵。
接下去的几个夜晚,白影都会准时的出现在马厩和白飒交流,每次都给白飒带着好吃的松子糖。
开始白飒不是很配合,可是后面两次倒是没有僵持太久也就吃下去了。
可是后面的一两天白影人居然不来了,马厩里的白飒居然会在那个白影经常来的时间摇着头来回查看着,看是不是白影来了,自己的美味也就出来了。
其实一切都在白影人的掌握之中,这就像是人常说的,先给个枣吃,而后再给个巴掌。
☆、第二十九章 烈云金狐
惠府马厩的白影不是别人正是从善,武功大成的她最近身轻眼明,去什么地方更加的随心所欲。
从善半夜的来去自如,竟然连一直被银狐派在惠府外盯梢的白狐们丝毫未曾发觉。
也难怪,他们跟从善的武功修为简直就是隔着天壤之差,就像人说的就怕货比货,此货物乃是玄玉门青紫老道门下荣誉出品。
两日未见那白飒,从善也着实想念,这才怀里掏出了松子糖就一个轻利的跳跃立足于白飒的面前。
动物的灵敏度确实比人类快了许多,就在那立定之前,白飒已经感觉到那送吃的密友又来了,随即扬着马头来回的乱晃表示欢迎,还不停的发着“秃噜、秃噜”的声音。
从善把一颗糖放在了白飒的嘴里,白飒人精的冲着从善点着头。
从善好笑的用手抚摸着白飒的脑袋:“怎么在谢谢我吗?”
白飒嘴里嚼着唐,看着眼前蒙面的人心里嘀咕:“你遮的再严实,也知道是你!闻着味是个女人吧!”
从善此时真的不知道自己伪装了十五年的身份被眼前的马心里一下道出,亏得是匹马,是人早就成精了。
从善捋了捋白飒的鬃毛:“我是不是该给你起个名字呢!叫什么好呢?”
一匹马、一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着,突然从善想到了好名字:“叫你浪里白条?”
刚说完,就看人家白飒使劲摇着头俨然就是三个字“真难听”或者是“不愿意”。
从善气愤了叉着腰指着白飒:“这是最后一个名字,喜不喜欢你都要留着。嗯!嗯!好了,这个好听,叫你烈云吧!”
白飒无辜的摇着大脑袋,只好留着了。
因为它没有反抗的权力,谁叫可怜的大东西遇到了个不讲理的小东西。
给烈云喂完了一包松子糖,从善拍了拍马头一闪身快速地离开了。
趴在惠府的屋脊上的仇言已经在这里守了五天了,仍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惠府内每天依然有序的进行着,也未见有要发丧出殡的消息。
仇言一身的黑衣,再加上白色的狐狸面具俨然一个地狱勾魂来的鬼差,正当仇言还在往惠府内仔细的观察时,突然一大把利器迎面冲着他飞了过来。
仇言拿着双拐鬼头钩准备拨飞开来,可是令他吃惊的是这些飞来的利器不是别的东西,竟然是柳树上的柳叶。
来不及躲闪的仇言被没有拨开的柳叶多处击中,柳叶的力道飞出的相当大,以至于锋利的割开了她身上多处的衣衫,很多血从割开的口子渗出。
仇言忍着疼一个闪身飞下了惠府的墙外,他很是意外自己连袭击自己的人都没有看见,可见此人的轻功之高。
敌人无声无息的靠近你,而你却不知道,最后被杀死于无形这才是让人最害怕的。
带着身上的伤,仇言逃跑的速度明显的被受制了,此时不回头他也知道自己被人盯住了。
不过仇言却是感觉错了,根本不需要回头。
因为盯着仇言的人不在他的后面,而是在他的前面,甚至已经在他前面五百米处的街口等着他了。
仇言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挡住他去路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