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是谁而唱,现在已经无从考证。我悄悄地离开,站到院子里,雪依然在下,从窗子透出的灯光,把雪衬托地特别白。
贼形
临近元旦的时候,我所住的周围的人变得少了起来,那里多是外地人,这个时候,都要回家过年去了。公交车也不象以往那样挤,我们也不用赶早去上班。
苏眉拒不承认和冠云在恋爱,我也不想追问。对于林枫的结婚,我已经能够平静下来了。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经手的男人要是被人占去,我心里还是很不平衡,苏眉曾问:“你不是已经不要他了,为什么还要生气?”
我是这样说的:“被我看在眼里的男人,就是我的。”
苏眉摇头。
日子还要一天一天过下去,特别马上就要到新的一年了,再过一年,我就要二十六了,日子过得飞快,让人来不及思索。
“大家注意了”,一大早,房东阿姨把我们集中起来,“最近邻居们反映,丢车的情况非常严重。盗贼猖决,小心门户。把自己的车都看好了,还有,出入关门,别让人有机可乘。”
“一个自行车能值几个钱啊。”‘263’说道。
“是不值钱,可是丢了也闹心啊。”付磊咬牙道,他来北京后,已经丢了两辆自行车了。
“不光车,你以为他不拿别的东西啊?”房东阿姨警告道,“小偷也要过年了。”
我们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上班要迟到了。”我看一了一下时间,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晚上,和SEVEN一起吃的饭,然后他送我回来。我们俩的车在路口停下来,我自己走进去。
院门口,‘不三不四’正在和什么叫吵嚷,我还没走近,他们已经打起来了。‘不三不四’兄弟一起上,没几下就把来人打得蹲在地上。
“怎么了?”我拦下来他们,这么打会出人命的。
苏眉和冠云也跑了出来,然后是房东阿姨和‘怕砖’弟弟,因为声音大,邻居们也过来了。
蹲在地上的那位看到我,跟看到救星似的,躲到我的身边,从我后面探出半个身子,有点怕还有点想讨点道理,好一会儿,大家才弄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这人是隔壁院的,新搬来不久,所以脸生。他们院今天吃饺子,没醋了,叫他上我们院来借点。
我们院的灯都没亮,这家伙以为没人在,刚要走,看到‘不三不四’的厨房家私都在门厅里,就顺手拿了一瓶醋。刚要走的时候,不小心把付磊的自行车碰倒了,他正在扶车的当口,‘不三不四’兄弟回来,看到他在搬车,就想起房东阿姨早上说的话,把他当做偷车贼,狠狠收拾了一顿。
隔壁院的人也出来了,为他做证,所说属实。这家伙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哭丧着脸冲着我们说:“我说呢,就拿你们一瓶醋,至于把我打成这样么?”
哎!就只能算是误伤吧,谁叫他这么倒霉呢?一时间,整片都知道我们院的人不好惹,好长时间,都没人上门,也实着让我们清冷了好一阵子。
烟——咖啡——普洱茶
烦。今天心情不好,感觉特别不顺。上班迟到,放单死机,然后停电。大家都在闲着,没电,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同事们开始三五结群聚天,无非是吃穿住行,我懒得听,因为我烦。我把电话拔到苏眉那里,她也烦。早上刚和业务吵了一架,弄得人家要投诉她,她的脾气从未如此火爆过,在电话里冲我吐了好多苦水。
“我也烦。”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烦。”
“姐姐,你不是又到‘情绪的低潮’了吧!”苏眉抬高声音。
那是我在上学时候才有的,每当下雨的时候,就烦心。雨让一顿都变得湿淋淋的,包括心情。可是现在没有下雨,连雪也没下过,路上的雪是前几天的,对我起不了作用。
“算了,我们各烦各的吧。”我放下电话,走到窗前,外面是忙碌的景象,隔着玻璃,象与我隔着两个世界。
从办公桌里翻出一盒烟来,平时很少抽,因为他们都说我抽烟浪费,反正现在无事,我便浪费一点吧。我把椅子转向窗外,点上一根烟,不理会别人怎么看我,自己在那里吐吞起来。
这种烟,ESSE,带点薄荷味,吸到嘴里冷冷的,当冷气充满整个口腔之后,我把它吐掉。我不知道如何能吸到肺里?因为我不会。也不知道它会是怎么滋味,我吸烟,完全是装装样子罢了。
一杯咖啡举到我面前,是SEVEN,离了电脑,我们都无事可做。“没热水,怎么冲的?”我可不想喝坏肚子。
“冰咖啡。冷水就能冲。”SEVEN与我爱好相近,喝咖啡的品味也差不多,不过他喜欢麦斯威尔的冰咖啡,我喜欢巧克力香草咖啡。
冰咖啡喝到口里,也是凉凉的,不同于薄荷口味,是另一种味道。他在我面前坐下来,陪我一起看着窗外。
自从我们的关系升级到哥们以后,倒是无话不谈了。我们可以谈文学,侃历史,说说古代玛雅文化,聊聊美国大豆期指,什么都谈,就是不谈感情。象现在,什么都不谈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快新年了。”他说。
是啊!快新年了。对我来说,有意义吗?新年不过是许多天中的一天,只不过,这一天,把日子分为过去和将在,那现在呢?现在在哪里?
中午,我们一起去吃饭,办公楼二楼是商品街,有许从商家在里面,因为停电,他们也都把商品拿到门外摆售。
在一家茶行外,我看到一个砖色的盒子,上面有很好看的三个字:“普洱茶”。我喜欢喝普洱,喝过各样的普洱茶,但是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品种,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贵妃醉”。
“喜欢就买下。”周望年抢先付了钱,不贵,九十八元,二两。他把茶放在我手里,“这个茶我不知道好不好喝,但他的名字很动听,不要浪费。”
我们因为一个名字而买的菜,当真很好喝,有点象柳树的叶子,不过是卷起来的,是一个环,用白水冲泡,会慢慢地自动展开。普洱茶多是红菜,但贵妃醉却是绿茶,颜色娇艳,透明感很强。
晚上,我坐在电脑前,看着杯中的茶杯,心里感觉空空的。他总是象想对我诉说什么,可是我听不见。
轻轻地一个吻
圣诞节和元旦就这样过去了,什么节目都没安排。苏眉和冠云他们去看电影,我借口身体不适留在家中,我窝在沙发上,没开灯也没开电视,就这样窝着,睡不着,也不想动。
不晓得过了多久,苏眉和冠云回来了,我听到门的响动,隔着屏风,我看不到。他们俩个手拦着手,肩靠着肩,进了客厅,黑暗中,他们没看到我,只是站在客厅中间,相互看着对方。
“云”苏眉这样叫道,“云。”声音软得跟棉花似的,要是哪个男的能受得了,真可当柳下惠了。
冠云当然不是柳下惠。他把苏眉的脸抬起来,深情地看着她,“我在。”
“云。云。云。”苏眉不停地叫他,而他就不停地回应。
再下面,就要限制极了。我轻轻出了点声,让他们知道这屋里还有我的存在。他们马上分开,打开了灯。
“你怎么不回屋躺着去啊?”苏眉脸色透红,冠云也不好意思起来。
“我是不是出声早点?”我调侃他们到。
冠云回自己的屋了,我把苏眉拉到她的屋,“苏眉,我要审你。”
苏眉明白我的意思,在电脑前坐了下来,“想知道什么?说吧。”
“你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只想知道这个。
苏眉摇头,“我不知道。我们是有一天算一天,他从未向我承诺什么,我也不想他承诺什么。”
“为什么?我不解。”
“因为许多事都改变了,我只是在找寻一些过去得不到的,证明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在苏眉的眼中,我看到愁畅。
“你知道的,”她接着说下去,“你生日那晚,你走了以后,我们就到我屋里来,我们闲来无事,骚扰一下菲儿,我带着耳麦,和菲儿说话,他也过来凑热闹,就坐在我对面,用我的耳麦和她对侃,只这样的距离。”苏眉拿起耳麦,给我看。“一切都那么自然,他就吻上我。”
苏眉笑了一下,“不用我说然后的事情了吧。一切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那不是很好吗?”我说。得到自已喜欢的东西,是种幸福。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那种感觉了。”苏眉叹了口气,“我所欣赏的他的性格和特点都再寻不到了。好象换了另一个人。”
爱了多年的人,仿佛一夜之间变得陌生。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特别是人。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冠云变了,苏眉也在变,只是她看到自己的这种改变的时候,心里依然是旧时的冠云。
他们之间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只有他们自己能说清楚。当局者迷,旁观都未必清。他们就这样其实也不错,也许时间久了,他们会重新爱上现在的对方,而不是从前的。
很早的时候,看到过一个香港的电视,叫《星之碎片》里面的女主角在结局时对男主角说:“现在的你,和过去我,可能会过一辈子。”
可现在的你,要如何寻找过去的我呢?
回家 回家
快过年了,公司放假比较早,而且为我订了车票,让我可以安安心心地回家。有半年没回家了吧,想想还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虽然人在外,身心俱疲,但一想到家,就会很温暖,不是不想回,是怕回家以后,爸妈看到现在的我,伤感罢了。
苏眉和冠云不想回家,他们想到海南去,冠云一直欠着苏眉一个天涯海角的距离,这次,他们想要去寻找。
我一个人到车站,没告诉任何人来送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检票,一个人上车。上车的时候,有人拉了我一把,我回头,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高翔。
“你在哪节车厢?”他问我。
“四号车。”我说。
“一起吧!”他把手上的包接了过去,在我后面一起上了车。
我不解,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怎么只看到他一个人,不见他女朋友的身影。我还回头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我都不认识。
“别看了,我一个人。”他看出我在找什么,回答我。
他的票是七车厢的,和我对面铺位的人换了一下,因此还送给人家一瓶矿泉水。这节车厢里的人都是去我们那个城市,没想到在北京会遇上他。
“你怎么一个人?她呢?”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他的眉皱了一下,“哪一个她?江霞?我们分手很久了。”
“为什么?”这不象高翔,他不是把责任放在第一位吗?怎么到结婚这地步了还会分手?我不解。
“如果你不问我,我会很感激你。”高翔式的回答,如他的人,有许多时候,他是沉默的,不想说的话,但你使上千种方法,他也不会露出一个字来。
我看着他,看不透。他和我对面铺位,却不与我说话,眼光落在窗外,心思也象漂远了。如果他不说,我是不会问他的,我能从很多途径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需要从他口中。
我抱着膝坐着,看着他,天黑了,熄灯了,其他人都睡了,他的姿势都没变。他一向是沉稳的男人,对于喜怒从不表露在脸上,就象现在的他,一定有许多愁苦,但是存在心里,不说出来。最后还是我忍不住了,移到他的铺位上,依偎着他坐下,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他动了动,低头看了看我,便把目光又投入窗外,就象从前的每一次一样,牵就着我,忍让着我。其实窗外能看到什么?什么都看不到,看到的,只是反射回来车厢内的倒影吧!
我靠着他,随着车厢的摇摇晃晃,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再睁眼,天仍黑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仍坐在那里,我仍然靠在他肩上,只是他把被子圈在我身上,让我暖和一些。
我的眼睛有点酸,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让我心动的感觉,好久都没有了。我在被子下面握住他的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