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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在有珍的眼睛四周打转,随后开始变成了泪珠掉了下来。有珍无法再继续坐在位子上了,俊祥变成了李民亨,她的心好像快要爆炸了。面对试着叫住自己的民亨,有珍留下一句对不起后,逃一般地跑到外头。
民亨呆呆地坐着,若有所思的就那么的坐在那里。“该不会?”民亨是那种只要一出手就不怕没有追不到女人的人,他想着过去那些围在自己身边等待自己召唤的女人们,嘴边同时泛了一丝丝的笑容。
民亨左思右想,当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发现拼图已经被拼好了。那一块不见的拼图已经被拼上去了。那惟一的缺口、其他拼图都无法取代的那一块拼图,已经稳稳地放进拼图上了。就算是精心安排要拿其他的拼图取代,也是没有办法,不,如果是精心安排的话或许有可能,如果有人看到就空一块的拼图摆在那里,或许会想办法把拼图摆进去,把它完成吧。但是一块拼图不知不觉中被拼上去,怎么想也想不通啊,到底是谁?为了什么理由?民亨站在拼图前,歪着头抚摸着那幅拼图。令人不解的女人和令人不解的事情一连串的发生。
有珍跑到外头来,想起刚刚民亨叫着自己名字,他脸上的表情,根本就与俊祥一模一样,俊祥叫自己的时候也是那样的表情。
有珍整个人几乎都恍恍惚惚的,她跑到彩琳的服装店。开业前的店里满是等待整理的衣服,彩琳看到有珍走上2楼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有珍。
彩琳坐在椅子上,先是问到了翔赫最近过得好不好,她觉得这么一来才能压住有珍的气势,彩琳清楚地明白有珍是来问有关民亨的事的,她想对有珍说她该想的不应是民亨,而是翔赫。她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有珍会来找她。
“上次向你们介绍民亨让我很后悔,怕会勾起大家不必要的回忆,不过,真的长得很像吧?”
彩琳假装安慰着直看着自己的有珍,眼神闪过一丝得意。
有珍等彩琳说完后,问彩琳是在哪里遇到民亨的,问她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叫李民亨,怎么遇到的,真否真的在美国长大,能不能确定他不是俊祥……,她想确认,明白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俊祥。
彩琳听了有珍的话板起了脸。
她生气有珍凭什么资格可以对着她这么问,就单单因为有珍喜欢过俊祥?长得和俊祥很像的民亨可是自己的男朋友,还要向有珍解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觉得有点可笑吗?
彩琳看着有珍泪汪汪的眼睛说道:
“那个人,是和俊祥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你不是也知道俊祥已经死了吗?民亨不知道关于俊祥的任何事情,因为长得像死掉的人所以才喜欢自己的话,是件多悲哀的事啊,不是如此吗?”
彩琳说的一点也没错。俊祥的确死了,有珍也知道俊祥已经死了,但她还是不愿相信。有珍留着眼泪很快的擦干眼泪从椅子上站起来。
有珍避开了彩琳受不了的看着自己的眼神,急忙地走下楼梯,有珍也明白正如同彩琳所说俊祥已经死去的事实,有珍自己想不通自己怎么那么傻。
“死了,彩琳都说已经死了……我好傻。”
“郑有珍小姐还没回来吗?郑有珍小姐离开我们办公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总之她回来的话请她拨个电话。”
民亨边看着设计图边把电话夹在耳边,看到买晚餐回来的金次长后挂了电话。金次长好奇地问道。
“请她拨电话?是女人吧?不过你是个对所有女人都爱得很公平的花花公子,这也是你的义务啦。”
“你说什么花花公子啊,前辈!”
“开始唤我的时候叫金次长,现在叫我前辈啦!”
“郑有珍……!”
“对了,今天北极星的郑有珍小姐来过了吧?”
“请帮我和北极星公司再约一天见面吧。”
“怎么了?你们今天没订好合同啊?”
“是啊,我好像长得太令人难过了吧。”
“什么?”
“前辈!当女人一直盯着你看,看着看着突然掉下眼泪是怎么回事啊?”
“是谁……?”
“就是有那种女人嘛,前辈,那块不见的拼图,是谁拼上去的啊?”
民亨吃着晚餐,然后站起身走到拼图的前面,看着拼图说道。他把那块拼图拔起来,摸摸那块拼图后又放了回去。
“喂!你脑袋里真的有那么多女人要记啊?”
看着拼图,金次长突然想起问道。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边想着什么边拼好这幅拼图的,不过现在我大概知道了,一块拼图代表着一个女人,你就一边想着你交往过的女人,一边把就这样把拼图一块一块拼上去的对不对?”
“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北极星的郑有珍就是这么说的啊,一块一块,把想记起来的事情拼上去,她说得对不对啊?”
民亨再次把那块新拼上的拼图拔下来,放在手中,他想起有珍看着自己,然后就突然流着眼泪跑出去的情景,然后又把它拼回去。
民亨听到门外北极星要进来谈合同的声音,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想着来的人理所当然的应该是郑有珍,打开了门,不过看到的人并不是有珍。静雅看到民亨一脸似乎很失望的表情,她开始解释着。
“本来我是担任辛苦又艰难的事情的。”
静雅想起有珍被吓坏的样子,说自己不会干预这次滑雪场的工程。
“那小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不能来,真是让我感到为难,现在在帅哥面前她要我怎么办嘛……”
静雅看着迟迟不在合同书上盖章的民亨,对于这个听说能力很好又长得帅的民亨,有点招架不住,静雅说明了一些北极星公司的简单的行程,讨论了一下要怎么进行企划之后,大致上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惟独有一个不太能理解的条件。
民亨在盖章之前提出了一个要求,滑雪场的说明会必须要由郑有珍来办。
民亨看到有珍很从容地办着说明会,一副很感兴趣地看着有珍。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和你们报告过有关滑雪场旧部分的修建,现在对于新的那一个部分,我觉得要尽量发挥它既有的优点好像会比较好,所以在设计的时候请注意这一点。旧的东西要保留它旧的优点,新的东西也是尽量发挥它新的优点,这是我们这次计划的主要的重点方针。”
大家听了有珍的发言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慢慢往外走出去,有珍也想快点出去整理东西,但民亨叫住了有珍,有珍又坐了回去。民亨在专注地看着资料时突然问道:
“郑有珍小姐,你都是这样做事的吗?……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好,只是你好像没睡好还是怎么样,像在背书一样。”
“如果对企划案的整体部分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再来讨论其中的细节,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说明的,请和我说。”
民亨看着有珍依然严肃的表情,笑着问道。
“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吗?在做事的时候,能让对方也觉得满意是非常重要的吧!如果不满意的话做起事来也很不方便吧?”
“虽然做事的时候是这样,不过我不认为对人也要这样。”
“你是说人和事是不一样的?”
“如果只跟合自己意的人做事的话,这份工作我早就不做了。”
“所以说,这份工作是合了你的意,但是我这个人却不合你的意?”
“如果你硬要这么想的话,那我也只好和你道歉了。”
“我也是那种要合了自己的意才和对方工作的人呢。”
“如果这样会让你感觉不舒服的话,你要取消这次的合约我也无话可说。”
“怎么会?我想要做这个企划啊,正因为你合了我的意,你吃晚餐了吗?一起吃晚饭如何?”
“不了,我不想去。”
“郑有珍小姐,你知道为什么与人初次见面就要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吗?因为没有能像一起吃饭喝酒那样,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的了。希望不要因为我这么说你就误会了,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希望跟你一起做事的同时也能尽可能从你那边获得些什么,所以我才说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改善……我都这么说了,你还要拒绝我吗?”
“很抱歉。”
有珍很快地整理自己的东西,随即离开了办公室。民亨望着有珍离去的门口望了好一会儿,实在没有办法理解这个奇怪的女人在想些什么。
有珍走出来缓缓地下了楼梯,虽然痛苦地拒绝了民亨的提议,但也不是感到后悔,而是为了要止住对于那个人,不,是要压抑住自己颗不断飞往俊祥的心,所以她不得已不这么做。
“有珍!”
快要下完楼梯时,翔赫出现了。翔赫为了要请有珍吃饭,在楼下等待有珍结束说明会,这时又有一个人叫了有珍的名字。
“郑有珍小姐,你要走了吗?之前可能也让你觉得非常辛苦,不过现在真正的辛苦才刚开始,请你加油。”
金次长向有珍伸出手,有珍也和他握了一下手,金次长和有珍行了一个注目礼后走掉了,翔赫和有珍问道。
“他就是那个奇怪的监理吗?……他真的长得很有个性嘛?要不要我去和他聊一下话呀?请他不要太辛苦了什么的。”
有珍抓住想走向金次长的翔赫,转了一下眼珠开心地笑了出来。出来吹吹风的民亨正好看到了两人甜蜜的背影。
第一部分下在心里的雨(2)
彩琳新开业的店里,摆满了从各地送来祝贺的花篮,店里装饰华丽,民亨翻着一件件排挂整齐的衣服,对着一旁热心服务的店员问道。
“有那种胸部像悬崖一样,脚短短的,然后腰那么粗,性格还挺暴躁的女人可以穿的衣服吗?”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适合那种女人的衣服呀!”
彩琳代替了店员对民亨回答道,走向民亨给他一个拥抱。
“恭喜你!”
“谢啦,你这句话我等好久了,你在这等一下,我整理一下就来。”
民亨和彩琳换了地方,彩琳只有在民亨面前才会显现出小女人的姿态,对民亨撒娇着说自己好辛苦。民亨则安慰着彩琳说,帮女人选衣服、穿衣服,有什么好辛苦的,要是民亨自己来做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在打闹之余,民亨收起了玩笑的心情,开始认真地说道,
“这次有一位和我们公司合作的人,你猜猜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起来是女生嘛,难道她是个绝世美女吗?”
彩琳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哦,我看你紧张起来了哦?”
“我哪有。”
“不过你会紧张也是对的啦,对方在工作上有实力,亦有一股奇妙的魅力,要不要我告诉你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啊?”
民亨吓唬着彩琳说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其他女人的事?我才没兴趣。”
民亨看着明明想问却又拼命忍住的彩琳,觉得逗她真是有趣。
“是这样吗?那么我也没必要再告诉你了哦!”
彩琳似乎再也不能忍受民亨开玩笑地跟自己讨论另一个女人,她便佯称说自己累了,离开座位站了起来。她暗自下了决定,她要民亨不要打电话给自己,作为当天民亨挑起她妒忌心的惩罚。
民亨一边望着彩琳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边拿起酒杯,脑海里却不断闪过有珍的脸庞。
有珍一大早便到了公司,她脱下外套正要打开电脑时,公司的电话响了,是静雅拨过来的电话。她说原本已经决定好要跟马尔雪公司的金次长一起去滑雪场考察,但她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不能去,希望有珍能代替她去。虽然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但却无可奈何。如果要准十点赴约的话,可能现在就要出发了。
稍微迟到几分钟的有珍环顾着四周。如果照静雅说的,金次长现在应该会在马尔雪所在的大楼前等待才对?但却看不到金次长的身影,为此,有珍有点担心。难道是自己错过了约定的时间,所以金次长先行离开了吗?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有珍在大楼前踱着步,忽然地汽车喇叭声使有珍回过头去,坐在车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民亨。他下了车,带着笑脸往有珍的方向走来。就在同时有珍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
“我听说应该是金次长要去滑雪场考察,不是吗?”
“我不知道是有珍小姐要代替静雅小姐来,因为我刚好要去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