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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带着牛万山、李式等护卫刚刚纵马出军营,燕高飞就迎了上来并报道:“大人,河南方面有消息传回来了,金声桓率领的五万左军与袁宗第率队的大顺军右营人马,在南阳以西的丹水一带遭遇”
“胜负如何?”秦牧脱口问道,左军和大顺军的战况看似与他无关,其实不然,有左良玉在襄阳,而襄阳夹在秦军与大顺军之间,为了避免两面受敌,左良玉只能与秦牧修好。
这样一来,有左良玉顶在襄阳顶着,反而能起到一种缓冲作用。左良玉一但败走,秦牧就得直接面对大顺军,大顺军横扫陕西,一但定鼎关中,必将呈咄咄逼人之势,到时武昌和荆州恐怕就难得安生了。
因此上次左良玉派使者来,秦牧不但尽弃前嫌,应下两军互不侵犯的协定,而且还同意在有限的范围内,给左良玉提供一些支援。这都是为了替自己争取到一段珍贵的发展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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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横扫六合,天命归秦
江苏常熟的虞山西麓有一座拂水山庄,庄中楼阁亭台依山傍水,处处透着雅致,四季花木扶苏,有如仙人居处。
这座山庄在整个江南都负有盛名,除了它修建得精雅之外,更因为这里居住着一位东林党领袖人物——钱谦益。
钱谦益是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进士,为官其间,政绩平庸,他之所以出名,是由于他出色的文才,被视为江左三大家之一;
又因为他曾经参与了东林党人反对魏忠贤阉党的活动,还被视为东林党领袖之一,如今虽然被革职了,但仍具有极大的影响力。平常前来拂水山庄拜访、求学的士林人物络绎不绝。
此刻在拂水山庄半野堂中求学的人中,就有两位在后世鼎鼎大名的人物,一个是郑森,后来改名郑成功;
另一个是回来探望老师,在此盘桓的顾绛。说顾绛大家可能不知道他是谁,明亡之后,他矢志抗清,因为仰慕文天祥学生王炎午的为人,便改名炎武。顾炎武这个名字相信大家就很熟悉了。
歹竹出好笋,这句话挺适合钱谦益,钱谦益学问很好,气节全无,崇祯元年,因与温体仁争夺入阁的名额,行贿司礼太监曹化淳,求曹化淳杖毙揭发他贪肆不法的同乡张汉儒,事败被革职。
等到北京沦陷,作为东林领袖,用爱妾柳如是来“款待”得到弘光帝重用的阉党阮大铖,谋得礼部尚书的职位。
满清豫亲王多铎率军下江南,下令剃头,众皆汹汹。钱谦益忽曰:“头皮痒甚。”遽起。大家都以为他是起来篦头呢。过了不久,却见他剃了个瓜皮头,结了发辫走进来。在他的带领下,很多人剃发易服,大开南京城门迎接多铎的满清大军。
钱谦益的节操连最下贱的窑姐都不如。种种丑态令为作呕,但他的学生中,却着实出了几根好笋,象郑森和顾绛都是好样的,顾绛今年三十一岁,郑森则只有二十岁,都正值意气风发之年。
但此刻,虽同处半野堂中,顾绛却有些瞧不起郑森,这不光是郑森在学问方面远不如他。更因为郑森的出身,瞧瞧郑森那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吧,他的父亲郑芝龙是东海巨寇,母亲田川氏是东洋夷人。
而顾家是江东望族,其养母王氏自幼以岳飞、文天祥、方孝孺忠义之节授之,且顾绛生性耿直,不屑虚伪,对郑森的态度自然是很冷淡,虽同在一个屋檐下。没事却向来懒得搭理郑森。
但郑森不计较顾绛的态度,一直对这位学问渊博的师兄执礼甚恭,有机会就虚心向他讨教学问。
这天夜里,半野堂中只剩下郑森和顾绛还在灯下研读。顾绛捧着一本《大学》在独自琢磨着,堂内清灯明亮,堂外北风吹过湖山,风声里隐约传来一阵清雅的琴声。顾绛知道这是恩师和爱妾柳氏在寒夜弄琴了,琴声空寂悠远,听之令人忘俗。足有一盏茶时间才淡去。
这时顾绛抬起头来偶然瞥见郑森捧着的书中夹着一纸信笺,他正在对着信笺苦苦思索。而那信笺上的笔迹顾绛感觉十分熟悉,他不禁轻咦了一声,随即起身一把抢过那信笺。
郑森一惊,便要起身夺回,却听顾绛急声问道:“快说,这书信你从何得来?”
顾绛的反应让郑森大感诧异,他稍一犹豫便如实答道:“几个月前,突然有一个陌生人将此信送来,并叮嘱我不可示人,我拆信看后发现没有署名,当时并没在意,随手夹于书中,今夜偶尔翻见,却感觉此信暗藏玄机,小弟观顾兄的反应,莫非见过此信?”
何止见过,同样的字迹,同样的内容,顾绛几个月前也收到过这样一封信,他目光灼然地扫了郑森一眼,点点头说道:“你看出什么玄机来了?”
“此信分明是在预言天下大势,其中前面两三句已经得到印证,比如这句‘庭前传报,身殉潼关’,指的应该是十月孙督师战死潼关之事,只是后面这几句,小弟思索良久,仍如雾里观花,顾兄看了也好,以顾兄的学识,想必不难参透其中的玄机,还望顾兄指点一二。”
郑森所说的后面几句分别是:独上煤山,悲逢国殇。扬州十日,驾奔江上。头皮甚痒,金陵遂降。持戈十万,复我衣冠。横扫,天命归秦。
对此顾绛早已烂熟于胸,但说实话,他也只是隐约猜到些端倪,这几句具体指的是什么,他同样是云山雾罩。
比如‘辈逢国殇’还容易理解,但‘独上煤山’却难明其意;‘驾奔江上’容易猜测,但‘扬州十日’却不知作何解释,更让人不解的是‘金陵遂降’和‘头皮甚痒’怎么能联系到一起去呢?
还有就是‘复我衣冠’‘横扫’,‘天命归秦’这几句,也十分让人费解,方今天下又不是太祖起事之初蒙元入主中原之际,就算太祖之时,打出的也是恢复‘中华’,而不是‘衣冠’,二者是有差别的。再者如今更不是春秋战国之时,谈什么天命归秦?
这些预言任顾绛学富五车,也难求甚解,但从前面那两三句得到印证的话来看,后面这几句应该也不会是凭空捏造,每一句都必定有其深意在内,其实是费人思量啊。
“我也不甚明了。”顾绛沉吟一阵,如实答道。他此刻除了好奇这封书出自何人之手外,更好奇那人为什么会同时给自己和郑森揭示这些,此人究竟是何用意,又是如何推算出这些的呢?
郑森有些失望,这些预言毕竟关乎天下大势,如此重大,且前面的已经得到印证,谁还能等闲视之?他接过信笺后问道:“顾兄是何时接到类似的信件的?送信之人可曾留下别的什么话?”
“没有别的话,送信之人只说看信便知,当初我也没太在意,只道是谁人故意戏弄于我。”
俩人本来还想细细讨论一番,外头突然传来阵阵异响,接着到庄子里的护院大喊有贼人进庄,夜色中到处是叫喊声和打斗声,顾绛虽是书生,忽闻有贼人入庄却丝毫不乱,快步上前自墙边摘下自己的配剑便大步出堂而去。
郑森更不含糊,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因为特殊的家庭出身,他自小便习武,一身武技甚为了得。
二人先后冲出半野堂,但见整个拂水山庄已经乱成一团,数以百计的蒙面人或是踹门,或是翻墙,汹涌而入,庄里的护院人数太少,顾此失彼,正面临众多蒙面人的追杀。
郑林本来就是强盗窝里出来的,对这种场面见多了便不觉得畏惧,且自恃武功不弱,提着刀便冲上去,刀出如练,转眼之间便将一个蒙面人砍伤在地。“何方鼠辈?竟敢来拂水山庄撒野。。。。。。。。。。。。”
郑森的话还没喊完,一支劲箭便呼啸着向他射来,郑森右脚猛然一挫,身形一旋,险险避过这一箭,正当他再想扑身而上时,突然听到对面有人故意哑着嗓子喊道:“郑森,就你那几下子,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郑林循声望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摇曳的火光之下,二三十把大弓已经是箭在弦上,张如满月,冷森森的箭头一齐指着他,若是以刀枪打斗,他或许还有一搏之力,但凭他的身手,面对二十三名弓箭手的齐射,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对方接着说道:“我们来此,是为了求财,只要放下武器,暂时听从管束,我保证你们性命无忧,若是妄图反抗,那可就对不起了。”
。(未完待续。。)
第194章 洗劫江南
“我们来此,是为了求财,只要放下武器,暂时听从管束,我保证你们性命无忧,若是妄图反抗,那可就对不起了。”
“你们是什么人?”
“顾绛是吧,听说你学问不错,却不曾想你竟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来,你实在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的话,可以到阎王爷那里去问个明白,你确定你真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郑森和顾绛面面相觑,从对方能一口喊出他们的名字看来,这些人绝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跑来拂水山庄抢劫,他们分明是先把拂水山庄的底细摸清楚了,而且经过周详的策划,有备而来。
庄里的护院家仆在众多蒙面人的追杀下,要嘛四处乱窜,要嘛束手就擒,敢于反抗的,很快就被射成了刺猬,眼看大势已去,郑森和顾绛知道再强作反抗也是枉然了,现在明智的选择是想办法逃出去搬救兵,才有可能逆转局面。
但随即他们就看到,钱谦益和柳如是被人从后院押了出来,郑森和顾绛心中不禁黯然一叹,很显然,连后院的钱谦益都被擒住了,说明拂水山庄已被这伙人团团包围住,恐怕想逃出去搬救兵也不可能了。
整个拂水山庄很快被数百蒙面人控制住,喊叫声消失了,就连狗吠声都听不到了,庄里的护院和仆役都被赶到了大院中,四周的上百蒙面人举着火把,手持刀剑弓箭虎视眈眈。余下的两三百蒙面人则押着钱府的大管家吕文思、二管家游远仁去搜集值钱的东西。
大管家吕文思管理府里财产账目,二管家游远仁掌管出海兴贩。有二人带路,这一伙蒙面人就如进自己家里一样轻车熟路,搜集起府里的钱物来,那叫一个迅速。
郑森和顾绛,钱谦益与柳如是被分开看押着,钱谦益今年已经六十二岁。鬓发已斑白,大概方才是刚刚睡下,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着,一脸凄惶。
柳如是今年只有二十五岁,好一个花信少妇,观她动人的美态,真应了那句诗,我见青山都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她同样是只着中衣。头上秀发披洒,衣带散乱,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到了床。
领头的蒙面人大概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徐徐走到柳如是面前,柳如是却不如钱谦益一般凄惶畏缩,冷冷的盯着面前魁伟的蒙面人。
那领头的蒙脸人感觉有趣,不禁笑道:“这世道还真是怪哉,雌的不怕,雄的却吓得尿裤子。。。。。。。。”说到这他转向钱谦益笑道。“啧啧啧,钱侍郎老牛吃嫩草,艳福不浅不啊,只是不知道钱侍郎还行不行啊。莫不是摸摸过瘾而已吧,那也太暴殄天物了,这是要遭天遣的呀。”
钱谦益不知是冷还是怕,浑身哆嗦个不停。牙齿直打架,听了蒙面人这番话,钱谦益老脸通红。却又不敢发怒,憋得跟只癞蛤蟆似的。
领头的蒙面人其实就是黄连山,对钱谦益他可不陌生,秦牧要他安插死士的名单中,钱谦益就是一个。而抢劫钱家,也是秦牧特意吩咐过的,正因此黄连山对此十分重视,亲自带队前来。
细算来,秦牧与钱谦益曾经还有些瓜葛呢,他那前妻钱婉的父亲钱顺就是钱谦益族上的侄子辈。这些是黄连山来南京后才私下查到的,在他看来,秦牧很可能是“由爱生恨”,因此才特别吩咐他对付钱谦益的。
上有所“恨”,下必甚焉。
归于这种常理,黄连山来了自然要好好耍耍钱老儿,他嘿嘿笑道:“今晚本来只是求财,不过钱侍郎这美妾千娇百媚,让人欲罢不能啊,偏偏钱侍郎还这般暴殄天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钱侍郎,您说说,怎么办?”
黄连山手上的雁翎刀在钱谦益勃子边比划了两下,钱谦曾吓得扑嗵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你。。。。。。。你。。。。要什么尽。。。。。。。尽管拿去,千万别。。。别。。。。。。”他嘴里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往日那谦谦君子之风早就见了,只剩下一副软骨头。
对面的郑森和顾绛惊呼一声“恩师!”随后却双双别过头去,不忍看钱谦益不停磕头求饶的丑样。
“钱侍郎别怕,我说过了,我们是来求财的,不杀人,不过。。。。。。。。。这样吧,盗亦有道,我你留两成家财,你把这美人送给我如何?”
钱谦益听说不杀人,神态略定,犹疑地望向柳如是,柳如是也正向他望来,钱谦益目光闪烁,连忙避开,柳如是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