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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宫中果然大乱,先皇带着一些忠勇之将奋力抵抗,付出惨痛代价终于保住了皇位,但太子和皇后却在那一战中丧生。因为忧劳过度,先皇的病情跟着加重,很快驾崩。临死前将刚刚出世的皇子孟珧托付给七个拥有藏宝图的人,嘱他们扶佐孟珧继位。
当朝太师也是持有藏宝图之一,面对大堆金银财宝起了贪念,早就悄悄杀掉了另外几位他知道的持图人,并一直隐瞒着没有将宝藏的事告诉当今皇上,而且还勾结西凉国准备夺宝篡位。如今只要找到最后两位持图人,太师的愿望便可以实现了,所以查到名册到了孙胡二人手中,便不惜重金雇请杀手追讨……
故事讲完,胡林立从堂屋的神龛上取下一根大红烛递给萧袂儿,暗示名册就藏在里面。
萧袂儿告辞出门,趁着月黑风高悄悄潜入皇宫,运起轻功朝御书房摸去,推开没上栓的门,悄悄闪进屋内,看到皇帝正伏案疾书,不时偏头凝思。
萧袂儿躲在帏帐后,就着明亮的灯光仔细审视皇上,发现他瘦了不少,脸上有着倦容,想必是操劳过度。
正当萧袂儿想的入神,皇帝冲帏帐轻声叫道:“萧姑娘,出来吧。”
萧袂儿闪出,脸上的面衫并没有摘掉。
皇帝正要说话,萧袂儿抢着嘻笑道:“皇上好厉害哦,一下子就猜到是我来了。”
皇帝显得很高兴,笑望着萧袂儿道:“萧姑娘难道忘了朕曾说过你身上有一股皇宫女子所没有的香味?刚才又闻到那丝熟悉的香气,所以朕猜想肯定是姑娘来了,不知姑娘此次又是为什么事进宫?”
萧袂儿暗想,自己已经没有擦香粉的习惯了,没想到皇上的狗鼻子居然这么灵。
“闲着无聊进来看看你呗。”
萧袂儿用轻松的语气回答,双手背到后面围着御书房转圈,假装四处观看,脑子里却在思谋该如何将名册的事告诉他。直接说太师卖国,好象不太好,老家伙毕竟是他最信任的大臣,而且地位显赫,只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不直接说,又该如何拐弯抹角呢?
皇帝绽出一抹非常好看的笑容,淡声问道:“姑娘好象有什么心事,需要朕帮忙吗?”
“嗯,嗯,这个,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事了,呵呵,就是看看,四处看看……”萧袂儿干笑着,转到桌边试探道:“皇上,如果有个你很信任的人,背着你做了出卖你的事,你会怎么办?是不是会杀了他?”
“哦,这个,如果有人背叛了朕,朕的心里肯定会很难过,不过朕乃一国之君,凡事都得先从国家角度考虑……,萧姑娘怎么忽然说起这个?”皇帝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凝重,眼里多了一抹疑惑。
萧袂儿咬咬牙,最终决定直说,摇摇头道:“我听说有人背着皇上在外面干了一些坏勾当……”
卷二 第50章 真相大白(二)
皇帝蓦的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常态平静答道:“萧姑娘,传言只是传言,未必可信,依朕看应该是姑娘想的太多了,总的来说,朕还是得谢谢萧姑娘的关心。”
“是真的,皇上请看!”
萧袂儿一脸严肃从怀里掏出那根红烛捏碎,取出名册以及关于太师叛敌的证据递过去,并给他讲了名册的故事。
皇上迅速翻看名册,脸色“唰”的一片苍白,肌肉因为愤怒一抖一抖的,甚是可怕,哑着嗓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不知萧姑娘是从哪里得到名册的?”
萧袂儿沉声道:“名册是朝中两位地位卑微的官员交给我的,他们心系江山社稷,却苦于没有办法将这些资料交到皇上手中,所以求我送来。为了这本名册,他们好几次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皇帝用拳头狠狠捶打着桌面,一脸沉痛道:“该死,该死,想不到朕养虎为患……”
萧袂儿深知宫中本就多事,接下来皇上要如何对付他们已经和自己无关,萧袂儿不想久留此地徒增麻烦,遂施礼告退道:“皇上,我先走了,还请皇上多多保重!”
皇帝目光炯炯望着萧袂儿露在面纱外面的双眸,掏出一块金牌递过来道:“谢谢萧姑娘,朕会小心的。这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金牌,萧姑娘下次再来就不用辛辛苦苦飞檐走壁了。”
萧袂儿双手接过,谢恩,依然从窗口窜出,踏檐而去……
任务完成,萧袂儿该回百合谷交差了。
离谷一年多,终于又回到熟悉的地方,萧袂儿宛若一只眷家的鸟儿,迫不急待飞奔进去,望着谷里熟悉的一花一草,竟是百感交集。阁楼里传出再熟悉不过的琴声,师父的歌声里又添了几分感伤,听起来令人泫然欲泣。
萧袂儿悄悄走上阁楼,天煞女正背对着她,纤纤十指在琴弦上缓缓划过,音乐便如深秋里的凉水源源不断泄出。瘦削的肩轻微颤动,似乎有泪滴打在琴弦上的声音。
萧袂儿喃喃叫道:“师父!”
“袂儿,你回来了?”
天煞女猛然转身,脸上挂着泪痕,嘴角却噙着喜悦,美丽的容颜比萧袂儿走的时候憔悴多了。
萧袂儿飞奔过去紧紧抱着师父,任泪水肆无忌惮飞洒。
两师徒渲泄完泪水双双坐下,萧袂儿向师父禀明这一年多的行动,了结了此趟差事。
天煞女一脸欣慰舒口气道:“袂儿,你也该正式担当起门主的重任了。”
萧袂儿的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次日天刚亮,萧袂儿早早起床,是该和师父好好谈谈了,关于柳千寻,关于那场隆重的订婚。
天煞女听完萧袂儿的叙说,脸上表情略有点复杂,沉默良久,慈爱的抚着她的手道:“袂儿,你以后不再是天女门的人了,赶紧走吧!”
萧袂儿满脸惊诧:“师父,您要将徒儿逐出百合谷?”
“去吧去吧,为师好累,不送你了。”
天煞女显得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走上阁楼。
萧袂儿深知师父心意已决,含泪跪下朝着阁楼叩了几个响头,起身朝谷口飞奔。然而就在此时,怪事发生了,萧袂儿明明是要离开的,可两只脚却不听使唤的往左侧禁地跑,那双诡异的蓝眼睛一直悬在前面,引导着她朝洞中走,踏入祖师爷洞府,萧袂儿就象一个喝醉了酒的人,怎么都管不住自己的行动,鬼使神差跪到地上,从怀里掏出一柄精致的小袖剑,那是临走时柳千寻送给她路上防身用的。
萧袂儿知道自己的誓言要灵验了,这个古怪的时空根本不象二十一世纪那样可以随意践踏诚信,既然许下了承诺就得为毁诺付出代价!
萧袂儿脸上有泪珠划过,一串串滴在手中的袖剑上,那是后悔与不甘的泪水。
洞口忽然传来天煞女凄厉的尖叫声:“袂儿,快住手!”
萧袂儿无法回头,除了握剑的手,其它都不能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缓缓抬起,使劲一戳,袖剑狠狠刺进了心脏。
一道耀目红光闪过,洁白的罗衫轻轻飞旋飞旋,逐渐溶入一片红色……
卷三 第51章 疑团重重
“袂儿,袂儿,醒醒……”
遥远的天宇依稀传来熟悉的呼唤声,咦,是谁在叫自己的名字?妈妈吗?
萧袂儿用尽力气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透过模糊视线看到两张不是很清晰的脸,并非前世的老妈,而是师父和冥叔。
天煞女见萧袂儿苏醒,抱着她喜极而泣:“袂儿,你终于醒了。”
萧袂儿疲累的闭上双眸喃喃道:“师父,冥叔,我们,我们这是在天堂吗?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天煞女啐道:“傻袂儿,你说什么啊?”
萧袂儿感觉师父的泪水滴到脸上凉凉的,宛若秋天的细雨,再次睁开两眼,这次总算能看清楚了,然而,眼前的情景却令萧袂儿大吃一惊,师父竟然披着满头雪白的长发,而且容颜憔悴的几乎快要认不出来,老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袂儿整个人愣住,死死盯着师父的脑袋,雪白的发丝刺的她两眼生疼,那头曾经亮丽乌黑的青丝呢?为什么全变白了?萧袂儿哆嗦着嘴唇颤声问:“师父,您的头发怎么白了?难道我们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吗?还是,还是我们下地狱了?”
天煞女眼里的泪水不断溢出,含着笑说道:“傻孩子,这是百合谷啊,师父老了,自然就白头发喽!”
萧袂儿不敢相信师父的话,扭头环顾四周道:“真的没死吗?我明明记得往胸口刺了一刀,心脏的抽痛记忆犹新,为什么会没死呢?师父您不用哄我,其实我早就做好死的准备,不会害怕死亡的。”
冥叔伸手扶萧袂儿坐起,宠溺的笑道:“袂儿,这是禁地后面的洞府,你来过的,呶,你把头转到这边,看到祖师爷雕像没有?”
萧袂儿定睛一看,果然是祖师爷洞府,自己躺的正是上次进来看到的石床,所不同的是石床上堆了两床厚厚的棉被,床头挂着自己的衣物,旁边还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不远处的角落则摆着厨具,锅里正冒着丝丝热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饭菜香味。
萧袂儿想起自杀前的蹊跷事,满脸疑惑问道:“师父,我为何没死?祖师爷不是要惩罚我吗?”
天煞女表情一窒,板着脸斥道:“祖师爷怎么会惩罚你呢?她老人家不希望你死,所以又让你活了过来,以后可不许再随意轻生了,祖师爷会生气的,师父也会生气,听到没有?”
萧袂儿垮着嘴无声苦笑,哪里是自己想寻死啊,明明就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左右了意志,逼着自己自杀,如果能逃跑早就跑掉了,白痴才会傻呼呼往胸口捅刀。萧袂儿已经对这个邪门的时空产生了很大的顾忌,以后打死她都不敢随便赌咒发誓了,被逼着自杀的味道实在不好受。
天煞女不放心的追问:“袂儿,听到师父的话没有?”
萧袂儿赶紧一脸严肃回答:“请师父放心,袂儿一定铭记在心,只是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会躺在洞里?”
冥叔知道萧袂儿好奇心重,不问清楚很难罢休,于是接过话茬道:“你已经昏睡快一年,要不是洞后的千年寒玉床冰着你,就算不死只怕也全身溃烂了。还有,你那一刀原本是要刺穿心脏的,可被你脖子上那块玉珏挡了一下,侥幸偏了些许。不过还是刺到了心脏,本来必死无疑,是你师父几年前外出时,机缘巧合得到一瓶名贵的丹药,此药只要按时服上一定剂量,便能起死回生,但每次服药都必须用亲生母亲的鲜血做药引,所以……”
天煞女急匆匆打断冥叔的话:“冥总管,袂儿刚醒体力不支,这些还是留待她好点再说吧。袂儿乖,先躺着休息一会,师父喂你喝点米汤。”
萧袂儿怔住,冥叔的话犹如平地惊雷,使她非常意外,难道白袂风的亲生母亲还活着吗?萧袂儿一念至此,盯着师父的脸脱口问道:“亲生母亲的鲜血?你们找到她了?在哪?”
天煞女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垂下头不敢直视萧袂儿的眼睛,语无伦次搪塞道:“没,没找到,我们直接给你吃了药,本以为不会有效,没想到你还真活了过来,看来真是老天爷有眼,我的袂儿命不该绝。”
萧袂儿脑海里忽然多了一串问号,师父为何会这么紧张?还有她的头发,怎么可能这么快变白?自己仅仅只是昏迷了一年而已,却象过了几十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可师父为何要隐瞒自己呢?
萧袂儿越想疑团越多,不过为了不让师父担心,还是听话的乖乖躺下,忽然想起柳千寻送给自己的连心珏,冥叔说是它挡了剑,要是损坏怎么办?赶紧伸手朝脖子上摸去,小心翼翼拉出连心珏,拿在手里细细审视,发现上面多了一道不易觉察的剑痕,没想到还是它救了自己一命。
萧袂儿的嘴角情不自禁绽出淡淡笑意,蓦的意识到有点不太对劲,连心珏上的丝线很短,根本够不到心脏的位置,它是如何替自己挡的剑?难道这珏真象柳千寻说的具有神奇的力量不成?而且颜色也变了,成了暗红偏灰黑色,不象以前那么晶莹透亮,真是太奇怪了。
天煞女见萧袂儿神思恍惚,忙问怎么回事。
萧袂儿指着连心珏道:“果然是这块珏挡了一下,师父您看,上面还有剑痕呢!”
天煞女微微一笑,转身给萧袂儿端来一小碗小米粥。
强烈的饥饿感涌上心头,萧袂儿伸手一把接过狼吞虎咽喝完,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想不到昏睡一年居然又活了过来,人家一生死一次,而自己到此为止已经死过两次,或许真象师父所说的那样,命不该绝吧!
冥叔和天煞女双双坐在萧袂儿床前,陪她说话。
萧袂儿感觉似乎很多年没和他们同时坐在一起了,这种久违的温暖让她有着太多激动,叽叽喳喳说过不停。
天煞女与冥叔含笑望着萧袂儿,萧袂儿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深沉的爱意,只觉得幸福无比,心中忽然想起柳千寻,他也曾用充满关爱的眼神注视过自己,也曾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体贴的端茶送水,如今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