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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袂儿的困意越来越浓,窗户也忘了关,倒在床上便睡。
夜色逐渐变深,窗外偶而传来夜鸟的哀鸣,有虫子在树外面的桐树上啾啾唧唧乱叫,远远的山上似乎还传来狼的嚎嘶,将睡梦中的萧袂儿惊醒,正要再次入睡,忽然从楼梯上传来古怪的脚步声,不象是人的,一重一轻,一直响到客厅外面的走廊上,似乎就停在萧袂儿睡的这间门口。接着响起吃东西的声音,“桀桀”的很大声,在这样的静夜听来格外吓人。
萧袂儿的手下意识摸向腰间软剑,小心翼翼揭开被子一角,爬到床的那头探身一看,吓的差点尖叫出声。只见一个兽头人身的家伙正站在客厅窗前吃那些剩下的宵夜,浑身长满了长长的毛,宛若狮子身上的毛一样,在明亮的月色下隐约可以看出是黄色的,两只眼睛放着蓝莹莹的光,嘴唇咧着,露出白灿灿的牙齿。怪物把长长的舌头伸进碗里,如同大象鼻子那么一卷,碗里的东西便全进了他的肚子,一会儿功夫就扫光了好几个碗的食物。
萧袂儿终于明白林老头为何那么热情招待自己,果真居心不良。
虽说艺高人胆大,但萧袂儿毕竟是初出江湖的女孩子,而且从未见过妖怪,谁知道它会些什么妖法呢,尤其想到那天在山谷看到的裸体少年,萧袂儿的心里就更发怵了。
怪物吃完东西望向萧袂儿这边,两只铜铃般大的眼睛冒着绿光。
萧袂儿赶紧钻进被子装睡,决定静观奇变。
怪物缓缓走了进来,站在床前伸出两只手拖萧袂儿的被子,当它的爪子伸到萧袂儿头发上,萧袂儿的剑出手了,“噌”的刺向怪物的脑袋。怪物似乎没想到会遭偷袭,吓的跑出走廊纵身跃下,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袂儿跑到一楼,发现大门从外面上了锁,这才知道林老头和那些仆人的神色为何那么古怪,原来是故意把自己关在这里斗怪物的,该死,这不是故意让人白白送死吗?
萧袂儿恨的牙痒痒的,回到二楼直接用轻功飞了下去,几个飞越到了主屋,纵身跳上二楼对着一扇透光的窗户猛踢。
门“吱呀”一声开了,管家探出头张望。
越过管家头顶,萧袂儿看到林老头正愁眉苦脸坐在桌前。
管家见鬼似的惊问:“姑娘,怎么是你?”
萧袂儿一掌推开他,大踏步走进屋子怒视林老头道:“哼,没想到我还活着吧?你们简直太过份了,明知道有妖怪还让我去住,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如果不是本姑娘懂武功,今晚还不得丧生在你的后花园?亏你读了满肚子圣贤书,简直是糟贱文明!”
林老头满脸惶恐作揖:“姑娘请息怒,老朽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已经被那个怪物折磨了大半年,就是无人敢去收拾它,这才抱着侥幸心理将姑娘骗进去,那个怪物跑了吗?姑娘没受伤吧?”
萧袂儿冷笑:“怪物是跑了,不过它还会来的!”
林老头“扑通”跪在萧袂儿面前哀求:“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既然你能安全退出,那一定有办法对付它,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萧袂儿气恼的啐道:“呸,我从不帮助害我的人!”
林老头自知理亏,悻悻退到一边。
管家赶紧向萧袂儿赔礼道歉。
萧袂儿想到刚才的凶险,内心依然愤愤难平,天刚发亮便牵马走人了。
卷一 第9章 蓝发少年(一)
山高水长路迢迢,京城终于咫尺在望。
顺利通过城门,萧袂儿找了家离皇宫最近的客栈住下,刚从房间走出,差点和住隔壁的年轻公子撞个满怀。公子一袭淡青色长衫,五官端正帅气,怀里抱着一只小猪,被萧袂儿一撞,小猪“嗷”的一声尖叫,将萧袂儿吓了一大跳。
青衫公子幽亮的瞳仁闪过一抹狡黠,笑嘻嘻念着电视里念烂了的台词:“既然相撞,必是有缘,在下柳千寻,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萧袂儿淡淡回道:“小女子萧袂儿。”
柳千寻抱着猪作了一个揖:“萧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萧袂儿懒得与他客套,颇为好奇指着他怀里的猪问道:“请问柳公子为何抱只猪?”
柳千寻满脸无奈长叹:“唉,萧姑娘别提了,真是一言难尽啊,我在学法术,想把这只欠揍的小猪变成人,谁知道这家伙死不合作,咒语念了几万遍,还是个猪样子,趁我不备到处乱逃,生气啊!”
柳千寻边说边狠狠拍打猪头,眼里有着恨意,小猪吃痛,发出凄惨的尖叫声。
萧袂儿笑弯了腰。
柳千寻狠瞪萧袂儿一眼,哼哼叽叽抱着猪就走。
萧袂儿返身回房,依然忍不住笑意。
随后几天,萧袂儿总能听到从柳千寻的房间传出猪叫,萧袂儿搞不懂他是修练法术,还是折磨小猪找乐子,心里总有一种预感,觉得他不象表面那么简单,不由暗暗多了个心眼。
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人没找着,银子就所剩无己了。
萧袂儿开始为生计发愁,人生地不熟连借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办?想起小说电视里那些劫富济贫的大侠,萧袂儿决定去偷。
当天夜里,萧袂儿换上夜行服悄悄离开客店,挨街寻找下手目标,令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见到了蓝发少年。借着城楼上半明半暗的路灯,萧袂儿看到那头再熟悉不过的蓝发掠过城墙,瞬间消失不见。虽然没看清脸,但萧袂儿敢保证那就是他。
萧袂儿听到自己的心一阵无节奏狂跳。
四年了,那个似真似幻的身影已经在萧袂儿的记忆里存了四年,不仅没有淡化,反而还越来越强烈的渴望见到他,萧袂儿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他念念不忘,难道就因为他是自己初到这个时空见到的第一个美少年吗?
萧袂儿拔腿便追,然而,哪里还有蓝发少年的踪影?下意识摸向被他印过吻痕的地方,惆怅而归。
第二天晚上,萧袂儿又一次出门,很快瞄准了目标,据说是皇亲国戚,主人名叫史蛟,当今皇上宠妃慕贵妃娘家的表叔的儿子。仗着这层裙带关系,史蛟可谓无恶不作,强抢民宅,霸人妻女,敲诈勒索,杀人放火,凡是他能想出的坏主意,没有不敢做的。
萧袂儿潜进史蛟的小金库,将金银财宝袭卷了一大包。
史家的盗案立即引起轰动,官府四处寻找盗贼。
萧袂儿深知不能再做贼,拿偷来的银子买了一栋三层旧楼房,准备开酒楼,没什么地方能比酒楼客栈更容易收集信息了。
因为是偷的钱,萧袂儿不想太露财力招祸,求柳千寻帮她随便找了些工匠,将大楼简单装修一下。为了让柳千寻帮着打点生意,趁他上街买东西的时候悄悄放跑了他的小猪。柳千寻回来遍寻不见自己心爱的小猪,果真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站在走廊上破口大骂偷猪贼,那样子就好象谁偷了他儿子似的。
萧袂儿躲在卧房幸灾乐祸欣赏柳千寻的骂姿。
柳千寻骂累,只好认命。
卷一 第10章 蓝发少年(二)
半个月后,酒楼“星雨楼”正式开张。
萧袂儿着人请了舞狮队和戏班子凑热闹,贪玩的柳千寻显得很高兴。萧袂儿趁热打铁求他做酒店的老板,可怜兮兮说自己只是一名弱女子,实在不方便抛头露面。柳千寻被萧袂儿缠的没法脱身,只好苦着脸答应。
萧袂儿让柳千寻新招了不少工人,包括几名大厨,并且推出打折的特色菜,吸引了不少顾客,苗头看似不错。
生活基本稳定,该专心完成师父交给的任务了。
萧袂儿搞不懂那两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雇主肯花这么多钱杀他们,却连他们的资料都不愿提供?
两个月下来,萧袂儿几乎踏遍了京城所有达官贵人或江湖名流商贾之客的房顶,依然一无所获。最后决定进皇宫一趟,一直就想看看古时候的皇宫究竟是什么样子,尤其是柳千寻曾无意中说过天朝的皇帝才二十几岁,风流多情能文能武,萧袂儿更好奇了,利用卓绝轻功,并不怎么困难就溜进了宫内。左弯右拐,无意中闯进太后的寝宫,那肥胖的老妇人一身绣花长袍,正卧床上熟睡。胳膊垂在床沿,手指上套着长长的假指,涂的黑红黑红。两名年轻宫女互相倚靠着睡在床前的地上,鼻息均匀,睡的正熟。
古时的宫女真可怜,连睡个觉还不能到床上去。
萧袂儿摇头叹息。
两名宫女经过外面长廊,说是去御书房给皇上送夜膳。
萧袂儿悄无声息跳下屋檐,偷偷尾随在宫女后面,趁人不注意从虚掩的门缝飞速闪进御书房,悄悄躲在帏帐后面偷窥。
天朝的当今皇帝孟珧五岁继位,十岁亲政,到如今已整整十五年。高挑的身材略显清瘦,鼻挺脸方浓眉大眼,长的倒是挺帅气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皇家特有的威仪。
萧袂儿心中对皇帝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正在此时,御书房的门“咯吱”一响,闪进一名年轻女子,浑身上下挂满珠宝玉器,走起路来阿娜多姿,娇艳如花的脸上更是透着一丝妩媚之气。
皇帝放下碗,温和问道:“慕爱妃怎么来了?”
萧袂儿暗忖,原来这就是史蛟的亲戚?果然够妖媚,难怪能迷住皇上。
慕贵妃半边身子吊在皇帝身上,娇滴滴嗲道:“皇上,您就不要再批了,还是陪臣妾歇息去吧!”
皇帝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似乎嫌女子碍事,略有点不耐烦轻轻推了她一下道:“爱妃先睡吧,朕还得批完这些奏折才行。”
慕贵妃极不情愿嘟着猩红的小嘴走了。
皇帝倾耳听听动静,眉峰一拧侧头思索了一下,忽然起身走过去将门栓插上,转身对着帏帐微笑:“姑娘,请出来吧!”
姑娘出来?叫我?他居然发现了我?怎么可能?
萧袂儿悚然心惊,左右看了下,确信除了自己再没有别的人躲在这,那就是叫自己了,可自己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啊,他是怎么发现的?老天,难道他的武功比自己还高?
萧袂儿不禁冒出一身冷汗,看来今晚小命休矣!
皇帝收敛笑容,俊逸的脸上不怒自威,语声转为低沉道:“出来吧,有胆潜入朕的御书房,为何没胆见朕?”
“出来就出来,本姑娘才不怕你呢!”
萧袂儿宛若丧偶的鸟儿一脸悻悻从帏帐后闪出。
皇帝见到萧袂儿,脸上闪过一抹讶色,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盯着她露在面衫外面的双眸,波澜不惊问道:“敢问姑娘是何方高人?潜入朕的书房有何要事?”
萧袂儿豁出去了,口不择言答道:“我长的这么矮小,哪点象是高人?潜入你房间也没什么事,就是好奇,想看看人们口中风流潇洒文武全才的皇帝到底是什么模样……”
皇帝更惊讶了,一脸不信追问:“你就为这个冒险跑进宫里?”
萧袂儿直视皇帝,毫不畏惧答道:“是呀,难道不可以吗?皇上也是人,我为何不能进来看看?”
皇帝爽朗大笑:“哈哈,当然可以,姑娘真是直爽可爱!”
萧袂儿正待接话。
皇帝忽然幽幽慨叹:“唉,平日朕身边围着的尽是些溜须拍马阿臾奉承之人,何曾听过如此直言?”瞳仁里有着淡淡的失落与感伤。
卷一 第11章 连心珏(一)
萧袂儿想起电视里看到过的和绅,立即忘了自己正站在随时都有可能脑袋搬家的古代皇宫,情不自禁义愤填膺道:“皇上,您真的好可怜哦,最讨厌那些奸臣了,一肚子坏水专门玩弄权术坏事做绝,真该把他们全部杀掉。”
皇帝微笑调侃:“哟,看不出姑娘还挺有正义感的嘛,可惜啊,朕的宫里没有这样的直爽之人,有时候真想做个普通人,拥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多好!”
萧袂儿眨巴着眼睛问道:“皇上,既然你想做普通人,为何不将自己削职为民呢?”
皇帝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削职为民?哈哈哈,好一个削职为民,如果可以这么做,朕早就做了,也省得面对大堆的烦心事。朕治理的可是整个国家,要对所有百姓负责,如果甩手不干,必将引起战火烽烟,到时民不聊生,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那朕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萧袂儿看到皇帝的笑容里藏着一些不易觉察的悲呛与无奈,内心不禁跟着戚戚然,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萧袂儿又何尝不是?与亲爱的妈妈远隔着永远无法相见的时空,还有那些朝夕相处的同学,萧袂儿是那么的想念他们,可惜却永远无法回去了。
萧袂儿不想沉湎于忧伤,漫不经心转移话题道:“皇上,您是怎么知道我进来的?”
皇帝似笑非笑望着沮丧的萧袂儿,脸上略带得意道:“说实话,朕并没有发现你,只是感觉从帏帐后传出丝丝缕缕清新淡雅的香气,这是皇宫女子所不用的香粉,朕便猜测可能有人潜进来了,而且还是女的,所以随便诈了几句,没想到真的藏了人。”
“这样啊,早知如此,我就不出来了。”
萧袂儿更加沮丧,抬头望着屋顶叹气,想不到自己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