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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这样的回答就跟没有回答是一样的,可是伊兰提安可以感觉出他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所以只得接受这样的说法。
他相信哥哥是为他好,他相信哥哥说的每一句话。
他只是想知道为什麼而已。
但在他的认知里,明知对方不想说还要追问,是会惹人嫌的,因此,安静是最好的选择吧?
「好啦,我们走吧,新地方我会给你准备新书」
「那让我跟认识的人告别一下吧?」
对於这个要求,希那提耶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直接摇头,语气平淡地拒绝。
「我们没有那个时间,还是算了吧」
没想到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行,伊兰提安有点意外,但他没有坚持,只默默跟在希那提耶身后。
因为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了吧?每个地方都是一样。
所以,不道别也无所谓吗
村口停了一辆马车,一个黑发的男子站在车前挥手跟他们打招呼,不过他的态度十分冷漠,除了那一下招手,似不欲多表示什麼。
男子的相貌相当英挺,由锐利线条构成的脸孔自有一种独特魅力,但伊兰提安觉得别人可能在接触到这人冰寒的目光时就会不由自主把脸别开,根本不会注意他长什麼样子。
「这是我的朋友,跟你介绍一下呃」
希那提耶说著,忽然尴尬地停顿下来,转向他的友人。
不过尴尬只有维持一下子,他俊美的脸上很快就绽开灿烂的笑容,接著问出不该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神情发问的问题。
「你叫什麼名字啊?」
这真的是哥哥你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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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约。希那提耶,你也未免太夸张了一点,就算平时没有用到名字,你也不该这麼乾脆地忘掉吧?明明记个名字对你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名为艾约的男子皱眉抱怨了几句,在旁边听的伊兰提安也觉得自己哥哥是过分了点,而希那提耶只是笑笑的,完全不觉得抱歉。
「小尘,你在意啊?名字只是让人呼唤用的标签,我记了一个又何必记第二个呢?」
看外表较为年轻的希那提耶这样称呼他,感觉怪好笑的,但笑出来就太不礼貌了,所以伊兰提安努力紧绷脸上的肌肉。
「那西斯汀呢?你为什麼记得他的名字?」
名为艾约的男子皱眉质疑,希那提耶无辜地耸耸肩。
「因为他名字长得好笑,可以拿来开他玩笑啊。好了,没时间闲扯,总而言之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伊兰提安,我的朋友会照顾你,带你到要住的地方去,什麼事情都可以跟他商量,就这样,我走了。」
「啊,哥哥」
这样就要走了?那麼久没见面了前前后后没几分钟就要走了?
伊兰提安脸上透著一股失落,他本来期待哥哥或许会陪他聊聊天,问问他过得怎麼样,有没有发生什麼有趣的事情之类的
亲人之间不就是应该这样吗?别人家都是这样的,书上也都是这麼写的,更何况他只有这麼一个哥哥,不是应该更亲密才对吗?
「好弟弟,还有事吗?就算他看起来有点凶也不用怕啦,不会吃了你的。」
他好像真的急著去做什麼,说完这段话,也没等伊兰提安开口说什麼,就头也不回地走回村子,伊兰提安想叫住他也来不及了。
况且在有旁人在的时候闹别扭,是不太好的事,那样太不给哥哥面子了。
「上车赶路吧。」
艾约直接把伊兰提安抱起来放进马车里,自己则坐进驾驶座,过程进行得太快,伊兰提安整个人呆住,直到马车行走了一段时间,他才回神过来。
「真麻烦,有生之年居然要用到马车这种交通工具,真是耻辱。」
彷佛听见他嘀咕了这麼一句,伊兰提安不了解什麼意思,当然也不敢问。
虽想跟他问点事情,却没有勇气跟他说话。
说不定这正是哥哥的目的?
一个人回到村子的希那提耶,在确定马车驶出有一段距离之后,又缓步走出了村口。
他看的不是艾约跟伊兰提安离去的方向,而是正北方——远远有一片尘土扬起之处。
「来了吗?」
还真是快啊,还好我时间算得刚好,才刚把人送走那些家伙就来了本来以为都已经到了边境,应该不会再找上门来,没想到还是调查出来了
凭著目测及感知能力探到的讯息,他得知了一些基本情报。
他们骑马?是太无能还是想掩人耳目?一共三个人啊?对付一个小孩子和善良村民,是绰绰有余了。
驾马奔驰的三人与他的距离越拉越近,他从怀中抽出一条布巾蒙住自己那过分俊美的脸孔当作紧急处理,以免被看出什麼。然后他站挺身子,无畏地迎向前方,朝前平伸出右手。
「停步。」
在近到足以看清对方身影时,他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声虽不大,却刚好可以传入三个人耳里。
忽然冒出个奇怪的蒙面家伙叫他们停下,三人勒住马匹,不带善意地审视起这个怪人。
「做什麼?」
为首的男子问了一句,语气不甚好,对於这不知天高地厚挡在这里的路人,要是没个好理由,他们可不打算就这麼放过他。
「看几位来意不善的样子,想拦下来,问一问。」
这以平淡语气说出来的话并没有造成紧张的气氛,对方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管闲事,你凭什麼?」
希那提耶这个时候有种冲动想玩玩强盗打劫的情节,毕竟强盗这种职业自己还没尝试过,可以一面气势万千地喊出「凭什麼?就凭我手上的刀!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丢出来,十秒自己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就饶你们一条小命」可惜他身上没有刀,甚至连把武器也没有,想玩也玩不了。
「凭什麼?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来,不如你们说说你们凭什麼要我别管闲事吧。」
这种近似无赖的回答,对方听了总算火大了起来,想到待办的事情拖不得,索性挥动马鞭就朝他身上抽去。
「说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何必动手呢,我是和平主义者耶」
希那提耶轻声叹气,闪身躲过那一鞭,想著怎麼解决最好。
一,杀了他们,现在的麻烦就结束了,可是以后的麻烦还会接踵而来。二,抬出身分来压人,不过要拿哪个身分,怎麼让人相信,都还是问题。三,把他们打一顿,放他们走但我走了之后搞不好他们还会回来,我没那麼多闲功夫跟他们耗,兼职财务官的开会时间要到了,正午之前要赶到皇宫。四
闪过鞭子的短短时间里,他脑中转过好几个想法,要决定用哪一个还真不是简单的事情,因为好像多少都有缺点。
「喂,嚣张别太过头了,我已经让你们很多了,你们这些魔族来的,好言好语不听,我可是要采取行动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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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被一语道破身分,三人才真正吃了一惊,不过他们完全没留意希那提耶在闪避时的灵活身法,而是到听见这句话才惊觉不对,足以见得这三人不是很聪明。
抓住对方来不及收回的鞭子一把抢过,他好玩的心又开始蠢动。
嘿嘿,这下子有武器了,应该是可以扮演强盗了慢著,慢著,为何我非得一直有这个念头不可?该正经的时候就要正经,咳,咳,振作点,希那提耶。
「你们回去告诉凯弗提斯,别再打这个主意了,他现在过得安安稳稳,大家各自做什麼都不相干,只要他别来招惹是非,那些权力他还是可以拥有,没有人会去跟他抢,他可以继续悠哉地过现在的生活,要是他再乱来,哪天我没有工作心血来潮就去找他的麻烦。」
他敢直呼那个人的名字这一点让这三人有点不敢妄动,但这番话说得懒洋洋的,没半点气势,所以他们仍有些怀疑这个人究竟是真有那能耐,还是空口说大话。
「你是什麼人?我们凭什麼听你的?」
凭我的鞭子!快把值钱的东西够了,清醒点,给我清醒点
看在他们还算理性的份上,希那提耶决定耐心想台词说服他们。平时修养差一点的魔族人,根本不会给人沟通的机会,早在认定对方碍事的那一刻,就一刀砍过来了。
真的要用身分压人?那我蒙面就是多此一举了?白费工夫的感觉很讨厌耶
想著想著,希那提耶也不由得在心中感叹。
老实说,凯弗提斯在想什麼,他实在是弄不懂。
女人的心难猜也就罢了,为什麼彼此互为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还是那麼难懂?是他的错吗?怎麼那麼多事情都好像是他的错?若说有错也是彼此都有吧?
他们之间又不是没有感情,如果可以,他也很不愿意撕破脸,正面敌对啊
一面想著,他的思绪也飘回了多年前,即使凯弗提斯拦在他面前,他依然毅然决定离开之时。
为什麼你就是无法改变,就是无法理解我呢?凯弗提斯
见他没立刻回答,三人疑窦又起,瞧出这一点,希那提耶微微皱眉。
差不多该走啦,我工作不迟到的。
「我不想说出身分,你们要一路骑回去很累,对马儿来说也很辛苦,我就送你们一程吧」
他们只见到青年手中一道闪光忽起忽灭,还没来得及反应,视线所及的景物就扭曲变化了起来,下一瞬,景象已然不同,眼前不是那个小村落,而是魔界至高无上,矗立於万年冰壁上的皇宫。
这并非幻觉,墨色的宫殿散发出的肃穆气息,沉重而带有吞噬感,压迫著人的神经这不是魔法可以制造出来的效果,如果是,也够让人惊骇了。
「瞬间挪移?对别人用的?一次就传这麼远?」
他们完全目瞪口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是常理以外的情形,和他们的魔法认知出入相当大。
他们可是骑著魔法增速后的马奔波了几十天才到达边境的,而他,一个魔法,三人三马就这麼轻轻松松送回来?
「那人究竟是谁啊」
连长什麼样子都不知道,这当然是无法回答的问题,看样子只能照实回去覆命了。
任务失败,而且连阻拦的人什麼样子都搞不清楚,他们虽然恐於面对命令者的震怒,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是还有另外一队人马往另一个方向?他们会不会也遇到他?」
「那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普遍自私利己的魔族都有个共通的想法:顾好自己就好了。
亲人他们都未必关心了,更何况是没有交情也不认识的同伴?
冰上刺骨的寒气让他们头脑清醒了些,步向魔宫,他们怀抱的心情忐忑不安。
如果刚刚太冲动直接动手,后果只怕惨不忍睹
三人这样想著,似乎完全忘记有动过鞭子。
早晨白苍苍的天空照亮了皇宫与其映照在万年不化的冰地上的影子,冰中的宫殿影像,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
令人永远,看不清真面目。
稳稳前进的马车晃动了一下,停了下来。
本来在车上稍做小眠的伊兰提安因为这一震而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想拨开帘幕看看外面怎麼回事。
「你待在里面。」
艾约沉静的声音使他吓了一跳,止住了他的行动,因为这次那声音不只冰冷,还有杀意虽然,不是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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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停下之后,十余名骑士便包围了上来,看起来绝非善类。瞧他们这麼明目张胆行动,艾约绿色的眸子中,同魔宫附近的冰一样万年不化的寒意,又更甚了。
「你们是什麼东西,敢拦下我?」
话语由他口中吐出彷佛都有夹含碎冰的杀伤力,伊兰提安缩在车子里,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气氛好像不妙。
「识相就滚,赶路需要用到马的家伙,想来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如果情况许可,他并不想轻易动手,然而这些绝非善类的人不知道自己根本是绝对弱势的那一方。
「哼,那你自己呢?不但有马,还有车呢!」
虽说这全是为了迁就伊兰提安,可是给人这样大剌剌地讽刺,艾约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可怖,要是伊兰提安看见,只怕又会吓到。
「自己找死,就不要怪别人。」
坐在车中的伊兰提安正感困惑,却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破空声、液体洒落声、顿声他终於忍不住拉开了窗巾。
「啊」
只瞥了一眼,他就匆匆将窗巾拉上,然而画面已经深深印在他脑海里。他看见一**红,身首分家的人不,那是人类吗?他们有黑色的翅膀
杀人?艾约杀的?可是他根本没离开驾驶座不是吗?
「我不是叫你待在里面就好?」
这句话隐隐有责怪的意思,伊兰提安又是一颤。
「你你怎麼杀人」
听了这话,艾约不由得失笑。
看样子,希那提耶可真是将这弟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