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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官手中的核铳突然掉到地上,但是他却浑然不觉。
此时马洛才开口问道“皇上有没有这样的个人力场防护罩?我可以将它送给你。”
技官结结巴巴地说“你也是一名技官?”
“我不是。”
“那么——那么你是从哪里弄来这种东西的?”
“这你何必管呢?”马洛的口气已经不再客气,他轻蔑地说“你到底想不想要?”
书桌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细小的链子,上面有许多圆形的凸起。马洛轻描淡写地说“就是这个东西。”
技官一把将链子抓起来,满腹狐疑地不停抚摸着,然后又问马洛“这是一组完整的套件吗?”
“完整。”
“能源在哪里呢?”
马洛用手指指向链子上最大的一个圆形凸起,那是个毫不起眼的铅质容器。
技官抬起头来,满脸涨得通红“先生,我是一名技官,一名资深的技官。我曾经在川陀大学,受业于伟大的布勒教授,我担任主任也已经有二十年的历史。如果你有意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骗我,要我相信这么一个胡桃大小的容器中,他妈的,里面竟然有一个核能发电机,我在三秒钟之内,就送你到护民官那里去。”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试试看,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完整的套件。”
技官开始将链子系在腰际,此时脸色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然后他依照马洛的指示,按下了其中一个凸起,全身立刻被一团不很明显的光辉笼罩。他将核铳拾起来,但是却犹豫着不敢行动,只是慢慢地将强度调到几乎无害的程度。
终于,他用颤抖的手按下了扳机,核铳吐出的光焰喷射到他另一只手上,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技官立即转身“如果我现在再向你射击,把这个防护罩据为己有,你又能怎么办?”
“你试试看啊!”马洛笑道“你以为我给你的那个,就是我身边唯一的样品吗?”说着,他的四周又泛起了一团光芒。
技官只好心虚地咯咯笑着,将手中的核铳扔到书桌上,对马洛说“你刚才说的那个简直微不足道、几乎不会费我吹灰之力的回报是什么?”
“我要看看你们的发电机。”
“你明明晓得这是严格禁止的事,如果让人发现的话,我们两个都会被投射到太空去……”
“我并不想碰触那些机器,也绝对不会进行任何的破坏。我只是想要看看它们——远远地看一看就行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你还是可以留下那个防护罩。不过,我身边还有其他的玩意,比如说,专门用来射穿那种防护罩的特制核铳。”
“嗯——”技官的眼珠游移着“跟我来吧!”
他们离开了技官的家,那是位于发电厂外围,一幢小型的双层楼房——发电厂占据着这个城市的中心地带,是一个庞大、方形、没有任何窗户的建筑物。
然后马洛跟随着技官,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地下通道,终于来到了静寂而充满臭氧气味的发电室。
在其后的十五分钟内,马洛一言不发地跟着技官到处参观。他的眼睛没有遗漏任何一处,但手指却没有碰触任何地方。看完一遍之后,技官压低了声音说“你看够了没有?我干这种事情,那些手下可能会去告密,这回我信不过他们。”
“你哪回又信得过他们了?”马洛故意讽刺地问,然后才说“我看够了。”
于是他们来到了技官的办公室,马洛又若有所思地问道“所有的发电机都在你的管理之下?”
“每一部都归我管。”技官以分外骄傲的语气说。
“所以你负责维护它们正常运转?”
“没错!”
“如果发生故障怎么办?”
技官显得很不高兴地摇着头“这些机器不会有故障的,它们永远不会发生故障,能够让子子孙孙永远保用。”
“‘永远’可是很长的时间喔,我只是说假设……”
“假设不可能存在的情况,是不科学的。”
“好吧,那么假设我用核铳将某个重要的零件轰掉,我想这些机器不可能抵挡得了核铳,对不对?又假设我将某个重要的接点烧熔,或者是打爆了一根石英D型管?”
“哼,这样的话,”技官怒吼道“你会被处决。”
“是的,这点我知道。”马洛也开始咆哮“但是发电机还是坏了,你能够修理吗?”
“先生,”技官继续狂嗥“你已经得到了回报,看到了你想看的东西。现在立刻给我滚蛋!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马洛嘲弄似的向他鞠了一个躬,便径自离开了。
第五部分你这个丑陋的司密尔诺人
两天之后,马洛来到了“远星号”停泊之处,随即准备回到端点星。
此时,技官得到的那个防护罩就失灵了。不论他如何想办法,不论他怎样咒骂,那种奇异的光芒都再也没有出现过。
六个月以来,马洛似乎直到今天才松懈下来。他现在躺在新居的太阳室中,一丝不挂地享受着日光浴,还不时张开两只壮硕棕黑的手臂,来回地伸着懒腰,结实的肌肉也随着一收一张。
安可·杰尔站在马洛身旁,将一根雪茄塞进他的嘴里,又为他点上了火,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才对马洛说“你一定累坏了,也许应该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也许吧,杰尔,但是我宁愿进市议会去休息。我要取得一席市议员的席位,而你要帮我这个忙。”
杰尔扬扬眉毛,然后说“你要竞选市议员,怎么会把我也牵扯进去?”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第一,你是个经验老到的政治人物;第二,你被乔兰·瑟特踢出了内阁,而那家伙宁愿失去一只眼睛,也不愿意看到我当上市议员。你认为我没有什么机会,对不对?”
“机会并不大,”这位前教育部长表示同意“因为你是司密尔诺人。”
“根据法律,这一点不成问题,我接受过基地的普通教育。”
“这个,你想想看,根深蒂固的成见和法律有什么关联?不过,你们自己人怎么说?那个詹姆·杜尔,他的看法如何?”
“差不多在一年以前,他就曾经劝我竞选市议员。”马洛流畅地答道“但是我现在的实力已经比他还强,他无论如何帮不了我的忙。这个人没有什么深度,专门虚张声势,但是他这样做只会惹人反感。我要赢得漂漂亮亮,这就需要你的帮助了。”
“乔兰·瑟特可是这个行星上最精明的政客,而他必定会跟你唱反调的。我并不敢说我能胜过他,你也别以为他不会出狠招、下毒手,用各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对付你。”
“可是我有钱啊。”
“这倒很有帮助,但是想要用钱来消除偏见,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这个丑陋的司密尔诺人。”
“我可以砸下很多的钱。”
“这样的话,我会好好考虑一下。不过话先说在前头,到时候你不要反咬我一口,说是我怂恿你趟这摊浑水的——是谁来了?”
马洛把嘴角向下一扯“我想就是乔兰·瑟特,他来早了。不过我可以理解,因为我已经跟他玩捉迷藏,足足玩了一个月啦。听好,杰尔,你到隔壁房间去等着,将扬声器的声音调低,我要你也听听我们的谈话。”
说完马洛便用赤脚将门踢开,把杰尔赶到了隔壁去。然后他再爬起来,穿上了丝质睡袍,并将人工日光调节到普通的强度。
市长机要秘书此时板着脸走了进来,表情严肃的管家蹑手蹑脚在他后面将门关上。
马洛一面系着腰带,一面说道“瑟特,请随便坐。”
瑟特勉强咧开嘴角笑了笑,选了一个看来很舒服的椅子,不过他只坐在椅子的边缘,全身似乎仍然紧绷着。他一开口就对马洛说“如果,你现在就提出你的条件,我们立刻可以进入正题。”
“什么条件?”
“你想要慢慢磨是吗?好吧,那就让我从头说起。比如说,你在柯瑞尔到底做了些什么?你交上来的报告并不完整。”
“我在几个月以前就交给你了,当时你似乎很满意。”
“是的,”瑟特若有所思地用一根手指抚着额头“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的一切行动都颇耐人寻味。你在进行的事情我们知道不少,马洛,我们知道你正在兴建多少工厂,你为什么急着做这件事,还有这总共花了你多少钱。而你现在住的这座宫殿式建筑——”
他环顾四周,却没有带着任何欣赏的眼光,然后又继续说“你在这座建筑上的花费,是我的年薪的许多倍。此外,你为了打进基地的上流社会,也动用了相当多的钱。”
“所以呢?这除了证明你雇了许多高明的侦探之外,还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了你在这一年之间,财富暴增了许多,而这个事实又意味着许多的可能——比如说,当你在柯瑞尔的时候,发生了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事。你那些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亲爱的瑟特,你不会以为我会告诉你实情吧。”
“当然不会。”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我偏要老老实实告诉你——那些钱都是来自柯瑞尔领袖的金库。”
瑟特听了不禁猛眨眼睛。
第五部分免除一场牢狱之灾
马洛微笑着继续说道“你一定感到很遗憾,我所赚的这些钱都是完全合法的。我是一名行商长,我跟那位领袖做成了一笔交易,卖给他一大批饰物,收取锻铁与铬铁矿作为代价。根据我与基地签订的苛刻契约,利润的百分之五十归我所有。在年终缴交所得税的时候,我会将另外一半交给政府,这是每一个好公民应尽的义务。”
“在你的报告中,并没有提到任何的贸易协定。”
“但是也没有提到那一天我的早餐吃什么,或是我当时的情妇叫什么名字,或者其他任何不相干的细节。”马洛原来的微笑变作了冷嘲“我被派到那里去——套一句你自己的话——是要我将眼睛放亮一点,我保证从来没有眯起眼睛来。你要我去调查失踪的基地太空商船发生了什么事,我却从来没有听到或看到什么;你要我查出柯瑞尔有没有核能,我在报告中已经提到,领袖的贴身保镖配备有核铳,除此之外我没有看到任何其他迹象。我所看到的核铳是帝国的遗物,也许早就不能用了,只是一种装饰品而已。
“前面提到的这些,我都是奉命行事,但是除此之外,我始终是一名独立的行商长。根据基地的法律,行商长可以尽量开发新市场,从中取得一半的利润。你到底在反对什么呢?我实在不明白。”
瑟特小心翼翼地将眼光转移到墙壁上,勉强压抑着怒意说“根据一般性的惯例,行商在推展贸易的同时,也要帮助基地宣教。”
“我遵奉的是法律,而不是惯例。”
“有些时候,惯例的力量会超过法律。”
“那么你去法院控告我违反惯例好了。”
瑟特扬起深陷在眼窝中的忧郁眼珠“你毕竟是司密尔诺人,归化与教育似乎并不能让你改头换面。注意听好,并且给我好好弄明白——
“这件事情与金钱或市场无关,伟大的哈里·谢顿所发扬光大的那门科学,证明了未来的银河帝国要靠我们来建立,对于这个神圣的使命,我们全都义无反顾。而我们所拥有的宗教,是达成这个目标不可或缺的工具。利用这个宗教,在四王国有足够力量粉碎基地的时候,我们就能令他们臣服。这个宗教可说是控制其他世界最强而有力的手段,历史上还找不出比它更有效的办法。
“而我们发展贸易和奖励行商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能更迅速有效地宣教,以便保证我们输出到其他世界的新科技体系,能够在我们彻底而直接的控制之下。”
说到这里,瑟特停下来缓一口气,马洛乘机轻声说道“我知道这些理论,我全部都了解。”
“你了解吗?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么说的话,你当然应该明白你所做的那些事——像是试图将贸易独立;大量生产没有价值、不能动摇经济体系根本的小东西;将我们的星际政策交到财神手中;并且让核能与控制它的宗教脱离——你的这些行为,等于全盘否定基地成功地实施了一个世纪的政策,并且最后会将它完全推翻。”
“其实也到了该推翻的时候了,”马洛轻描淡写地说“因为这个政策已经过时,并且变得危险又不可行。纵使我们的宗教成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