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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蒙面人想了想道:“那我现在该怎么交差?”
“小公子你已经到手了,只不过在半路上被人发现,并且追赶,你将小公子从马上抛下去,所以必死无疑了。”
顾妍夕唇角淡淡扬起道:“而小公子能否被人救活,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只管他在你的眼中是生是死就可以了。”
黑衣蒙面人一听,不由得畅快一笑:“没想到皇后娘娘这样聪明,看不出你还很会和别人做交易?”
“本宫不但不追问你的背后主谋是谁,还会给你五百两黄金,这可不是小数目。”
五百两黄金?
这对炎国生活的子民来说,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而这个黑衣蒙面人接到对方的交易,也不过是两百两黄金。
他眸底暗光一闪,看着手中仍旧哭啼的小倾染有些不耐烦,他皱起眉头道:“我怎么该信任你,如果你骗了我呢?”
顾妍夕淡淡一笑,从手上拿下了一只镯子,这只镯子通神血红色,命为血鸢宝玉,这种玉石是纯玉所做,而且世上罕见。
而这只玉镯是在墨国的迷雾森林中的凌王墓中找到,可谓价值连城。
“这只血鸢宝玉是在凌王墓中找到的,价值不菲,黄金五百两的价格可是买不下的。我把这只血鸢宝玉镯子与你做这笔交易,你觉得可行?”
黑衣蒙面人爱财如命,看到这只血鸢玉镯,顿时眼前一亮。
他看了一眼,长得有些柔弱的玲珑,指着她道:“你过去,将这只镯子拿来,让我验验,是不是真的。”
玲珑看向了顾妍夕,见顾妍夕朝着她点了点头,她这才走过去,将顾妍夕手上的镯子接到手心中,转身朝着黑衣蒙面的男子走去。
“这个给你,要是镯子是真的,你是不是应该放开小倾染了?”
“抱着他!”
黑衣蒙面人显然不喜欢小倾染哇哇大哭的声音,让他听的头脑里嗡嗡直响。
玲珑将小倾染接到了手中抱着,大夫人李氏这才稍稍放下了心,还好小倾染没事,这个黑衣杀手并没有伤害到他。
黑衣蒙面人不过是试了下手感,对着光看了下玉镯 的光泽,这才确认了,这个宝物正是价值连城的血鸢玉镯。
他虽然拿到了宝物,但是并不相信眼前这个精明的皇后会放过他,他手中的长剑架在了玲珑的脖颈之上,而玲珑怀中抱着刚刚停止大哭的小倾染,感受到脖颈上的冰冷,身体不由得一抖。
“我要安全的离开丞相府!”
顾妍夕承诺道:“本宫准许你安全离开这里,但你也要按照本宫的话去做,将背后指使你的人杀掉!”
黑衣蒙面人咧开嘴,冷冷笑道:“那是一定!既然我收了皇后娘娘的钱,自然是要为皇后娘娘您办事”
顾妍夕给了顾淳和李文卓一个眼色,他们朝着顾妍夕点了点头,旋即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围在老夫人院子前和守在丞相府门前的侍卫都让开。
黑衣蒙面人这才挟持着,怀中抱着小倾染的玲珑走出了丞相府。
走出丞相府后,他让顾淳为他准备好了一匹快马,他先让这些侍卫离开他有百米之远,这才将长剑从玲珑的脖颈之上收回,跃上了马背,扬长而去。
玲珑的心一直碰碰跳个不停,待黑衣蒙面人乘着马跑远了,从丞相府外才赶来一辆马车,将玲珑和小倾染接回了丞相府。
“小倾染,还好你没事,你可让母亲担心死了!”
大夫人李氏见小倾染安全归还,她激动的热泪盈眶,将小倾染从玲珑的手上接过来,将带着泪痕的面容贴在小倾染胖乎乎的小脸之上。
小倾染毕竟还小,不知道刚才已经被坏人挟持了,感受到大夫人李氏脸上的温热和细滑,他竟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大夫人的面庞,开心的咯咯笑起来。
顾妍夕见小倾染全然而归,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德向顾妍夕言谢,顾妍夕不过是轻笑着摇头:“小倾染是我的亲弟弟,做姐姐的不想办法救他,还会有谁能救他呢?”
“可是那价值连城的血鸢玉镯,岂不是被恶人拿走了?”
“一个玉镯而已,即便价值连城,也一样没有倾染在我心中的地位。”
顾德一听,顿时感动的热泪沁在了眼眶。
而顾妍夕神情忽然间变得严肃起来,转身问向了顾淳:“二叔,你的派的人已经跟踪上了他吗?”
顾淳点点头:“已经按照计划,派人跟踪他,看他到底要到哪里去交差!”
“好!”
顾妍夕看向了李文卓道:“文卓,我们现在就回皇宫!”
李文卓应答了声:“好!”
大夫人李氏和顾德都有些不放心让顾妍夕回宫,想让她留在丞相府中,这样也好照看她,毕竟她怀有了身孕。
而顾妍夕却执意离开,本来不想让顾淳也送她回宫,但是顾淳不放心她,又被大夫人和顾德所托,与顾妍夕同乘着一辆马车,前往皇宫。
到了皇宫之外,还未从宫门中进入,顾淳撩起车帘时,恰好看到了烟花信号弹。
他让车夫停下,对坐在马车上的顾妍夕嘱咐道:“妍夕,看来这个黑衣蒙面之人是从皇宫里来的!根据信号的位置,这应该是皇宫不假。”
顾妍夕蹙了蹙眉头:“看来又和那两个黑衣人有关,他们到底是宫中的什么人,为何要对本宫下手,对本宫身边的人下手?”
顾淳轻叹一声:“恐怕这件事并非好查到!我先下去找到暗中跟踪的人问一问,你在这里等我!”
“好!”
顾淳从马车上走下,很快就身影就从顾妍夕的视线中消失。
这时,李文卓也下了马车,来到了顾妍夕的马车前,撩起车帘,问道:“顾淳下了马车,是不是知道了这个黑衣人的下落?”
“应该是,他刚才说看到了他派去的人发出了消息,所以过去查看一下。”
李文卓看了一眼顾淳消失的方向,不放心让顾妍夕等在这里,他就一直守在了马车旁。
直到两刻钟过去了,顾淳才回来。
顾淳的面色有些难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待我赶到时,我派去的那几个人已经被人杀了!”
顾妍夕眸中暗芒一闪:“我想一定不是那个黑衣杀手所杀!”
“不错,我猜想这皇宫之中,一定有接应黑衣杀手之人。”
“我们先回皇宫中,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顾淳上了马车,与顾妍夕同坐一辆马车之上,而李文卓这才放心的退下,上了随后的马车。
两辆马车一同驶进了皇宫,到了凤华宫前才停下。
顾妍夕刚下了马车,就望见穆宗佩站在凤华宫殿前正等着她。
“老臣拜见皇后娘娘!”
“左相,您找本宫有事吗?”
穆宗佩神色有些紧张,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地牢中的魏国太子炫浩已经逃出了地牢,不见了!”
“什么?”
顾妍夕在离开前,已经命守地牢的侍卫们严加看守,怎么可能让炫浩这样轻易的逃走了?
不好!
顾妍夕这才想到了关键:“看来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到本宫到了宫外为老夫人送葬时 ,他们就劫地牢,要将炫浩放出。”
这个疑案,是越来越神秘了。
这背后的主谋好像是宫中的人,而这个人的身份不容易被人察觉,却可以在宫中接二连三的行动,可见这个人太过聪明了。
顾妍夕就算是遇到了再大的疑窦和困难,面色都如此沉静,她眸光幽暗道:“去地牢看看,是否能查出什么线索!”
顾妍夕没有坐软轿,也没有乘着凤鸾车,而是为了赶时间,就乘着马车朝宫中的地牢处赶去。
到了地牢时,顾妍夕望见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侍卫。
穆宗佩解释道:“没有得到皇后娘娘的允许,微臣没有擅自命人将这些被杀的侍卫们移走。”
“没有移走最好,至少可以从尸体上找到什么线索。”
顾妍夕扫了一眼,这些侍卫大多面朝上,面上的肤色发青,眼睛比平时要凸起,唇色青紫,双手有些浮肿,而手指的指甲为淡青色。
看来是中毒了!
顾妍夕扫了一眼,地牢中有没有可疑之处,当发现一个酒坛子立在木桌上,桌上还摆放着一些小菜,专门为下酒而食。
她蹙了蹙眉头,问道:“宫中规定,侍卫不得在值岗之时饮酒作乐,违反者严惩不贷,这些人为何要在地牢中饮酒?”
穆宗佩摇头不知:“微臣也不知,为何这些守地牢的侍卫们怎么会这样的胆子大,竟然在这里饮酒,误了大事啊!”
李文卓猜测道:“一定是宫中令他们可信之人给他们酒菜吃喝,所以他们才敢违宫规而饮酒作乐。”
顾妍夕很赞同李文卓的猜测,她端起了酒坛子,将酒坛子倒在了一个空碗之上,并且将盛着清酒的碗酒递到鼻下,轻轻闻了闻。
“是这酒里有毒不错,而且这个人擅长下毒,这种毒看似无色无味,但一旦饮下,立刻就能毒发攻心而身亡。”
顾妍夕解释完后,转身到了曾关押魏国太子的牢狱之处,在牢中的枯草之上,她发现了一颗红色宝石的耳坠。
这里曾来过女子?
顾妍夕的脑中飞快闪转,一下想起昨夜被人行刺时,被她识破的那个身材纤瘦的黑衣女子。
一定是她将魏国太子救走,在救走他时,不小心将这只耳坠掉到了牢狱之中。
“咦?皇后娘娘这只耳坠,奴婢似乎在哪里见过好像是前公主完颜彩彩经常戴在耳边最喜欢的那只耳坠了。”
完颜彩彩?
月蝶的一席话,让顾妍夕脑中顿时清晰。
这完颜彩彩曾经在彩丽殿一场大火之后,消失不见。
那时,有人曾说完颜彩彩是被大火烧的粉身碎骨了,所以才会找不到尸首。
如今看来,这个完颜彩彩活着的可能很大而且,她一直都在想尽一切办法,在找她复仇。
顾妍夕将红色宝石的耳坠,紧紧握在了手心,眸中暗芒闪过,清冷道:“去彩丽殿看看本宫倒要看看,她现在是人,还是鬼!”
☆、第364章:真假皇后,痞美二叔受伤!(邪王欲归来)
天价嫡女,悍妃法医官;第364章:真假皇后,痞美二叔受伤!(邪王欲归来)
彩丽殿中。舒悫鹉琻
坐在铜花镜前的女子眉目含笑,唇红点点,微微扬起,尽是风华绝代。
她从有些破旧的梳妆台前执起了石黛,轻轻沿着两弯新月般的眉毛描过,顿时间她的眉如墨河,飞舞到鬓发间,为她的美更添了几分秀色。
“有人来了?”
突然间,她听到了殿门外的响动,她手指飞快的将石黛放进梳妆台下的抽屉里,转身跑到了靠近*边的石墙,手心按动石墙上的一个机关。
轰一声,石墙打开,里面是一个方格一样的空间密室,她翻身跃进,在里面扭动机关,石墙再次合上,并且完好如初。
顾妍夕乘着马车被一干人簇拥着来到了彩丽殿。
她从马车上走下,抬眸望向了殿门前的牌匾。
彩丽殿!
这牌匾明显是有人清理过了,不然尘封这么久了,一定会沾染不少的灰尘。
“看来这里面有人住着。”
月蝶和玲珑抬眸朝着顾妍夕望去的方向看着,月蝶赞同道:“不错,皇后娘娘猜的对!这彩丽殿在半年前遭受了一场大火,按理说这殿门和殿门上的牌匾,就算没有烧尽,也是要沾染烟尘,可这牌匾上的彩丽殿三个大字,一看就是被人清理过,字迹如此清晰入目。”
玲珑眨了眨眼睛,她这才仔细看了看牌匾,为何她没有观察到,大小姐和月蝶都能看到呢?
这样说起来,还是大小姐和月蝶比她聪明多了。
她嘟起小嘴,对自己的脑袋不灵有些懊恼。
顾妍夕抬手欲推开退了漆的殿门,却被顾淳和李文卓拦下。
“皇后娘娘小心!”
顾淳和李文卓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会异口同声说出这样的话。
这倒让顾妍夕也觉得奇怪了,没想到他们会有同样的见解?
顾淳和李文卓同时推开了殿门,两个人抬步走进,在确保了无任何危险时,这才让顾妍夕步入。
顾妍夕瞧见这里的草木似乎在上一次大火中烧毁,只有些许的嫩草从青石缝中的泥土中长出,而本应该有烟尘熏染的青石地面却异常的干净,就像是被人打扫过了,在这些嫩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工整干净了许多。
李文卓眯起一双玛瑙石黑亮的双眸,清冷的笑了笑:“看来完颜彩彩还活着,这个事实应该不假!”
顾淳轻摇头,表示不赞同:“完颜彩彩未必躲过了那一次大火,虽然说她在那场大火中尸骨无存,但很有可能是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他看了一眼这间随落败,但却很工整的宫院:“这宫院虽然是被人清理打扫过了,但未必是完颜彩彩本人,或许是她的忠心仆人而为。”
月蝶摇头道:“贤王并不知道完颜彩彩的为人,她生性嚣张任性,待下人更是很不公平,时常将她身边的丫头和太监打死,所以这些仆人服侍她的时候,都是胆战心惊,她不可能有如此衷心的仆人,会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