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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一生最初苍老-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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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死里逃生的革命者们背井离乡,流亡异域,满目荒凉。风雨过后,他们真的就成熟了伟大了吗?    
    谁都不敢奢谈什么成熟与伟大,正如本片导演布鲁诺所说:“我没有将它拍成一部说教性的政治片,而是描述了卷入这一特殊事件的各种人物的恐惧、激动和紧张的情绪。”没错,那只是一段经历,事关青春,事关理想,事关成长,过程的独特意味远大于其众说纷纭的终极意义,至于大时代背景下的热血青年,终非你我所能虚妄代入。    
    被关押的美国大使埃尔布里克在电影中安详平静、温文尔雅、谦和有礼、深情脉脉,俨然是完美人格的化身。这当然是传记作者也即绑架者之一的费尔南多的感觉,同时也是导演布鲁诺用心塑造的结果——费尔南多因为绑架行动所带给埃尔布里克的无辜伤害而心生愧疚与怀疑,这愧疚与怀疑让埃尔布里克在他眼里呈现成伟大的宽容者和精神安抚者的形象,而布鲁诺的用意当然是为了让观众产生同情心,从而去思索人性的无理性与革命的荒诞性。    
    但事实往往是背离电影初衷与创作者的情感取向的。事实上,1969年9月4日及其后三天,是埃尔布里克一生中最灰暗最恐怖的四天。这四天,他徘徊在生死边缘,惊心动魄,失魂落魄,精神极度受创,不可能继续扮演脱俗儒者的主观形象。死里逃生之后,他成了惊弓之鸟,很快告老还乡,恍然离开了事业的重心和惊心地巴西。三年后,他便一病不起,驾鹤西去了。


第三部分 电影·小白记忆第60节 九月的某四天(2)

    1986年9月x日纽约    
    当晚钟阿城去林肯中心观看胶片版的《童年往事》,于门口再遇侯孝贤。侯孝贤还是老样子,矮矬的个头,头发密密盖在脑门上,双目精光四射却又血丝密布,令人莫测虚实。于是便合影留念,由焦雄屏充当摄影师。不曾想阿城的相机不争气,后来洗出的照片竟然一片模糊,于是只好自嘲曰“写实主义的闪叠风格”了。看完片子后众人驱车去旅居纽约的台湾散文家张北海家小聚,一路倒是沉默着的。且看车窗外的光影夜市都往后倒去,心里的话兴许都付与虚空了吧。钟阿城那时候说到底只见过侯孝贤两次,再加上是从大陆过来的,与其他台湾影人都不大相熟,因而心里有些跌宕,饶是一派大家,也不由尴尬起来。心神涣散之间,他想起了夏天时候跟侯孝贤的第一次见面,那是在香港,方育平导演在夜里开车载他去拜会心仪之人,路途短暂,他却感觉跑了许久的光景似的。那夜黑漆漆的,待到目的地,钟阿城下车站于暗处抽烟,然后方育平就带着侯孝贤还有柯一正过来见面。侯孝贤话一出口,钟阿城就分辨出那是《童年往事》中话外音的声音,正如一个男子揉着眼睛自言自语的感觉。这声音登时又让他想起当年春天的事儿,陈凯歌的朋友荣念曾带他到北京友谊宾馆看《童年往事》的录像,不经意间便听到一个男人的话外音,懵懵然甚是受用。想不到五六个月后阿城竟然在纽约听到了电影以外真实的声音,这声音来自一个短小精悍的台湾导演,他拍过《童年往事》,拍过《恋恋风尘》,拍过《风柜来的人》,至于《悲情城市》的诞生,则是以后的事儿了。    
    夜街灯光闪过一片,众人就到了张北海家。大家东拉西扯,又拍了若干照片,然后各自归巢。当夜钟阿城宿于旅美画家陈丹青宅,两人同看《恋恋风尘》和《风柜来的人》的翻录带。反复看了两遍,有咖啡相佐。两人均觉妙不可言。    
    那夜钟阿城兴许做了一个梦,梦中浮动着多年前的农村风画,土地是硬的,黄的,人们是黑的,瘦的。那梦毫无甘苦之味,倒有新茶之香。真是人生如一梦啊。    
    后来照片洗出,阿城不由苦笑。原来不仅在林肯中心前的合影一派模糊,就连后来在张北海家的照片,也是影影绰绰不辨张王李赵。钟阿城后来在文章中写道:这侯孝贤果然厉害,有他在镜头里,大家就都不清不楚的了。    
    2001年9月19日北京    
    好吧,我又开始回忆。我只属于回忆。我回忆的是,2001年,9月19日,申奥成功两月后,夜八点,电影频道放港片,《你是我的英雄》,硬挂头衔叫做“体育电影”,导演是梁柏坚,编剧是陈庆嘉,主演是郭富城。我看了。我第二次看了。就是这样,我忘不了从前,我看不腻港片,随时温习,随时感动——去你妈的《野草莓》、《八部半》、《伊万的童年》——我宁愿选择作家的文字,而不去思索什么浪费胶片的“作家电影”、“诗意影像”。    
    第一次看《你是我的英雄》,它还没有这么浪的名字,而是叫做《浪漫风暴》。“浪漫风暴”也挺浪的,但终归浪不过“你是我的英雄”。放映地点在大学北门的科研礼堂电影院,穿过几条马路就能看见,情人儿们搂着抱着走进去,爆米花的香味令我感到寂寞。寂寞绵绵无绝期,可是我能抗,我抗啊抗啊也就过去了。我永远寂寞不过电影中的天涯浪子。浪子断腕,血流蜿蜒,伤心恋人站在隐约的入口,听到震耳欲聋的铁拳破空声。有些角色死定了,有些爱情也死定了。    
    那是梁柏坚第一次独立执导影片,此前,他做过很多无聊的电影杂务,然后成为《英雄本色》的副导演、《喋血街头》的编剧、《极道追踪》的第二组副导。前两部电影自不必说,《极道追踪》却鲜有人提起,这部许鞍华导演的“1991绝灭电影”我是在故乡的录像厅里看的,看得心如死灰难于复原。东京、黑帮、留学生,阴郁、绝望、失魂地,故事凄凉无助,影像凌乱迷离,感觉残酷真实。多年以后,当我看过《不夜城》,看过《燕尾蝶》,我会不自觉地想起这部同样发生在东京的黑色流放电影。这部出自吴念真和杜国威笔下的电影不像是许鞍华的电影,更不像是梁柏坚的电影,也许正是它的怪异感觉导致了它票房与口碑的双双沉落。    
    梁柏坚的风格如果能够成熟的话,应该是浪漫、英雄、热血、宿命,外带一点另类气质,这一切几乎充分体现在他的后一部电影《热血最强》中,可惜落了个戟折沙沉的下场。香港越来越不让作者积淀然后飞升,香港让作者越来越见钱眼开,所以我们在今天看到的“梁柏坚作品”乃是大牌如云却极度白痴的《绝世好B》,所以我们在今天再也看不到期待中的香港电影了。    
    所以我不看娱乐时代的崭新港片,所以我只在老电影的银屏前继续老去。我就那样坐着,坐在某天某月某时某秒,坐看光阴爬过灯管墙角,坐等神仙魔鬼悄然来到……来到的是新的9月。9月,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雁阵惊寒……兴尽悲来……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我的遥控器就快没电了,我也懒得起身去把影碟机关掉,正好,最好,就让我深陷在这蓝色沙发里,就让我静若处子不动不摇,直到荧屏洒满雪花,看我悄然睡着。    
    2002年8月23日


第三部分 电影·小白记忆第61节 失忆谅解备忘录2000(1)

    小许的开场白     
    我选择了一件事情,就是坐在这里写东西。农历2月11号,是个晴天,应该很可爱。我认为风不大不小,虽然坐在屋子里的我感觉不到。早上起来我吃过昂贵的药,跑过一千米的步,因此没有胃疼。不想抽烟,否则会更加迷乱。其实我一点都不平静,很烦躁,只能傻乎乎地坐下来写东西。我根本说不清楚,就好像此刻窗外的天空,蓝吗?辽阔吗?或者空洞。我为什么要拿起笔。这种想法让自己焦灼不安,想迫不及待的死去。又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努力工作的身影。还有茶水、音乐、电脑,好像全是我的敌人,他们形容龌龊,在等待唾弃的口水。如果这时候我摔响某一种东西,是否会有咄咄逼人的目光看过来,是否能改变这呼啦啦的世界。我不敢。我不会。我穿着一件类似海魂衫的长袖圆领衫,腿上有磨秃了边的黑色牛仔裤,脖子上挂着某个女孩儿送我的红色中国结。对了,我是一个人。我在大多数时候都不这样眩晕。另外,我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打碎什么。我清楚,在本命年,所有风吹草动都是风声鹤唳。    
    时空家族     
    如果觉得冷,就穿上外套或者工作服。用双手抚摸面颊,会感到皮肤的江河日下。爸爸。爸爸。我想念爸爸。和爷爷。我可以望穿遥远的距离,看到在家中小屋檀木桌前读热处理工艺的退休爸爸。最后的冬日光芒照在他脸上,胡须会静静闪亮。我还会看到在阳台上清洗莲藕的爷爷,他的眼睛已经无法使他再大声阅读报纸了,于是就默默地洗菜。去年冬天在屋后挖萝卜的他摔倒了,现在他的腰驼得狠,走出去的时候常常无法看到前边的事物。他会一直走到电线杆面前,然后抬起头大声骂它,绕着走了。此刻我坐在这里,爸爸坐在那里,爷爷坐在那里,是直线还是三角形?我觉得困了。总是在白天困顿不安。我需要爸爸为我铺好的床铺,还有爷爷的亲吻。十五年前扎疼我的亲吻。    
    稍纵即逝的人     
    过完千禧年的春节,我坐火车从老家返回大都市。在车上,我遇到了一个湖北女孩儿,短头发,清秀无比,像十八岁时的我一样年轻。女孩是个没心没肺的倾诉者。在路上,她几乎把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尘烟往事都讲给我听,甚至彻夜不眠。她的眼睛像水晶一样闪闪烁烁。我陪着她说呀笑呀,尽管很累,却也不愿睡觉。我还请她喝了一听青岛啤酒,喝完之后她的笑声更加响亮动人。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握住她的手。我想把她的手贴在我的胸膛上。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是一个懦弱羞怯的人,空有满腔热情与梦,却都埋得深深的。她睡在中铺,我睡对面的下铺。她便探出头来看着我然后讲话。她穿着白色的内衣,一只手在身体下面,另一只手在空中自在地挥舞。那时候我有莫明的紧张情绪,心跳不止,完全没有听见她在说些什么。现在我想起了她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我喜欢外面这个大大的世界。也许,她热爱辽阔的大地、遥远的蓝天,还有风和云?或者是大地、蓝天、风、云之外的属于她的东西?这个我想与之牵手的女孩儿,在到站的时候对我静静地微笑,然后一转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    
    愚人节     
    1994。4。1:我想偷偷亲吻一个长发女孩,她笑着逃走了。她不爱我,却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1995。4。1:到草原去玩儿,骑着又高又大的马,摔了三跤,风吹走了我的歌声。笑声绵延不绝。     
    1996。4。1:妈妈到学校来看我。我带着妈妈东游西逛,不知疲倦。妈妈说:还是家里的面好吃。妈妈说:这个城市真大。     
    1997。4。1:哥哥结婚了。在电话里,除了哥哥傻笑的声音,还有嫂子的甜言蜜语:弟弟快回来,我把妹妹介绍给你怎么样?     
    1998。4。1:我们的乐队“时间机器”第一次在学校礼堂发表作品。那天到场的人只有七成,可我却把嗓子唱哑了。     
    1999。4。1:我得到了一张可以任意走遍中华大地的铁路免票证,不知道羡慕死了多少同学和同事。当天我就踏上了开往九寨沟的火车。    
    我爱旅游     
    我总想到处走走,选择陌生的异乡,停留一段时间,然后回来,开始永恒的怀念。我喜欢怀念时那种说不清楚的伤感和惆怅,还有难以遇到的的喜悦情怀,让我安详宁静,温暖无比。     
    我怀念上海的夜。我总想在每个夜晚,孤独地坐在黄浦江畔。也许我看不见江水东逝,也许我听不见寂寞涛声,无所谓。我只要曾经的微风,我只要静静的心和别人脸上甜蜜的笑。我想坐在那里,死去罢。     
    我怀念无锡锡惠公园里的瞎子阿炳像。那是我见过的最动人的雕塑。     
    我怀念带着些微醉意的西湖一日。     
    我怀念哈尔滨的烟尘、教堂、公共汽车和太阳岛上的落日。     
    我怀念南京的四个永远的朋友,还有板鸭。     
    我怀念北戴河的冬天以及一个没有名字的女人。     
    我怀念广州的西餐厅和谷小栋。     
    我怀念深圳的晕车和害羞的小红。     
    我怀念那些仿佛伸出手就能触摸到的别人的世界。     
    分不清从前和现在。     
    分不清这里那里。     
    怀念如梦。    
    二十八天的城市     
    我没忘记,在上海中汇大厦斜对面的绅士酒家吃了一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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