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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是,难道他当真还认不清楚吗?难道当真要我毁掉这张脸,他才可以不把我当作替身吗?
他说他知道我不是,一直知道。
可是这话,又有几分是真?
或许在我的心底,从头到尾都不信吧。
我没有动,任由他拥着,却也没有回话。
他的头俯得更低了,埋在了我的肩窝,更大声地道:“缭绫,我来带你离开。”
这一次,话语里多了几分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他如果非要把我当作替身的话,那我就只会把他当作是陌路人。
抓着我肩膀的手不由地猛然紧缩,甚至抓得我有些生疼,可是我却没有出声,依然是一动不动地任由着他。
或许是因为明白,不管自己如何,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与其白费力气,还不如放任自由。
我以为他会失控,会怒吼,可是姬流潇就是姬流潇,不是别的谁,所以即便心中怒气涌动,道出口的话却依然带着笑意,不失一贯的优雅和慵懒。
“缭绫,你可以再说一遍。”淡淡的话语在我的耳畔缠绕,带着几分暧昧。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
我开口,再次道:“我不认识你”
话音未落,一个温热的东西已堵住了我的唇,把我未完的话语全部吞了进去。
吻,霸道却不失温柔,轻柔地在我的唇畔流连。
我紧抿着唇,拒绝他的深入,眼眸瞪得很大,直直地凝着他,里面满是不满。
他这到底算什么?
凭什么说要带我走,凭什么可以吻我,凭什么要对我生气?
凭什么,凭什么
此刻,本来那一种淡去的怨恨又再一次席卷而来。
我可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终究还是对他有过那淡淡的心动,所以不想面对他,更不想再接近他,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再一次受他的盅惑。
我亦在全天下的女子之列啊。
他放在了我,眼神里有几分无奈,“缭绫,跟我走好吗?”
“我不要,死也不要。”。这一次没有说不认识他,却是断然地拒绝。
那一刻,他眼底的无奈尽敛,恢复了当初的那种似笑非笑,“缭绫,你在害怕吗?害怕自己若是跟着我的话,会情不自禁地爱上我?”
他竟如此一语便道中了我的心事。
“爱你?”我强装着漫不经心,淡淡地道:“知道我为何会来东溟国吗?为何会遇见你吗?为了一个男人,你觉得我会爱你吗?”
这本就是事实,只不过如今早已淡去了而已。
“缭绫,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笑充满了他的双眸,他的笑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
是啊,发生了那么多事以后,我当真可以奢望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缭绫,你知道为何东溟国的人丝毫没有任何的动作吗?”他再度轻问。
这一点,我也曾想过,我偷走了东溟国的七彩奇石,为何姬无涯却什么行动都没有。
我抬眸望向了他,而他却是颔首道:“是我。是我帮你隐瞒了一切。我用我手中的兵力和姬流枫换取了一个承诺。他会当作从未遇见过你。”
什么?
为了我,放弃了他一直希望到手的兵力?
竟那么轻而易举?
当真只是因为我吗?
那真正的夏月染呢?难道魅没有让她回去东溟国?
“你这是想向我邀功吗?”冷冷的嘲讽,我毫不留情。
“缭绫,我说过我没有骗你,那一次离别之后,我从未把你当作是凤鸾。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一次我问心无愧。”他的手扼住了我的下颔,逼着我对上了他的视线,一字一句地道:“我问过我自己无数遍,那一剑真的是因为凤鸾我才会帮你挡下的吗?问了很多次,始终没有答案。可是最后,你决绝地离去的时候,我终是明白了,或许根本不是。”
“我不要听,关于你的任何事,我都不想知道。”我打断了他的话语,冲口而出。
我知道有种模糊不清的东西即将被挑明,而我并不想知道。
一旦知道,或许有些东西就会变得不同了。
“你为何总是不愿回头看看我,即便那最后的一次,为何连一眼都那般的奢侈?”他轻叹,语气里竟有那么几分怨恨,“你若回头,你若回头”
那话他终究没有说下去,可是我却隐隐地明白,自己是错过了一些什么。
那一次,我的确是听到了他倒地的声音。
那一次,我也曾想过,他是否伤得很重?
可是却又被自己否决了,我以为他若伤得很重,就不会出现在那里。
难道他真的是不顾自己的伤势,前去凤凰山救我吗?
越想越心乱,到最后只有不断地对自己说,我不想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因为他,我竟学会了自欺欺人。
很多东西,终究是因为他而被打破了。
“事实是我并没有回头,过去的事此刻再来追究又有什么意思?”终究还是无法放任自己想下去,只能决然地斩断一切。
“我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走?”他的眸中带着无限期盼,似乎我的一个决定就可以改变一切似的。
看着这样的眸光,我竟无法向上几次那般地决然。
于是竟问道:“若天下和我,你又会选择什么?”
这般的问题,或许每个女子都想知道,可是我从未想过自己竟也有问这种问题的一天。
“天下。”他竟然回答地毫不迟疑。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一抽,然后转身就走。
答案已经很明显,面对这样的他,我又怎么可以放任自己走下去?
“缭绫,天下是我对凤鸾的一个承诺。对她也仅仅只剩下这个承诺了,那之后我会忘了一切。”淡淡的话语从身后传来,很轻很柔,“有过凤鸾,所以我不能说你是我今生的第一,也无法再说是唯一,可是我可以保证,你绝对是最后一个。在你之后,绝不会再有其他人。”
心跳猛然加快了几分,脚步也猛地一顿,可是我却终是没有回头。
“潇,可是我很自私怎么办?我还是无法接受你为了凤鸾的一个承诺而没有选我。”说完了这一句话,我快步地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追上来。
原来万卷江山,苍茫天下,也终不过只是因为佳人的一句话。
对于凤鸾,他可真当是情深意重。
可正是这样,我那般落魂地逃开了,原来我缭绫也有害怕的时候。
怕自己陷下去的同时却依然无法比过凤鸾,怕凤鸾终究有一天会醒来,怕他知道我没有告诉他一切的时候会谴责我,怕他终为会因凤鸾而离我而去。
第169章 谁是修罗
本是平静的心,因为姬流潇的话而泛起了层层涟漪。
唯有此刻,我才明白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平静,一旦伪装被刺破,才发觉心底深处并没有遗忘某一种感觉。
一种复杂得连自己都无法分清的感觉。
天色已黑,我走得极快像是在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
姬流潇到底还是没有追上来,我的心乱乱的,也不知道是在庆幸还是在失望。
我们之间从欺骗开始,便该由欺骗结束,他又为何要来捅破这一切?
这一刻,我再也不是平日里漫不经心的缭绫,这一刻,连我自己都开始不认识自己。
终究还是
身子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我猛地抬首,对上的却是一张冰冷的青色面具,而我那茫然失措的表情也全部落在了他的眼底。
我微愣,怔了良久,才喃喃地问道:“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来找我?还只是偶然间遇到?
“缭绫,我有话跟你说。”朦胧的月色下,魅的眸子看起来深邃无底,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或许我从未猜透过。
“好。”此刻,或许把注意力转移到别人的地方也好,至山不会再胡思乱想。
话音未落,魅便伸手揽过了我。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便纵身越上了屋顶。
“妹妹,我自己会走。”我的轻功并不比他差,我也并不是软弱得什么都得依靠别人。
他没有理会我,只是径自施展着轻功。
在我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又幽幽地开口,“风很大,一吹就干。”
我怔了半晌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果真是魅的作风,连句安慰的话都说得这么含蓄。
“放开我,我没有想要哭。”即便心很乱,我也没想要哭啊。
不过是一场谈话,不过是一场不该存在的相遇,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我有什么好哭?
那不是我缭绫的作风,缭绫从不相信眼泪。
魅没有松手,却是制住了我的挣扎,把我的头按向了他的胸口,略带着飘渺的话语也随之而来,“依靠一下并不会怎样,哭过之后你还是缭绫。”
一句话,他轻易地点破了我一向来的坚持。
这三年中,除了偶尔像夜倾城撒娇,除了偶尔想要依靠夜倾城,我从来都不想去依靠任何人,我不要依靠,也不要眼泪,一直以来都笑得没心没肺,似乎天塌下来都不会在乎。
只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吗?
这一刻,我没了自欺欺人的理由。
一个人再怎么坚强也会有累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不需要依靠?
只不过我怕自己会依赖于那种依靠,我怕自己会习惯了那种依靠,如果这样,一旦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人,那么我的世界便会瞬间倒塌。
所以在没有找到全心全意只为我一个人敞开怀抱,会一直给我依靠的人之前,我都要一个人走下去。
只是为何,我的挣扎那般无力?
只是为何,我终究还是靠在了魅的胸口?
只是为何,眼泪还是慢慢地流了下来?
我不想哭的,从未想过要哭,只是偏偏因为魅的一句话而流下了眼泪,再也无法抑制。
此刻的泪水早不是为姬流潇而流,而是那些压抑得太久的东西终于找到起了宣泄的途径,三年来,我压抑在心底的东西太多,以为埋葬的东西也太多了,一旦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抬。
给魅试药的时候,即便再痛我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被江湖上的人嘲笑追杀的时候,即便再苦也没有想要哭过。
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明白了夜倾城的利人用的时候,即便再伤也不容自己在他的面前有一丝一毫的软弱。
还有刚才面对姬流潇的句句话语之时,也只会用一贯的漫不经心来伪装自己
只是这一刻,全然得失控。
我就如此蜷缩在魅的怀中,哭得一塌糊涂。
那种依靠着的感觉,原来那般得美好。这一刻,我贪恋着魅的温暖。
似乎很久以前,我也这般地靠着某一个人过。
是魅吗?还是?
埋在他的怀中,肆意地宣泄,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直到自己哭够了,抬首之际才发觉魅早已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正静静地等待着我。
我所有的窘境全部都被他看到了,这一刻心底又有些埋怨他,为什么要把我惹哭?
“妹妹,你骗我,今天的风还是太小了。”我指着自己脸上未干的泪迹对他道。
魅竟轻笑了起来,虽然那粗哑的声音笑起来并不是那么好听,可是却足以让我震惊半天。
魅竟然笑了?一向冷漠的魅竟然会笑?
这是否该称得上是奇迹,
不知那张青色的面具下又会是怎样的神情,因为魅从未在我面前笑过,所以我根本无法想象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但绝不会和夜倾城一样。
他们即便拥有着一样的容颜,可是性情却全然不同,所以魅的微笑一定不是如夜倾城那般温和的笑。
是怎样的呢?我竟有种拉下他面具一看的冲动。
他还是笑着,柔和地道:“对,是我错了。”然后伸手,轻柔地为我试去了脸上的泪痕。
魅从未这般地牵就过我。
我却只是怔怔地盯着魅的面具,喃喃地道:“妹妹.你以前也会讨厌我碰到你吗?”
他的手一顿,随后笑着道:“是。”
“那后来呢?”我很好奇如此讨厌女人触碰的魅为什么会开始不讨厌我的触碰。
他想了一会,唇角微微上扬,“因为有个人一直死缠烂打,说什么吐着吐着就习惯了。所以根本就不理会我,硬是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我知道魅若被女人碰到,严重的触碰时便会呕吐。所以即便只是衣角轻轻地擦过,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