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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涌起了一阵痛,我好似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感觉一般。
“缭绫,我不过是去完成我应尽的责任,一年之后我会回来的。”魅望着我,淡淡地笑。
可是为何我的心浸染着一种悲哀,那般地莫名,那般地不受控制。
“好。”我很想说我等你,可是此刻的我早已没了立场再来说这些,唯一能道出口的似乎只是这个好字。
魅依旧淡淡地扬着唇角,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是如此温和地望着我,似乎我便是这个世间唯一可以让他停留的风景。
“妹妹”十三岁初遇时的我,总是带着狡黠地笑一遍遍地唤他,可是他从来都不给我好脸色看。
那时候的他全身功力尽毁,而我却只是以为他是一个不懂任何武功的少年,于是总是笑嘻嘻地道:“妹妹,叫我声师父,我便把毕生绝学传授于你。”
不知为何,对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兴趣,没有问他的出生,是因为不想让他想起那谁些悲伤的往事,那样的一种空洞,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
所以忍不住想要去靠近,想要去温暖他。
只是到最后,我把大部分的绝学都交给了他,而那一声师父却终是没有听到。
我们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就不见了。
那时候我十四岁,他十九岁。
他从不跟我多说什么,即便是走了也只是留给了我两个字,一张白纸上清晰可见的两个字,等我。
等他?当初我还洋洋得意了一番,只是那之后,我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他。
十五岁那年的冬季,我失了一切。
那之后,历尽沧桑,再见之时我们却相对而不相识。
因为相同的一个名字,他只叫我女人,尽管那一年之间,他从未真正地唤过我的名字。
彼此立了良久,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似乎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
“我走了。”终究还是他先开了口。
我抬首,望向了他,而他却是慢慢地走近,在我的额头轻轻地印上了一吻,“等我。”
话音还在四周飘荡,而他却已走出好远。
又是这样的一句话,和六年前一样,我没有回首,却也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正越来越远。
只是为何我能感觉到他的那种淡淡的哀?抑或者只是我的错觉?
他所谓的责任,亦不过是因为楚玉是我的责任。
所有的一切,我都明白。
只是为何我们总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
妹妹,对不起。
仰首,一滴泪滑下,却又在瞬间风干。
许久许久之后,我才淡淡地道:“修罗,是你吧?”
我知道修罗总在离我不下百米的距离内。
修罗在我的身前出现,然后伸手递给了我一张纸,我展开一看,才明白了一切。
魅果真还是放心不下我,派人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而修罗更是自作主张地把我的消息给了他。
只是这一次他却当真如同天神一般从天而降,解救了我。
“修罗,你们认识吧。”我依旧淡淡地问道。
修罗一怔,只是直直地望着我。
我继续道:“昔日的暗夜杀手可是你?”当初的我虽然天真,却也不会把没有调查过的人留在身边。
修罗的出现在魅出现后的一个月,那时候我没把他们联系起来,但此刻把前因后果想尽,我才明白了一切。
修罗怔了一会,才微微颔首。
“江湖传闻,暗夜杀手杀人无数,见过他的人没有一个会活着留下,只是他却在一次任务之后销声匿迹,有人说他失败了,从此无脸再现江湖,也有人说他放过了那个要杀的人,自刎了。”我平静地凝着修罗幽幽地道:“魅就是你最后一个要杀的人吧?”
修罗点头,似乎并不打算隐瞒。
“但是你却不忍杀他,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联系吧?”我把一切的猜测全然道出,“所以你追着他来到了镜月宫想要偿还他什么?可是他却在临走的时候让你留下来跟随我,是吗?”
那一年之间,总是撞到他们在一起,我还每每笑话他们两个不会讲话的人只会大眼瞪小眼。
而那一次,姬流潇假扮修罗,真正的修罗却被魅派去做事了。
还有中了遗忘之蛊的我之所以可以让魅轻而易举地推上宫主之位,也不可能仅仅凭借他在镜月宫住了一年多就可以的,这一切都是修罗在帮他。
而追风向来随意,所以才会有了这后来的一切。
修罗还是点头,证明了我猜想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难怪,修罗会把我的消息全部谁告诉魅
当初,我终究还是留了一分心,从未让他们有机会知道我真正的身世,可是就因为当初的我没能完全地坦城对他,那之后魅才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才会帮着夜倾城如此对我。
这一切,还是因果轮回。
“你当初为何要杀他?他和你之前又是什么关系?”我追问道。
这或许关乎到魅的身世还有他所经历的一切吧。
可是修罗却是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说。
看来魅似乎不想让我知道那一切。
不过即便不知道,我却也能猜到那并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罢了,魅既然不想说,那么我也不问,每个人都有一道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伤疤,藏在心底深处。
就像我也不想告诉别人那曾经不堪的一切,就算是姬流潇,我也不想说。所以他也不知我和云际攸之间有过怎样的恩怨?
“回去吧。”我转身离开,而修罗也隐在了暗处。
原来早在当年魅就放心不下我了吧,所以才会让修罗跟在我身边如此地保护我吧。可是他呢?当初武功尽失的他又到底为了什么事才要离开?那之后又为何成了西越国的战候?
楼玉字曾说过魅从小就被楼家收养,这样的话,他又为何那般奄奄一息地出现在我的前面?又为何会生无可恋?
我真的无法想通,而魅却从来不跟我说什么。
就若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他也从来都不说出口。
有时候,我也想,若他把一切都道出口的话,我是否会早一步喜欢上他?
可是他没说,而我们又在对的时间错过了,到了此刻,却也无法再回到当初,毕竟发生过的事不可能那般轻易地抹煞了。
回到营帐的时候,才发现离开多时的追风终于回来了。
他终是把凤鸾的身世递到了我的手上。
她的真名舞莲儿,其父曾是巫医族的族长,却因为被人告密私通外族,把巫医族的资料外泄而被人推下了族长之位,却因为想不开而自尽。而她,自小被长老带在身边,做圣女的教育,所以那之后才知道了一切。
她的父亲舞尺努出事的时候,我的确还在巫医族,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尺努此人的确没有当族长的魄力,被推下台也是迟早的事,而且当年也有人
怀疑他不是自尽,而是被人所杀,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所以此事也不了了之。
她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告密,还杀害她父亲的人吧。
我和她并不认识,她不可能会找上我,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利用她想来杀我?
可是她偏偏被姬流潇阴错阳差地带回了府都,甚至还爱上了他,所以放过了我,但现在因为姬流潇的动摇,所以她又蠢蠢欲动,所以又和那个人联手,让我们在祁山大败,想借此让我死在祁山,可偏偏老天不如她的愿。
那个人必是南陌国的人,是云际攸吗?
若是他,那么他根本就没必再那么煞费苦心之后还放过了我。
那么是宓儿?
宓儿想背着云际攸杀了我?
所以才利用了舞尺努的事,让舞莲儿来杀我。
我不想去相信那个曾经被我视为姐妹的人会如此对我,可是这一切都唯有这么一种可以解释的方法。
只是宓儿又为何要杀我?
为了云际攸?可云际攸明明喜欢的是她啊,而且她喜欢的不是我表哥吗?
除非上一次我遇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云际攸?
而宓儿口中的他才是,到底还是我误会了吗?
怪不得面对那个云际攸的时候,我会没有一丝的熟悉感,原来他不是吗?
那真正的毓哥哥呢?
他又在哪里?
所有的疑惑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
那一夜,我整夜未眠,想了许久,才把问题想清,却又不敢相信自己所想。
许是太累,我终是在天亮之际睡了过去,而这一睡一直睡到了晚膳时分。
在雪地里过的一夜,差点死去,又不眠了一夜,的确还是太累了。
而一醒来之后,我便派人找来了姬流潇和水无暇,把攻城之法再度讨论了一遍,等计划周详,我们才散去。
而等到夜深以后,我又到水无暇的营帐里走了一番。
把刚才的计划全部重新策划了一番。
我不是不相信姬流潇,我只是不相信迷魂,这一次我们所讨论的内容,舞莲儿必定也会告诉宓儿,那么我们便又会迎来一次惨痛的失败。
所以我和水无暇把一切都重新部署了一遍,然后还打算在明日进攻之际,让姬流潇小小的病上一会,那么舞莲儿便会因为担心而失去了戒心。
而我们便按计划的一切,快速地度过祁山,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次终是要扳回一局。
“无暇,你也知道是她是吗?”等我们部署好了一切,我才问道。
水无暇颔首,淡淡地道:“我们三人其实都该明白的,可是潇他”
水无暇并不知道姬流潇中了迷魂的事,必定会对姬流潇有所失望吧。
可是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实在麻烦,要牵扯到一堆的人,所以此刻我也不能跟她解释什么。
“当局者迷吧。只要我们清醒便好。”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笑着道。
水无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无声地反握了我的手。
此刻,心却是猛然一阵抽痛,我不由地伸手抓住了胸口,水无暇不由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那一夜受寒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我朝她释然地一笑,“夜也深了,我先回营帐了。”
这种抽痛,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如此突发而起。
从昨夜到现在却已发生了好几次了。每一次都一样,心总是一阵抽痛,然后又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在心底蔓延,有几次,我甚至会不由自主地落泪。
难道刚才和魅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也不是错觉?
我真的能感受到他的悲喜吗?
那么这次也是他在悲伤吗?
这和那次换血有关吗?我们血脉相溶,所以才会这样吗?
血脉相溶,或许我们比生来就有血缘关系的人更像亲人吧。
第204章 旗开得胜
翌日我便在姬流潇的早膳里下了一点点药,所以在出征之前,他成功地病倒了,舞莲儿自是万般心急,但下一刻却又笑得灿烂,还好心地祝我们旗开得胜。
我自然明白她这个笑容的意义,她是认定了我们会再一次大败,所以姬流潇能避免这一战的话,自然是更好不过。
“我们自然会旗开得胜。”我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地道:“舞莲儿。”
她一怔,诧异地望向了我,我却只是笑得更加地无辜,转首对水无暇道:“无暇,我们出发。”
水无暇在东溟军中向来很得人心,所以即便姬流潇不在,她亦可以独当一面。
她颔首,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出发。”
寒风之下,旗帜在风中瑟瑟作响,水无暇一身青色战甲,威严地端坐在马上,好似一个从远古神话里走出来的女战神。
这样的她 ,曾经驰骋沙场,运筹帷幄。
我不由地朝她微微一笑,然后策马往前冲去。
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成定局,舞莲儿即便知道了,也不能再改变什么。
那一夜,血染红了整个雪夜,而今日,我们要光明正大地从祁山而过。
昨夜 ,我们三个人讨论战略的时候,我故意设下了一个陷阱,说是先在白天派一小部分人迷乱他们的视线,然后在他们放松戒心之后,再大批通过。计谋是声东击西之法,可是意在迎君入翁。
所以当舞莲儿看到我们这么多人马全数而过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自己失败了。
若舞莲儿再一次把我们的计谋告知给宓儿他们的话, 他们此刻必定不会有所埋伏,反而会养精蓄锐以便晚上将我们一网打尽。
所以这一次,我们悠然而过。
宓儿也是聪明之人,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