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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或许再怎么说也不过是生命的一部分。
“不可磨灭的纪念,亦是不可磨灭的证明。”.我幽幽地道。
是的,证明了魅曾经为我做的一切。不管曾经如何想,如今却终是明白了一切。
姬流潇不解地看着我,我却是反握住了他的手,笑着道:“聪明的小六六,留给你自己去猜。”.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如何道出口。
他也没再多问,却只是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信誓旦旦地道:“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都没关系,我保证以后不再让你受伤。”“
我朝他绽开了一抹笑颜,“嗯,我相信你。”1
这样的誓言, 我真的想相信一辈子,可是有些事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发生,无所谓谁对谁错,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法抹煞,亦无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是命运?还是什么?
此刻的我根本不知道,不知道这以后的一切,所以只是笑着相信他会成为我以后的依靠,一辈子的依靠。
“走吧。”他把我拉起起来。
我颔首,跟在他的身侧,一步步地往外走去,亦一步步地走向最终的命运,一切终结。
走出营帐的时候那抹身影依在,只是这一次他已经立在城门口,孑然一身,竟有那么几分凄凉的味道。
心底不由地划过一道苦涩,当初的我或许也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会有这么一天吧。
“缭绫,走吧。””姬流潇在我的身侧道。
我侧首,笑着望着他,“潇,这一次我想自己解决。”.
这是我和云际攸的事,我们之间有别人无法插足的地方,那这一段路也由我自己来走完,然后彻彻底底地埋葬。
而且走到了这一步,不管怎样都是我们胜了,在和他们打仗的同时,我亦慢慢地找回了曾经的那些忠臣,陌禹城也或许早已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是这胜利来得太过容易,除了祁山那一败,似乎都是我赢了,赢得让我有种莫名的担忧,总觉得会有什么发生一样。
姬流潇望了我许久,却也终是颔首道:“好。”“
于是我便独身一人慢慢地朝前走去,很慢却也很坚定,而对面的人也慢慢地朝我走来,依然是那一身熟悉的月牙白,依然带着那种记记深处的微笑,好似他什么都没变,依然是那个我最喜欢的毓哥哥。
这小切,恍然若梦。
可是我们都知道,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彼此的距离越来越短,我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了他的容颜,看清楚了那几乎已经模糊了的笑颜,宠溺的神情依旧,温和依旧,然后他笑着唤道:“缭绫,你回来了?”“
这样语气,就好似乎当初迎接从外面回来的我一样。
“毓哥哥。”.我出口,嗓音竟然有几分沙哑,“是你吗?”.
他笑,依旧是那谁种温和的笑,“是我。””
“在宫里的那个人果然不是你吗?”.我又再一次问道。
他颔首,“嗯,不是我。”.
我们之间平静地过份,但我也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安宁,那之后或许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云际攸的易容术不在我之下,这么说宫里那个人也是他身边的人吧。
“可是宓儿叫他天毓。”.我不解地始终是这个问题,因为宓儿没必要撒谎。
云际攸不由地笑了起来,那笑如春风一般柔和,似乎连这周围的冷意都因此而褪去了几分,“对,他是叫天御,御剑的御。”“天御,御剑的御吗?
原来是我一厢情愿地把想成了那个天毓,可是谁又会想到有如此巧合的事。
我不由地一阵苦笑,然后又一字一句地问出了心底最不想问出口的问题.“是你吗?”.
“是我。”.他却好似能懂得我的话一般,微微颔首。
“姬流轩吗?””我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是。”“坚定而有力地回答,打破了我一切的期盼。
竟然真的是他。
我不由地抬首望向了他,眸间带着不解,“为什么?”.
明明就已经得到了一切,明明就胜利了,为何要易容成另一个人。
“缭绫,你说过不要找你。”.他的眼神幽深,便如此直直地凝着我,里面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悲哀,“可是我知道我管不住自己,所以我选择了遗忘。”.
什么?遗忘?
我不由地后退了几步,喃喃地问道:“你给自己下了遗忘之蛊?”
“对,唯有这样才能忘记一切,唯有这样才能不去找你,唯有这样才能断得干干净净。”.他淡淡而语,声音里带着几分飘渺,“那一日,恰好遇上了受了重伤不愈的敛云公子,然后在他死后,我便给自己下了遗忘之蛊。”
原来真正的姬流轩死了,原来他也在三年前选择了遗忘,怪不得苏嬷嬷说他在三年前失记了,原来真的和我有关。
于是他便在东溟国之中沉沉浮浮,承担着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面对这样的云际攸,我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唯有一种无边无际的苍凉开始蔓延。
“你几时恢复记记的?”.当初我无法想通,为何一直放不下责任的姬流轩会突然放下了一切,原来是他恢复了记记吗?
是那个时候吗?所以他才会问那么奇怪的话吗?所以他才会跟了我半年吗?
“再一次爱上你的那天。”.他却是凝着我.幽幽地道:““我以为忘了一切.换一种人生就不会再遇见你.也不用再想过去的恩恩怨怨.可是没想到还是遇见了你.还是爱上了你。”
为何他要跟我讲这些,明明是那般狠心地杀了秋家所有的人,此刻为何还要用这种温柔来蛊惑我?
我不由地后退了几步,抱首不想去听他讲下去,可是他的声音却依然不依不绕地站进了我的耳畔.“我给自己下的蛊心便是爱上你.我以为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相遇,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记起过往的一切,可是上天似乎并不想如我所愿。”.
他走近了几步.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柔柔地道:“缭绫.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那谁种哀伤浸染了一切,我甚至忘了去抗拒他。
当初的我喜欢他,第一次为一个男子而心悸,可是却总是以╬╬爱@t@x@t@手@打╬为他最喜欢的还是宓儿,毕竟他那般地珍视着她.所以听到他这样的表白的时候.我完全震呆了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这样温柔对我的他,为何要做那样的事?
如是没有那样的事.或许此刻的我们还是快快乐乐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刻.我也终于明白.为何那么贪恋夜倾城的温柔,真的是因为他.我潜意识里把夜倾城当作了他。
所以至始至终.我都没有真正地喜欢过夜倾城。以前的那谁种所谓的爱却原来都是错觉。
一切都因为眼前这个人.这一个彻底改变了我一生的男子。
第207章 谁是谁非
“缭绫”许是见我不语;他又再一次出声唤道。
我不由地收回了思绪,抬首望向了他。
他伸手想触碰我的脸颊,我却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许久,终是颓然地落下。
脸上带着几抹苦笑,一身月牙白的长衫在寒风中翻滚,他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哀伤。
突然之间便没了话语,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彼此之间蔓延。
脑海中又掠过了那一日的情景。
他的手中握着滴血的剑,身上穿着沾染着鲜血的衣衫,脸上却依然是平日里那种高雅和平静的笑容,有那么几分异样的诡异。
他杀了最爱我的父王母后。
他杀了他们。
脑中不断地反复着这两句话,我的心亦越发地沉重了起来,凝着他声声质问,“为什么?”.
而他好似没听见我的问话一般,幽幽地道:“缭绫,那半年是我最开心的时候。若我们只是一个平凡的人,那么是否会永远都这么快乐?”.
他的神情飘渺,似是在追忆着什么,“若当真可以随心所欲,那又该多好?”
“云际攸,为什么?”我不想再受他那种情绪的影响,厉声问道。
从当初到现在,我始终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破坏那一切?
他收起了迷茫,凝着我道:“缭绫,在你的眼底,你的父母是好人,最爱你的人。可是在我的眼底,整个秋家的人都该死。”他顿了一下,又苦笑道:“你是意外,本来你也是该死的。”
“我们秋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我的声音不由地大了几分,一想到那血染的场面,我的心就控制不住地激动。
“缭绫,仇恨之间,没有谁对谁错,有些事你明知道是错的,但是处在了那个位置却又不得不做。”.他抬首,仰望苍穹,清越的声音淡淡的响彻,似一道弦音破空,“是的,在外人眼底,那些人或许恶贯满盈,你的父母派人杀光了他们也是为民除害,可是就是那些恶人,救了我的命,甚至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他们的确很坏,可是站在我的位置上,我却无法说他们一个字。在我的眼底,他们就是亲人。所以即便亲人再怎么坏,那血海深仇还是要报,这无关对错,只是一种道义。”
我已经记不起他指的到底是那一批恶人了,的确父王母后杀过很多坏人,可是他们该死。但正如云际攸所说,即便是坏人,也有亲人,所以即便是来报仇,我们也不能推卸.说到底的确是我们先杀了他的亲人。
而如今,即便我不想恨云际攸,可是他杀了我的至亲,我便不得不恨。
我们之间隔得是血海深仇,就如他所说,处在了这个位置土,那就不得不做
“那为何要这般狠心?”若明知道我的父母没错,秋家的人更没错,为何要赶尽杀绝。
他却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缭绫,我本就无情。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是活在恶人之中的贱民,我们犹如云泥之别。知道吗?我曾经很讨厌你,很讨厌你那天真的笑,也很讨厌你跟在我的后面喊我毓哥哥。在我的眼底,秋家的人就是该死。你也是。”.
原来曾经的他是这样想的,怪不得他曾经那样对我,原来如此吗?
可既然这样,又为何会爱上我?
他却好似知道我的想法一般,继续道:“后来,我想通了,既然你喜欢我,那我为何不利用你。所以我宠你,纵容你。所以我极力地让他们赏识我。我本来是打算娶你的,我本来是打算把整个秋家踩在脚下的,可是自己的心意却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而你的父母似乎也没那么笨,所以在你离开的时候,你的父母想借机铲除我,而我也想杀他们。结果是我胜了。”1
“那为何?为何连无辜的人也不放过?”.原来当初的他竟是这般可怕吗?
那样一张宠溺的脸庞下面原来是包藏着祸心吗?
“杀了他们,我竟然会内疚,那时候我并不想承认自己对你的心意,而那些秋家的人也参与了那项计谋,我的原则从来都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他的神情有些苦涩,抬首凝了我一眼,“可是终究还是留下了你这个最大的后患。”.
“你后悔吗?后悔没有杀了我吗?”.我不由地问道。
他伸手,不由地抚上了我的脸颊,微凉的指尖轻柔地拭去了我脸上的泪水,此刻我才发觉原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缭绫,我们决一生死吧,就你和我。”.他的笑容依旧带着几分宠溺,柔柔地道:“走到这一步,我们谁也无法再改变。或许我们都错了吧。”1
““若我不杀你呢?你会杀了我吗?”为何到了这种时刻,我依然会觉得有那么一种不真实。
为何他可以这么轻易地说决一生死?当真是不在乎了吗?
“会。”指尖依旧轻轻地拭着我的泪滴,他淡淡地道:“缭绫,我们都明白不是吗?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若我们之间不死去一个的话,这仇恨永无止境。”
我后退了几步,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那个男子,却觉得好似怎么也看不透他,甚至连那面貌都开始变得模糊。
他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我的手心,“我死还是你死?”他依旧在笑着,可是却残忍地逼我下决定。匕首的凉意在我的手心慢慢蔓延,慢慢地渗透进了内心深处。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那么一切都解决了,可是为何却下不了手。
“缭绫,战场之上是不容许你有仁慈的。”飘渺的话音未落,云际攸便直直地朝我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