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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贾诚实和陈元放在一起比,两人对新闻的热爱和熟悉不相上下,但两个人的作风有天壤之别,贾诚实是将军,陈元却是元帅。钱冰冰当然更喜欢元帅,只是好像元帅不太注意她的情感。有意思的是钱冰冰也不十分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想在陈元身上动感情,她对陈元的好感似乎是从一开始有,这种好感是不是爱她就不知道了。有时一个人躺在床上会突然想:如果陈元要求和自己做爱,自己会同意还是会拒绝。苦思冥想了十多个同意的理由,如陈元长得帅,工作有能力,自己有需要,他是自己的老板等等。也想了十多个不同意的理由:陈元有妻子,这样不道德,还不完全了解他等等。有时竟会想得失眠。虽然陈元好像比贾诚实更优秀,但贾诚实却有陈元所不具备的最大优势:他未婚。难道自己搞来搞去却搞成了第三者吗?不想了,烦!
钱冰冰走到衣柜边拉开橱门,想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找好。衣柜里满满地挂着春夏秋冬四季时装,她的衣服只有两类:一类是职业装,一类是休闲装。所有的衣服都是规规矩矩的品牌货。在她的服装里内衣部分是她最看重的,她认为女人的外衣只要得体就行了,但内衣一定不能马虎。理由是外衣是穿给许多人看的,内衣却往往是穿给一个人看的,而这个人恐怕跟你这辈子的幸福都有关。在内衣中,她最喜欢的品牌还是黛安芬,红色系列黑色系列和白色系列她都有。戴纹胸时,她很在意纹胸与她的乳房是否融为一体,为此试过很多品牌都不太理想,只有黛安芬系列与她的乳房能紧贴在一起,所以她钟爱这个牌子。钱冰冰从衣柜里找了一套宝姿的职业女装,上装是淡灰色的羊毛衫下装是黑色的外裤。还从另一个柜子里找出一只大红色的包,她觉得衣服颜色深一点,手提包的颜色便可以亮一点,这样给别人的印象是:有职业女性的气质,又不失文化人的浪漫。
把明天要办的事想了一遍,包括细节,又翻了翻一本专门记录段子的本子,找了几个段子背下来,这是她经常做的功课,如今商场应酬已离不开段子了。把该做的都做好后她钻进了被子里,好像很久没做爱了,贾诚实在床上还是不错的,不知陈元怎么样?想到陈元,她的脸红了。
星儿陪马诚出国的前一天到了陈元的办公室。她很少直接来报社,平时多是电话沟通,要见面也约在外面。不到陈元的办公室去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给陈元造成压力或其他想法。在东方市她是瑞东集团的最高代表,如果常去报社于公可能会让陈元产生集团不完全信任他的想法,于私怕在报社看到的东西会无意中说给何大龙听造成误会。摆正位置是她在集团做董事会秘书时学到的宝贵经验。
星儿对陈元办公室的摆设挺有好感,她觉得这样的办公室很浪漫,特立独行,可惜自己的办公室不能弄成这样,还是要搞得金碧辉煌,让所有的人都觉得这就是老总的办公室。她带了一大包吃的,有西洋参含片,有早餐饼,还有一大罐牛初乳粉。进办公室她就说:“不好意思,中午已经约了人吃饭,推不掉,所以先来你这儿。声明一下,我是奉老板的命令来看你。”
陈元翻看了她带来的东西说:“你就不愿意代表自己来看我?”
星儿笑道:“愿意。但代表老板说明你牛呀。”
陈元给她拿了瓶水:“要怎么批评,说吧。”
星儿看着他笑笑:“为什么这么说?”
陈元靠着桌子也看着她:“我有直觉。是不是老板对商报有说法。”
星儿点点头:“对你间接批评晚报有说法。”
“在我预料之中,老板交代过要悄悄地进村。但晚报在此期间搞这种活动是不是应该批评?”陈元盯着星儿。
星儿止住笑容:“这不是我们要讨论的问题,我相信老板也不是要讨论应该还是不应该。你是在办报,我们是在经营,你会说这是一对矛盾,的确是,但这对矛盾有解吗?我相信有,你说呢?”
陈元听了这话软下来,叹了口气说:“其实报纸一出我就后悔了。”批评晚报是意气用事了,也估计到童瑞东会有说法,所以星儿今天说来看他就知来意。与晚报竞争是事实,怎么竞争?自己考虑的是战术,而童瑞东考虑的是战略。陈元始终认为战略的成功离不开战术的支持,商报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在改版时一炮而响,但此前惊动了晚报恐怕是会有问题,主要会对集团要在东方市做大做强的战略上产生问题。事实证明,商报对晚报的批评如针落大海,大型时装秀连市领导都决定参加了,何大龙用打经济牌的方式祭起了政治旗。厉害。
见陈元承认了错误,星儿说:“老板并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只是让我提醒你。做报纸我不懂,可我知道做生意就要在不卑不亢的前提下和气生财。我最近一段很关注你的报纸。”
陈元听到“你的报纸”时,心中一热,这是知识分子典型的反应,只要别人夸奖便愿意肝脑涂地。他衷心地说:“谢谢你,星儿。”
星儿笑笑:“我在路上看到还有记者在卖报,而且我注意到了你在零售上下功夫。”
陈元见星儿说到了点子上,一方面佩服她的眼力,一方面对她认同自己的发行策略感到高兴:“我聘了150个人成立零售队伍,我要让东方市的每个公共汽车站等人群聚集的地方都有商报发行人员的踪迹。让记者去卖报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读者是谁。”
“我还注意到,你弄的外地新闻本地化。什么毒大米也惊现东方市,东方火车站也有警察与小偷勾结等等。”
陈元笑了,是开心的笑,有人看他的报纸,特别是像星儿这样的人物看他的报纸让他特高兴:“谢谢你的阅读,我觉得你已经是个报人了。”
“我怎么就成了报人?”
“你能知道外地新闻本地化,能知道零售的战略意义,那还不是报人呀。”
星儿笑道:“别瞎赞美了,你心里不骂我就不错了。”
陈元真诚地说:“怎么会骂你呢,谢你还来不及呢。你上次给我说的关于报纸原创的问题让我受益匪浅呀。”
一听“原创”二字,星儿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她从何大龙那儿听来的,陈元果真用上了,她还始终在想怎么化解这事,现在看来化解不了啦。
见星儿没吱声,陈元不知她在想什么就说:“这次你陪马部长跑几个国家?”
星儿脑子迅速回到现实:“哦,就是欧洲八国游,跟旅行社去。”
陈元问:“不是讲去考察印刷吗?怎么又八国游了?”
星儿看着陈元,觉得他有点天真:“你是真不明白呀?是去考察,还是印刷协会邀请的。但具体办是旅行社,安排的项目是八国游。明白了?”
陈元还是有点摸不到头脑。这时钱冰冰进来了,这是她和星儿第一次见面,陈元赶紧介绍。
星儿与钱冰冰握手说:“早就听说钱大圣了,很高兴认识你。”
对星儿,钱冰冰也不陌生,她从贾诚实陈元那里听说的,也知道星儿和何大龙的关系密切,所以她讲话小心:“你好,贺总。”
星儿没有像往常一样要别人叫她“星儿”:“商报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有福气,董事长也跟我提到过你,告诫我们不仅要事业留人还要感情留人。”
钱冰冰听到“感情留人”时看了陈元一眼,这细小的动作被星儿捕捉到了,心里一动,因为她是知道钱冰冰与贾诚实的关系的,而且知道何大龙买了朱香香的账导致钱冰冰投奔商报。但这个敏感的话题是谁也不能说出来的。
眼前的两个女人让陈元的心情倍感复杂,他赶紧岔开话题对星儿说:“我们搞了个策划,以抵物的方式向东方市的社区送抗非典的药物。这是钱大圣出的主意。”
星儿高兴地说:“好啊,真是好主意,提高报纸的服务性,肯定是报纸的一个方向。前不久我看到天津的一位报社老总的文章,他讲中国已经开始从媒体经营向经营媒体过渡。我觉得特别有道理,恐怕这个观点是媒体发展的突破性理论。”
陈元说:“我也注意到了,中国的新闻已经进入完全策划的时代。这次打‘非典’牌,就是想突破商报的一些瓶颈。”
星儿说:“可以说现阶段世界上就只剩下两大新闻,一是伊拉克的扑克牌通缉令;第二就是非典了。我们还可以想大一点,比如瑞东集团该不该在此时有所表示?”
钱冰冰接上话说:“对呀,抗非典成为了全民行动,如果商报在这个时候大搞公益活动,对提升我们的形象绝对有好处。关键是怎么样少花钱多办事,商报有没有这个号召力?”
陈元说:“如果把工作做细,号召力是可以策划出来的。昌江药业已经拿下,瑞东集团怎么出面还要考虑周全一点,有了带头的,下面工作就好做多了。”
星儿说:“那就这么定,你们拿出一个方案,我去找老板说。”
钱冰冰说:“如果能请到省市领导进社区就更好了。”她说这话时看着星儿,她知道星儿在省里是可以通天的。
星儿想了想说:“你们先策划着,我也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通过马部长做做工作。这件事还是很敏感的。”
陈元表态:“好,那我们就尽快弄个方案。商报的改版工作再往后拖一拖,其实我也想看看晚报怎么动。”
星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我得走了,迟到了不好。”她和陈元、钱冰冰握了手匆匆走了。
第五章 通稿
〖晚报讯〗阿强和小伟维持同性恋关系已经有10个年头了。前几天,他们作为特邀嘉宾到东方大学做选修课讲座《同性恋长久伴侣关系》。阿强说他和爱人也非常乐意“现身说法”,让广大学生了解同性恋。
在东方大学人文学院的阶梯教室里座无虚席,连过道都挤满了人。“不排除有很多猎奇的人,但是只有他们真正了解了同性恋,才能真正消除歧视和偏见。”阿强说,“我认为所有问题都可以问,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是需要隐瞒的。”
很多学生很想知道在日常生活中,阿强和爱人谁扮演男性谁扮演女性。阿强说:“如果我喜欢女人,不如直接找个女朋友,为什么要找个男人来扮女人呢?”他坦诚的回答得到了学生们的认同。在阿强的博客上,很多学生对这次讲座持肯定态度,他们从阿强和小伟身上了解到同性恋也有长期稳定的家庭生活。
阿强说,科学认为,同性恋在普通人群里占4%。但多数同性恋迫于社会压力,羞于承认,或者找个异性结婚来掩饰自己的性取向,但是这样反而造成更多无辜的人不幸福。另外,由于法律法规的空白,同性恋的恋爱关系在财产权、继承权等方面也无法保证,这也使很多同性恋者对长久的伴侣关系望而却步。“其实社会已经逐渐变得宽容,否则我和我爱人也无法走到今天。”阿强说。
讲座结束后有不少大学生对记者表示,对同性恋“真的很好奇”。
马诚、星儿今天走,他们将从上海转机飞欧洲。按惯例何大龙去机场送行,去机场时星儿坐何大龙的车,原本陈元讲送,她没让。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但速度并不快,原因是马诚对司机有个规矩,在高速公路上车速不能超过100公里,而何大龙的别克车只能跟在他的时代超人后面。
星儿问:“你们晚报就不能给马部长换部车?”
何大龙坐在后排,自从虹儿出事后他坐小车总是愿意坐在后排,而不坐副驾驶的位置,特别是在高速公路上。“机关配车是有规格的,不能乱坐。要不然我就和马部长换车了。”
星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反过头问:“你舍得换?”
何大龙看着窗外飞速向后的景物:“车又不是我私人的,有什么舍不得。这一路你要照顾好马部长。”
星儿听着何大龙口是心非的话冷笑着。
何大龙大概觉得过了,赶紧说:“别忘了给我带礼物。”
星儿又转过头说:“你想要什么礼物?”
何大龙没想过要什么,便说:“带几瓶正宗的依云矿泉水吧。”
星儿哈哈大笑起来:“姐夫,你要累死我呀。依云矿泉水星级酒店到处都有,我给你弄几箱。”
何大龙说:“谁知是不是正宗的?”
星儿心里早就想好了给何大龙买什么礼物:去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买一只路易威登的皮夹;去德国汉堡中央火车站的商业街买一条万宝龙的皮带;去意大利佛罗伦萨买一瓶古姿男士香水。这些东西在中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