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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喝醉了吗?”
“噢,亲爱的,没喝,一点儿也没喝!中午吴经理让喝,我说完成任务之后,再喝它个一醉方休!哎,怎么样?”
“木材刚卸完,我马上就回去!广厦公司说,他们收下这一批,先用着,第二批过三天再运。”
“噢,那,你快回来吧,打个的,的快!”
“知道。”
胡泊在心里算了一下,360立方,每立方挣30元,一共是1万零800元。嗬,一天就挣1万!一天就变成万元户了!这好事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当他听到敲门声时,忙跑去开了门。还没容对方说什么,他“砰”地一声碰上门,先狂吻了好一阵子,就把她横抱起来,进了里屋,放在床上。
玉儿气喘吁吁地说:“你、你让我喘口气!”
胡泊边给她脱衣服,边说:“气儿,你慢慢喘就是!”
玉儿捶了他的肩膀一下,说:“简直坏死了!”又说,“出了一身汗,得去洗个澡!”
胡泊说:“待会儿再洗!你中午还欠我一场呢!”
整整一夜,两个人藤缠树树缠藤地盘绕在一起,没有分开。
窗口微微发白时,玉儿先醒了,刚想悄悄下床,身子一动,把胡泊弄醒了。他搂住她,不让走,又发动了一场黎明前的攻击。
玉儿说:“哥呀,该起来了,今天上午,我得去西郊木材厂取支票。”
胡泊长舒了一口气:“真舍不得放你走呵!今天,是咱小两口新婚的第三天,咱应该好好团聚团聚,哪里也不去了!”
正吃着早饭,金大章就来了电话,让胡泊上他那里去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情。
玉儿又想起了亚苹,他们两口子不知怎么样了。这几天瞎忙活,也忘了给她打个电话,就说:“从木材厂回来,我再去看看我那个同学亚苹。”
胡泊盯着她的眼睛,说:“12点以前,一定回来!”
玉儿故意惹他:“就不回来!”
胡泊说:“你敢!”
给亚苹家打了个电话,恰好亚苹在家。玉儿说:“姐,我过一个小时就过去。”
先到了西郊木材厂,丁琳已等在了那里,交给了她一张支票。玉儿忙说了声:“谢谢丁姐!”
丁琳又问了一番玉儿个人的情况,但什么态也没表。
玉儿到银行存上了支票,给市木材公司把钱划了过去。在街头小摊上买了5斤桃子,5斤李子到了亚苹家。
亚苹看见玉儿就说:“瞧这个样儿,准是让爱神丘比特的箭又给射中了。哎,玉儿,这回可千万看准了,拿稳了,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定要守住最后的一道马奇顿防线!”又问,“哎,守住了没有?”
玉儿的脸有些发烫,生怕被亚苹看出来,就掩饰地笑笑,答非所问地说:“这个人还行。”
姐妹俩聊了一会儿,亚苹说:“前天,金大章还来电话问过你呢。”
玉儿问:“他那里怎么样?”
亚苹说:“最近不大顺。说为了一个什么经济纠纷案子,闹得焦头烂额。家里也不安宁,老婆还常去公司监视他。他说,想把这边的摊子安顿好,找个人给管着,明年上深圳去干。”
玉儿想起另一件事,问亚苹:“姐,要是我上大学去进修,怎么个办法?”
亚苹说:“这事儿不太难。你要想上,我在东方大学给你办就是。”
“研究生咋个考法?”
亚苹道:“说起来也简单,只考五门课。但必须有专科以上文凭,年龄限制在40岁之内。可是,要考上,不大容易。我去年试了一次,其他四门的分都够了,就是英语没过关。”
玉儿沉思了一下,抬起头,问:“姐,你看我如果直接进攻研究生,考啥专业合适?”
亚苹看她是真想干了,想了想,反问道:“你的打算呢?要是学会计专业,你倒有基础。”
玉儿说:“按说,我干了六年多会计,还有个助理会计师的职称,如果我再考下自学考试的会计本科,就能考会计师了。再过四五年,还可以考高级会计师。可我打心眼里不大喜欢那个专业。那是来永非让我干的。”就说想上师范大学,结业后回故乡当老师办学校。
亚苹拍拍脑袋,说:“妹子,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
亚苹又说:“我看你先别想得太高太远,人这一辈子,不是想干什么,或愿干什么,就能干成的。好多人,青少年时代的理想跟后来从事的事业,都不是一个专业,但他们却都成功了。你虽不乐意当会计,可几年下来,不也干得挺好吗?你能说一点儿也不喜欢吗?我帮你设计一下,供你参考选择。你还是应该发挥自己的专业优势,不要前功尽弃,半途而废。先在李长胜那里当收银员,同时上着会计专业的自学考试。如果本科能啃下来,就去考会计师,再考虑考我们大学的会计专业研究生。我可以给你找一位导师,一定找个女的。”她笑了笑,说,“这可是个大工程。一是要耐得住寂寞,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不怕坐断板凳腿,二是起码要有四五万块钱作为生活和学习的后勤保障。从现在起,到研究生毕业,如果顺利的话,也要五到六年的时间。怎么样?能坚持下来?”
玉儿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如果自己去当模特儿,挣的钱估计够交学费的。再是,这次倒木材如果能成功,学费就更没问题了。只是,他想结婚要孩子……就说:“姐,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亚苹又问:“来永和韩立冬有什么新消息?”
玉儿说:“这几天没顾得上打电话问秀娟。”
临走,亚苹又让她带上金大章给的1000元工资。玉儿想了想,收下了。打算以后再找机会答谢亚苹。
接下来的两天,胡泊白天被春之梦影楼的小三经理请去帮助扩照片,但中午11点40分准时回来,吃了饭就把玉儿抱进卧室。晚上就更不放过她了。
木材款划过去的第三天上午,吴经理来了电话,挺高兴地说:“玉儿姑娘,钱收到了,放心吧!你们可真是讲信用呵!”
玉儿说:“吴经理,咱们明天发第二批木材吧!”
吴经理朗声说:“好的!”
胡泊又去春之梦影楼了,玉儿收拾了一番家,正要出门去买菜,突然,想起长毛青年画家寄来的照片和500元钱,就写了一封挺短的信,表示谢绝,把那几张《山鬼》、《贵妃出浴》的国画照片也装进了信封里,到邮局把信和钱都寄给了长毛青年画家。回来的路上,又把那张素描画也撕碎了,扔到了垃圾桶里。想,这事儿还是不要告诉胡泊。两个人的关系虽说已发展到了这个程度,可下一步的结局还不知怎么样,别再节外生枝,让他起疑心。
这一夜,胡泊又跟玉儿闹腾到很晚才睡。天快亮时,却听外边有刷刷刷刷的雨声和楼上下水管哗哗啦啦的流水声。雨,不知什么时候下起来的。那雨没有雷,没有闪,却下得挺急。
二人起了床,匆匆洗脸、做饭、吃饭。看看窗外,雨仍没有停的迹象。玉儿担心地说:“估计今天木材运不成了。”
话音刚落,吴经理打来了电话,说:“胡总,今天木材是不能运了。那就明天再说吧!你们也休息一天。”
胡泊放下话筒,抱住玉儿,说:“今天一天,我不让你穿衣服,我也不穿!咱们好好地过一过伊甸园的日子!”刚吃过早饭,胡泊就把玉儿抱进了里屋。
直到电话铃响了起来,胡泊才醒了。也不知天是什么时候了。室内依然暗暗的,听外边雨仍在刷刷地下。他忙去拿起了话筒,却是春之梦影楼的小三经理打来的:“胡哥,明天上午8点,在市科技馆,省摄影家协会的副主席时光来举办摄影艺术讲座,您去不去?”
“去!……喔……”想到明天还要发木材,胡泊顿时犹豫起来。可时光是全国著名的摄影家,特别是舞台艺术摄影,在国外也有较大影响。这讲座不听,可实在是太遗憾了。
放下话筒,胡泊就把这事告诉了玉儿,又狠狠心说:“挣钱要紧。讲座不听了!”
玉儿说:“不不!你还是得去听讲座。发木材的那边,吴经理是非常可靠的,你不去没关系。我只在收木材的广厦那边照看一下就行了。”
胡泊说:“那,就全拜托你了!”
下午5点多,来了电话,胡泊拿起来,一听是吴经理,没说话,示意让玉儿去接。吴经理说:“闺女呵,我刚才看了气象预报,今晚雨就停了,明天无雨。我跟车队队长商量好了,明天早点儿启运,6点就开始,下午早一点儿结束战斗。”
玉儿就说:“好的。”又说了胡泊去听摄影讲座的事。
吴经理说:“胡总不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这边,你们一万个放心!”
第二天上午,木材收了18车,才11点半。丁琳叫玉儿去吃午饭。玉儿说:“丁姐,吃点儿便饭就行。千万别破费。”但丁琳还是开车载她去了一个挺像样的酒店,进了一个雅座,点了四菜一汤,要了一瓶啤酒。吃着饭,丁琳就问了玉儿个人的一些情况,特别是听玉儿说干过七年商场会计,有专科文凭,还有个助理会计证书,挺感兴趣的。又直截了当地问她跟胡泊的关系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玉儿看丁琳挺诚恳的,就说:“泊哥对我绝对是一心一意的,只是我还没离婚,不过,离婚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了。我对泊哥,甭管以后能不能当他的老婆,都会永远感谢他,永远照顾他的。”
丁琳听了,只默默地点点头,仍是什么态也没表。
吃过饭,丁琳开着车带玉儿回到自己的木材厂办公室,打开空调,让她上里屋的小床上去休息。说自己中午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玉儿连续几天,特别是昨天一天一晚上跟胡泊闹腾,既兴奋,却又有些疲劳和困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下午3点半,又有6车木材运到了广厦公司的工地。丁琳又让财务科给玉儿开了一张支票,玉儿非常高兴和感激,说要请丁琳上酒店吃饭。丁琳说:“挺忙的,以后我请你和胡泊吧!”又问玉儿下一步准备干什么,玉儿就说还没想好。
丁琳说:“我这老同学经商是不行,我看你倒是挺内行的。更重要的是人挺老实,挺可靠。我有个想法,我这表弟的西营木材公司看来是干不下去了。他受了伤,前几天老婆又跟他分居了,不管他了,还带走了20多万的存款,只给他留下了2万。唉,这个女人的心哪!我看,要是你有兴趣,能不能把他这个公司接过来。他那个公司还有个放木材的院子。你适当地给他一部分钱,他好养养伤。以后,木材上的业务,一是你逐步熟悉一下,自己找点儿门路,二是我也可以帮你介绍几个客户,你看怎么样?”
玉儿对这事感到有点儿意外,说:“谢谢丁姐,我回头跟泊哥商量一下。”
回到家喝了杯水,去外边小市场买了菜来,玉儿就动手摘菜,洗菜,又切好肉,想等胡泊回来就炒。然后烧了三壶开水,准备下面条。她发现他挺喜欢吃面条的。可一直等到6点胡泊也没回来。玉儿心里七上八下,一个人也没心思吃饭。
6点20分,胡泊来了个电话,说讲座听完了,市影协主席要他和小三陪时光副主席吃饭,大概得10点左右回家。
“那,你可别喝多了。回来的路上,一定小心着点儿,车子别骑太快了!”
“明白!”
玉儿胡乱吃了点儿饭,收拾了碗筷,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没看清播的什么。又听楼外刷刷响,去掀开窗帘看看,是下雨了,还挺急。接着又起了风。闪电在城市上空不时地亮着,却听不见雷声。心里惦着他,坐立不安,几次去后阳台往外看。
到了9点多,突然听得有敲门声,玉儿心中一惊,以为是外人找胡泊的。他回来,都是自己使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