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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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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人已进山。”桥口勇马说。 
  “公开进去,还是潜入?”月之香问。 
  “算是公开吧。” 
  “好,我们等候好消息。”月之香问,“蓝磨坊那边有无动静?” 
  “他们肯定在活动。”桥口勇马说。 
  显而易见的,作为日俄两大情报机构,白狼山,大一点说东北这块肥肉,四样东西够诱惑的:大豆、煤、铁、木材。他们想吞噬肥肉,怎会消停啊! 
  蓝磨坊厂区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一个蒙面人迅速闪到墙角。亚力山大与蒙面人接头。 
  “桥口勇马的人进了白狼山。”蒙面人说。 
  “时间?”亚力山大问。 
  “昨天上午,河下一郎带队,一共四人。”蒙面人说。   
  《出卖》第十三章(30)   
  “任务是?” 
  “不详。” 
  “尽快搞清他们进山目的。”亚力山大指示,蒙面人就是神秘的雨蝶。 
  雨蝶离开后,亚力山大回到蓝磨坊主楼,划火柴点亮一盏提灯,手提灯顺着狭窄的木梯朝楼上走,直奔一个密室,没开电灯,在一个地理模型前坐下来,相当长的时间里,他默望着它,凝视那两条铁轨和一片山脉——白狼山出神。   
  《出卖》第十四章(1)   
  【27】 
  “敬礼!”卫兵喊道。 
  洪光宗身着便装,扬手还礼。黄笑天率几个侍卫随后,走出司令部大门。 
  “你们回去吧。”洪光宗说。 
  “我们陪司令散步!”侍卫们道。 
  “你们陪着我咋散步?”洪光宗说。 
  “我一个人陪着司令,你们回吧。”黄笑天向侍卫说,侍卫们听令转头回去。 
  “笑天,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转转!”洪光宗说。 
  “司令,”黄笑天说,“最近有胡子混进城,为您安全考虑……” 
  洪光宗满不在乎道:“说得血糊连的,胡子敢进城?你回去吧!” 
  “司令别走太远啊。”黄笑天不好再坚持。 
  洪光宗徒步向前走去,黄笑天思量,悄然跟上,暗中保护司令。 
  税捐局胡同是空荡荡的一条街,临街买卖店铺歇业,寥寥无几家营业。 
  “山东的大地瓜,热乎!”一个卖烤地瓜的小贩吆喝道。 
  洪光宗停了一下,等卖烤地瓜的小贩走近。 
  “地瓜热乎!”卖烤地瓜的小贩吆喝。 
  洪光宗想买个地瓜,摸遍全身,没找到钱。 
  “先生想买地瓜,没带钱是吧?”卖烤地瓜的小贩说。 
  “是,忘带钱。”洪光宗承认道。 
  卖烤地瓜的小贩大方拿出一个烤地瓜,送给洪光宗说:“那我就送给先生一个。” 
  “白吃你一个地瓜,这多不好意思。” 
  “我有个小条件,你答应了不算白吃。”卖烤地瓜的小贩提出条件。 
  “你说。”洪光宗咬口地瓜,黄瓤儿甜面,他想吃一个地瓜会提什么条件,鸡毛蒜皮罢啦。 
  “替我骂一句人。”卖烤地瓜的小贩条件很怪。 
  “骂人还不容易,张口就骂。你说骂谁?”洪光宗大概最容易做的就是骂人了,哪天他不骂人。 
  卖烤地瓜的小贩四下看看,说出人名:“洪光宗!” 
  “唔,”洪光宗一愣道,“为啥骂他?” 
  “千军万马驻守三江,竟让胡子进城,抢了几家店铺。你说这是什么司令,有枪不打胡子,草包嘛!”卖烤地瓜的小贩只顾气愤只顾说,没注意吃地瓜人的表情,“巡防军,外挡不住老毛子、小鬼子,家里搪不住胡子,这套人马刀枪哟。” 
  洪光宗迅速反省自己,觉得卖烤地瓜的小贩说的是实情,自己该骂。问:“你说我怎么骂?” 
  “草包洪光宗!” 
  洪光宗咬一口地瓜,骂一声:“草包洪光宗!” 
  “洪光宗草包!”卖烤地瓜的小贩跟着骂。 
  “草包洪光宗!” 
  “洪光宗草包!” 
  黄笑天不知发生什么事,快步跑来,两人正一抬一夯(一唱一和)地骂: 
  “草包洪光宗!” 
  “洪光宗草包!” 
  “司令!”黄笑天大声道。 
  洪光宗没停口,骂道:“草包洪光宗!” 
  “司令!您……”黄笑天大声喊他,卖烤地瓜的小贩听见喊声,惊愕道,“你说……他、他是司令?” 
  “他就是洪光宗。”黄笑天说。 
  卖烤地瓜的小贩吓瘫,扑通跪在洪光宗,哀求道:“司令饶命!” 
  “饶啥儿命?”洪光宗搀扶起卖烤地瓜的小贩,说,“本司令要重重地赏你!警卫长带钱没?全掏出来。” 
  “十一块大洋。”黄笑天说。 
  “给他。” 
  “不,不要。”卖烤地瓜的小贩推辞道,“我冒犯了司令,该罚该打……怎么还有脸要钱呢。” 
  “你骂得好,我都帮你骂了。”洪光宗宽宏大量道,“钱拿着!” 
  “谢司令,谢谢司令!”卖烤地瓜的小贩接过钱,千感万谢说。 
  卖烤地瓜的小贩骂得洪光宗醒了腔,骂出巡防军一个城防高级军官会议。 
  “胡子进城,你们谁知道?”洪光宗气呼呼地问。 
  军官们相互望着,没人回答。   
  《出卖》第十四章(2)   
  “我们几百人守城,胡子竟敢进来抢劫,给我们巡防军眼罩戴,朝我们脸上抹黑。老百姓骂我什么,草包洪光宗。我这个司令是草包,你们是草梱草垛!丢老娘家人啦!”洪光宗羞辱、怒气都发泄出来。 
  “司令,据我所知,划满洲绺子的几个四梁进城,到心乐堂逛窑子,顺手牵羊打劫了两家店铺。”一个军官说。 
  “顺手牵(羊)就抢了两家店铺,故意来抢还不洗了全城?你们给我听着,胡子有兔子大的人进城,都要如实向我报告。”洪光宗下达了预防胡子的命令。 
  司令部门外,门岗士兵拦住亚力山大。 
  “我是蓝磨坊……亚力山大。”亚力山大自我介绍身份。 
  “知道你是蓝磨坊主。”值班的军官说。 
  “我来拜访司令。”亚力山大说。 
  “司令开会呢。” 
  亚力山大不肯走,在大门外来回踱步。直到散会,数名军官在院子里上马。他上前同门岗士兵商量说:“请通报司令一声。” 
  一名军官带亚力山大到二进院的黑貂厅,洪光宗威严地坐在椅子上。会见俄国人他选择此厅,从气势上给俄国人先压下去。接受改编前,他报号黑貂,而不是黑熊黑豹,在关东渔猎的行当里,主要是捕鱼、采珠、猎鹿,但是都没猎貂惊险刺激,猎貂要有勇气和胆量,最考验每位猎手的是深山老林里生存。洪光宗捕过貂,当胡子大柜报号叫黑貂。 
  黑貂厅内有两只活灵活现的黑貂标本,以敌视的姿势面对来访者,亚力山大心发紧,脊背发凉。 
  “啊,亚力山大经理,请坐。”洪光宗吩咐道,“泡茶。” 
  “谢司令!”亚力山大落座。 
  勤务兵泡茶,端给亚力山大后退出。 
  “怎么样,酽不酽,淡了再加点茶。”洪光宗问。 
  “满浓的,可以,可以。”亚力山大开口说,“司令,我的一位朋友生了病,中医开了个方子,缺一位草药,特来找司令。” 
  “人参还是鹿茸?”洪光宗问。将军死后,他接受孙兴文的建议,和俄国商人亚力山大保持和睦关系,原因他的火磨碾着巡防军所需的马料。那年马料告急,军需官常喜久去找亚力山大,停下自己的活儿,给巡防军加工马料。 
  “不是什么名贵药材,”亚力山大说,“普通草药,老水曲柳树皮。” 
  “树皮啊,烧火的玩意,哪儿还没有啊。”洪光宗说,“我院子里就有几棵曲柳,你尽管去扒皮。” 
  亚力山大说能入药的曲柳树皮,必须是长在溪水旁的百年以上的老树。 
  洪光宗听明白,司令部里树龄年头短,不能入药。 
  “有一个地方有,因此找司令帮忙。” 
  “哪儿有?” 
  “白狼山。” 
  用说吗,白狼山里的百年龄的树多得是。洪光宗作难道:“封山啦,谁也不能进去。” 
  “只削块树皮……”亚力山大说。 
  “亚力山大经理,命令是我下的,出尔反(尔)怎么行呢。凭我的军马吃你蓝磨坊加工的料,报恩也该网开一(面)是吧?几块树皮,区区小事嘛!但此事警察打他爹,得公事公办。”洪光宗说此事不好办的理由。 
  “司令为难,算啦。”亚力山大话往回拉道,“中医也说了,最好是老水曲柳树皮,如果没有,焙的芦苇根也可代替。” 
  “对不起了,亚力山大经理。”洪光宗歉意道。 
  “司令,白狼山出了什么事,封它?” 
  “我们军队上的事,你不懂。” 
  “封山期间谁也不准进?”亚力山大问。 
  “当然,”洪光宗说得严厉,“一个活物都不能放进去!谁放人进去,我崩了他。” 
  “街面上传最近有人进山,看来是谣言喽。”亚力山大说,他今天来只为说出这句话。 
  “铁板钉钉的胡说,别说人,一只鸟也休想飞过巡防军的关卡。”洪光宗吹着唠,认为蓝磨坊主是随意说的,他肯定不知道黑龙会的人打冒支(假冒)进山的事,假手令知道的人范围很小。   
  《出卖》第十四章(3)   
  “司令,我走啦。”亚力山大告辞,洪光宗送他出大门。他说,“司令留步。” 
  “送送你。”洪光宗坚持道。 
  “别往前送啦,司令。” 
  洪光宗坚持又送一段路,才与亚力山大最后告别。 
  【28】 
  洪光宗和环儿坐在炕上,各擎着旱烟袋,喷云吐雾。 
  “老二啥时候进门?”环儿问。 
  “等腿伤快好了,正扎痼(治)呢。”洪光宗说治好了就迎娶。 
  黄笑天去了女学生的家,事情比所有人想的要好,给司令看上的女学生叫袁凤兰,腿给爹试枪不慎走火击伤,在一个名中医的治疗下正慢慢恢复,几个月后有望康复。袁凤兰父亲开着枪铺,是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家枪铺。他对枪铺袁掌柜说,司令看上你家小姐。枪铺袁掌柜并没惊喜却说,你得问她本人愿不愿意嫁。袁凤兰提出个令人咂舌的要求:司令亲自来向我求婚,跪着求。天哪,她竟然……黄笑天说,你没懵圈(蒙门儿)吧?是司令要娶你啊!袁凤兰说,我知道他是司令。黄笑天回来对洪光宗学说一遍,司令高兴,好,胆儿更肥了,肥好。 
  “有些日子没见孙参谋长,”环儿说,“他在家写写划划的事,就不用你亲自动手。” 
  “哦,我派他进山办点事。”洪光宗说,孙兴文不在身边他感到棘手,“可不是咋地,这个让你题店名,那个讨你手墨,麻麻烦烦的。” 
  “你再找一个识文抓字的副官嘛。”环儿说。 
  “我倒想找一个,只是没有合适的。” 
  “前天我上街,真看上一个,听说他是秀才,说话一套一套的,出口成章。”环儿说,“在街上摆摊,为不识字的人写写算算。” 
  “给人代写家书和状子什么的,吃这行饭一般都有两下子,肚子里没几瓶墨水不成。”洪光宗感兴趣道。 
  “报告司令,黑龙会长桥口勇马求见。”黄笑天站在风屏外边道。 
  “寻思来你房间抽袋烟唠唠嗑,姥姥个粪兜子的,愣是叫你不时闲地,嘚,嘚!”洪光宗磕掉烟灰,抱怨道,“带他过来。” 
  “当司令,事儿多。”环儿说。 
  司令的堂屋,风屏挡着炕,外面就可以会客。洪光宗走出风屏,热情道:“哈,老朋友,坐坐。” 
  桥口勇马弯腰撅腚日本人的礼貌客气。 
  “坐,板凳咬不着你屁股。”洪光宗说。 
  “对不起,我来搔扰百忙中的司令。”桥口勇马道。 
  “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的一位老乡,准备开一家茶社。” 
  “哦,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洪光宗忽然想到那首歌谣,下边的两句他没说,也不愿说冲淡浓浓乡土情的两句:你吃白米饭,我喝白菜汤。 
  “请司令给题个牌匾。”桥口勇马说明来意。 
  “会长老朋友,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明知我骑马打枪还凑乎,写写划划我是力巴(外行),纯粹是拿鸭子上架嘛。” 
  “司令的字,笔走龙蛇,独成一家。” 
  “像蛛蛛爬的,独、独成一家呢,纯心让我出丑。” 
  桥口勇马说司令为人题过“神手兽医”牌匾。 
  “随便涂、涂老鸹(鸦)。” 
  “司令真幽默,涂老鸹,”桥口勇马微笑道,“你们唐朝卢仝诗曰:‘忽来案上翻墨汁,涂抹诗书如老鸦’。” 
  “你比我这个中国人还懂得多。” 
  “哪里,司令满腹经纶……我只是从小在天津卫读过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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