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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的爱人。”楚子墨铁青着脸解释。对方立刻鼓起了眼睛:“不是?!你居然连承认你们的关系这点都做不到,你太伤害他了!你……”
腐女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坚强如楚子墨白小年之流,迅速被其击败,并同时做了一个决定——他们手拉手,欢快的逃跑了!
当然,他们不是私奔,只是觉得自己无法再继续呆在这里,又不能容忍对方同安若相处,于是同时抓住了对方的手,迅速逃离了现场。
可惜他们逃离的姿势如此欢快,双手紧握得这般坚定,于是瞬间坐实了两人的关系。
安若默默喝了口果汁。
她需要压惊……真的,她需要压惊。
过了许久之后,她才猛地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宁璐璐。
“璐璐,是我,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不要震惊。”
“原来楚子墨和白小年是一对!”
“真的,我不骗你。刚才,对,就在刚才,我和楚子墨坐在一起喝果汁,白小年突然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和我说,他是来抓楚子墨的。还一脸幽怨的看着楚子墨说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于是楚子墨瞬间就被感动了,和他拉着手一起跑了!”
“想不到吧?我也没有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么久我是一丁点苗头都没看出来啊!”
和安若打完电话,宁璐璐立刻打电话给陈浩。
“陈浩,我告诉你,你要小心啊,原来白小年喜欢的是男人!”
“怎么不可能?!安若亲口告诉我的。你以后要小心啊。一定要小心啊!”
挂完宁璐璐的电话,陈浩立刻打电话给了校刊:“喂,我是来爆料的,原来白小年是喜欢的不是安若是个男人啊!真的啊!是安若亲眼见到他和一个男人私奔的……”
于是乎,谣言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迅速
的传开了。仅仅只是一个小时之后,安若就接到了校刊记者的采访。
这一次她不是主角,安若表示很开心很欢喜参与这种热闹,在校刊记者的采访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等第二天的时候,校园论坛上迅速的就传上了事情的整个经过。白小年和楚子墨在记者的笔下立刻成了一对正在闹别扭急需他人帮助和好的情侣。
白小年回寝室的当天晚上就遭受了学校校刊记者的蹲守以及众多八卦分子的围攻,白小年以万夫不敌之勇冲回了寝室,保全了清白;而第二天来接安若的楚子墨则比较可怜。他从走进校园的那一刻就被人注视——他以为那是因为他太帅了。但他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大家不仅是在望他,依稀还在讨论什么,他只听到了几个片段。
“就是他啊?”
“快叫陈琳琳啊,说主角出现了啊。”
……
听着这些议论,楚子墨越来越不安,拿出电话来正准备打电话给安若,一个清亮的女声就传了过来:“楚子墨你站住!!!楚子墨你等一下!!”
楚子墨微微顿了顿脚步,也就是这片刻间,他看见一个少女绝尘而来,随后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喘着粗气问他:“你是楚子墨对吧?就是你对吧?”
“额,是的。”
楚子墨还有些疑惑。对方微微一笑,迅速道:“我是Y大校刊记者陈琳琳我想对你进行一下采访据我所知您也是Y大毕业请问你是在Y大的时候就认识的白小年还是之后认识的呢?你们吵架又是为什么呢?是你先追他还是他先追你……”
话还没说完,楚子墨就愤怒了,一贯涵养甚好的他生生被逼得怒吼了一声:“追你妹!!”
很多年后,陈琳琳想起她和楚子墨的初见,就是那个翩翩佳公子愤怒的对她吼了声:“追你妹。”
然后她立刻接着问;“你打算追我妹?就是说你和白小年没有复合的可能了?你……”
一系列问题之下,楚子墨欲哭无泪,抱头鼠窜了。哪里知道这陈琳琳如此执着,居然追着他就跟着跑起来。楚子墨在心里后悔,楚子墨在心里愤恨,其实在他听到“校刊记者”四个字的时候他就该跑的,Y大校刊这种非地球产物,一本校刊满篇校园八卦堪称娱乐刊物的东西,他能指望它的记者问出什么像样的问题来?
而且Y大校刊记者一向即顽强又坚强,体力非常人所能比,于是楚子墨在发现甩掉对方根本无果之后,只能默默含泪冲进了男厕所,然后躲在厕所里给安若打电话。
“安若……”
“唉?怎么了?”和宁璐璐走在食堂的路上的安若接到楚子墨的电话很是吃惊,听到电话里对方委屈而又带了些崩溃的前兆的声音,她更吃惊了。
“你快来救我……我在Y大教学楼一楼的男厕所里面……”
“你……你被白小年怎么了?!”男厕所,来救他……这样的词语,让安若瞬间联想到了许多。楚子墨彻底崩溃了,在电话里怒吼起来:“是校刊记者啊!!是那个叫陈琳琳的校刊记者把我堵在里面了啊靠!!”
听到校刊记者四字,安若默了。Y大校刊记者果然是这世间的大杀器啊,白小年被逼得躲在寝室不敢出来,楚子墨被逼得躲进了男厕所爆粗口,当年自己也被逼得走投无路,楚子墨要让她去校刊记者里抢人,她着实有点胆颤。于是她看向了宁璐璐,复述了一遍事件后问了句:“怎么办?”
宁璐璐翻了个白眼,拿出电话,迅速拨了个号码:“陈浩,你快打电话给陈琳琳爆料,说我们学校草坪上有教授裸奔。哪个教授?你就说你没看清,说教授跑太快了让她快来。”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同安若道:“等一下让他从厕所出来找你吧。我要去找陈浩。”
“唉唉?”安若立刻惊异了,抓住她挤眉弄眼道:“去找陈浩?找他干什么?最近你往他那里跑得很勤快嘛。”
“混蛋你想哪里去了!”宁璐璐踹她一脚,安若迅速躲过,宁璐璐习惯性翻白眼,解释道:“我是去他那里拿他帮我写的论文。”
“拿论文?他数学系,你经济系,他帮你写?”安若有些诧异。宁璐璐实在是受不了她了,于是甩手道;“你管?他会写经济系论文也要向你汇报?老娘不理你,老娘走了。”
把话说完,宁璐璐就潇洒离去,安若笑了笑,自己一个人等在校门口,等了许久,才看到楚子墨畏畏缩缩狼狈而来。
少见楚子墨这种狼狈模样,安若顿时就笑出声来,楚子墨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扯着她就往他停着的车边走,等两人坐进车里之后,楚子墨才松了口气,同安若道:“安若公主,Y大真是虎狼之地,我们须得速速远离,你说我们去哪里?”
“嗯,楚子墨骑士,”偏着头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想了想,安若道:“公主现在饿了,所以我们先去吃饭吧。”
楚子墨低低的笑,笑得这般轻松温柔,令安若也忍不住觉得轻松起来。
突然觉得,其实和他在一起,也未必不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若和楚子墨的关系开始日进千里。两个人每天晚上都在打电话,游戏上也是经常在一起做任务杀怪,偶尔的时候楚子墨就带安若出去看电影,成双入对,俨然一副情侣模样。
安若依旧每天收着快乐先生的来信,依旧是那些逗人开怀的言语,让每一个早晨,都变得这样幸福而美好。
她回信说:
亲爱的快乐先生,你好。
亲爱的快乐先生,有你真好。
宁璐璐打着游戏安若:“安若,你和楚子墨交往了么?”
安若没说话,想了想,她回答说:“有这个念头吧?”
“为什么是他呢?”宁璐璐继续打着游戏,每一招都是群秒的大招,不顾身后一切的往前,被层层怪物截断了前后所有的路。仿佛陷入了绝境,看上去,却是杀得无比畅意。
“大概是因为,他有点喜欢我,却不算太喜欢我吧?”安若轻轻一笑:“和他在一起挺舒服。他大概也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挺舒服。”
末了,安若轻轻笑起来:“他那样的人,明白什么喜欢?”
画面上,慕容璐璐的血条终于清了空,倒了下去。安若吃完布丁,拍拍宁璐璐的肩,催促道:“好了不要玩游戏啦,我们今天去逛街吧。”
说完她就想起什么来,喜滋滋的去打开门,便又看见门上贴着的便利贴和信。便利贴上依旧是一个笑脸,苍劲有力的字,写着:“希望若若今天能有一个开心的起始,一个圆满的结束。”
打开信,是一幅四格漫画。
第一幅:一个少女站在画面上,远远有个少年站在她身后。
第二幅:少女躺在病床上,少年一直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
第三幅:一对老年夫妇,互相搀扶着握着手在林间散步。
第四幅:一副棺材里,躺着一对老年夫妇,紧握着双手。
话的末尾,依旧是那些缠绵的情话:
我会一直守着你,一直陪着你,直到白发苍苍,共赴黄泉。
——by爱你的快乐先生
安若抿嘴笑了笑,心情变得很好,很轻快。
她总是觉得自己明白是谁,但是,却是希望对方亲口说出来,亲口告诉她。
她握着那些信进了门,宁璐璐看了一眼便利贴上的纸,微微弯了弯嘴角:“这字迹看上去真熟。”
“是么?”安若轻轻笑了笑,将信放在桌上。
“你知道是谁?”宁璐璐紧接着问,安若点点头:“自然是知道。”
“那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安若撇撇嘴:“顺其自然。”
“真嫉妒。”宁璐璐给了她一个嫉妒眼神:“我就没遇到过这么浪漫的事。”
“是么?”转动着手里的便利贴,安若回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你会遇到的。”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转动着手里的便利条,正想什么。
你问她想什么?
她想——既然开口说要同我在一起,那么,你该出现了吧?楚子墨。
如果是如她所料的。
第二天,她早早的出了门晨练,等回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那个人。
楚子墨站在门前,手上正拿着贴着便利贴的信封,弯着腰似乎是要将信放进她备好的盒子里去。
“楚子墨。”
安若唤了他一声,对方微微一愣,转过头来看见安若,目光里忽然就有了些躲闪的意味,似乎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被抓到了一般。
安若走上前了几步,看到他手里的信封,抬起手来问他要:“给我。”
楚子墨犹豫了一下,把信封给了她,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安若微微笑开,询问道:“是你么?”
楚子墨愣了愣,听见对方又询问了一遍:“是你么?”
他张了张口,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看着对方温柔的笑意,过了许久,他却是苦涩的笑了笑,点头说:“是我。”
“是么?”安若微微一笑,低下头去,看着手里那些凝聚着某人浓重而深厚的情谊的纸条,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子墨,你喜欢我么?”
楚子墨觉得有些恍惚。
走廊边的玻璃被太阳晒得发烫,阳光大片大片撒在阴暗的走廊里。走廊尽头处,有个少年静静站在阴影里,默默看着他们。
这一切怎的就如此不真实?
然而,再不真实,却也是他仅仅能抓住的希望。
他低下头看着面前红着脸的姑娘,伸出手去,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我喜欢你的。”
他慢慢开口,嗓音里是一阵阵涩意:“真的,若若,我喜欢你。”
电梯终于亮了,少年看着为他打开的电梯门,嘲讽的笑了笑,走了进去。
安若在对方炽热的怀抱里略有迟疑,但她笑了笑,终究还是伸出手,抱住了对方。
如果人生只是一场舞曲,一场舞罢,便就换一个舞伴,再次翩翩起舞。
她依旧可以过得很好;
她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从大楼走出来,站在阳光里,白小年觉得有一丝恍惚。他拿出电话来,却不知道是要打给谁。